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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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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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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婉仪不如胜妃得宠,却也更不如眼前余美人这般甚得君主眼缘,她不清楚也不知道君主和姚玉之间的渊源羁绊,她只记得自己是怎么一步步爬上龙床获得君主另眼相待的。 她为了能在后宫中获得一席之地,能争到与胜妃同样身为庶女一样得到一半宠爱,不管君主在她身上碾了多少伤痕和非人的折磨,她始终是笑着承受这一切,她清楚胜妃也是这么过来的,她也要这样的宠爱才能在后宫中生存下去,不要像贞贵姬失去了秦将军这个庇护就一蹶不振,失去了帝王宠爱,也不去争取帝王一丝一毫的宠爱,郁郁而终时,死后草草裹尸,最终埋在哪里,君主根本不去关心,提都不提她贞贵姬,反而君主现在的眼中满全是给他倒酒的女子。 长孙婉仪心口微微一紧,漂亮鬓入长狭的眼眸暗暗地眯了眯,终于在姚玉手腕上颤抖地把酒杯溢出来时,她及时倾身要去一边勾她手里的酒杯,一边道:“余妹妹别紧张,不就给陛下奉酒,陛下又不会立时吃了你,不如由我来替你喂陛下喝酒吧。”手指间刚触到姚玉手腕子上,忽然一只宽大的手掌攫住了皓白手腕上零星几点莲儿落下指甲掐痕。 “啊!”姚玉惊呼一声,眼前金碧辉煌一刹而过,长孙婉仪粉色薄纱也混入金色漩涡中,身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有血有肉地包裹住了她,姚玉慌忙抵着他胸膛时,握着她手腕子上的酒被举到头顶上,她抬眸怔怔看着君主俊逸的脸庞仰头喝了她的酒。 几缕发丝随意地剐蹭她的额头、鼻子和她的眼角,正模糊地快到涣散地失神,忽然一张带着酒气陀红的脸俯下去,姚玉骤然瞪着小鹿眼,慌忙张口,一股带着男人津液的酒水闯进了口腔。 姚玉的嘴呜呜地带着酒水咕噜咕叽闷哼一声,再也发不出呜咽的声音。 酒香窜得她喉咙一阵火辣,她毫无准备地呛出剧烈地咳嗽。 君主骇人冷灼的眼睛俯视她,几乎与她目光对视,牢牢地擒住姚玉缺氧潮红的小脸,捏着她下巴猛地用力,扯开她徒劳无功地护住怀中的手臂。 “你真美,朕当初就不该把你丢进冷宫里。”他拨开她额上发丝拢到发际中,修长的手指蹭着她额角滑落在眼角旁,接着一路轻轻刮向了她憋红的脸颊,如恶魔在地狱里低笑:“就该乖乖在朕面前承欢多好,你说是不是?” 指间滑到了她的嘴边停住,不等姚玉从涣散中惊醒,他含住了她的小嘴,疯狂吸吮娇嫩的小舌,毫不留情地舔尝,不放过地在口腔里吸走了她的津液和气味,又霸道地换成了他独有的印记。 姚玉无法反抗他风雨欲来的粗暴行为,只能被他紧紧锁住裹在他怀里,不能动弹,亲吻暴力地撕扯她的唇,瞬间让姚玉脑子里暂时一片空白,像是猎物碰到了猎人,陷入猎人早就准备好的陷阱里,掉进去就出不来了。 姚玉痛得呜咽嘤咛,双手努力地挤在他们之间,似要把他的胸膛抵挡掉,好不容易隔开那么一点缝,他力气大得姚玉都抵挡不住,胸膛重新紧贴着她,怎么推也无法再推开,只能被他强迫地紧密贴在一起。 这个吻持续了有一会儿,在姚玉感到异常漫长而煎熬的时候,他才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被他亲得红肿的小唇,君主眼神暗得晦涩不明,很想与她再一次贴合,忽然注意到她身旁还坐着的长孙婉仪。 这个长孙婉仪——君主顿觉她梏在那里有碍他对姚玉勾缠,明明脸上慢慢晕染怒意,怒到一半忽然显出脸上的破坏欲,他好想看到她们都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然后他又盯上了姚玉白皙小脸被他弄得粉红,君主全身都燥热起来,克制不住地脸又贴近她,灼热地窜到她惊惧失神的脸上道:“朕有个礼物送给你,你看了一定会很

高兴!”他神秘兮兮地轻笑一声,旋即长孙婉仪的话惊奇地传来。 “余妹妹真是好命,陛下从来没给过臣妾什么礼物,也没见过陛下给胜妃礼物。余妹妹真是独独的一份,陛下真是偏心!”长孙婉仪娇嗔地笑着,把手轻轻攀在了姚玉身后。 姚玉战栗地哆嗦了一下,君主感觉到她娇小的身子在他怀中颤颤巍巍,好似她越是害怕地惊跳一下就越依赖地往他怀里靠。 他很满意姚玉此时依赖着他,时不时在长孙婉仪触手碰她的时候,她以为是君主碰了她身后一下,就赶忙往旁边人身上紧靠。 他长臂环住了她,搂紧入怀,似要把她融入他骨血里。 姚玉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身旁人才是君主,身后人是长孙婉仪,懊悔的时候,他手臂环过来时,大有焊在她皮肉上,感到十分窒闷,抱得太紧,她眉心难受地皱了一下。 她挣扎了下,抱得太紧了,喘不上来气。 抬眸看向君主,姚玉嘴唇斟酌蠕动道:“陛下.......”她想坐起来,不想依靠在他身上挨着,触到他身上的一瞬,恐慌惊惧地抗拒。 “嗯。”他以为姚玉在呢喃他,心里十分受用地用手捻了捻她被他亲肿通红的小嘴,她祈求又哀怜的样子激起了他莫名地激动。 他忍了忍,这事还不着急,先给她看看惊喜。 “朕有礼物给你看看。”他脖子低垂下去,抵上她的额头。 姚玉瞳孔微不可查地惊动了一下,问:“什.......什么礼物?” 看到他狭长的眼眸闪着令她看不懂的晦涩光芒,他嗤声轻笑一声:“你看了一定很高兴。” 高兴,姚玉望着他脸上渐渐开始可怕地不正常起来,预感到下一秒或许是惊吓。 他“啪啪”地合掌拍了两声,宝座下大厅中央鱼贯地走来六个太监,每人分别抬上有半人高的坛子,上头用大碗扣住了坛口。 “咦,这些不是御膳房里用来腌咸菜的坛子吗?”长孙婉仪为了能在君主面前多得到他的青眼,故意出头显眼地问了一句。 “打开。”他没理长孙婉仪,与姚玉对视了一眼,嘴角上扬地笑。 “啊——啊啊啊啊啊!” 坛子上的碗盖一掀开,坛里头有头冒出来的一刹那,顿时周围尖叫声不断,一声比一声凄厉。 “啊,啊啊!” 姚玉看太监们掀开碗盖时,身子挡住了她投过来的视线,背对着她,还没等太监们挪了背影,旁边坐在不远处的长孙皇后全身缩紧,似要逃地往后退着挪,手攥着绢子掩住了脸。 她毛骨悚然的样子,面色煞白煞白的,嘴张大了“啊啊”地叫唤,惊骇极了。 同样惊骇的胜妃,先皇后早转身躲到了阴暗里的粗大柱子后面,身子剧烈哆嗦地抱着柱子后面,骇惧地盯着三个坛子,没有同长孙皇后大叫,惊骇已经苍白了她的脸,惊愣不已。 其她宫妃没那么好运,看了一眼就吓得晕了过去,有的也躲开了,却没跑几步,腿软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在地上哭着惨叫起来,无助极了;有几个宫妃似乎吓得定格在那里,动也动不起来,恓惶地盯着三个坛子,娇容玉色早就褪得苍白如纸,身上个个打起了筛糠。 长孙婉仪和姚玉最后才看到太监们慢慢离开坛子,先前听到皇后为首尖叫一声之后,那场景如鸟兽散一样恐怖。 长孙婉仪好奇同时,心里也清楚君主做事向来残忍又奇葩,没想到她才刚看了第一眼坛子露出的头下面是血

与乱蓬蓬的一张死气的脸孔之后,长孙婉仪“啊”地连连叫地往后挪,离姚玉和君主身后远远地躲,娇容同下面那些宫妃们一样,面上骇惧,全身胆寒地哆嗦地向后退。 姚玉嘴上麻木地苍白,一张脸震悚地定格在前头三个坛子人头上面,她们个个头顶乱蓬蓬地盖住了满是血的脸上,没了生机,只余一口气苟延残喘。 “你看看喜不喜欢?”君主一直盯着姚玉脸上变化,更满意她没有同殿里皇后和宫妃们一样大喊大叫地要躲。 姚玉没有躲,也没有挣脱,她愣在当场地眼眸一动不动看着宝座下的坛子,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猛烈地跳着。 如果备受煎熬地折磨,大概眼前观摩便深切地感受到濒临死亡地折磨吧。 “你.......”姚玉感到脖子僵硬地扭向君主,他如沐春风地变态地笑,使得她眼里受到了冲击,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起来:“你怎么可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快要吓哭了出来。 这些人虽然不算十恶不赦,但到底罪不至死,就算他们有罪触犯了天颜,做圣上的也没必要用这么狠戾残忍的手段折磨这些人痛不欲生,死也不能死得痛快。 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看到眼前残忍的一幕,终究抵挡不住地不寒而栗。 他两手掐她两边的太阳穴,掰到宝座下的坛子上,他像小孩献礼一般真诚地道:“你看边儿上的那个,你还记不记得?” 姚玉脑子被他掐着扳到离皇后和胜妃最近的那座坛子上面,视线被迫定在坛子冒出的头上面,看了一会儿,姚玉约莫看出她一点凌乱血腥的脸上,听君主一一地道来:“还记得你在冷宫里,这个叫兮儿的贱婢天天欺负你。” 原来是兮儿,姚玉瞳孔都睁大了,再细看她的脸,果然是她。 为什么是兮儿? 姚玉不懂,兮儿平日里是没少给她使绊子,但那些不过是人性使然,不管到哪里,都有兮儿这样的人,但这种人不过是平日的小插曲,不足为惧。 可是君主却残忍地把她做了人彘。 “她.......她没欺负.........”姚玉闭上了眼睛,轻轻摇头时,发觉太阳穴上他的手掌不容她有任何晃动。 “你再看看另一边。”君主不等她说完,掐她脑袋往第三个坛子上移动,草草忽略了中间的坛子,道:“裘公公白日背着朕,想侮辱你。” 裘副总管也做了人彘,塞到坛子里,头发已经散乱地掖在坛子里面,他人早已闭上了眼睛,不知死活。 姚玉才刚看完兮儿的惨状,再看到裘副总管后已经第二次冲击地想垂下头去,她实在受不了,心里发毛地感到可怖,自己从来没见过如此逼真的惨状。 不想君主的手指按着她太阳穴微微用力,感到指甲掐进了她太阳穴薄薄的皮肉里,动作也冷硬地使劲掰她的脑袋,不让她脑袋垂落下去。 “他有没有碰过你?” 姚玉感到他热热的气息贴服她的耳轮,浑身不禁战栗了一下,惶惶摇头之后,他把下巴磕在了她肩膀上,脸挨着她道:“那就好,别让任何人碰你,否则他们碰你一根毫毛,朕也要把他们尸身全部搅碎了!”他咬着后糟牙说道。 姚玉吓得手心里全是汗,无法动弹,嘴角不住抽搐几下,面色旋即煞白,哑然失色。 “别怕。”君主感到怀里抱着的他的人如小猫一般可怜地颤抖,他双臂从她背后搂紧了她如惊弓之鸟的娇躯道:“有朕在,没人欺辱你。” “陛下.

.......”姚玉感到窒息地皱了下眉毛,他抱着她令她感到反胃,她不想他贴她那样近。 他就是个疯子、变态! “别怕........朕陪你呢!你别抖,别怕。”从她腰肢上往上攀,大掌覆盖住了,慢慢摩挲。 姚玉剧烈扭动,阻止不了肚兜里的肌肤有游走的手蠕动,她猛然抓住了他膨胀律动的手腕,他依然我行我素地上下其手。 他手不停地忽然贴近她问:“除了裘副总管,还有没有别人敢觊觎你?”然后眼睛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上下索求地看,似乎把她看了精光。 姚玉瞬间想起了昨夜里,与夜里的那个人交缠了一夜,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回答君主。 君主见她眼神游离,不在他这里了,忽然手下使了力,姚玉苍白的小脸染上了绯红,吃痛地“啊”地叫一声。 “哼哼。”看她可怜可欲的表情,君主心满意足地轻笑一声,又问一遍:“还有没有人碰过你?” “什么?”她无意识地娇喘中挤出了颤抖的两个字,再睁开眼迷茫又害怕,白皙的锁骨渐渐晕上了粉色。 “你让玉良媛替你与朕苟合,你躲得倒清爽了,是不是?”他眸光晦暗,声音几近冰冷,冷到姚玉深感到他在质问,若说错一个他不中听的,下一秒她也随坛子里的人都一样了。 她耸动地头摇了摇。 他不依不饶,眼里晦暗地沉到深渊里,有种地狱里一双阴鸷地眼神盯向她,道:“还是玉良媛顶替了你,拿你相威胁,你就顺了玉良媛上朕的床榻?” “没.......没有........”她又摇了摇头,哆嗦地听到自己声音害怕地颤抖,仿佛一颗心从心脏的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他忽然松开了,转而又抱住了她,对她又亲又啄:“别害怕,朕不是来了吗!朕要你完完全全都属于朕的。” “别.......不行!”她张口拒绝,却怕直接说出“不要”反而激怒了他,婉转地用手抵住了他胸膛:“不要在这里!” 他疯狂亲吻她的脖颈,印下一个个红痕。 姚玉低着头,推着他,再推他离她脖颈远一些。 肩膀上忽然被推了下去,姚玉背脊磕在了宝座下,头躺在了上面,仰头看向天花板被他遮住了满眼,他正在一件一件把外袍和里衣脱光,露出健硕的胸膛和肌肉。 姚玉遂仰起头,胳臂撑着后面,慢慢往后退的时候,忽然电光石火之间,想起中间的坛子白皙姣好的玉人一下子变成血淋淋的,心下更骇惧地脸上白地惊恐万状,脸上肌肉不住抽搐了好几下。 “告诉朕,你被碰过了吗?”他光洁着上身,朝她忽然俯下去,伸手擒住了她半个脸庞,指腹在上面摩挲她软软的肌肤,“你的处.子还在吗?” “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你何必这么残忍!”手掌触碰到她脸上时,姚玉明显战栗了一下,身子一抖,眼眶早已惧怕地挂上泪水红了眼眶,泪水似要夺眶而出,如此落在君主眼里别提多诱惑了,更激得他俯下头含住她的唇,堵住了她颤抖的哭音。 因他手掌从她面颊一路沿着不放过地包裹到她后脖颈,姚玉偏头,过不去,也躲不了,唇肉被他啄在嘴里含着轻咬撕扯,有种情难自禁地不管不顾,似要把她口里硬生生地在他牙缝里呲出了腥锈味。 亲了有一会儿,正当姚玉手撑着地面慢慢握紧了拳头时,霸道的吻从她唇边滑下,埋进了她的脖子窝处,痒痒的,带着齿痕的刺痛。 姚玉眉心皱

紧的同时,眼神才注意到宝坐下还坐着其她宫妃呢——就这么众目睽睽地君主与她做那些事,姚玉脸上即刻发烫地用一只手堪堪地推了面前人一把,声音几近忍着亲吻中的娇喘柔弱道:“不要在这里!” 推那一下力量太小,越推,他越霸王硬上弓地压上来,姚玉差点支撑不住了,被贴着密不透风同时,她咬牙抬起一只手来抵着他肩膀,使劲把他推开离她远一点。 手腕忽然被抓住,从他肩上拿了下来,姚玉手腕上痛地深喘几口气地痛叫一声,腰上被他掐着抱紧,接着听到他闷哼地沉声问:“谁弄伤了你手腕?” 姚玉浑身激灵了一遍,贴在他身上,君主明显感到她娇小身板如小兔一样在他怀里暖暖地颤抖,心里不由得又软又激烈地在她脖颈和锁骨上狠狠啄了几口。 “什么........”她才想起来在偏殿里,莲儿带着贞贵姬的时候,握过她的手腕,指甲还陷入她皮肉里,心里一慌,怕君主再来个另外的残忍,她装迷糊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他抬起头来,紧贴地望着她双眼,似要把她看得穿透一般,姚玉垂眸不迎向他虎视眈眈的目光,只听见他轻笑了一声,她深觉他的笑意里意味深长,遂慢慢往他脸上看去。 充满破坏情.欲的脸上绽出令人瘆人的笑容,痴痴地看着姚玉随时破碎又可怜的眸子,姚玉一颗心“咚咚”地跳着打鼓,本能地往后挪的时候,忽然宝座下的中央处,在三个坛子前突兀地拽来一个面如灰色的侍女。 姚玉慢慢扭过头看过去,眼眶逐渐紧缩又放大。 是莲儿! “你要做什么?”姚玉缓缓从莲儿身上转到君主似笑非笑的脸,无助苍白地抓住了他紧实肌肉绷张的手臂上,在触到他的皮肉里感到浓热地沸腾,似要烫着她的手心,“不关莲儿,是我自己掐的!” 望着他抬起她一只手腕,歪头端详地像欣赏珍贵的宝物,轻轻在手腕上点点掐出翻皮的肌肤上吹了一吹,又覆在她上面吻了一圈。 不管她怎么说,怎么解释,他始终埋头在她手腕又亲又舔舐红痕。 不等她反应过来,凄厉惨叫从大厅中央传到了宝座之上。 姚玉扭头,莲儿嘴上冒出了血,源源不断地侵染了她的脖颈和她的衣裳。 “莲.......莲儿!”她也残忍地在君主沉默亲吻中,被两个太监割了她的舌头,然后她眼皮一翻,倒在血泊中软趴趴的了。 “高兴吗?”他从她手腕里,抬眸深情地看向她。 她眼里通红地似要落下一滴泪来,却诱惑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压倒下去。 姚玉被迫躺在了上面,健硕的身躯紧密地贴过去,瞬间让她怔怔地侧头望着那血淋淋四个人,脑子里不断翻涌出更残忍的画面来,她想到了姚妗,也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宿命。 她怔然地发呆,任由顶上头的人对她翻云覆雨,她及时从血泊的脑海里抽出一点意识,手下慢慢地往腰上摸去,慢慢摸近了冷硬的金属,她怔然迷茫的眸光渐渐发出了狠戾。 隔着腰间翻番出布料,轻而易举地咔出了刀鞘,握着匕首把柄,在腰间布料中隐隐闪现出银色刺芒。 呼吸蓦地一滞,脖子上被大掌掐紧,姚玉涣散的目光才逐渐恢复清明,看向身前头顶上的人,他凶神恶煞地满眼猩红地盯着她,像头恶兽对她张开了血盆之口。 转瞬间,姚玉被他勒着脖子喘不上起来,她使劲呼吸,硬生生憋得双颊显现出不正常的红,悬在死亡的边缘上。 “你

被人碰过!”他凄厉似嘶吼一声,眼睛源源不断地盯着的她锁骨上面被他用唇慢慢吻.湿之后,现出了不属于他落下的吻痕。 一个个陌生又暧昧的吻痕如失而复得一般,涂着隔离霜被汗水浸湿之后强硬地出现在她白皙粉红的肌肤上,刺激得君主疯一般地攫住她脖颈慢慢发紧。 姚玉窒息地闭上了眼睛,空出一只手握住了他膨胀青筋的手臂,滑到他有力地掐住她脖子上的手腕,呼吸极尽地呼吸着,半天缓不过来,如水里的鱼被迫跳出水来落在岸上奄奄一息。 “说,你跟谁偷情了,谁碰了你!”他眼底盛满愤怒,声嘶力竭地目眦欲裂,血丝蔓延上眼白,破碎地一道道裂缝。 姚玉勒得说不出话来,只觉气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另一只隐藏在腰中的手仅存一丝理智地握着匕首柄从刀鞘滑了出来,她再次吸气地留给自己仅存一分力气,眼前混浊逐渐一丁点清明地看到君主发疯一样要把她掐死在这里。 红着眼眶发烫,姚玉白皙额头渐渐青筋暴了出来,嘴上停止了憋喘,嘴角打横紧抿,娇软的唇肉瞬间抻直一条线,眼角监视地看着上头发疯如困兽的男人,抽出隐藏腰中手臂,呼地往空中急速地划过,就像一眨眼的流星飞过去,朝他侧脸下的脖颈上刺了过去。 “咔!”大掌无情地挡过来飞逝的小手,并猛力捉住了离他太阳穴一寸的手腕,纤细的手腕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一丝泛着银光刺眼地晃在他侧脸上,形成匕首锋利的白光。 “你竟敢偷袭朕!”他眼角瞟了一下她五指纤纤,看似柔弱,实则干脆利落地握住刀柄,“好,很好!”愤怒无比的眼里充满破碎疼痛地绝望,难以置信地在她脸上,他笑得狰狞地点点头,眼底因为她突然袭击的动作令他眼里发酸发胀。 他擒住她的手腕,身子阴影地俯身下去,把她整个身子都围在他的网里。 姚玉逮准时机,趁他松开了她脖子,攫住的手腕立即发力地朝他最近的后颈刺去,眼看刀尖在她使力下颤颤巍巍移到了他后颈上,又被他抿嘴咬牙地握紧手腕,似要捏碎了她手腕里的骨骼。 “啊!” 她眉头扭曲地皱成一团,另一只手连忙接力地抓住了手腕之外他的手掌,三只手一推一拉地较着劲。 姚玉吃了十分奶的力气,皓齿咬紧了下颌,额头渗出了汗珠,双眼通红地与他胶着地拼蛮力! “嘁!”他兀然嗤声轻笑一声,姚玉正使力蛮力,忽听到他笑声,还未反应过来,手腕上忽地被他用臂力弄拧了她手臂,手腕一转,匕首瞬间蜇回来地往她脸上刺得银光闪闪。 君主抽出松开她脖颈的手,转而累加地叠在握着匕首和她手腕上摁了下去,匕首刺穿了她露.骨的肩膀上,片刻晕出了一朵刺目红艳的血花。 “啊——啊啊!”姚玉痛之骨血,刀尖刺进她肩膀的肉里时,肉里的筋都挑断了,锥心蚀骨顿时蔓延到四肢百骸,源源不断沿着她眼角里流淌下来,豆大的汗珠细密地冒出来,顺着额头淌进鬓发里。 他一动不动地俯视她,就像观赏禁忌痛楚的美感,渐渐地他双眼猩红,狰狞的脸上柔和地笑了起来,仿佛宠溺地看着,伸手轻抚脸庞沾湿的发丝撩到她额顶上。 “很疼,是吗?”他笑得神经可怕,修长的手指顺着她额角一路抚摸到她的站着粒粒汗珠混着泪水通红的脸蛋上,“别哭,一会儿你还要陪朕下地狱呢,下了地狱就没人跟朕抢你了,你永远都是朕的,朕到死也要拉你一块走。” “陵寝朕都准备好了。”他低头亲吻她眼角,含进了她流淌的眼泪,道:“朕只许你跟

朕一起合葬,这份殊荣你可还高兴?” 陵寝、合葬从他嘴里残忍又轻柔地说出来,在姚玉耳里简单地理解成“陪葬”。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印刻“陪葬”二字,痛苦抽搐的嘴上忽然咧起嘴地笑了几声,接着越想越放声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与你陪葬........陪你下地狱真是好笑!”姚玉想起来自己来自未来,眼前的男人竟然妄想死后与她长眠地下,真以为这么残忍地做出来,她就真如他所愿,心甘情愿地离不开他了吗! “好笑吗?”他也渐渐看她笑得不停,几乎忘了她肩膀上被刺出血肉模糊,血顺着她圆润的肩头往下淌血,明明那么痛,她竟然听了他说了地狱的话,她脸上现出嘲讽不可置信的狂笑。 “好笑!”姚玉情难自禁地浑身颤抖,分不清是疼得剧烈还是笑的太花枝乱颤,“合葬、陵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我还真死过一回,里面真没有什么地狱........算了,这死后世界跟你说不清楚。”她笑得心里立刻豁然开朗,旋即笑过之后根本解释不清,蓦然她收住了笑,不顾肩膀上皮肉剧烈穿刺的痛楚,半抬上身,仰头看向他。 君主从未看过她这种笑容,放声长笑一声声敲击他自以为是的心灵,他以为她会怕,怕了之后只能顺命地应从他,结果她却浑然不被他说出来的词吓到,反而重复嘀咕他的口谕多么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把我的尸体往你洞穴里挨着你放一块,你问问老天爷同意么?我一个来自未来人竟然会怕你这么蠢的合葬话,告诉你,我死了我的灵魂也绝不可能跟你凑一块,我有两种选择,要么你杀死我,让我回到未来离你这个朝代上千年之后的家,要么我会进入另一段不知道什么时代的时空,总之我不会跟你呆在那个狭小又黑的地下长眠!” 他呆呆地张开嘴,脸上肌肉僵硬地抽搐了两下,破碎的面容瞬间裂了一瞬,难以置信地凝视姚玉绽放嘲讽的笑容,支撑在她两边的手臂隐隐颤抖,下意识地伸出手朝她脖颈伸过去,心里忽然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茫然无措。 “呵,说什么梦话!”他突然擒住了她下巴,“是朕的,你永远逃脱不了。”倾身对她抿嘴僵硬地微笑。 “是吗?”姚玉丝丝笑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趁他目光里源源不断地满是她的样子,她悄悄抬手去够流云髻后头隐藏的簪子,在他眼里,她仿佛是在理自己的鬓发。 动作如此突兀,妨碍不到他的目光里紧盯着她咧嘴绝艳地笑。 君主隐隐惊讶于匕首的刀插进她肩膀肉里小半寸,她依然仿佛不感到疼痛地对着他笑,不管她面上或讽刺或嘲笑,他都怔怔地凝视着她,着迷于血色凄惨成这样,她还能翘起嘴角露出皓齿地对他勾唇一笑。 他堪堪握着她脖颈,慢慢向上摸往她的脸庞,脸上沾着血渍,有种禁忌令人怦然心动的凄美。 姚玉嘴上噙笑,眼里却冰冷地全无笑意地拔出了银色簪子,露出了头部一小截银色刀芒——是一把从不离身又不离手的手术刀,她趁他失神的时候,白皙粉红的细臂霍地朝他脖子上再次扎过去! 刺杀的动作迅猛得令他都感觉出其不意,来不及反应,才后知后觉看到她藏了不起眼的小刀再次往他脖颈里扎了过去。 他眼睛霍地缩起再放下,身下正有所动作时,发现自己还是晚了她挥过来的臂力一步,等待着是致命地一息。 姚玉眼看自己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离他脖颈一寸刺上去时,忽然“嗖”地一声,如穿破疾风一般,迅疾地往他们方向射过来。

> 姚玉顺着声源扭头,刷地擦着肌肤炸开了血痕地直钉在了宝座后头金碧辉煌的墙壁上,箭尾的羽毛还铿锵地转了几圈才停住。 姚玉感觉自己脸颊上有热流往下淌,她怔怔地与君主对视。 君主怔愣了一瞬,看清她娇美的一张脸上,右边脸颊泫然被突如其来的箭划了一道毁容般地血痕。 二人怔怔地还未有所动作,箭再次从不知哪个方向专朝她和他之间射过来,姚玉连忙抽空朝射源投去警觉的目光,却看到阴暗里柱子后头藏着一身红衣婷婷袅袅的女子,手利落地撑着一把红色的箭弓,姿势正好拉弓之后的状态。 又是“嗖”地一声破风而响,箭头刺穿了空气里,刺耳地朝姚玉耳边穿过来,姚玉飞快瞥了一眼柱子后头的女人,脸上并未停留震惊和恐慌,依然回过神来趁箭再次朝她致命处射过来,她手腕上迅捷又毫不迟疑地扎刺进对方的脖颈里。 鲜血在他皮肉和刺入的手术刀中喷出来时,双臂忽地被人攫了一把,姚玉感觉到自己身位挪了一瞬,接着很快看到对面的男人窒闷地绷紧了身躯,背脊挺直,似乎在为她挡住了那把致命的一息。 “你.......”她顺着自己右手还拿着手术刀插在他脖子上,上面血液淋漓地浸染他下面的衣襟,顺着染血的衣襟往下,他胸口上突兀着尖刺锋利的箭头。 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抓着她胳臂那一刹那,是为了帮她挡那个箭。 姚玉眉心蹙紧,抬头有些怔愣地看他,眼神困惑极了——他不是要掐死她来着吗?为何这一瞬间帮她挡了致命的利箭? 明明两人带有世仇,最后他却为她挡了一条命,姚玉望着十分费解,心中的仇恨纠结又复杂极了,不知道该怎么看待眼前的人。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脸颊上刺目被箭划过坑的血痕,宛如一朵娇艳的花被破碎撕裂成瘢痕一般,血流往下淌,他手上沾湿了她的血。 “疼吗?”他脸上不再狰狞,反而如常人一般温柔细语,就像关心一个人时所表现出最真切的样子,他忽然激动地哄她:“别哭,别怕!”指腹小心翼翼地抹去混着泪水的血里轻拭一把。 姚玉这才发觉自己脸上凉凉的又热热的,冷热交替地发现自己侧脸不仅被箭擦过地毁了容,还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救我?”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在她意识里,她如此狼狈又处在下风,他是不是更该逮住了机会将她弄死在他手里,这样他才从心底里获得那种快感和疯狂。 可眼下,他没有这么做,姚玉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了,反而自己下的狠手犹疑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衣衫染血,面容逐渐苍白,胸口的那突兀的箭刺似乎不影响他轻笑的脸:“我不想看你死在别人手里,要死也要死在我手里好。” 他眸光柔和缱卷地看她,看得姚玉刺眼地眯了眯,问:“这就是你对我爱慕的方式?” 他笑着犹疑了一瞬,没想到她说出这句话。 “必须靠自相残杀来告诉我,你心里曾经心悦于我?”她紧接着问,眼角迸发出泪花,又咸又苦又无奈。 如果他默认,姚玉认为这种爱情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谁会用互相折磨、互相残杀来去爱眼前的人,这无疑就是他心里变态的病。 那抹笑意渐渐僵硬住了,就像被抛进冰冷的水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又似乎他第一回才正视到自己的心,竟然需要让眼前残破之美的女人一针见血地道出来,直深入他的心灵处。 怔愣了片刻,嘴里忽然涌出了

丝丝腥锈的甜味,他忽地拥抱住了她,隐忍着咽下嘴里腥甜,气若游丝地感到快要离别时震慑直达他内心恐惧:“我.......心悦你。” 才抱住了一瞬,本来等待她被包裹在他拥抱里有所挣扎,可等了一会儿,渐渐感到她似乎默认纵容了他拥抱她的动作。 君主心里小心地松了口气,约莫察觉到她不拒绝似乎在一点点给他机会。,心中生出一点点希冀。 姚玉被抱在他怀里,头在他一侧肩膀上仰起脸来,她没回应地伸手回抱他,而是闭上了眼睛,喟然长叹一声道:“你并不真心爱慕我,只是想占有我,我就是你手中提线的木偶罢了........可惜最后你抓不住我的时候,就想在这里毁了我。” “是.......我想毁了你!”他头紧靠在她肩膀上,被她窥探他心底里说得他体无完肤,他承认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一字一句从嘴里清晰地道:“不想让任何人拥有你,你只能是我的。” 姚玉轻哼了一声道:“但你没有想过,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在你手里,之后,我可能去别的时空,而你只能长眠于地下,等待地狱或者宇宙来审判你。” “怪不得........我第一眼见到你与众不同,在我面前,你总要怂恿我对你下死手,原来........你想回家啊。”他说。 姚玉翘起嘴角笑道:“不然呢?” 不然他以为她之前顺从他,就是为了满足他内心自私的占有欲? “不然我把我的命还给你吧.......” 他气息越来越弱,姚玉微微动了一下,想挣脱他,可他身形太重了,姚玉挪不开他。 “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爱慕你,可惜现在我出生的地方不对,身份也不对,其实........一开始我并不喜欢去争这个皇位,是母妃非要我去这么做,否则她还会再生一个,把我抛弃了.......我就想活下去才........对你和她们那么坏,只要这样我才能活下去.........可是遇见了你,我不想再做坏人了,我想对你好的唯一方式放你在这继续活下去,这样.......咱们扯平了。” 他的气息渐次微弱,血从他嘴里涌了出来,染湿了她洁白的肩膀。 “哎,陛下。”姚玉轻轻推了推,稍微用力,他整个人从她身侧倒了下去。 姚玉蓦地睁大了眼,看着他闭目了无生气地软倒在宝座下。 忽觉火辣辣地痛窜沿她的脸颊和她的肩头,她向后挪了挪,离开了君主身侧,又吸着气,握住刀柄的刹那,感到肩头插着刀一阵剧痛。 姚玉呲着牙痛叫一声,忽然门外有太监闯了进来,姚玉抬头看向前方,庸公公慌慌张张地在门口跳脚。 “不好啦,前朝太子逼宫谋反啦!陛下——陛——”庸公公大声叫着,远远看到宝座上只坐着姚玉,顺着姚玉身下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后,庸公公脸上不禁骇惧。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庸公公面色惊骇又震惊地怒视过去,“你杀了陛下,要诛九族的,你也跑不了!” “来人哪,有人杀陛下啦!”庸公公冲着大门外和大厅里叫嚣起来。 很快四面八方缓过劲来的宫妃们才慢慢扭头,齐齐刷向宝座上,见到姚玉单薄一个人,浑身是血地坐在君主身边,而君主早已不省人事了。 “啊——陛下!”长孙皇后从柱子身后凄叫出来,明明君主生前对她并不好,而皇后看到君主倒在余美人血泊中,依然刺激着悲从中来,并厉目瞪向了姚玉。

> 不只长孙皇后,姚玉眼角余光看到躲在不远处的长孙婉仪也是震惊之后,朝她爬过去。 “余美人,我要杀了你!” 长孙婉仪也一样,君主生前对她不少折磨玩弄,现在看到折磨她的人死在余美人手里,一时难以接受,直接朝姚玉扑了过去。 这些女人不知为什么,君主活着的时候对她们百般折磨□□,君主死了之后,她们更受不了君主这般落没下去,好似她们唯一所寄托的高贵身份和荣华富贵葬送在余美人亲手杀了君主这里,等待着是无所无依,生如浮萍。 长孙婉仪眼神愈发猩红,杀意露.骨,待走近,脚下俯视君主尸身,沿着尸身,她再也忍不住地扑了过去。 姚玉千钧一发地忍下剧痛,呲牙咬住了贝齿,果断地拔下了肩头的匕首,这一拔下去,剧痛难忍,她“呀”地一声,慌乱地躲到了一边去。 长孙婉仪扑了个空,又转头朝姚玉逃过去的方位再次扑过去:“余美人我要杀了你,还我陛下!” 姚玉扔下了匕首,一手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咬碎牙银地扶着宝座椅背,勉力支撑地站了起来,听到身后人如风一般将要把她扑到,姚玉一眼看到了前方幕帘后头有道暗门,便拔脚踉踉跄跄地跑过去。 “嘭”地一声,脚踝被人抓住了,姚玉才刚抬脚就滞住了,回头往下看,长孙婉仪扑倒在地,狠命地抓住了她的脚踝,不让她逃走。 姚玉也狠命地踹着甩了两脚,长孙婉仪才刚脱去一只手,又叠来另一只手继续抓住。 姚玉此时听到宝座下窸窸窣窣的跑上来的脚步声,她循声看下去,皇后和另外几名宫妃都跑上来要围住宝座。 帝王一死,宫中的妃嫔们便开始了对姚玉的追杀,而姚玉则像幽灵一般在后面穿梭,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如何。 庸公公也走上前去,他想掐死姚玉以报君主死去的仇,忽然门外有太监惊慌地叫了出来。 庸公公扭头,太监一脸血地惊魂未定,手颤抖着指着门外,满眼向庸公公求救:“庸总管不好了,前太子的军队已经打进钦安殿里来了,我们.......”他慌地拽住了庸公公胳臂,跪下来祈求他这时候能想出逃出的办法:“我们这里被包围了!” “什么?”庸公公震惊了一瞬,忽听殿外有马蹄声,有大军直扑这里这里来。 他朝殿外看了一眼,见到为首高大马背上坐着的一身铠甲的冷峻的人,那人穿着银甲,骑在马上,英姿飒爽,他的手紧紧握着缰绳,勒得有些紧。 庸公公脸色大变,连连向门里退了好几步,还不忘朝门里叫道:“不好啦,前朝太子来逼宫啦!” 他话音刚落,抬脚刚转过去要把大门关上。 而这时,殿外冲进来几个士兵,他们将庸公公和殿里的嫔妃们团团围住。 “把这个老东西抓起来,逼宫!”那为首冷峻的男子道。 他一声令下,顿时士兵们开始对钦安殿发起了进攻。 钦安殿里宝座下,长孙婉仪听到外头骚动,和为首男人清冷地喝声转眸往大殿门外怔愣住了。 姚玉也惊了一下,听到外头人头骚动,这里势必要有刀光剑影好一通厮杀,抬脚猛一踹,直踹到了长孙婉仪心窝处。 “哎哟!”长孙婉仪立即痛得松了手。 姚玉抬脚跑向暗门出逃去,肩头鲜血淋漓地往下淌,落在地上一点一点按着她跑过去的方向滴下了红点。 她管不了多少,由于肩头流血过

多,体力差点跟不上,小腿差点使不上劲,她咬牙在大腿上发了力地直打开了暗门,踏着夜色,背影一瘸一拐却十分勉力地窜逃了出去。 出去一瞬间,就听见了殿内刀光乍现,晃得宫殿门窗一闪而过,像暗夜的游魂荼蘼不散,听到里面男人阴沉清冽的声音:“把她们都杀了,一个也不留!” 姚玉边向前跑,边听到了里面女人们即刻响起了震天的哭嗷凄厉的声响,穿破了姚玉的耳膜,头也不回地朝夜色里暗处小门拐了弯即刻就不见了她的人影。 一双绣着龙纹绛紫靴子踩着满地尸血踏过去,男人劲瘦的身材从外漆黑的夜色里慢慢闯进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唯一张扬着他脸上布满血腥地红,似乎杀红了眼。 看着自己手下用剑砍下了她们的脖颈,古翼的宫妃们个个死在了他们刀魂下之后,古链神情一凛,目光直指软坐在台阶之下的庸公公,眼眉微一松动,大踏步朝他走过去,神情很快撇去,重复暗沉的目光,抬手拦住了自己手下用刀剑抵在他脖子上面,势要将他脖子抹血过去。 “慢着,不急。”他嘴角轻扬,似在说无关要紧的话。 庸公公抖成筛子,正闭目骇惧地等着脖子刀起刀落,忽然听到上面另一个人冷硬声音,他缓缓睁眼,待看清,慌忙匍匐在地上,身子又一层一层地打着哆嗦不停。 “求太子殿下饶命,饶........命!”他劫后余生地惊恐万状,跪姿抖得发狠,说话都因为抖动磕磕巴巴。 古链冷笑地俯视他,居高临下不带感情地问:“你还知道本宫是个太子?”见他沉默地发抖,他别开眼,朝台阶上宝座上去看,见到姚風蹲在宝座旁堪堪扒拉已经死透的古翼之后,抬眸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两手一摊,意味明显了。 显然上面死的除了古翼,还有他的嫔妃长孙婉仪,然后再没别的人了。 “她呢?”他冷森的眸光里匀出了一点焦灼,心里焦急地似要对上面望眼欲穿,可即便看穿了宝座周围,也找不到他想看到的身影。 “谁?”庸公公打颤问着,想起自己用了大不敬的口气,连忙改口:敢问太子殿下,您说的她是谁?” 古链缓缓俯视逼过来,吓得庸公公一脸唬像地缩了头,恨不得自己把头插在地缝里去,古链的目光实在太令人骇然了。 庸公公不知道古链与姚玉和胜妃之间的关系,而古链提的“她”也不知意有所指的是谁。 “姚玉,她在哪?”他的声音似从冰窑深渊里传来,他找了这里很多地方,每个角落,每个倒在地泊上的女人,从她们脸上个个瞧了遍,他仍旧找不到姚玉那张倾世绝美勾魂人心魄的脸,她的脸有一种冷得美丽动人,却很奢侈地对别人嫣然一笑——对他,曾给过无尽绮想,轻轻一笑,他心里酥麻地如清澈泉水浸润而过。 “啊?”庸公公再次震惊地张口结舌,抬眸的时候立刻瞧到古链冷硬的脸庞,似要若他再不说话,古链便把他撕碎了样子,见古链仅仅咬着下颌,他赶忙甩了甩眼神,脑海归于一路,集中会神地道:“姚玉呀,她........” 混乱中,他也不清楚她在哪,只记得他站在殿门口,远远看到古翼死在她身下时,他有一瞬头脑叫嚣地要为君主找她报仇,结果外头太子的军队集结,之后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退到了宝座台阶下,满以为自己也死在太子刀魂下,结果眼前人替他改了主意,暂时不杀他了,却抛给他世纪的难题。 “她.......呃........”庸公公看了一眼姚風松开古翼,随手弹开地抻了抻他的手腕时,抬眸正朝他这里瞪视了过来,似乎他也

想知道姚玉她究竟在什么地方。 “你竟然不知道?”古链“吁”地一声嗤笑:“留你命有何用!”说着拔出剑抵在了他脖子上,作势要划抹下去。 “别别别,奴才想起来了!”庸公公眼见剑锋擦着他脖子皮肉里渗出了血痕,他嘴唇发抖地结舌:“奴才想起来了!” 他把剑微微松了一寸,冰冷地抿紧唇:“说,她在哪?” “她.......她........”庸公公脑子里急速飞转的,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姚玉此时在哪了,当时那么乱,他眼里都是君主的死,哪还有余地去想姚玉的死活,不禁头朝宝座上去看,几经斟酌,刚想出了苗头,顶上的人已经不耐烦地剑眉生冷地眯了眯眼。 听他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睛还不时往宝座上瞟,古链已经发现庸公公应该不清楚姚玉人在哪里。 他以为姚玉会在钦安殿里侍奉古翼,也以为自己杀进这里来,第一眼会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一幕,结果出乎他意料,现在连她这个人的一丝影子全无,宛如人间蒸发了。 古链一想到她消失不见了,可能再也看不到她柔美倾城娇颜,触摸不到她柔软的娇躯,只是想想他都发狂地烦躁,控制不住想杀人。 感觉到上头人情绪渐渐奔溃到零点,庸公公预感到他再说不出姚玉的身在哪里的地方,他的刀剑可不长眼地对他刀起刀落的惨状。 “她跑了!”刀剑似要把他脖子划了进去,庸公公大声叫起来,那一瞬间,脖颈下的剑立刻停住了,仿佛计算着一条命看他嘴里还能吐出来什么,如果没有实质性的作用,那他果真在这个世上没什么用处了。 “跑哪里去了?”古链已经问了不止一次了,来来回回就这些,依然得不到庸公公口里他想要的答案,他的耐心绷到冰凌点地一点点奔溃。 “奴才依稀看到,她往后头的暗门处跑了出去。”庸公公本不知拿什么理由说服古链,拿眼无助地溜了一圈,眼尖地看到柱子上的朱红幕帘后头,似乎约莫看到了有敞开门的痕迹,不管她是不是从这里跑出去的,先保命要紧。 古链闻他所说,眸光往柱子后面看了几瞬,忽然听到宝座上的人叫一声,他扬头,姚風弯腰在古翼尸体旁边捡到了什么,朝古链挥了挥手,又指了指他手中沾着血的冷硬东西。 古链索性丢下庸公公,大腿踏步地两下三蹬上了台阶,来到了宝座前,瞟了一眼不省人事死透的古翼,嘴角轻蔑地一瞥,才转眼移到了姚風手中上。 一眼认出了这把匕首,是昨夜缠绵之后,由于担心他谋反之际,怕她有性命之忧,而他也怕自己顾不上她,才趁她熟睡的时候,在她身边放下他太子独有的匕首,还给了她信物玉佩。 沾了血迹的匕首,古链伸手触到刀柄,发现上面的血还是热乎的,似乎不只古翼一个人的血。 “殿下,你看!”姚風指了指古翼脖子上插着银色簪子。 古链弯腰把那簪子柄拔了出来,看到头端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入眼十分熟悉,有人曾用这把刀用来救人的,他身上被这把刀愈合了不少伤口。 “是她留下的!”他激动地捧着握住了小刀,感受上面冰凉血渍,接着又听到姚風醒目地一声。 “殿下你再看地上!”姚風指了指离古翼不远处一个又一个血痕里的血点。 他们朝地上的血点慢慢往后看,好像这些血点给他们引路似的,他们慢慢朝这些血点走到了柱子后面。 她受伤了,着实不轻。 古链心里揪痛了一下,看着满地触目

的惊红,宛如疼得他心里被划出了一道道的裂口,渗出了血滴在地上。 “将军,墙上有凤鸣箭!”一个将领在附近搜罗的时候,发现宝座后头墙壁上,晃晃插着一把箭。 姚風和古链粗略看了一下,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是胜妃的手笔。 姚風看了一眼回眸,看古链脸色疑虑重重地暗沉下去,问:“殿下,看起来最后还是胜妃成功射死了古翼——” 他才说了这一句,一只手忽然挡了下来,令姚風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古链粗略扫了一眼墙壁上的箭,往下看去,不属于古翼身边滩了一地的血,似乎与那把箭逃不了干系。 这只是他的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胜妃为何射了两把箭,古链清楚第一箭的方位似乎不是专对着古翼,又似乎是不小心射偏了。 想起胜妃说起姚玉时,脸色担忧的神情,仿佛她真的很关心姚玉的安危,可是古链盯着墙壁上的,慢慢感觉哪里不太得劲。 找人要紧! 他握紧拳头把小刀握进他手掌心里,迈腿走下了另外台阶,往柱子后头的暗门斜刺地穿出去,姚風也跟着一块踏着夜色,看着路面血滴指引的路,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来到了最后一道暗门外的高墙下,角落里凌乱地摊在地上乱七八糟。 “姚玉!” 古链一下子掀开了鹅黄纱绸衣物,眼里的光在看到孤零零的四方盒子之后,目光里熄灭了下去,随之便是失望透顶,有不甘有特别想抓住点什么,最终他什么都没抓到。 手指间和掌心里摩挲衣物窸窣地轻响,看着一地白棉和沾有酒精冲鼻的气味,然后顺着衣物离地的时候,刺目的血迹,无一不在告诉他,姚玉曾倚坐在这里治她的伤。 古链缓缓地蹲下来,鹅黄纱衣从他手里滑了下去,他捡起了其中沾着血迹的白棉花,借着月光下看了一瞬,凑到鼻间臭了一下,血气里沾上了她身上的味道和酒精刺鼻的气味。 他丢下那团棉花,霍地从地上重新站起来,扭头看向姚風问:“地上还有她留下的血迹吗?” 姚風复杂地看了一眼角落,思绪万千之时,忽然听到古链急切又冰冷地传来,他连忙在洒了一地的银霜,寻找了一会儿,指向那里道:“那些还有!” 古链跟姚風继续按血迹走过去,走了一会儿,那地上的血迹越来越模糊了,直到干干净净,仿佛抹掉了她所有的痕迹。 他们二人循着消失血迹抬头。 “她是朝着西门走的!” 西门正是冲往出宫的路数走的。 她竟然朝宫外走,为什么,不等他杀过来,等他过来救她!他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欢古翼,也不喜欢侍奉,她一直用她的方式隐忍与古翼虚与委蛇,最后她不等他杀进来就飞天遁地了,再也找不到她丁点人影。 古链心情急转直下,脸色微微变了变,咬紧了下颌,面上一片灼急冰凉,隐隐感到牙齿咬紧了唇瓣,攥紧了拳头,手指尖扎向了手心,满心都是对她突然消失感到心痛之外,又十分不理解她因为什么,几乎不顾一切地朝宫外跑去。 他们走出了西巷甬道,恰巧看到他们手下正往这边经过,古链和姚風分别要了他们的马匹,扬鞭一甩,直朝西门驾马而去。 姚玉破衫褴褛地从西巷里跑出来,脚步凌乱,东倒西歪,肩膀上粗略地处理了一下,撕下了纱绸襦裙绑在上面,脸颊上亦是绑了满头,只露出了眼睛和嘴。 她一瘸一拐地朝西门走,望着洞开的西直大门,那里有

叛军踏马来回巡逻。 姚玉两只眼睛异常发亮,脚下不顾疼痛疲累地直朝宫门外小跑过去,才跑了一会,脚下忽然软绵绵地倒下来,她扑在了满尘土的地砖上。 不,她不能半途而废地停下来,她抬头,望向那洞大门,爬也要爬出去——她不是一直希望自己出宫寻找自由的吗?出了宫,再没人管制她了,她也不用低人一等,被人践踏她尊严地侍奉高高在上,又令她倍感窒息的君王。 只要出了宫,哪怕穷得孑然一身,做要饭乞丐的命,或者饿死在宫外头,她都异常感到兴奋和幸福。 自由啊,是她来到这个朝代里,才发现自由是多么珍贵的宝石,轻易得不到,必须让自己去争取。 姚玉拖着一身伤痛,摩挲地面上的颗粒,衣服下面被地上磨破了皮,她咬紧了牙地往西大门爬去。 快爬到守卫西门的叛军前,叛军看到地上爬着的人,立马拔出了刀朝她砍过去道:“什么人?”刀尖指向了地上爬得蠕动的人。 骑马的将领驱着踏马朝她走过去,居高临下地蔑视她一眼后,看也不看,更无感情地命令守卫兵道:“听着,无论什么人过来这里,一概格杀勿论!” “是!”那守卫不由分说,拿刀尖便往姚玉脸上刺了过去。 姚玉自知自己逃不过命运束缚,也好,一刀了解,自己就能真的回家了。 她欣然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现出浅浅幸福和对未来的期盼,等待疼痛死亡的降临。 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那守卫叫了一声:“阿衡,你为何要阻拦我!” 姚玉蓦地睁开了眼睛,抬眸隔着缠满脸上的绷带,看到阿衡一身单薄的太监衣裳,双手祈求地拦住了守卫刀柄。 阿衡顺着刀尖,与姚玉露出的双眼对视,只一眼打量的功夫,阿衡极快地认出了她来。 “唔唔唔唔!”即便他嘴里的舌头复原还在,依然说不成一句话,只对着守卫兵疯狂地比比划划。 而守卫兵似乎很耐心地看阿衡打手势,姚玉不清楚阿衡怎么认识潘俊宁中的守卫兵呢? “哦哦,他救过你?”守卫兵耐心地看阿衡比划老半天,才读出来地问他。 阿衡狠狠地点头,祈求地看向守卫兵。 守卫兵扭头再次看向地上人,又打量了好半晌,拿眼斜着瞟了一眼马上的将领,那将领远眺到远处有人踏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那守卫兵一把手拍在了阿衡肩膀上道:“好兄弟,你我发小一起长起来的,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着他指导阿衡将地上人扶起来。 阿衡满脸感激地点下头,转身到姚玉身边,把她搀扶了起来,看了姚玉脸上身上一眼,眼里顿时疼痛了起来,也纳罕她竟然能从九死一生里逃了出来,如此已经相当不如意了。 “阿衡!”姚玉听到自己虚弱无力地嘶哑地叫他一声。 阿衡点点头,搀着她往西门外走。 “关上西门,不许放任何人走!”远处马蹄声中,突兀地响起姚玉熟悉的嗓音。 她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下三三两两的马和马背上的人,从前头将领所骑的马赶了过去,那将领扬起缰绳,调转马头也随他们一块朝西门跑过来。 “你们不是要出宫吗?赶紧的呀,否则这里你们都死在这里!”那守卫兵一边看着前方马蹄往这赶来,一边提醒他们快点行动。 姚玉撑着阿衡的力量,快步往西门口走去,临了转身,把怀里的一股脑往守卫兵身上掷去,然后头也不回地

与阿衡走到了宫门外头。 守卫兵低头看怀里沉甸甸的包裹里有金银财宝,脸上异样地亮死了光芒。 姚玉终于踏出了西门,身边阿衡忽然松开了她,并把她往外使劲推了一把。姚玉向前踉跄几步,回头,阿衡退往西门里头,与他发小一前一后站着。 “阿衡!”姚玉眼看着阿衡朝她招手,叫她快点离开。 “嘭”地一声,朱红色的西门紧紧关了上去。 姚玉最后看着西门一条缝中,阿衡朝她灿烂地笑,用嘴型拼出一句:“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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