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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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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措手不及地看她重新躺回了炕上,支吾了几下问:“余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扶起来?” 姚玉挣扎地抬起头来,看阿衡问完脸上即刻通红了,缓了会儿,她才点下头。 阿衡慎重地把药汁放在炕边的几子上,自己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靠在炕边,朝姚玉伸过手时却不知手往她身上往哪放的好。 姚玉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手一会儿挨到她头边又缩回来,改往她身上靠,结果手又不争气地缩了回去,最后两眼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看姚玉。 “你.......没碰过女人?”看他那单纯的样子,显然没怎么碰过女人一根手指头。 阿衡听完,脸烧成火边云了,声音讷讷道:“余姑娘我......我不敢。” 姚玉好笑地翻白了眼,又好气地笑说:“合着你熬半天药,我一个人行动不方便,岂不白白浪费了白花花银子的药?” 阿衡觉得姚玉说得有道理,抬眸瞄她一眼,瑟瑟地低头问:“你觉得我碰你哪里合适?” 姚玉听了又气笑一遍,道:“你帮我把胳臂抬起来就行。” 阿衡照她说的,手碰到她胳臂轻轻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而姚玉将将支撑好上半身,下巴抬向几子道:“把药拿来。” 阿衡倾身去勾那碗药汁,送到姚玉眼前的时候,她一缕青丝倾泻地挡在了她肩膀上,正好盖住了她半边脸颊。 阿衡看她半掩青丝的白皙姣好的脸,如痴如醉。 姚玉就着他的手,由于自己的手上哆嗦地无法动弹,只能借用他的手刚浅尝一口,眉心即刻皱起来道:“这么苦!” 一看到她姣好的容颜瞬间不乐意地皱起了柳眉,阿衡立刻醒过来问:“药很苦吗?” 姚玉想想良药苦口道:“算了,苦就苦,喝了不浪费。”她似对阿衡说,又似鼓励自己地把一碗药汁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阿衡端来一杯水,脸上又愧疚又羞涩地道:“余姑娘这里没有桂花糖,将就喝口水去去苦味吧。” 姚玉才喝了一口水,水里无味清淡,根本去不了嘴里的苦,反而更觉得涩。 她躺了回去道:“我先睡会。”说着,她受不住困意地闭上了眼睛。 阿衡轻轻地把水碗放回桌子上,又轻轻地走到了门外。 门外早已站了两个随从,见到阿衡立刻上来问:“阿衡,贾总管和周公公怎么处置?” 阿衡这才想起印伦的话,一凝神,眼神逐渐茬厉道:“自然悄悄杀了,埋到乱葬岗上,印副总管说了他们一个都不能留!” 印伦回到钦安殿的时候,还未到达殿门口,就听到里面女子欢声笑语地围着君主转。 “陛下呀,臣妾在这里,快来抓臣妾啊!” 没一会儿,几个女子“啊”地笑了几声,又道:“陛下你好讨厌诶,别抓疼了臣妾的!” 印伦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外面,借着门框上的格子里透过窗纱看过去,君主一袭月白长袍翩翩地去搂住了近日新宠钱采女。 君主俊逸的脸庞挨着钱采女道:“把朕伺候高兴了,会考虑给你升娘子。” 钱采女清隽的脸庞忽地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仍旧硬着头皮笑说:“好啊,臣妾愿意侍奉陛下。” 钱采女的声音如玉珠落盘地清脆悦耳,紧接着君主大笑一声地又揽住了身旁女子的脖子。 印伦刚看到揽住脖颈的那位是玉良媛

,看到玉良媛,印伦眉心皱了一下,还没来及去想玉良媛前几日还被诊断出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时,庸公公“咔嚓”一声把门关上了,他一个人走到了外头,抬头忽地一声:“咦,你怎么才回来?” 印伦从窗格上收回了目光,对着庸公公作揖躬身道:“奴才才从冷宫里回来。” 庸公公望了望天色,晌午已经过了,才约摸感到印伦这一去似乎比较长。 “冷宫那边让你处理起来很棘手吗?”庸公公脸色严肃地看他问道。 印伦躬身回道:“还好,不是多大的事。”他含糊了过去。 “贾总管那里不是说有个哑巴搞巫蛊么?”庸公公察看他的脸色,看半天没看出任何异样。 印伦忽地抬起头来,走近庸公公,又望了门窗里一眼,里面君主还在寻欢作乐,道:“奴才有事请教一下庸总管。” “唔,你说。”庸公公守在门外正好百无聊赖,现在愿意听印伦提问了。 “不知陛下还会不会记起来余闲?”见庸公公冷不丁地瞅来目光,印伦咽了口水道:“就是从前的余副总管。” “她怎么了?”庸公公眼神果然微亮一下。 “若贾总管要她死,陛下会不会论罪贾总管和周公公?” “余闲她死啦?”庸公公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还没死透,看样子快被贾总管他们折磨死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庸公公难以相信地睁大了眼眸。 “他们还说是您下的命令,不会追究他们。” 庸公公一脸难为情地眼角往后看,印伦顺着他目光,看到门框糊着窗纱里面,玉良媛看似被迫挨着的君主,而君主浑然不把她当嫔妃看,而是依旧拿她当成了以前的余闲,对她呼来喝去的,只因玉良媛脸上有几分与她长得像。 “这.......你叫他们停手吧!别回来把她折磨坏了!”庸公公烦躁地挥手说道,他现在特别忌讳听到“余闲”、“余副总管”的字眼,因为当初他添油加醋地替君主加了一句要务必折磨死她,而君主根本没说过要她死的话,把她丢在冷宫里无非是压压她的心性,等再出来,君主希望看到乖顺的她。 “那要不要向陛下——” “不要!”庸公公斩钉截铁地打断道。 印伦只好闭口不提。 “哗啦”一声,门被谁费力地打开了,庸公公忙上前帮忙打开那扇门,从里走出来一身鹅黄曼妙的女子。 “玉良媛你........”庸公公上前刚说一句话,便一眼看到玉良媛薄纱的抹胸上面的锁骨里青痕紫红一道道,把好看的白皙脖子上弄成了暧昧的伤痕。 玉良媛微抬头,容貌秀丽的脸上满是憔悴,朱唇一角突兀着咬痕,把她嘴皮都咬破了,血已经干了透着深深血坑。 玉良媛一言不发地蹲身下去,不说一句话,便起身往台阶下走。 庸公公注意到她手摁着肚子往下走时,忽听印伦倒抽一口好大的气,他回头。 “庸总管你看!”印伦脸色有点恐怖地盯着地面。 庸公公低头看去,脸上即刻骇然,一地顺着玉良媛走过去的地方都流淌了血。 “噗通”一声,随即响起印伦的声音:“玉良媛晕了。” “快去叫人扶她!”庸公公也有点慌了,连忙挥手左右的人去搭一把手来扶玉良媛,然后他到门外,透过门缝壮起勇气道:“陛下,玉良媛小产啦!”

> “才多大的事,叫太医处理去!”里面君主声音即刻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庸公公大吃一惊,最后还是喏喏地应了。 不一会儿,寿康宫的李总管走过来,脸上慌得惨白道:“启禀陛下,太后她.......她驾崩了!” 屋内女子笑声忽然没音了,接着大门被人大力地打开,君主敞开了胸怀的衣衫不整地居高临下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庸公公膝行过去,声音抽噎道:“陛下,太后驾崩了,请陛下节哀。” 君主两颊边青丝轻拂地刮着他脸颊,他懒着去管,而是清俊的面庞清瘦白皙,露出惆怅郁结的神色。 才过了一天,连阿衡不知怎的不来了,姚玉怔怔地看着几子上的药汁,她身上依旧感到冷,身边却没一个人来照顾她。 姚玉挣扎好半晌才支撑起半个身子,伸手去够那碗药汁,一只清玉的手忽地拿起了药汁。 姚玉顺着手腕往上看到了她的脸,惊讶地眼神霎时亮了一下道:“兮儿。” 兮儿不怀好意地对着她轻轻笑了一下,道:“哑巴,你以为还会有谁来搭理你吗?” 姚玉看出她过来的目的无非是欺负她无助,只好躺了回去,问:“你来干什么?要撒气就好好撒,别把药汁弄撒了,过会儿阿衡过来看到了,你定吃不了兜着走!” “哟,吓唬谁呢?”她忽然朝外叫道:“外头根本没有人!”说罢,她手腕微微倾泻,药汁从碗里流出来倒在地上。 “哼,这么好的药材,浪费!”姚玉根本不想搭理兮儿了,明摆着人家过来是趁她之危,找气来了,不羞辱她一顿,兮儿心里更加不甘了,姚玉索性敞开了大门给她这个机会泄气。 “昨天你可真会唱戏啊!戏都快唱到外婆家里去了。”兮儿继续倒药汁,幸灾乐祸地看向炕上的姚玉。 姚玉闭嘴不说话了,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兮儿见她没反应,心里一下子来气,正要把碗摔了之后,找她闹腾一顿的时候,忽然有人抢了她手里的。 兮儿吓了一跳,叫道:“敏丫头你过来干嘛?” 姚玉忽地睁开了眼睛,就见敏丫头拿着一把笤帚往兮儿身上挥去。 “啊呀,你拿笤帚砸我干嘛!信不信,我揍你一顿!”话刚落下,兮儿又被笤帚推了胸口一下,兮儿往后退几步,一不留意倒在了门槛上。 她没来及起身,敏丫头又扬起笤帚朝她脸上挥去,吓得兮儿连连退着滚到了门外头,等到了不远安全的地方,她才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衣袄上都附上一层灰土也来不及用手扑打,悻悻地指着敏丫头道:“你给我等着,等容嬷嬷回来,我告你一状,看她不把你关进柴房里去!”说完,她扭头走了。 敏丫头等兮儿走远,走回屋子里去,拿起凉了半截又倒了半截,只剩碗底的药汁端递姚玉眼前。 姚玉怔怔地看向敏丫头,敏丫头似乎不想说话,而是用眼神和下巴示意她把她手里拿来的药汁喝掉。 姚玉感激地看一眼敏丫头,只好乖乖地憋着一股劲把碗底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 之后敏丫头跟个门神似的,坐在凳子上,怀里掏出毛绒绒的一团棉花,她用下巴蹭了蹭棉花才满足地歪下头,跟哄洋娃娃似的抱着一团棉花悠悠荡荡起来。 姚玉看了几眼敏丫头的状态,她似乎并不好,自从那一日从贾总管房里出来,她精神就出现了问题,姚玉怀疑她可能得了失语症加上轻微的自闭症。 想

清了敏丫头的状态,姚玉受不住地躺回去,继续睡了过去。 夜里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姚玉冻得嘴里牙齿打颤,明明是春末,马上到了夏季,别人已经热得换了夏装,而姚玉却觉得自己身上的被子不够厚,抱紧双臂更紧了,全身就差缩成球了。 睡梦并不安稳,姚玉感觉身上颤抖得就要痉挛地感到疼时,一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姚玉即刻找到热源地全部依赖到那人身上,她张开手立马把那人抱住了。 “冷~”她哆嗦地唇瓣颤抖地喘在那人脖子窝里。 一只大手抱住了她后背顺着腰上面,用力一提,让她靠在了他坚硬的胸肌上,接着姚玉感到那人怀抱着她转了侧身搂紧地拥在了一起。 “怎么不好好喝药呢?”他在她耳际边轻声呢喃地责怪一声。 “药苦,不想喝。”姚玉迷迷糊糊地回应道,上手在他手腕上紧紧勒进自己锁骨上,她脸颊贴着他手腕感到一阵暖和。 “这你就不对了,亏你还是个郎中。”那人轻笑一声道。 姚玉皱紧了眉头,不耐地道:“别跟我提郎中大夫,他们会投诉我的,我不想做大夫.......” 男人蹙眉听着她说的话,明显她在病中含糊地絮絮叨叨说着话,接口问道:“为何这么说?” “医患紧张,我头发里还带着之前病人家属用玻璃瓶子打碎过,碎片划过的疤痕。” 果然他从她紧抓不放的手里抽出手来,扒拉她头发里,听到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么狠,告诉我是谁把你砸伤了,我找那人算账!” “算了,都过去了,不值一提。”姚玉又感到累了,不过心底里多日受到的郁闷难受莫名地缓歇下去,姚玉朱唇忽地微微上扬——可算能睡上舒服的觉了,却不知在她刚刚困顿地想睡过去时,依稀感到有柔软的湿润在她额头上触了一会儿,好半晌才离开。 姚玉这下安心地睡下去,再不管身边挨着她的人是谁,她只知道人越自私越对自己有利,管他呢! “你要好好活着,起码为了我活着!”诸葛荀霸道地拥她更紧,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后脑勺仰起一张脸来,嘴里早就含着一颗续命药丸渡进她亲启熟睡的嘴里。 她含着药丸没有咽下去,诸葛荀低头深吻了好长时间,直到尝到药丸融化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她迷迷糊糊地咽下下去。 他怔怔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看了一刻,心里忽地又想满足自己欲/望的心,低头又吻了一遍她的唇,接着她的脸颊,最后吻如雨点般落在了她青丝里的脖窝上,闻着发丝间充满绿茶和茉莉混合清香气味,他呼吸急促地眯了双眼,空出来的一只手忍不住对她上下其手。 “嗯~”姚玉蹙眉不耐地动了一下,他忽然顿住了手,感到她扒拉胸前他的手一下,他不敢再进一步,而是打算停手的时候,她忽然一个转身,脸颊开始红扑扑地往他坚硬的胸膛里靠过去。 头顶乌亮浓厚地如美丽的瀑布倾泻在她脑后,丝丝柔软、妩媚,像锦缎一样光滑柔软,散发黑珍珠的光芒。 他忍不住盯着浓厚柔软的发丝,伸出手捋顺抚摸了一阵,眼底又忍不住地流连在她脸上,温热的唇烙印在她额头上面,又是深深一吻。 “睡吧,到了明天你会好起来的。”他深情款款地道,不外乎想象计划着等她真正好起来之后,他要完完全全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爸妈,姚策,女儿好想你们啊!”姚玉进入梦乡里见到自己和家人团聚,鼻子不禁酸涩了一下,眼泪从眼角里通红地流

下来。 诸葛荀拧紧了眉头,看着她眼角淌下泪珠出来,他用指腹捻干了她的眼泪。 姚玉把头埋在他胸腔中,声音闷闷地带着哭音:“我错了好不好,母亲大人你原谅我吧!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好好相亲,好好嫁人,相夫教子.......”说着她用脸和头在他怀里拱了一拱,好似撒起娇来。 “你嫁给谁?哪个男人!”诸葛荀脸上顿时乌云密布,柔情的脸埋上一丝阴霾,手摁住她的额头,手指霸道地缠住她额际上柔软滑润的发丝,低头看她满脸睡容嘴里说着梦话! “听你的,你让我嫁谁,我就嫁谁,随.......母亲大人高兴,嘿嘿——女儿是不是很乖,是不是嘛?” “你........”她竟然笑,笑得那么俏皮又可爱! 诸葛荀语噎了一下,喉咙里忍不住滚动喉结一下,低头炽热地热吻。 “你说的,想嫁谁,谁就是你的男人,嗯?”他目色沉沉地看她,深邃不见底。 “嗯。”姚玉弯起微笑的嘴,乖觉地点下头。 “嫁给我!”他霸道又对她不容置疑地道。 “欧了!”她举出“OK”手势成交。 诸葛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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