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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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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如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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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透着天刚朦朦亮,夏日的空气迎面而来,鸟叫声三三两两传来,清脆悦耳地直接让姚玉悠悠醒转。 以为自己躺在炕上继续发冷,今日醒来之后,姚玉忽然感到身上一阵松快,舒畅感从心底里流过。 咦,身上不打颤了,也不觉得冷了。 姚玉试着从炕上起身,发觉毫无障碍地坐了起来。 “咦,我真的病好了!”姚玉抬起双手看了看,忽地感到之前一刹那地温热还留在掌心里。 姚玉摸了摸自己身侧,发现炕铺上有褶皱的痕迹,再用手稍微轻轻一摸,上面有温热残留。 难道昨夜.......姚玉摇了摇头,却不敢确定昨夜是否有人在她身边睡过,可是......她环视了空无一人的屋子。 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独坐炕上。 姚玉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地摇了摇头,但还是觉得自己背后有人用肉身暖过的余热,甚至还能感觉到紧紧贴近依偎的深刻感觉,但明明自己身边没有人,姚玉总是怀疑自己身旁确实有人呆过似的。 嘴里流淌过一丝酸麻感,姚玉伸手摸了下自己唇瓣,唇瓣上残留着奇怪的电流麻木感,不禁浅尝一下舌尖,微痛地感到自己舌头被人无情地碾过似的,依稀感到有牙齿轻咬撕扯过的痕迹,还有额头总是有一刹那湿润流过的感觉,湿意柔软地多次触在她额头上如蜻蜓点水,姚玉又忍不住伸手摸了额头上的发际,额顶上有湿热的温度腻了她手指尖。 是不是屋顶漏水了? 姚玉抬头望向屋顶,结果什么结果都没有,房顶屋梁好端端地完好无损,一点漏雨的迹象都没有。 正当沉溺在自己奇异的感觉中时,没注意到门外已经有人推门走了过来。 “呀,余.......姑娘你醒啦!”惊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听到那人松了好大一口气,紧接着脚步殷勤又快速地走到她炕前来。 感到有人影跃在了她的身前,姚玉警惕地翻身坐在了炕沿上,双脚吊在床炕下面,那人却看到她身手行动自如,不若昨日一般整个人屈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 “阿衡,是你。”姚玉顺着压过来的影子及时抬头往上看,见到阿衡站到了她面前,正对着她一脸惊喜地笑,笑的时候双颊红扑扑的,给人一种感觉眼前小少年很腼腆。 “你感觉还好不好?”阿衡弯腰打量她,看到她气色比昨日突飞猛进地好很多了,神色光彩熠熠,浑然不像病入膏肓的病人了。 姚玉抬了抬手,然后想穿鞋下地试试,她刚弯腰要穿鞋,阿衡比她更快地蹲下来,拿了一只鞋要给她穿上道:“我来帮你,昨日就没怎么管你,怪过意不去的。” 姚玉连忙缩了脚,阿衡也不去抢她的脚脖子,反而抬眸望着她,一脸担忧地问:“余姑娘你不会生气了吧?” 姚玉扬了扬柳眉,不明所以地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昨夜.......”阿衡脸又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我尽在外头忙活去了,实在分不出手来帮你起身把药喝了。”不过他又很快急切起来,生怕下一秒见到姚玉生气,连忙解释道:“期间我还过来瞧你一眼来着,可敏丫头在外头守着,不让我进去,还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许我进去单独跟你........跟你........”阿衡说着说着,脸色更加绯红地垂下头去,嘴里弱弱地把话说完:“一起。” 姚玉看阿衡说话总时不时脸红的样子,不禁笑起来道:“敏丫头居然对你说了那么一长串的话,

她昨天对我可是一言不发。” “敏丫头自从那次事件后,特别怕生了,但我跟贾总管他们不一样,我从未想过要欺负她,只是.........”他羞愧地又红了脸,道:“迫于贾总管的压力,我一个小小的奴才不能反抗点什么,只能顺从。” 姚玉理解地看他低头的样子,却没留意他盯着她穿了袜子的脚上看半天,道:“理解理解,不过好在印伦出面解决了这里祸端,敏丫头也不会受到他们威胁了。” 阿衡难以相信地抬头看姚玉,见她一脸理解万岁地回看他,阿衡手够后脑勺挠了两下,脸上又不好意思地道:“让阿衡给余姑娘把鞋穿好,好不好?” “这多不好意思。”姚玉难为情地弯下身,拿起另一只鞋迅速地穿好之后,又拿走了阿衡手里的,趁阿衡只盯着她弯下头时,乌黑的青丝流淌下来,柔柔地刮在阿衡侧脸一下,阿衡没来由地感到心里一阵小猫挠痒地流过,怔愣片刻,姚玉已经自己穿好了另一只鞋,并站了起来。 她的头发.......好香啊!我怎么从没闻见过这么好闻的香! “嗯哼!” 突兀的嗓音让阿衡不自禁地回过头来,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他赧然地低头挠了几下头,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道:“容嬷嬷。” 姚玉也看向门外,见容嬷嬷手里多出了热腾腾的端着碗。 见二人都往她身上看过来,容嬷嬷才愿意踏进屋子里,直接在桌子旁站住了,道:“饿了吧,喝点汤吧!” 对姚玉突飞猛进的良好状态,容嬷嬷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反倒是阿衡站起来,往容嬷嬷那里走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道:“熬了什么汤?” “回阿总管的话,奴婢亲手给余姑娘熬了鸡汤。”容嬷嬷面无表情地看另一个方向,对阿衡淡淡地说道。 阿衡笑地不好意思起来,现在人人见了他都要叫一声“阿总管”,就连从前总爱对他爱搭不理的兮儿忽然热情又殷勤地叫他一声“阿衡哥哥”了,他终于享受到当大官的好处。 “鸡汤好啊,鸡汤最是补身体的。”阿衡回过头去看姚玉,而姚玉目光停留在他腰间系着一圈白条布。 “阿衡你腰上系着什么?”姚玉心里清楚腰上系白带代表什么意思了。 阿衡叹了口气道:“皇太后驾崩了,全宫上下都要哀悼穿孝衣。” “哦。”姚玉没来由感到宫里氛围确实比较沉重了,也不愿多一句嘴多问,毕竟君主死了娘跟她没多大关系。 “那个,我外头还有好多事没做。”阿衡说着,又看向姚玉:“一会我叫人给你带一条,你也系上,皇太后驾崩,按规矩每个人都系白带。” 姚玉看了一眼容嬷嬷粗粗的腰上也系了白带,对阿衡点了下头,阿衡才掉头离开。 “趁热喝了吧!”容嬷嬷瞥了不远处的姚玉,语气又淡淡地,听声音无奈又力不从心地道。 姚玉正好肚子有些饿了,走过去,在容嬷嬷身旁的椅子上坐了,毫不客气地拿起勺挖了满勺啜了下去,抬头没注意容嬷嬷冷淡的脸色,赞道:“汤不错。” 一会儿容嬷嬷不出声,用冷漠回对她。 姚玉也不问,更无需留意他脸上的态度,而是自顾自地喝汤,心道:容嬷嬷不知怎么想的,性格总是一阵一阵的,忽而热心忽而又冷嘲热讽,跟这个矛盾的人打交道,心里忍耐性再强大的人也都被她搞疯了。 “女人啊,别太招摇了,一定要端庄!”容嬷嬷想起诸葛荀竟然把续命丸给姚玉吃了之后,容嬷嬷

只能强迫自己随主子的心愿接受姚玉,现在她一看到姚玉忍不住想起她之前的作风,出口就想教导她规矩一下,免得日后给皇家丢脸,给主子惹事。 “嗯。”姚玉似是听了又似是没听进去,她满心满眼里都是吃的喝的,哪顾得上容嬷嬷暗里明里给她教导做女德的规矩。 容嬷嬷想不到她“嗯”一声就接受那么快,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回眸瞥了她一眼,见她吃东西姿态不好,撇了撇嘴说道:“食不言寝不语,你做的不错,但吃饭要有女人的样子,最好摆出男人爱看的姿势吃饭——” “容嬷嬷,你没事吧?”姚玉听完有点不对头,抬眸望一眼容嬷嬷,手里勺子不停,依旧往嘴里送啜了几口。 “吃饭还用男人看,你扯远了吧?” 不想容嬷嬷不乐意地扭身,低头盯着她看,一脸苛责地责备道:“余姑娘你不想想,以后你会不会嫁人,嫁个好人家?” 看她那个架势,姚玉顿觉感到自己回到小学时,有个大男子主义的男老师就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责备奚落差生的样子。 “容嬷嬷你怎么确定我以后会嫁人呢?万一我不想嫁,连伺候男人都懒着伺候,你看怎么办?” “你——你——”容嬷嬷一脸难以置信地现出“反了天”的脸色回对她,伸出手指头数落地点着她道:“你这孩子怎么老是反着过来说话,嫁娶成亲天经地义,哪个女孩跟你似的一辈子不想嫁人?” “那是你没看到有女子不嫁人的例子。”姚玉反驳一声,继续就着手里喝汤,跟她说话特别语气平稳,不惊不乍,不如容嬷嬷那种气呼呼瞪眼凶她的气势。 “你不想嫁人?”容嬷嬷气呼呼反问。 “嗯,怎么会不想嫁呢?嗯.......只是目前没看到好男人而已,所以呢........嗯,不太想嫁,毕竟我太年轻——”姚玉学某明星口气对付容嬷嬷道。 “你都——几岁了你?”容嬷嬷正激动着,忽然没问过她多少岁。 姚玉掰手指算道:“入宫我四岁,被庸总管叫我装太监的时候我十七岁,当副总管已经两年了,现在十九岁,正是花一样的年华——” “停停停停。”容嬷嬷烦躁地摆手,姚玉及时止住了掰手指的动作,见她一脸烦躁地道:“你十九?” “啊。”姚玉点头。 “已经过了嫁娶年纪。” “那又怎样?”姚玉一头雾水,心里奇怪容嬷嬷关心她人生大事干嘛? “你比我家殿下才小那么两岁。”容嬷嬷掰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姚玉听完,更加一头雾水地挑起一只柳眉,问:“谁是殿下,哪个殿下?” 容嬷嬷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说:“没谁,我说错一个词,应该说你比我那外甥小两岁。” “容嬷嬷你脑子没事吧?”姚玉伸手要摸她额头,被容嬷嬷一脸嫌弃地往外缩头,姚玉奇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都看不上我,何必充当媒婆给我和你的外甥牵线!” 容嬷嬷顿时噎住了,问:“你你你对我外甥有意见?” “我看你对我有意见。”姚玉接口道。 “那那那你不喜欢我外甥?”看在他对她拼死拼活地救她命,她竟然没事人似的,容嬷嬷想到这,便对她深感到不好感,更多是嫌恶着姚玉,心还加了一道:她配不上太子殿下! “我喜欢有用吗?”姚玉又来反问,差点没把容嬷嬷气晕过去,“他想娶我,不得经过你同意

么?” “余姑娘不兴你这么问我的,我倒想知道你怎么想?”容嬷嬷险些奔溃了,她想结束这种怪异又感觉不良好的对话。 “我——”姚玉恰好也想尽快结束对话,她现在有点恐惧这种相亲结婚的话题,不禁把容嬷嬷看成了不怀好意的七大姑八大姨喜欢看她大龄未嫁的笑话。 刚想说出更恶心的话时,门外一个太监打扮的随从手里拿着白条站在门口道:“余姑娘,阿总管叫我过来送你一条白带。” “看,我有事,先不陪你叨磕了。”姚玉喜出望外地尽快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快速走到随从跟前,拿了白带,道:“谢谢你啊。” 说得那随从脸上一红,低头羞涩没一会儿,抬起脸来惊慌地急切道:“余姑娘婢女院子里闹事了,你快去看看调停调停。”然后才注意到姚玉身后站着容嬷嬷,随从立刻找到主心骨似的,绕姚玉朝容嬷嬷说道:“您快过去看看敏丫头吧!” “敏丫头?”容嬷嬷狐疑一声。 “是啊,兮儿跟敏丫头打起来了。” 随从刚说完,姚玉就急哄哄地往婢女院跑去,容嬷嬷从后面跟着也出去了。 果然婢女们手里停下了活计,都围着那一圈,围观兮儿拿着棍棒追着敏丫头跑。 “我叫你嘚瑟,我叫你嘚瑟,趁容嬷嬷不在,我替她教训你一出!”兮儿举着棍棒追敏丫头满院子跑。 敏丫头跑得飞快,头发都跑散了架了,凌乱地成鸡窝头了,脸上哭泣泣道:“杀人啦,杀鸡啦!” “你看敏丫头那样子真的疯了。”围观的婢女同身旁的说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前头院子里的阿总管还要不要留她在婢女院子里,若阿总管真知道敏丫头疯了的话,还不得撵她到废妃院子里去,受那些人欺负。” “哎哟,快别说了,那废妃院子里哟,听说她们是先帝遗留下来的废妃,好多精神不正常呢!进去一个宫女,都折磨地抬出来半死不活的。” 婢女们议论纷纷的,姚玉扒开她们往前走过去。 “咦,她不是之前那个哑巴吗?”婢女胳臂被姚玉擦身过去了一下,对着她背后与同伴咬耳朵。 “快闭嘴吧!她现在叫余姑娘,听闻是陛下身边最得宠的宫女,也是陛下不要的人,现在印副总管似乎对她比较有好感,还有刚刚上任的阿总管也对她十分客气。她现在炙手可热的很,咱们在她跟前小心点做事说话吧!”婢女提醒同伴一声,同伴喏喏地点头不敢再说话了。 “兮儿住手,你胆肥了是不?”容嬷嬷在婢女群里叫道。 兮儿听见了,仍旧不停手,还是追着敏丫头跑。 姚玉走上前去,趁兮儿一个不注意,棍棒正好又落在敏丫头背后,姚玉一把拉起敏丫头胳臂拽了过去,兮儿棍棒一下子砸了个空。 “死丫头,还想躲,我叫你嘚瑟!”兮儿转身朝姚玉跟前又挥了过去。 姚玉眼疾手快,眯缝起眼后退几步,眼看兮儿挥舞棍棒砸向了她头顶上,姚玉从后折下腰,头朝后仰地躲了过去。 “你——你过来搅合什么!”兮儿又落空棍棒同时看到了姚玉在她跟前,而敏丫头被她揽到她身后保护。 “我还想问你,你干什么!”姚玉尖声叫道,肤白的脸庞立刻瞪大了眼睛盯向兮儿,道:“你发什么疯,追一个孩子打,算什么本事!” “你你你!”兮儿气呼呼起来,狠道:“别以为你有印副总管罩着,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哑巴,你真阴魂不

散,到哪哪都有你!”兮儿越看姚玉越恨不得撕开她,这般想着抡起棍棒毫不犹豫地朝她身上砸去。 姚玉一手挡住了并拿住了兮儿抡过来的棍棒,兮儿没想到她一下子捉住她手里的,还没使劲抽出来,就被她先一步地大力拽过去,扔向远远的她够不着的地方。 “兮儿,敏丫头身上有病,你跟一个病人置什么气,搞什么大仇,她再在你面前怎么让你觉得不得劲,你也不能拿那棍棒追着她打,万一把她的命打没了,你还不得杀人偿命吗?”姚玉振振有词地一字一字敲响兮儿心脏处,吓得兮儿差点犯怂,但一看到姚玉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哑巴,我要你管,我要你管!”兮儿发觉自己词穷,说不过姚玉,扑上来就要揪姚玉头发厮打。 姚玉本能后退几步,不想身后人突然溜出来,挡住了姚玉,任由兮儿抓住了敏丫头凌乱的头发使劲扯起来,接着敏丫头也揪乱了兮儿利落的双丫发髻,两人便扭打起来。 “敏丫头,兮儿!”姚玉要去拉开她们,容嬷嬷直直地走到她们二人身边。 “兮儿住手!”她厉声喝了一句,逮到兮儿听到她声音时,扭打的动作一顿,容嬷嬷立刻从中把她和敏丫头强制分开了。 “干妈妈,她欺负我!”敏丫头正要扑向容嬷嬷,却看到兮儿离容嬷嬷很近,改转身往姚玉身后躲起来。 “没事没事。”姚玉胳臂朝后抱住了敏丫头半个身子,敏丫头弯腰揽住了姚玉的腰肢。 忽听到容嬷嬷大声警告兮儿:“兮儿你胆肥了,竟然不把我容嬷嬷放在眼里,信不信我这就叫阿总管派人把你扭到柴房里去!” 兮儿正梗着脖子,天不怕,地不怕地要呛容嬷嬷,姚玉冷眼看着她的样子,仿佛她身后还有人给她撑腰似的。 “皇太后驾崩,你们这儿的院子怎么还不让人清静清静!”这时候阿衡怒目地走来喝道,喝散了围观的婢女们道:“都给本总管好好干活去,在皇太后忌日里敢闹事的,本总管一并叫你们去给皇太后陪葬去!让皇太后老人家好好在阴间教导你们的规矩!” 外围婢女们吓得立刻鸟兽散,留下容嬷嬷和兮儿,姚玉和敏丫头。 阿衡一眼看到姚玉也在这儿,一改刚才严肃喝令的脸,换成恭敬恭顺地要走到姚玉跟前,刚想开口寒暄问候,就被兮儿一声委屈又故意拉长了尾音截住了。 “阿衡哥哥。”说着,兮儿哭着靠近阿衡,半个身子就要扑在阿衡身上。 阿衡没有接,而是伸手推了她一把,又看她梨花带雨以及双颊还未褪去生气的红润,再一扫容嬷嬷板着脸色瞪兮儿作妖的样子,就知道兮儿又在这里惹事了。 “滚滚滚,这种重要的日子,你也要闹腾不停。还不快走开!”阿衡绕了兮儿一道,往姚玉跟前作揖笑道:“余姑娘出来吹吹风啊!怪本总管的不是,没把婢女院子管善好,你没闹心吧?” 姚玉烦躁地扫了一眼兮儿,正色地瞅着阿衡问:“阿衡,我问你,你觉得我从前还是副总管的时候,该怎么处置这里的闹事?” 阿衡怔了一下,顾及着兮儿一下,脸上很快挂上笑容说道:“以余姑娘之前的魄力,自然比本总管更有手腕,立时打发了那人到别处,只要别在这头儿丢人现眼就成,否则对主宫那里大不敬。” 姚玉听了点点头,然后转向容嬷嬷问:“你方才说要把兮儿关进柴房里是不?” 容嬷嬷头一回看到姚玉摆出副总管的威严,一时忘了刚刚喝鸡汤时候跟她争论来着,此时她发懵地点头:“是,奴婢...

......确实想把她关进柴房。” “关进柴房这个惩罚对兮儿来讲太轻了。”姚玉扭头认真地对阿衡指导,道:“阿衡,你若是想一步登天,必须下定决心狠起来,毕竟宫里面的每个主子都不喜欢柔弱的管事。”看着阿衡脸上似乎得到了启发,姚玉继续怂恿道:“接下来我倒要看看阿衡能不能做到庸总管的那个位置!” 阿衡立刻茅塞顿开,转身之际,兮儿大概也看出阿衡根本听进去姚玉的话,慌忙地一把抱住阿衡。 “阿衡哥哥,你忘了吗?昨夜我与你共度良宵,你还对我——”兮儿楚楚动人地梨花带雨地还未说完,又被阿衡一脸黑地推开了。 “什么共度良宵,明明是你强灌我喝酒,趁我醉了迷糊,你自己上手解本总管的衣裳,本总管现在没找你算账,还算客气呢!”说完,扬头喝来了两个随从道:“兮儿犯了冷宫的规矩,你们俩把她扭送到慎刑司,叫她好好静下心来,什么时候不闹腾了,懂这里的规矩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慎刑司什么地方,专做苦力活的地方,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 “不——阿衡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下次不敢造次了好不好?”两个随从不管兮儿叫喊,以及抓着阿衡衣料,纷纷掰开她的手,拎着她领子往地上拖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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