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页

女太监

关灯
护眼
试图(1 / 1)
书签 书架 返回目录
最新网址:m.irrxs.com

“没大没小!”看着姚玉痴痴模样从拐角处消失,姚風觉得匪夷所思地没好声嘀咕着,在抬头看向诸葛荀,见他也一样看着空空的拐角处愣神,姚風抱拳行礼道:“臣的小妹不识礼数,让殿下笑话了。” 诸葛荀好半晌不回头看姚風,跟魔怔似的看拐角一动不动。 姚風以为诸葛荀被姚玉的行为气坏了,他继续谦卑道:“姚玉不过是一介女流,与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相差甚远,连做官家小姐都不够格,也怨不得臣的母亲看不上她。她从小缺乏教导,自然与深养闺中的女子不同。他在臣心中无足轻重,自然在殿下心里可有可无,无关紧要。” 诸葛荀听到姚風这一席话,扭过头来,打量他,想起方才他对姚妗说话尊重有爱,却对姚玉口气冷漠无情。 “她在你心里无足轻重,如同蝼蚁,是吗?”见姚風不说话就当默认了,诸葛荀又问:“姚妗和姚萃在你心里又是怎样呢?” “殿下,您在臣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位置,长姐和二姐她们虽是臣的姐姐,也是一家人,与殿下比,她们该排第二。” 诸葛荀心目了然地点头,道:“你对姚玉还是有意见。”末了,不等姚風辩解,诸葛荀转过身再次看到姚玉消失的拐角,脑海里立刻想起她见到姚風时哀戚戚地暧昧表情,他心里一阵莫名堵着疙瘩,道:“你这小妹倒是颇有古灵精怪的——有趣!”他嘴角狷狂地向上扬起,蕴着丝丝邪魅的笑容。 姚風站在他的背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嘴里道:“姚玉在臣的眼里就是个蛮横无理、幼稚调皮,又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拿她跟高氏相比拟,高氏虽出身卑微庶女,但举手投足间,姚玉差远了。”感觉到一双目光炯炯地瞪着他,姚風即刻低头不说话了。 “她在你身前再怎么不得中用,但好歹她姓姚,与你乃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殿下,臣失言。”想起姚玉刚给诸葛荀缝住了伤口,渐渐理解诸葛荀为什么这般口气警告他。 是啊,救殿下的性命不只姚風,姚玉也算一个了,他怎能在诸葛荀面前去抹黑姚玉呢? 姚風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不再提起姚玉的不好了。 “你再在整个后宫里给我找找,她说那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诸葛荀突然一脸正经极了命令姚風去做一件事。 “殿下你要找他做什么?”姚風不解。 “查实清楚了那个人,就地——”他把手势凌厉地一横,丝毫不给一丝余地,道:“杀了他!” 姚風心想姚玉认错了他,却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脸,想着姚玉看他的表情,姚風就感觉呕得慌,让自己的亲妹把自己看成另一个人,他实在受不了,就像诸葛荀说的最好杀掉他了事,他也不用看姚玉这样莫名奇妙、令人作呕的花痴表情了。 “可是殿下您为何命臣杀了玉儿的朝思暮想的情人呢?”姚風一句话刚落下,那双眼睛又狠狠地剐了他几眼,姚風瞬间把头底下去。 诸葛荀这才深刻地明白,原来姚玉这般对他的表情,连姚風与他一般,都认为姚玉看到的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这样令诸葛荀更下定决心了。 “我不希望我的大计里除了姚玉,任何人不要打扰进来。”诸葛荀看着姚風,道:“姚玉此时还没有动心,而这次计划她不能除了我以外,对任何一个人动心,否则会坏了我的计划。” 姚風半信半疑,诸葛荀说除了姚玉,不许别人对她动情,这听起来好似姚玉是他的独有,别人不能得似的,但想起诸葛荀曾经说过他要利用姚玉颠覆古翼王朝时,他顷刻间理解了诸葛荀说

这句话的苦心。 他俯首郑重其事地领命了。 “咕咕咕!” 姚玉睡到深沉,感觉梦里的事情还没完,耳边骚扰地响起闷骚的敲门声。 谁敲得那么想让人揍一顿。 门外敲了三下,紧接着又重复一次,直到—— “余副总管。”外面人说话声变了调,仿佛在呜咽。 “姚玉,外面有人找你。”姚妗醒转起来,望向门口,那门还“咕咕”地敲响,声音闷得令姚妗心里发紧,又看向天外,已经是下半夜了,姚妗扭头把手放在姚玉一侧身上的玉臂上,窗外月光照在她手臂上的肌肤显得越发细腻亮白,姚妗怕她凉就一面拉了被面覆盖在她手臂上,一面凑到她侧耳轻声细语道:“起来问问外面是何人?” 姚玉困倦不已,迷糊地问:“谁呀?”说得含糊又不真切。 姚妗看姚玉睡得迷糊,自己只好转身抓了一件薄外裳覆盖披在自己身上,然后下炕趿拉着灰白碎花鞋走过去,把门开了一点缝,见是庸总管身边最新得意的徒弟印伦。 “印公公。” 门缝里的凉风直往里灌,初冬时节,姚妗冻得拉紧了衣裳。 “哦,是姚姑姑。”印伦便把脖子伸长一些,越过姚妗的肩膀的空隙朝里屋瞅。 姚妗见印伦说话带着喘息和急切,冬日的风冻得他说话都打哈气,道:“印公公,余副总管还未醒,便催我到这儿来问你一问。”印伦把脖子缩回去了,里面黑漆漆的,姚玉的身影他什么都没看到,听姚妗如此说,便搓手哈气道:“陛下催奴才过来告知余副总管一声。”他说话间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姚妗见他话说一半让凉气呛到了,只好耐心等他说下去。 “现在......赶紧预备陛下晨起。”印伦说完,鼻子吸溜一声。 初冬实在太冷,君主钦安殿里早弄上了银炭,各宫只有皇后、贞婕妤和胜嫔刚刚用上了炭火地龙,余下的周选侍和冯才女后天与太监宫女们用黑炭生火了。 “这么早!”姚妗听罢不免吃了一惊,伸着脑袋与印伦低语:“不是说多歇一天的假吗?” 印伦只跺脚增加身上的热量,唉声唉气地道:“陛下安寝前亲口吩咐的,余副总管恐怕不能够再歇一天了,眼看天色都变了,快叫余副总管预备着吧!”印伦牙齿都打颤,一口气儿把话都说完了,然后看天埋怨道:“前日才秋末,这回来了冬之后,光枯枯的枝桠都掉光了,上面都结了一层薄冰,来的忒快了些!” 姚妗听他埋怨,又思量他前面的话,看着已经成定局了,她偏头往里屋看,一面对印伦道:“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印伦便急了道:“好姑姑,快点催他过去吧!别回来惹陛下龙颜大怒,遭殃的还是咱们做奴才的。” 姚妗点头:“省得了,你且放宽心,等着吧。” 门一关,姚妗裹紧外裳扑坐在炕边儿上,一下一下推姚玉道:“陛下派人过来催你,现在过去预备伺候去!”她推着推着,最后另加一只手去摇晃姚玉,最后姚玉朦胧中醒来,又朦胧中被姚妗拽下了炕,迷迷糊糊让姚妗给她穿戴好太监服。 一切停当后,姚妗拉着到门内,姚玉哈气连连地被灌了一股凉飕飕的风,她要不睁眼清醒过来,真以为自己身在东北的漠河去了,直到印伦哆嗦的鼻音激动道:“哎哟,余副总管你可算好了,害我在外头吃了那么多冷嗖风,耳朵都险些冻坏了呦!”见姚玉不为所动,睁眼只对夜色发愣,印伦一着急拉他就往外走,边走边

急切地道:“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打起精神来,要庸总管看你这幅瞌睡样儿,又没得拿他那棍子敲你满门子疼,到时你休怪我没提醒你一声!” 真冷呀,冻得牙在打颤,两边腮都抽筋了。 姚玉边跟印伦疾走在穿道里,进了一个又一个拱门,他们住的太监院离钦安殿有一部分距离,加上冬日乍来,宫里头一遭遇上这样冷的天气,树上枝桠干枯枯地没一点生机了。 一道风从侧面扑到了姚玉右边脸颊,顿觉有刀刃剐到她的脸,生疼生疼的,姚玉边赶路边不经意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脸上冻得麻木了,仿佛生硬的肌肤不是自己的了。 “庸总管,奴才把余副总管带来了。”印伦到了钦安殿,庸公公站在殿门口等着了。 “快进去吧,陛下已经醒了。”庸公公自从上次与君主碰见姚玉女儿身,这回见姚玉过来时,表情还未从睡梦中醒转,并不加以训斥了,反而催促姚玉道:“你赶紧进去伺候着吧!”他拉长调子,手上垂在他肥肥的肚子上,跟赶蚊子似的朝殿内挥了挥。 “哦。”姚玉脱口点头,庸公公惯性地抬眼瞪她一眼,忽然怔愣一下,便没说什么,只催促她跟着自己一块进去。 到了殿内,早有宫女打好了水寄给了姚玉,这水原本是她负责打水,也是她负责给君主试温。姚玉迟疑地扭头看向庸公公,庸公公站着跟大钟似的纹丝不动,只把头偏向姚玉,低声道:“水我让他们打来的,水温我试过了。”说完,他把头一点。 姚玉一脸懵逼地看着庸公公,什么时候他对她这般好过?姚玉感觉自己在做梦,眨巴地眼睛盯着庸公公。 “别看我,盯着龙榻上。”庸公公不喜欢她盯着他看,她的一双眼睛跟个羊羔似的,天真又带着纯洁。 姚玉机灵地把头扭向榻上,水纹金丝帐内人影倏尔一动,黑色俊逸的身影紧跟着的若影若现的倩影——原来,姚玉心中已经有数了,昨晚不只君主一个人睡觉,旁边还有美人相伴。 那美人是谁,姚玉不关心了,她只关注把君主伺候没脾气就行。 君主起床下榻,宫女太监们都俯身行礼,接着最前头的侍寝宫女蹲下来给君主穿鞋,而君主醒转之后,美人娇嗔一声,他闻所未闻,只有双眼犀利地扫视下面的人。 下面的宫女太监们个个都把头低得更低,腰弯了半截,就差把头挨到地砖上面去了。姚玉手里端着水盆,低下头来,水的重量足够把她的细腰沉得深下去,那力道差点让她跟着水盆一齐栽到地上去,再泼洒一地的水,更惹得君主龙颜大怒,想起这个,姚玉抿嘴咬牙坚持地支撑着力量。 “陛下。”庸公公知君主所想,自己主动上前来,那眼朝后瞄一眼姚玉所站的位置,回过神来见君主已经看到姚玉头顶了,便笑呵呵地后退一步,抬手一挥:“陛下洗漱。” 姚玉与往常一样端水过来,宫女刚手捧巾子在水里浸湿,转身朝君主脸上揩拭,君主忽然把头偏向一边,宫女一个措手不及扑个空,立即跪了下去,磕头道:“是奴婢不察,伺候不周,请陛下降罪!”接着一声又一声地闷声响,姚玉听着数着宫女闷声磕了三个响头,又快速察看地面,好么不是地砖,就是摊着绯色蔓草纹地毯,厚实极了,珀斯国近日进贡过来的,那宫女一准看到跪的位置正好是地毯,才这么坦坦荡荡地磕头求饶的吧。 “你过来给朕擦!”他一眼瞄住了她,姚玉没有震得抬眼看他,只注意到宫女站起来把巾子转交给她的时候,姚玉再次迟疑地扭向了君主,见君主眼神犀利得看不出情绪,又想起他指点她命令的口气,她连忙一手接过宫女的手,又一边把水盆

小心翼翼地转接到宫女手中,宫女拿稳了水盆,姚玉才捧着巾子,动作娴熟地在君主脸上擦了一遍。 巾子在他的下巴刚一收,他忽然挺/胸,裂开了灰蓝纱袍往两边开道,露出他结实的肌肉。 “脖子。”他的眼睛往下一偏,下巴朝脖子上点了点。 姚玉闷声答应着,又重新浸湿了巾子,在他脖子上柔和地游走揩拭,这一顿擦完了,姚玉收回手呆着不动了。 “擦仔细了吗?”这一下,君主感觉她动作太快,他没来及凑过去,姚玉身子往外一缩擦完了。 “陛下,奴才刚才擦得很仔细。” “狡辩!” 姚玉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君主声音铿锵地刺入她嗓子眼里,她吓得腿不争气地一软。 “重新再擦一遍!”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恰好细心看到她的眼睫毛在她粗喘的气息中翩然如蝴蝶的羽翼,她的眉毛细得像一弯月亮——不对,这种比喻简直配不上她如水清秀的眉毛,对了,她的眉毛就像远山,很淡很淡,淡出天际一片湛蓝的天空,恰巧山底下有小溪流过,她的眉毛和她的眼睫毛就像小溪那样清澈,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不像后宫里别的女人......如若她的眉毛上画上眉黛,更比别的女人清新妩媚脱俗了。 姚玉低头应了一声,心里感觉君主脾气今日看起来怪异,但还是顺从地再次浸湿巾子,转过身,低垂的眼眉微微一抬正对上他剑眉下一双细长桃花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姚玉的眼神就宛如触到了电,旋即把眼睛重新定位,找到了君主身上一角青灰色的肩膀上看去,手抬起,目光才逐渐找到了归宿。 他的脖子挺着俊拔英气,她轻轻擦拭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地方,一缕青丝黏腻在脖子窝里去了,姚玉去拨开那青丝,奈何自己身子矮,够不着,只踮起脚来去够,还是够不着,她用力踮起脚尖。 他的气息,姚玉几乎可闻,一股清香又微涩的龙涎。浑厚的气息吹着她头顶上的丝发一拂一拂的,就如小草被微风拂过一般,又如同在发丝里吹了一个热热地让人心里发痒的小洞,不曾变过方向,就执着地在一个地方吹热了她的心,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踮脚尖时,身子摇摇欲坠,又不太去触碰到他的一丝一毫,身份悬殊,他是主子,而她是个卑微的太监,就算他的要求再无理,她在他眼皮子下面必须要满足他的私/欲。 可是她不能再近了!她眼角余光感受到他狭长的眼尾如痴一般盯着她看,不知他是在笑还是什么,姚玉顾不上观察他的神色,只是......只是这该死的青丝怎么趁她不注意就黏它主人的脖子上了呢? 回想头一次擦拭君主的脖子,干净得白雪里透着珍珠的光白,青丝这种瑕疵根本不存在这里,现在却出现在她眼前。 姚玉尽自己努力地去够脖窝里处,用力地把自己的下巴也抬起来了,正对着君主的嘴唇,只差一寸,她的下巴就贴上了他的嘴。 他嘴角倏尔蕴着笑意,眼底隐隐绽放一丝光芒,不闪耀,却积蓄着情里脉脉无声地在她粉嫩的小嘴上流连,转移到她小嘴旁的脸颊上密密沁着汗珠,小小的就像花珠一样细小可见,然后辗转到她耳边的碎发上,最后落在碎发后秀气的耳朵上,她的耳朵粉粉的,粉里透着白,又慢慢变成了比粉还红,红的时候比粉更加的可爱了。 这么可爱,垂涎欲滴,就如沁了蜜汁一样,君主凑上去忍不住舔一口。

最新网址:m.irrxs.com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