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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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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兰宫内跪满一地人,为首郑妃脸上泪雨如花,身子羸弱地卧倒在地,抬起手腕抹眼泪时,上面缠着的纱布,渗出一点点血丝,刚抢救过来,就听到君主来了,郑妃还未喜出望外,君主叫人把她从榻上拖下去,毫不惜香怜玉地让她跪着问话。 “陛下......”她嘤嘤地哭道,脸色苍白地弱不禁风地垂下大滴大滴的泪珠。 君主纹丝不动,眼眸阴沉地锁着她:“你还有脸跪在这里哭!”说起这个便想起了花园里,郑妃和花氏给他做下的勾当事,君主忍不住感觉头顶一万个草原掠过,浑身气得一抖,怒目指向郑妃,恨不得用刀子穿破了她去,喝道:“你与花氏在朕眼皮子底下偷人,朕恨不得把你们碎尸万段!” “陛下骂得对,臣妾罪该万死!”郑妃狠狠磕一响头,抬过头来再看,见君主脸色憎恨得恐怖,郑妃浑身一颤,旋即躲开视线,不期与庸公公的目光碰到一块。 庸公公缩头缩脑站在一边儿,想着自己把柄还在郑妃手里,就出奇地不在君主盛怒之下赶紧对郑妃落井下石,不是他以为郑妃如今失势,不敢对她怎样,而是他这一时还想不到有什么对策截住郑妃向君主揭发。 可郑妃不然,她早已有备而来地眼角微微一眯,眼上带着阴森的笑意,转向君主,她又变成无辜的羔羊,哭得我见犹怜道:“臣妾自知没脸在陛下面前跪着,只是臣妾还有一事要与陛下细细地说——” “啪!”君主一手掌在扶手上,力道大得把座位上的凤头拍震下来,惊得郑妃浑身一震,“你还背着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郑妃眼看君主将要她碎尸万段的样子,遂匍匐磕头道:“陛下息怒,恳请陛下听完臣妾的话后,再发落臣妾不迟!” “好!”君主见她说得爽快,结果不管多坏,郑妃必死无疑的了,道:“朕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不论你说什么,朕都要你的命,哪怕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郑妃听了如五雷轰顶,连忙道:“陛下此事重大,臣妾只想对您一个人说。”她充满羞耻地又一遍磕头求饶。 看她额头磕青了一块,君主虽心里气未消,想着继续发难郑妃,但看她认错诚恳,想着往日情分心里不免有点动容。 庸公公听出郑妃话中有别的意思,一定是对他不利的,遂赶在君主作决定之前,提议道:“陛下,郑妃的话,您还要三思。” 郑妃微微抬眸,恨恨地眯缝起眼儿,庸公公深感自己的预感是对的,这回他决计不能让郑妃单独与君主说话了。 “郑妃做事一而再,再而三。她与花氏做了丑事在前面,今日忽然屏退左右,一定别有用心。” 君主眼尾转向庸公公,眼神犀利地将要把他剐下来。 庸公公紧握双手举着拱起来,颤巍巍地道:“若郑妃的话想牵连无辜的人,或者拉几个垫背的。”他拿眼犀利地扫觑郑妃,道:“得不偿失啊!” “庸大总管怎么会——”郑妃忽然梗起脖子来对峙庸公公,不料君主的目光如寒冰利剑冷飕飕地朝她射来,郑妃扭正头,他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郑妃老实地磕头辩白:“臣妾离死也不远了,常言道:人之将死,孰能无过。陛下,臣妾如今只有一次机会说真相了,若陛下不听臣妾一言就了断了臣妾,日后陛下一定会后悔的!”她声泪俱下地匍匐下去。 “这......陛下,郑妃已经做下对陛下大逆不道的事了,还有什么事瞒着的陛下,莫不是——”庸公公赶紧想出法子继续发难郑妃。 “庸何你先下去。”君主想定了主意。 “陛下

——”庸公公还要据理力争,君主却朝他挥长袖,铁定了让他退出远离这里。 庸公公无奈,又不敢冒险多做纠缠留下,满脸一把汗地带众人道:“都退下。”然后跟着众人一起退尽到宫门外面去了。 “死到临头了,朕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殿内独留下他和她,君主等着看场戏地挑逗看向郑妃。 郑妃十分熟悉他玩味的笑容,从前她得宠时,他只对别的宫妃这般玩味过,下一秒那些宫妃便命丧黄泉了。现在她再次看到他的笑容,郑妃只觉浑身不寒而栗。 还未等她开口,君主收起玩味,偏头去找水,他刚发大火,口干舌燥,见茶几上摆着茶盏,他拿起来掀杯喝了。 郑妃这时开口娓娓道来,边哭边添油加醋,君主听了脸色刷地变了,颜色越来越阴暗,如乌云熏染了他的脸,最后他怒不可歇地把茶杯狠狠地掷地上,茶杯瞬间四分五裂地炸开花来。 庸公公站在殿外守着,心里紧张不已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把汗,不时地把耳朵贴紧门缝里听,听了半天也听不到郑妃的声音,站在外面这么一会儿,都不见里面动静。庸公公狐疑郑妃肚子里在打什么算盘,门里忽然一个响动,仿佛天惊地裂一般,吓得殿外的人都忍不住把头垂得低低的,浑身不住地颤抖。 庸公公也不例外同他们一起哆嗦地一震,便听到里面杀气腾腾地喊道:“庸何,给朕滚进来!” 庸公公心跳漏一拍,本来额角上细密密的汗珠立刻吓得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落在他衣领上浸湿了,他顾不得抬袖把汗抹去,声音几近颤抖:“啊,是陛下。”他把手攀上门时,发现自己的手抖成筛子了,他一咬牙硬生生地把门推开,甫一进去,膝头磕地地跪下来,顾不得膝盖疼痛,全身陷在地砖里不敢抬头看君主了。 “庸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跟郑妃一起瞒着朕,让那姚氏罪奴混迹在朕身边伺候,你们当朕眼睛瞎吗!” 庸何浑身抖成筛子,声音亦是颤抖不成音,含糊道:“陛下息怒,奴才罪该万死.......求陛下赐奴才一死吧!” 君主难以置信地声音拔高了道:“庸何果然是你做的,竟然是你!” 庸公公汗如雨下,自知自己也随郑妃一块死到临头了,“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宫里太监实在不够陛下用了的,是郑妃提议奴才这么干的。奴才原想那罪奴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不会活多长,顶多替那真的干一个月就送回去,奴才哪里想到陛下如此赏识那罪奴!”他拱手真诚无奈地道:“奴才多次想过要弄死那罪奴,但好几次那罪奴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竟哄得陛下受到了蛊惑——”突感到目光冷飕飕地刺过来,庸公公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好像被冰窑罩住了,又冻住了,许久只听到君主呼吸急促却不说一句话来,庸公公和郑妃更觉这样的沉默深感到可怕。 “这事儿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知道那罪奴的身份?” 庸公公慌忙道:“还有......监栏院盯梢的那两个太监是奴才的徒弟。陛下,监栏院里隔音差,那两个盯梢的意外知晓后,被奴才警告了一回,他们也发誓守口如瓶。” 君主气愤填鹰地手握扶手,如老鹰的爪子握紧了,咬牙切齿:“把他们杀了!” “啊,陛下这......”庸公公吓一跳,脸上一阵青白。 君主决议已定,庸公公看清自己要再求饶,他的命也随那两位徒弟去了。看着他两个徒弟的下场,又联想到自己,他骇然地垂下头。 他从郑妃的坐榻上悠悠地

站起来,踱步缓缓走到郑妃面前。 郑妃感觉头顶有影子低压过来,她抚着心中的悸动抬眸,便看到他阴鸷的目光带着杀气看她,郑妃吓得不禁轻呼一声,旋即感到自己的脖颈被紧紧箍住了。 君主捏死她的后颈向下一揪,郑妃痛得仰头朝向他阴森恐怖的脸庞,仿佛暗夜修罗索命来了,她惊恐的眼神软了下去,带着一丝莹莹泪花,祈求道:“陛下。” “朕成全你拉那罪奴一块三个垫背,来与你陪葬!”君主俊脸忽然一发狠,手上出其不意地一拧。 郑妃听到自己脖子“咔咔”两声,顿时翻了白眼,头向后倒了下去。 君主看自己手中的杰作,郑妃不省人事地掉在他手中,像个木偶一样摆动不省人事,他满意地松开她,她立刻倾倒下去。 庸公公在旁都吓傻了,看到君主转过身来,用黑白鬼畜的脸盯着他,庸公公即刻差点吓尿了,他泥人般地磕头:“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说,那个罪奴现在在哪?”想到余闲,君主眼眸更深了,深渊看不见底。 “回......回陛下,她在监栏院里......”庸公公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轻飘飘的声音如风掠过,他小心翼翼地从地里抬眸偷觑,君主“哗啦”大力地把门打开,不容置疑地踏出宫殿,如风迅疾地直朝监栏院方向疾走。 庸公公深吸一半口气,上半身还被泥潭在地,赶忙哆嗦地撩起衣袍,胖哧哧地颠鸭子步跑出去随君主风急电掣的脚步走在后面。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姚玉在水里惬意地把胳臂架在浴桶边沿儿上,蒸汽蒸腾温热地扑在她脸上形成柔柔细密的水珠,唱着调子享受水带来解乏疲累的快感。 这不是西汉李延年独创的曲谱吗?诸葛荀躲在黑暗中微微紧缩眉头。 她一个从小长在郑妃宫中里,一个罪奴是无法获得习字读书的机会,更无从得知汉代历史遗迹,她姚玉怎么张口就能把李延年的《佳人曲》唱了出来呢?诸葛荀听她唱得声色颇有韵味,他心底疑窦丛生时,被她美妙的嗓音不禁如痴如醉,也就忘了计较她身为罪奴从哪里学来的歌词唱调。 姚玉歌唱到一半才觉出自己唱的是什么,回味自己的歌声感觉这首歌有些不太符合她现在的心境。 “咦,我怎么突然唱起这个来.......”唱古老的曲子,姚玉深感不适从,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张口就唱这首,便换了一个调子唱:“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唱着唱着,她爱上了这个节拍比较快又流畅的调子,这才符合她现在的心境,忽上忽下,忽急忽缓,她现在的人生时而大起,又时而落下,就像游乐场坐过山车一样,让人七上八下的,好不刺激。 咦,这不是诗经中的一首《白头吟》吗? 诸葛荀更加看不懂姚玉了,心里重又计较她一个罪奴怎么懂得诗经了,到底是谁那么刻意地教她识字念诗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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