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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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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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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眼垂地下,欲要开口,龙榻上洒金帐帘“哗”地双向撩开,高贵人披散青丝,身上只一件青白肚兜,中间绣着池塘□□荷花,下身着蝉翼肉眼可见的纤细美腿,好在亵裤比较薄,月白色掩盖了她轮廓清晰可见的肉色,她慵懒地媚态飞扬,任谁看了,腿脚不禁发软。 宫女和太监们都把头低了下去,庸公公见了高贵人,连忙把头扭向另一边,姚玉则把脸偏了过去,尽量不用眼哪怕余光触到了她身上。 君主闻声回头看向龙榻上的姣人,嘴角一勾魂道:“天色还早,你竟醒了。”语气轻柔温情,一丝丝的宠溺,又有一丝丝地有趣。 姚玉反而觉得君主的语气似乎在平日里听到过,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不久之前,花氏睡在这里时,君主也是这般语气同他说话的,然后再看高贵人扬手抵着额角,媚丝丝地道:“妾岂敢多贪睡,陛下日日早起要上朝,妾也不敢犯懒,也要及早到皇后那里问安。” 君主“哧”地一声呵笑,边说边扭回眼神回到姚玉身上,眼眸里全是姚玉低头时的太监帽,“说得好像你当真想犯懒不去了呢!”他收回目光,心里有一丝不耐地拿巾子往自己手心手背上擦了又擦,再转过眼神看姚玉,她依旧如此规矩地站着,就仿佛是一座杆子钻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陛下又疑心妾,妾向皇后请安是应当应分的,怎么到——”她媚态里倏尔惊了一秒,君主把巾子掷在了姚玉身上,她的胸|前让巾子沾湿了一点湿润,便在她衣襟前晕开了深黑色一朵奇形怪状的花来,“陛下心里,妾又是这般不得劲,妾着实委屈了。”高贵人继续说道,把樱桃小嘴一撅,似要哭起来。 引来君主从姚玉身上挪开视线,回到高贵人那里,又笑道:“朕逗你玩的,你还真当真。那朕以后不跟你开这样玩笑了,好吧。”他与平时对别的嫔妃不同,浑然没了往日的暴虐与严肃,显得高贵人成了后宫里比较特殊的对待了。 也是,她的美貌拥有了四大美人的沉鱼落雁与闭月羞花的特质,性情含苞待放中处处小鸟依人的姿态,谁人见她一眼不禁怜香惜玉,而她总是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纯情胜过了贞贵仪。 “陛下还说什么玩笑话,方才你与余副总管还打趣身边的人。”君主脸色骤然充满疑问,高贵人接着道:“陛下口中的身边人不正是指着妾和那两个姐妹吗?陛下打趣妾就罢了,妾不愿多怪,反倒余副总管也打起妾的主意了。” 姚玉心里酥\麻中不由发紧,膝盖直钻在地面上,‘嘭’地一声,头伏在地上道:“高贵人明鉴,奴才未曾敢编排贵人,奴才就是死也不敢那样去做!”她膝行挨近了君主龙靴脚下,惶然道:“请陛下赐罪,若陛下也跟贵人一样觉得奴才冒犯了,就要打死奴才,也要给奴才留个全尸吧!” 庸公公突然叱声道:“放肆,大过节,竟说什么丧气的话,没得惹陛下不痛快了。”他说着,拿眼不断觑着君主,见君主没有横插过来说话,庸公公壮胆道:“滚出去,吃十个棍杖去!” 姚玉不明所以,庸公公有近几日不曾斥责过她了,在君主面前,他也不曾插嘴把她推火坑里说,如今他似乎被什么受了刺激如梦初醒了似的,竟又当着君主和嫔妃的面想尽办法去刮她的肉去了。 “是,奴才这就滚出去领罚。”纵使百思不得其解,但为了自保自己的小命,姚玉欣然接受地跪着后退几步。 “慢着!”君主闷哼一声,姚玉停住了,而君主转而坐在了榻沿,身子微微朝高贵人倾过去道:“你这小嘴——”他伸手捻了她尖尖下巴,大拇指指腹搓摁她朱唇一角道:“真是厉害,朕差点信服了你说的话。”高贵人脸上一惊,惶然低头

认错时又被他抬着她下巴,让她昂起了头,继续道:“在这宫里除了朕身边的余闲,口舌利索一点,就属你这小嘴蹦出来的每个字,朕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陛下,妾......”高贵人一时不知道她犯了哪个错,但她心里清楚她方才说的话,玩笑都有点过分了,转身掀开被子,鞋子没穿,就跪在了塌下道:“言语无状,在陛下面前失仪,请陛下——” 她把头磕下去认罪时,君主伸手扶住她的额头,拦住了道:“朕不想治你的罪,朕哪里舍得治你的罪。”高贵人面容一喜,抬将起头来,君主转眼朝她身后的人儿看去,语气变得肃厉道:“还有你,刚刚娶了对食,说话就越发不同往日的伶俐了。”缓了口气,又道:“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姚玉垂头,想呀想,便气自己忙糟糟的竟然忘了君主口中重要的日子了,嗫嚅道:“陛下,奴才愚钝得要死,还......请陛下明示?”说罢,心里已经发紧得要出虚汗了。 “瞅瞅,真是应了那句话,娶了媳妇忘了自己的主人。”他把脸朝庸公公一扫,又道:“今日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庸何你去说!” 庸公公挺直了腰板,声音高昂道:“昨日贞贵仪面见陛下,说皇长子——” “奴才想起来了,回陛下,今日是贞贵仪所出的皇长子的百日到了!”姚玉奉承地拱手,眉眼里满是谄笑地看向君主。 君主定定地瞅着他,好一会儿颇有好感地扬起一点笑意。 她还是不太记得秦氏最重要的日子,也好,也好,说明在她的心里,秦氏不是占多重要的位置,君主淡笑着若有所思。 “皇长子今日百岁,妾合该要备一份礼给贞贵仪姐姐。”高贵人忽而拂去娇媚,俨然在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君主拉她起来并拽到他身前,高贵人被迫小跑地站定在他面前。 “礼自然要备着,但位份也要给你晋一晋。” 高贵人惊诧不已,不知该惊喜还是该沉溺。 “朕此时想过了,打算在百岁宴上你与贞贵仪一同封受晋升,并赐你封号,如何?” 如君主所料想一样,高贵人立即跪地行大礼道:“陛下对妾厚爱,妾谢主隆恩。”她拜服之际,君主忽而站了起来,绕到了她跪着的身后,站定在姚玉跟前。 “你。”君主目光扑朔迷离一样,低下头去,脸上被挡在了窗外沐浴过来的阳光,一副阴暗不明的点点光芒在他眼睛里一闪一闪如鬼火一般。 姚玉诚惶诚恐极了,只压住心头颤栗应了一声:“请陛下示下。” “皇长子百岁宴由你亲自操办。” 姚玉立即把头伏在冰冷地砖上,发现额头低着的那雕花砖硌得冰凉刺骨,顿时才觉出那是他打湿巾子时不小心渗出一点水来落在上面湿凉凉的。 她正启口答应,一旁庸公公便不安地忧心道:“陛下,您让余闲一人布置恐怕不妥,她到底刚刚上任,诸多事宜她这方面怕是不太世面,唯恐一个差错,把这么重要的日子也弄得面目全非,届时皇太后和皇后看了定要不满了。” 君主不为所动,仍旧道:“年初时,朕记得桃花宴上他布置的还算不错,这次的百岁宴,他操办一定也不错。” 庸公公低头只应了一声是,便不再说话了。 君主抬脚往前一步,忽而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高贵人道:“朕记得高太傅膝下,除了你,还有一个嫡出的高氏,是吗?” 高贵人听了脸上惶然郁郁地道:“回陛下,妾的确有一个嫡姐

,原是高婕妤,如今是高贵人......” “宫里有两个高贵人不妥。”遂与庸公公下令道:“传朕旨意,高氏久居深宫,因身体每况愈下,不易侍寝,降选侍,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幽梦宫半步。” “是,陛下。”庸公公道。 “朕希望朕所见的你与高选侍不同。”落下一句话,他举步走出了钦安殿,宫外人便唱道:“移驾岚熙宫!” 听到岚熙宫,宫里人都知晓君主去贞贵仪的住处去看皇长子了。 高贵人深知君主说这话的内涵,她曾经的嫡姐在宫中触犯了君主逆鳞,如今当着她的面降了她的位,意在警示她不要步她嫡姐的后尘,否则她一旦触怒君主,那么她的下场比她嫡姐更加难堪,从此以后,她要更加谨慎,如履薄冰侍奉君主,行路虽然荆棘,但想起她如今的荣宠,那些艰难便不算什么了。 她趁君主走远之后,慢慢站了起来,庸公公走上前来,谄媚讨好地道:“高贵人如今大喜,让奴才挑伶俐的人儿给你梳妆打扮吧?” 高贵人居功恃傲地昂起了下巴,罢手,眼皮子已经刻在了姚玉身上,便伸手倪视她道:“由他给我端盆净手吧!” “启禀贵人,余副总管一会儿还要操办百岁宴,这百岁宴特别繁琐,她提早要忙赶着的。”怕高贵人不放走姚玉,庸公公再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奴才还听闻,百岁宴上邕亲王要带着侧王妃也要来。” “侧王妃?不就是从前在宫里的那个安氏吗?” “正是,据邕亲王说他的王妃久病榻上,卫氏难产诞下一女娃进宫要进献给皇后。” “卫氏难产之后怎样呢?”高贵人紧追地问道。 “卫氏难产之后,太医诊断过,她难产有过大出血,恐怕以后不能生育了。” 接着传来一声叹息声,高贵人叹声叹气地摇头道:“从前我与卫氏有过一面之缘,岂知她如今是这般模样。”说罢从镜妆台坐下来,宫女们便围住了她,她又道:“庸公公无需多虑,我只用一下余副总管打来的水,其它的不用他帮忙了,只一下,他就能尽心尽力地去操办皇长子的百岁宴了。” 庸公公忙不迭地躬身点头,又催促姚玉赶紧打来一盆水去。 姚玉出去,回来真端来一盆水到高贵人身前,高贵人已经把青丝拢好了昭云进香髻。 今日是她晋升重要的日子,她自然要隆装打扮,瞥眼看见姚玉端盆进来,遂朝近前一个宫女眼色暗示了一下,那宫女回身接了她打来的温水。 她回头,拿起东陵玉珍珠花钿在发髻中间比划了几下。 姚玉正因百岁宴的事捉急,道:“高贵人若没别的吩咐,奴才出去操办百岁宴事宜。”她着重说了最后一句,意在提醒高贵人。 高贵人不慌不忙地道:“不急,不需多留你几盏茶的功夫。我只问你,我选的花钿你看可符合陛下的眼光吗?” 姚玉看了一眼她手里青玉案花钿,不禁赞道:“高贵人选的玉珍珠果然脱俗,陛下见了一定喜欢得了不得。” 高贵人听了,脸上逐笑开颜,眼神婉转向她,笑道:“你果然眼光不错。”说罢,遂又叫姚玉选一个簪子,姚玉心里着急,匆匆看了她跟前一溜簪子,选了一支银杏珍珠流苏发簪,高贵人看了亦是赞赏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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