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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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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尽脑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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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他半哄地半拉紧她后缩的脖颈,姚玉迫不得已把脸再次扭向他时,已经无地自容了,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她满眼里被他冰冷的俊脸填满了,“平时朕看着你挺老实的......”转而他轻轻摇头,审视地看她脸侧,又被她的清秀侧颜吸引的没了往日暴躁的脾气,道:“很多时候你也忒机灵的,嘴皮子耍得朕团团转,最后朕还不是对你有所轻罚。” “是陛下宽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姚玉垂下头,但碍于君主的手夹着她半侧脸,只把眼睛掉地上道:“奴才一直把陛下当成自己的主子,别无二心,更没有如花氏那种福气!”她一股气撇清关系,却还不觉得够,君主已经把嘴又凑回她耳朵上去了。 这皇后洗澡怎么那么磨蹭,她再洗澡唧唧歪歪的,下一刻上床□□的就是她了!一个太监陪君主睡觉,整个皇宫听了不得笑掉大牙吗!那太后和皇后的脸面往哪搁呀! “福气是朕给的,花氏的福气就是朕愿意给的,现在朕想从花氏的福气转到你身上了,你知道朕现在对你的意思。”君主总觉得她侧颜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凑不上去亲一口,又柔柔哄道:“再离近一点。” 姚玉已经感觉天塌得山崩地裂了,有种自己要送入虎口里去了,“奴才不近男色,奴才虽然身子残疾,但取向正常!”一叠话说得身旁人一下子冷凝住了,姚玉不敢扭头再看他,耳边感到他逐渐移开,但气息粗重彼浮地窜湿了她耳畔,碎发被他的气息湿润了。 下一秒,等着他雷霆震怒,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发毛的时候,但她胳臂被拉抻的发麻了,血液不通地快失去了知觉。 君主铮铮盯着她,一边盯着她稚气未消的脸庞,一边想道:“他这话说得好没来由,倒显得朕逼迫他似的!”再看她年纪轻轻的颇有点小孩气质,就索性压下心中怒火,“这孩子还不太懂得经历人事,现在发作了他也不太合适,不如等以后慢慢调|教他,等他心智慢慢成熟一点,我再好好撩拨他从了我,从此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了。” 但他更想不到,心智成熟三十岁的姚玉,已经不是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小孩,她的青春期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如今她对待爱情的观念却比这里任何人都理智,若她遇上那种怦然心动,却能三观合一的人,她会奋不顾身地成为爱情中的傻子。 “陛下,奴才又说错话了,您息怒。”二人这般静止已经隔了半分钟了,姚玉心里又备受煎熬,只要想起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万一他真把她当成那样的男|宠,姚玉还不如去死呢! 皇后出浴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袍,身上还带着沐浴时扑鼻而来的清淡香气,身上的水蒸气渐渐熏了满室。她的青丝已经散了下来,卸去了头上凤冠,一副贵气的妇人窸窸窣窣地从碧影走出来,见到床榻上的情景,她惬意的脸上顿时呆住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冲上了她心头。 姚玉最先知觉到皇后要过碧影时,人影刚愣呆在他们面前,姚玉终于冒着风险挣脱了出去,并抽回了自己的胳臂。君主没想到皇后这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正怔愣地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时,手上抓握的东西一空,待要看过去,姚玉忍着胳臂麻痛,泥人一般地趴跪在地毯上,头也淹在地毯里不出头了。 皇后瞥了一眼地上泥人浑身哆嗦,再转回到君主身上,见他未脱里衣,但脚下靴子都脱了,掩了掩心头的不安,遂习惯地弯起嘴角得体地问道:“是这个侍从伺候陛下不好吗?惹得您身上才只脱了外袍。”她从姚玉走过去,笑容里不禁带着刺人的心声道:“真是毛毛躁躁的,怎么伺候的陛下,亏你还是个副总管!” 趁君主还没表态之前,姚玉抢在君主前头认错道:“奴才

该死,没伺候好陛下,惹娘娘替陛下操心了。” 皇后听她最后一句话比较受用,就消了一半气,边往床榻上走,边训道:“瞧你年纪不大,做事难免毛手毛脚的,到底是资历浅了点。”她边说这一句边看向君主,见君主脸色恹恹的,眼神也跟着从姚玉身上挪开了,皇后声气稍微变缓道:“陛下你一下子提拔他做副总管未免太早了点,不如让庸总管再找个资历比他深一点的伺候你多好,或者把原先打发到花氏宫里的韦效叫过来重新伺候你,他以前虽然犯了错,如今花氏也贬为贵人,他呆在岚熙宫后院做打扫活,反而埋没了他伺候人的能力,臣妾看了觉得怪可惜的。”她伸手试探地搭在他肩膀上,君主稳稳坐着不理会也不拒绝,皇后心里才稍稍松口气,音色也逐渐往大胆了上去说:“他以前是帮着高氏沉瀣一气,窥探了陛下的起居生活,这也是韦效他闷葫芦迷了心窍,这都过去了多少日子了,他也够安分的了,不如你把他叫回来继续服侍吧!”然后再瞅了瞅地下的,姚玉身子不抖了,但身子很诚实地显现出怕怕的样子,“这孩子心气还不太成熟,这么小,你就让他担当副总管大任,万一伺候不好,又惹你大发雷霆的,要了他的命不为过,可咱们宫里不能再死一个太监了,怪难为这个孩子。”随后又问姚玉:“你现在多少岁了?差不多了吧!” 姚玉调转过头,仍旧把头点着地毯上,额头抵着地毯上的毛痒痒柔柔地道:“回皇后的话,奴才再过一个月生辰就该17了。” 皇后哦了一声,君主不以为然地道:“她才17,比我小那么多,整整小4岁。”他抬头看皇后,哂笑道:“你非说他还是个孩子,我方才也这么想,谁料你这么一问,他竟然那么大了。” 皇后尴尬地撇撇嘴,道:“我说我瞅着他那张脸显小呢,原来年龄上已经成年了。”然后又问:“你在宫外可有娶妻?” 君主也跟着有兴趣地转向地下人,他同皇后一样对姚玉身世感到八卦上的兴趣。 姚玉回道:“奴才在外早已没了家,家中父母已经过世了,一直跟着游医混生活,最后不得已进宫想捞点饭吃。” “听着也怪可怜的,看来不是被逼着进宫做了太监。”皇后有意地说给君主听,君主脸上有些奇特地瞅姚玉一眼,最后放弃地别开视线。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他淡淡地一说,肩膀上被皇后手剥下他的里衣,他也没拒绝。 “让臣妾伺候你宽衣吧。”见君主不反感,反而他自己站起来给她机会脱他里衣,皇后脸上瞬间逐颜乐开花了。 姚玉彻底松了口气道声是,却行退后几步,才敢站起来转身走。 “等等!”君主又及时叫住了她。 姚玉使劲点地挫脚站住,那一脚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定了,扭身惶恐地问:“陛下还有什么事吩咐奴才示下的?” 皇后都亲口说伺候他脱衣服了,他也答应了,这时候叫住她,又使什么坏心思了,别是又突发奇想让他侍立在旁,看着皇后和他怎么入眠吧?这事联想起来,那情景就够让姚玉难为情了。 “以后不许你打贞贵仪的主意,她是朕的人,就算她紧拉你的手,让朕瞧见了,朕照样把你手砍掉!”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却很严重。 姚玉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贞贵仪抓她手不放,她挣也挣不脱,怎么什么事都冤屈到她头上去了。 可惜君主才是后宫主人,他才是真正的王者,说什么就是什么,能把窦娥冤说成了有罪也不足为奇。 “是,奴才谨记陛下教诲。奴才告退。”说再多避重就轻的解释也无用,姚玉只

能承受下来一个人担着。 刚退到大厅门口,里面皇后带着热情逐渐含情脉脉地道:“臣妾伺候你吧!” 另一个却冷漠地回道:“朕乏了,先睡了。” 最后皇后一声叹息地躺在了身侧,不用想,今夜这二人注定安安稳稳地睡过去,君主对皇后不似后宫妃嫔一样,对待皇后就像对待一瓶花似的可有可无,有心了就观赏一下,观赏完了就不关花瓶的事了,他还可以看下一个花瓶娇不娇,艳不艳,最终那些不太靓丽的花瓶却比华贵的花瓶更有看头的味道了。 出来时候,庸公公垂手侍立在外面,此时天空黯淡下来了,又下起毛毛细雨,让人心头都凉丝丝地发冷,现在他们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夏天的衣服,六司执衣库针线局里赶着做两套秋冬服,直到十月底才赶出来。宫里太监宫女的新衣服通常比宫里主子们的衣服来得晚,帝后的秋冬袍早在九月份备置好了,然后才是郑夫人和贞贵仪的,位份低的内务府不一定往下派发,估计比宫女太监还来得更晚一点,直到下雪了,才只派发一件秋衣穿。位份低的娘子们只好自己省吃俭用,攒银子凑足了自己买针线自己做一件冬装。 姚玉一出来,毛毛细雨就往她脖子里钻,冷冰冰的凉意,她缩了缩脖子,回身把门关紧了,扭身再看庸公公,免不得躬身鞠一下,站在了他身侧。庸公公站在屋檐下最靠大门内,门缝里传来暖丝丝的,他挨着门缝里的余温可以去去身上凉意,姚玉站在离屋檐外的雨水近一点,不免灌了凉气冲上身,直打寒噤。 庸公公静静站着半天不言语,里面什么情形,他早听得清楚,左右姚玉自己脱了身,无从挑错,只站在那低头打盹。 姚玉心里惦记一件事,站立不安地颠着脚,回头看庸公公,他好像站着睡着了一样。 她左右看一眼,跟随他们的小太监已经到别的门上侍立了,离他们稍微远一点,她才肯放心地幽怨道:“庸总管你说我什么时候不当这个太监了?” 庸总管乍然听到她不当太监了,猛地睁开眼上下打量她道:“身上没少一块,也没多一块,好端端的说这丧气话干什么?” 姚玉看着天,嘴里的热气往上升腾道:“不知您看出来没有,先前送走邕王时,邕王最后一句话说得着实让我捏一把汗。” “他说你什么了?”庸公公听到这里有点打起精神,道:“在桃花宴上,我也看出他对你有意思。” “他对我有意思了不要紧,我左右拿陛下压住了他。”听到庸公公赞同地说她聪明,姚玉叹息地摇头道:“可怕的是他最后还说陛下对我有意思了。”说完看一眼庸公公,庸公公听了不以为然,想起在钦安殿她如实把邕王的话也说给了君主讲过了。 里面的情形,庸公公怎么会琢磨不出来,就算听出来,猜得正着时,他依旧不以为然地道:“这事时间长了总该要有的。”转眼瞧姚玉吓一跳的模样,“你别吃惊的样子,你伺候陛下这些日子应该了解他的脾性了。” “可我不是花氏,也不是真的太监。”她低下头来,看着雨气熏染了地上一片湿润,声音低了下去道:“我还是个女的。” “嘘!”庸公公差点跳起来,左右一看,别人都在远处侍立着,姚玉声音比较小,只有他听得见,他拉下脸子凶她道:“你这话要说小心点,你我脑子不要了!” 姚玉扁嘴要哭的样子看他:“庸大总管行行好,您能不能找机会向陛下把我替换掉,我哪怕被派到刷恭桶的活也比呆在陛下跟前做着掉脑袋的活强啊!” 这话提醒了他,庸公公正了正色,转念一想道:“这事从长计议,这一

下子把你换了,更惹陛下龙颜大怒,不如你自己找法子让陛下厌了你,到那种见你就烦的时候,我就寻机把你换掉。” 姚玉听了这个方法比较实用,道:“这事难不到我,我也擅长做这种事。”说罢,一颗心才安安稳稳地放在了肚子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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