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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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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告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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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用过了晚膳,太后催他们赶紧回宫。 长孙皇后心里可高兴了,心想郑夫人有身孕,花氏被打入“冷宫”,高贵人来月事不方便,望眼整个后宫,只有她宫里空荡荡地等着君主逢毕生辉。 刚走到凤祥宫,皇后正喜滋滋地前脚踏进去时,身旁人脚抵着门槛就走不动了,扭侧头去看,却看到君主把后脑勺对着她,皇后伸着脖子,循着他转脸的方向看,发现两个太监垂手侍立,为首的是庸大总管,他身旁是站着的是新红余副总管。皇后看罢,心里微微一沉,描着细细的柳眉微微一皱,心道:“如此整齐的人儿,陛下莫不是把他当成花氏看了吧?”如此一想,她心中着实不太踏实了。 姚玉本就好端端地随帝后到凤祥宫,听到君主要陪皇后安寝,感觉西边升起了太阳。从何起,君主如此有心愿意跟皇后睡一块了?她又不禁联想,君主跟皇后独处会发生什么情况,会不会像郑夫人那样惊心动魄地打鞭子,还是如刚刚生了皇子的贞贵仪那样表面温温柔柔,现实是恨不得一笔带过似的。想来想去,皇后的境遇应该不会比她们差,更不会如白白惨死的王美人和钱良媛那样,死在君主榻上。 她刚从心底抽出神来,正摇头时,冷不丁一双眼影就禁锢在她身上了。姚玉微掀开眼皮往上觑,乍一看那带着冷飕飕阴鸷的眼儿,心里立马凉了半截。她慌忙地暗里整肃好站姿,规规矩矩地一个不错地低头垂手,看到自己袖口上赫然翻开,里面露出了她一截手腕,沿着手腕到手背上有红彤彤的手印,那是贞贵仪生孩子时抓她手太狠,掐出了她的手指印。 这袖口怎么翻开的呢?刚想起她抱孩子时,孩子外面襁褓有点厚,才一不小心翻开了她那一侧袖口——转而想起君主直视不放的目光,姚玉心里一慌,连忙把翻开的袖口挥平整下去,盖住了她手腕子上,又覆盖住醒目的手背,只露出了她瘦瘦的手指。 “陛下......”皇后也看到君主的眼神焦灼到她身上,随即充满不安地攀上了他胳臂上。 “哼!”他冷冷抛一声地随皇后踏了进去。 庸公公在他们身后进去,姚玉一人站在外面垂手侍立,眼前一下子都空了人时,才敢松那一口气。 长孙皇后亲自上手要脱君主衣袍,他勉强把手搭在她手上道:“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劳动,就叫侍从他们干吧!” 皇后心里自然不太愿意,见君主难得来她宫里一趟,扭头一看,只有庸公公侍立在那,心里放下戒心,温和地道:“臣妾去沐浴,一会儿就过来陪陛下。” 君主心里求之不得她这么做,拍拍她手背道:“去吧!” 等皇后转过碧影不见时,庸公公抬脚上前伸手去够他领口时,君主脖子微微一挪,恰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道:“叫余闲进来伺候,你先在外面侯着。” 庸公公意想不到地抬眸看君主,见他心意已决,遂低头顺从地说了声是,行退下去。到了外面,见姚玉仍旧一个姿势垂手侍立,庸公公不耐烦地朝她挥手道:“你快进去伺候君主宽衣。” 姚玉哑然地抬头,舔了舔唇问:“怎么又是我?” 庸公公听了直气上头,抬手要抽她的架势道:“君主点你名,你还好赖站在这里扭捏,信不信我抽你!” 姚玉无法,只好踩着碎步踏进去,庸公公冷不丁传来愠怒道:“走快点,仔细你的皮别再让君主打翻了皮儿!” 姚玉只得脚步加快一点,过了正厅,来到皇后寝室,里面烛火通明,亮堂得如敦煌光艳一般,果然皇后的住处就是不一般,既不奢华又十分得体地端庄。

见到君主直立在衣架和铜镜跟前,透过铜镜,姚玉看到了自己,接着看到君主对着镜子也瞧着自己。她虾腰走过去,低头上前来就脱了他外袍,刚脱下一层,君主忽然转身行至床榻上坐了。 姚玉把外袍挂在衣架子上,转身到床榻前,见他身上中衣未脱尽,又不敢去问,只好蹲下来先搬起他的脚把龙靴脱了。本以为怕他趁她脱他鞋的时候,破天荒地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动作,可是这回比较平静,姚玉脱下他一只靴子,他就纹风不动,她在心里暗暗松下防备的口气,再脱另一只靴子,仍旧能平安无事。 她把靴子安安稳稳地放在脚踏上,站起来时,手上忽然被人抓紧,姚玉易感不妙地身子被迫靠近君主跟前,眼看她的脸与他贴得那样近,她吓得睁大了眼睛,急中生智那一刻,她矮下了身子,整个人跌在了塌下地毯上,身子倾斜在君主脚下,她一只胳臂被他抓得高举着,上面袖口早已翻了个个儿,清瘦白嫩的手腕子赫然亮堂地在君主眼前。 君主抓她手腕不干别的,就是拿眼如同欣赏一个物件一样,上下细细打量观赏。姚玉看他眼神锁她手腕子上,仿佛下一秒就琢磨怎么吃了似的。 “陛下,奴才是做错了什么事吗?”姚玉有眼看不下去,只得打断君主对着她手腕上的红印欣赏。 “秦嫔抓着你的手,疼了,你也不支声。”君主眼不离手,嘴里说着仿佛是另一件事。 “贞贵仪,”姚玉纠正道,想君主还没能习惯秦氏的名号,道:“生孩子经验不足,又逢难产,疼得死去活来,才抓了奴才的手下了狠劲,好减轻她生孩子的痛。” “哦,你就情愿让她拉着你的手不放了。”他口气异样,姚玉感觉他说话悻悻的。 猛然想起了之前让君主怀疑贞贵仪与她有染的嫌疑,姚玉感觉这事实在太天打雷劈了,她发誓她对贞贵仪没兴趣,但不能阻止贞贵仪对她身为太监的身份而颇受好感。这种畸形事,姚玉解释一百遍都说不通了,眼看君主疑心病挺严重的,上一段被花氏弄出红杏出墙就已经触得他逆鳞,现在再让他疑心定了她对贞贵仪有染,他震怒之下,指不定恨得姚玉凌迟处死。 死法有好多种,唯有折磨致死,姚玉就受不住。 “陛下您别误会.......”她刚挑头狡辩,他一双眼睛瞪过来,目光中已经积蓄了怒火,如匕首一般逼人的架势,姚玉舌头吓得要打结,但话还是要鼓起勇气解释的,否则这事越不说越让人觉得描黑,道:“在奴才心里,只忠心陛下一人。”她说这话差点把腰闪了,回味的时候她嘴里全是酸的,煽情又酸呀,她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一句让人感到违心的煽情话了。 以为这话切切实实能打动君主,就此他能松了她的手,心里又着急皇后沐浴时间费那么老长,害她在君主跟前差点凌迟了。 君主听了不如她想得美好,他就跟她手腕上的红印杠上了,嘴里幽幽道:“你这话说得不诚实。”他不满她这一句说的太官方了,听着就像侍从对他表明心意,她必须要说中他真心实意的。想想这几天,他对她算比较宽容了,现在花氏出了这事,现在他急需寻找目标来聊/慰他空落落的空虚。 姚玉急得额头都出汗了,她想了半天也想不不出哪句话能煽情到他,道:“陛下明鉴,奴才对贞贵仪只是主仆的情分,若您硬要想成那样,那奴才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死以明志。” “你是在威胁朕吗?”他握住她腕子上一紧,只听到里面关节“卡卡”一响,姚玉痛到手筋钻骨缝里疼了。 “不敢,奴才一万个不敢威胁陛下呀!陛下您是尊贵的天子,天之骄子,奴才只有俯首在您脚下,

就像一只狗一样乖乖舔您的脚都觉得香甜。”她思绪全乱了,只要君主吹一口气,就能把她吓得语无伦次,脑子嗡嗡地响,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若回过神来再细琢磨自己的话,她酸的牙都掉了,身上掉下一地鸡皮。 这种临时抱佛脚,假意的表白真是怪异,姚玉都不敢相信自己哪里看来的,上嘴就说得令人起鸡皮疙瘩了。 这话已然煽情过头了,君主听着有点过了那个味,垂头看她,她睁着一双求生欲的眼神,渴求巴巴地看他,君主眉心一拧问:“朕听着怎么有点变扭。” 姚玉道:“奴才大字不识几个,没有陛下这般博览群书的气魄,奴才班门弄斧说了这些忠心耿耿的话,让陛下笑话了。” “哼,朕看未必,贞贵仪生孩子时,你在旁帮衬的。”他用大劲一拉,挨贴她的脸又近了几层。 姚玉脸上“唰”地红下来,拿眼不知道看君主身上哪里,游来游去,只找个与君主不相干的床榻边沿一角上,铺就着金色牡丹花的床铺上看。 “奴......奴才救人心切,顾不得那么多,心里只想贞贵仪背后是秦将军,陛下重用秦将军必然重视贞贵仪,所以这次贞贵仪绝对不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出事。奴才还听闻,秦将军府里只有一女......奴才不想让陛下因为花氏,再因贞贵仪这事为难,索性自作主张借着宫外从游医身上学来的皮毛用在了贞贵仪身上。” 她绯红的脸上如熟透了桃子,双颊上仿佛桃花相印,眉眼躲闪之处别有另一番娇俏韵味,君主看罢心里那空落落的被她这样一点一点填满了。他不禁用手去摩挲她脸蛋,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手一空,他那股不得劲的兴致越发被挑得高涨,他非伸手捏住了她半边脸颊,大拇指紧贴她白腻腻的肌肤,四根指腹缠绕住了她后脖颈,轻而易举地拉近他眼前,他这才看清她垂眸一双剪眸暗含羞涩。 姚玉吓了一跳,本能躲避,却看到他的指腹贴着她脸侧,又在她上面轻微摩挲几下,她倒抽一口冷气,直窜进她五脏六腑都冻住了,嘴里急于撇清关系,语无伦次,颤巍巍地道:“陛下不可,奴才只是侍从。” 她眉心一拧,柳眉尖尖地窘迫感,看起来胜似莫愁的娇媚,君主越发看得有点移不开眼儿了。她的美与花氏不同,时而娇憨,恐惧之下带着令人禁不住地怜惜她。 “怕什么,你又不是花氏。”他低头贪看她脸上胜雪肌肤,像被清水浸润了桃子,挂着一粒粒的水珠,再剥开浅薄一层皮,露出垂涎欲滴的肉桃,黄黄粉粉的,尝起来香甜可口。他不禁拉她再离他眼前更近一点,这样他才有机会一边察看她红润的脸庞娇艳欲滴的模样,一边舔着舌头在嘴瓣上,然后借机......好不容易近在眼前了,她却满脸急出汗地停滞不前,身子微微在抗议地挣脱。 姚玉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君主情难自禁的脸上透露出柔和温情,但这点不足以打动姚玉,他一个暴君多数时候脸上说变就变。姚玉想起谁对她说,她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现在看来,比翻脸还快,比天气变天更快的只有君主一人了。她的手腕被他拉拔到越过他后脑勺去了,她的胳臂又没折,愣被他拉抻直直的,颇有点在看骨科大夫在给她做正骨似的。 “你若愿意享后宫应有的待遇,朕会给你比花氏更好的位份。”他把唇瓣微微轻触她耳边碎发,碎发摩挲得他酥酥痒痒的,君主这下不能自持了,嘴里不住更加煽情道:“后宫前朝讨厌朕的男|宠,不如朕把你藏起来,在无人的地方好好——” 他这是在表白她吗?姚玉心里逐渐油煎地难熬,本来依着规矩,上下尊卑的心理等君主说完,她再想找什么措辞拒绝他的美意,可现

在听得越发觉得离谱,从心底传来一股麻劲,只冲到她的天灵盖上,等不及他下面的话,姚玉鼓起勇气道:“奴才谢陛下抬爱。奴......奴才现在已经不是男儿身,怕......怕陛下见了奴才身子污了您的眼,还不如不看——”她说一半,感觉耳边被人用嘴吸溜得“啵啵”清脆响,像在游泳时水灌进了耳里,姚玉心里一慌,扭开脸叫道:“陛下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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