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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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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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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荀到远山山腰上站定,眼神不看那人影,声音必先道:“你来了。” 那人道:“在下不放心殿下......她......”那人看到帐篷站着的人,道:“她怎么和你在一起?” 诸葛荀眼尾瞟一眼那人,道:“你不知道你妹妹前天差点被戎狄砍死。” “什么?”那人吃了一惊,旋即再瞧姚玉,见她出来迎接君主时卑躬的样子,紧张的口气才慢慢松开,随即担忧的神情立刻变成狠绝,对姚玉没有掺杂任何感情道:“殿下不该与她在一处。” 诸葛荀十分不解地诧异道:“你还不认她是你的幺妹吗?” “不认!”那人一口咬定。 “你还在怪她出生时导致你们姚家受难的日子。”诸葛荀道。 那人倔强地不说话了,他抿紧嘴,脸色铁青地没有任何温情。 诸葛荀换一种口气,严肃道:“不管她对你们家族做了什么,我们现在此刻还需要她的。况且——”他扬了扬剑眉,道:“她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好。” 那人依旧执着倔强地道:“自打姚家遭此劫难,我们姚家上下都无法接受她!” “就因为她在你娘的肚子里害死了你的弟弟?”诸葛荀完全不能理解姚風的恨意,道:“就因为这个,你们姚家就要拿她当了仇人?” 姚風倔强地默认,心里不甘地嘀咕道:“她出生就不应该活着!” 诸葛荀听了差点气结,正要反驳,姚玉边小跑过来,边叫上了他。他们二人才终止了撕扯不清的话。 “哎!”姚玉小跑到他们跟前,“大哥,陛下找你,你快点过去!”姚玉压低声音把手挡在嘴边只说给诸葛荀听,顺便飞快地看一眼他身旁的人。 姚風看到她跑过来,并听到她叫一声“大哥”时,脸上非常震惊,在姚玉只凑近给诸葛荀的时候,他惊讶之余微微缓了神色,似乎方才的紧张在一刹那间便松散了。 “哎。”诸葛荀临走与姚風眼神相对之后,随姚玉来到君主骏马之下,躬身拱手:“在下诸葛荀见过陛下。” 君主此时不耐烦地挥了剑銷道:“废话少说,以后紧随朕左右,不许离那半步!”他指了指身后那一寸距离道。 诸葛荀低头答应道:“是,陛下。”说完加快与姚玉对视一眼,飞身上了马匹。 一声“驾”之后,马蹄声踏尘土飞扬地跑了过去。 “咳咳咳。”姚玉又吃了一批灰尘。 “余副总管。”潘美人穿好水红纱袍袅袅地扭着腰肢走了出来。 姚玉一时没习惯新的称呼,反应比较慢地回头,看到潘美人,躬身道:“奴才请潘美人万安。” “余副总管别这么客气嘛!”她招手道。 姚玉直起了身子,听她笑盈盈地道:“恭喜余副总管。”好一会儿不见姚玉说话,潘美人忍不住开口打破二人沉静。 姚玉以为潘美人在恭贺她的晋升之喜道:“谢潘美人谬赞,这都是奴才应当的本分。” 潘美人攥着手绢在红唇上抿一抿,笑道:“余副总管,我说的不是你晋升的事。”姚玉疑惑地抬头,潘美人娇艳笑着一顿,问道:“你不知道我指的是哪个吗?” 姚玉转而用笑化解这里的尴尬,道:“奴才愚钝,不知潘美人指的是哪个喜事,奴才只知道自己刚刚晋升了副总管一职。潘美人说的那个喜,奴才无从知晓。” “看,余副总管果真单纯!”潘美人是说给她侍女听的,

侍女低头抿笑,潘美人又道:“你不只白净长得好,还引得陛下多看多摸你一会儿。”潘美人戏谑地笑着握住手绢挡住了娇唇咯咯地笑了起来。 姚玉好一会儿才明白潘美人话里的用意,不免觉得她说话轻浮,遂低头红了脸道:“潘美人,这里人多口杂,笑话了奴才不要紧,若让旁人听了,恐怕对你和奴才都不利。” “你是怕颜贵嫔听了吃醋,是吧?”潘美人撒开手绢笑道。 姚玉避重就轻地道:“潘美人心里既然清楚,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愿意与颜贵嫔一样伺候陛下了。”潘美人倒开门见山地说话了。 姚玉稳住心头,不慌不忙地道:“奴才乃是一介侍从,没根的东西,怎么能跟颜贵嫔比呢!颜贵嫔才是那个美貌天仙的主儿。” “那我是什么呢?”潘美人变相地问道。 姚玉心里苦极了,想不到潘美人也是难缠的人儿。 “潘美人有着天生丽质,如花似玉的美人坯子,是宫里别的女人所没有的,陛下能拥有您这样的,必是上辈子与您修了好福气。” 潘美人便喜滋滋地道:“果然庸总管说得没错,你这嘴一开口就伶牙俐齿的,听到的人不都得被你说得三魂六窍地迷住了。也怪不得陛下这般紧着喜欢你伺候!”说完她走过去,随手把手绢丢给了姚玉,姚玉连忙接住,不知潘美人丢手绢的用意。潘美人扭身道:“我这儿手绢可是上好的蚕丝做的,可珍贵的呢!回来你把它变卖成银子,去买你喜欢的东西,算我赏你的。” 姚玉虽不知潘美人赏赐她的目的,但最后躬身道:“多谢潘美人美意。” 潘美人道:“以后在陛下面前,多替我说些好话,软话也行!” 原来潘美人求的是这个,她想多亲近君主。 姚玉了然道:“奴才记得了,恭送潘美人。” 原定春猎一个月后回宫,现在君主打算提前半个月回皇宫,一是戎狄来犯,令场地上的人心惶惶不安;二是秦将军又立了一功,君主想提前回宫去看望秦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三是潘美人要晋升贵人。 回到皇宫,君主又下旨封秦将军为护国将军,把春猎得来的最稀有的白狐赏赐给了秦嫔。射来的鹿肉分别送到了郑夫人和颜贵嫔,潘美人晋升潘贵人得到了与卫美人一样的貂皮大袄,高贵人只得了燕窝,唯独落下了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无子,最近不太得宠,但君主因为她细心照顾秦嫔,回宫第一夜就留宿在了长孙皇后的中宫。 过了两日后宫还算平静,但岚熙宫和凌妍阁不太平静,宫女们都在悄悄传言潘贵人与颜贵嫔有苟且之事,这事还传到了君主耳朵里。 这天姚玉刚放好了温水,端盆走在钦安殿的走廊处,还未走近钦安殿门口,前方一伙太监的模样围着中间水红色身影的人儿,直往钦安殿走去。 四五个太监架捆着潘贵人跪在了钦安殿门口,周围宫女太监们纷纷窃窃私语,引人侧目。而潘贵人云髻青丝微微松散,脸上梨花带雨,嘴里求饶道:“陛下,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勾引颜贵嫔,是颜贵嫔他——他非礼臣妾!”她激动地嘤嘤地哭了起来,在太监中挣扎着,一口一个道:“求陛下明察,臣妾冤枉!” 姚玉端盘木然地站定在离门口一寸的距离,她看着潘贵人,此时一道声音震醒了姚玉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伺候!” 姚玉醒过神来,从潘贵人身上移开,看到庸公公贴门走过来。 “发......发生什么事

了?”姚玉又回头看一眼潘贵人,然后对门内探头探脑地伸脖子,试图从里面摸清动静来。 “哎,这话说来很长。”庸公公叹一口气,又碍于君主在里面,又催促姚玉道:“过后自会分晓,陛下还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敢问庸总管,陛下他——” 庸公公知道她所问,立刻答道:“龙颜大怒,你小心伺候着吧!” 姚玉心慌意乱,但顺从地端着水盆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钦安殿门内,没走多会儿,里面又乌压压地跪了一堆人,颜贵嫔也在那,他穿一身月白羽纱袍,袍裙形成花朵的样子拖在地上,他人跪在了君主跟前,而君主穿了一半龙袍却坐在了躺椅上,正眼不看颜贵嫔,颜贵嫔委屈地一抽一抽地哭着,他也无动于衷,便懒洋洋地仰头,抬着下巴睥睨底下一切。 姚玉收起忐忑的心,找了离君主看得见的地方,又恰巧不与颜贵嫔正面冲突的地方,举起水盆,跪下来道:“陛下,现在可否净脸?” 好半晌君主一点回应都没有,这里立刻形成低气压,沉静得一根针都不敢落下去,每个人的呼吸都小心地吸气,不敢弄出一点喘息的声音。 殿外响起庸公公念圣旨的高昂回声道:“潘贵人德行有缺,祸乱后宫,朕不得不罚也。但念潘氏为初犯,罚潘氏墨刑,以儆效尤,警示后宫众人!” 念毕,潘贵人奔溃的哭声传来,惨叫道:“陛下不要,臣妾不要刺脸,这会毁了臣妾——臣妾不要毁容,求陛下放过臣妾——庸总管——”潘贵人惨叫地拉住了庸公公,求道:“求总管替臣妾向陛下说一声,臣妾无意与颜贵嫔苟且,是颜贵嫔先羞辱了臣妾,臣妾一直反抗,可颜贵嫔还是——还是——” 庸公公高声叫道:“来人,把潘贵人带下去行刑——” “等一下——”君主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庸公公走了进来问:“陛下有什么吩咐?” 君主累烦地拽掉肩上碍事的内袍,露出了一处臂膀,臂膀充满突出的肌肉,结实得像拳头般膨胀起来。他身子慢慢向前倾,隽逸的脸盘挨近了颜贵嫔道:“朕再问你一遍,你是故意的,还是她主动的?”他眼眸暗沉,嫉妒的怒火充斥了他整个眼神,迸发出熊熊的怒火,头上青丝被滑落在他肌肉发达的肩膀上,青丝有一下没一下地从上面暴露的青筋拂了过去。 颜贵嫔抬起泪眼,微卷长密的睫毛上挂上了泪珠,楚楚可怜,惨兮兮地令人瞧着不禁我见犹怜,道:“陛下,臣妾冤枉!”她难以启齿地摇头,眼泪大把大把地掉落下来,一滴两滴,滴落在扶手上,滴在了君主手背上。 “你听着,朕是这几日多宠了潘贵人,可你们却在朕的眼皮底下却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他愠怒地震慑人心,把颜贵嫔的身子吓得一颤一颤的。 “臣妾是嫉妒她,不想看到陛下宠她比臣妾的还要多。”颜贵嫔双手捧住扶手上,覆盖在君主的手上,哭道:“臣妾爱陛下爱疯了,臣妾不愿意与潘贵人一起分享陛下——” “荒唐,这里是后宫,不是你的妓\院,也不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君主急得额头青筋暴露,随即甩开了颜贵嫔的手,换另一种姿势排斥颜贵嫔。 颜贵嫔止住一半泪水,怔怔地看着君主,见他的姿势有意地疏远他,颜贵嫔无奈低头捻起手绢嘤嘤地哭了起来。 “陛下,潘贵人要闹了,她想冲进来见陛下。”庸公公见外面动静越来越激烈,手足无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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