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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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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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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荀坐在石头上面,那石头嵌在地里特别瓷实,却离君主帐篷处不远,而姚玉在外守着与诸葛荀的距离只有几米近。 听着帐篷里的动静,潘美人如银铃一般喘气,君主的动作似乎并不怜香惜玉,好似通过潘美人在发泄什么情绪。 路过的宫女太监频频扭头去看一眼就忽而低头继续往前走,只有诸葛荀不一样。 姚玉一脸犯尴尬癌地守门,诸葛荀面不改色地跟姚玉唠起嗑来道:“恭喜你晋升副总管。” “啊?”姚玉一门心思全在君主和潘美人身上,她回想自己所作所为,除了最后一次拒绝与君主同浴,引起君主不满之外,其他的她没做错什么。 每回伺候完君主,姚玉都要在心里把当天反省一遍,怕庸公公听见她一丝风声的破事,过来就爆她的头。 姚玉的反省被打断之后,再看诸葛荀转起侧身对着她,并对她拱手相贺时,姚玉才逐渐回过味来。左右看了几眼,周围围观的宫女们都渐渐散去了,只留两个太监在门外把守。姚玉走过去,在诸葛荀身边蹲下去,脸上一言难尽的无奈感,并颓废地低下头看脚下的石子路似乎看着挺不美观的,活像建筑工地里的渣子一样。 诸葛荀看她只拿脚踩着石子路玩,奇怪她这样踩着石头不嫌硌着慌,道:“你看起来没有我想的兴奋。” 姚玉抬眸看他,他说话只带着调侃意味,并未如她所想的关怀表情,也就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拱手回礼道:“也恭喜你,晋升宫廷职位。” 诸葛荀见她恭贺完,撒手特别快,又去捉弄脚下石子路了,遂笑道:“你这是真心为我高兴吗?” 姚玉再抬眸,有些发懵,随即她想起了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塞给了诸葛荀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权当祝贺你晋升的礼物。” 诸葛荀见她小手攥着东西就塞进他怀里,他低头看是一把碎银子。 “你接着呀!”姚玉手搁在他那里,等半晌不见他拿起来,催促道。 “呵。”他噗嗤一笑,道:“你这礼物送的也太寒碜了吧!你跟在陛下这些年就得这点东西?” 姚玉索性撒手,诸葛荀“哎”地没想到她竟然把碎银子撒他怀里满都是,他一面用手心收拢起碎银子,一面听她百无聊赖地道:“对呀,伺候陛下这些年也不见他赏赐我什么东西,高兴时给点银子就不错了。”她感觉礼帽歪了,便去扶了扶礼帽。 “啊——哈哈哈哈!”帐篷内一通笑声,潘美人咯咯笑道:“陛下好坏,臣妾已经受不了了。” 姚玉听闻立马扭头去看,见那帐篷都化成了君主和潘美人嬉戏的样子,她脸红地扭回头,一手却捂住了左脸颊上。 “呵呵,这动静——”诸葛荀本想调侃,他毕竟是个男人,与太监又不同,议论起来并不觉得什么,可回头再看姚玉,他歪头见她捂着脸颊,好奇地问:“你又怎么了?” 姚玉简练一声:“牙酸。”然后转移话题,道:“那些碎银子够你买上好的酒钱,有时间你可以带着你的兄弟们一起吃酒去。” “你倒替我想得周到。”诸葛荀嘿嘿笑着,低头把银子收进他怀里,仰头:“谢了,呃.......听陛下叫你余闲?” 姚玉丢下玩石子,打算让两只手掉在膝盖上晾着,点头道:“是呀。” “你不是姓姚——”他刚提出这个字眼,姚玉便慌乱地扭头张望,最后薄怒道:“你说那么大声干嘛!想让我讨打,是吗?” 诸葛荀连忙捂嘴摆手,姚玉这才放下眼神,又回

到手上来,吊在膝盖下吊着手打发时间。 忽然听到他一阵发笑,姚玉扭头问:“你又笑什么?” “我在想里面动静这样大,你是不是心里发痒了。”他不看她,而是满脸笑意地看向不远处的远山。 姚玉脸上油然升起麻痒地尴尬,心里知道诸葛荀话里的意思,遂道:“我怎样想,与你有关吗?” “我好奇,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他一点一点地挪向姚玉身边,也改成蹲着,低声道:“就不想想日日你陪伴陛下左右,你就不想讨个好结果吗?” “什么结果?”姚玉扭头差点向后倒下去,她没想到诸葛荀离她这样近,并本能地靠左挪了一点,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诸葛荀微微皱眉奇怪地问:“还能有什么结果,当然是你们女人喜欢攀龙附凤的好去处。” “诸葛荀你——”她正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差点惊动了这里的人,遂低声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我诚心作贱自己,是吧?” 诸葛荀不明所以地再紧一紧剑眉,打量姚玉怒气通红的小脸,想她被他气到了,道:“你若真有这想法,我也理解,毕竟——” “你一点都不理解——”姚玉一口否定,道:“我!” 他又歪头打量,道:“我瞧你脸上长得确实不赖。”他越是偏头打量她,姚玉越发警觉地用眼角警告他不要乱来。 “何以见得?”姚玉问道。 “刚才潘美人在里面说你白净好看,我想着她说得很对。” 姚玉浑身不禁起鸡皮疙瘩,扭头嘴上都犯尴尬癌问:“我长得有这么不赖吗?” “你没照过镜子看过自己吗?” 姚玉扭回头看远山道:“看过,不觉得如你们说的好听。”遂又扭头问道:“你关心我这些做什么?这是你做大哥应该说的话吗?” 诸葛荀一时语塞,岂料她最后一句话噎得他找不出任何话题接上去。 姚玉听他半天不念语,却把方才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待抬头去问,可话到口边,忽然想起君主的起居生活不能随便透露给不相干的人。 诸葛荀的话听起来是在关心她的前程,可姚玉深怕他刺探君主的私生活之后,待将来东窗事发,君主绝对不会放过她,姚玉索性放弃地扭回头,换了一个话题道:“你家里是不是有姐姐或者妹妹?”等一下不见他回答,她转向他,他看着她愣了一下,姚玉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跟在陛下身边做嫔妃不是多么容易的事。” 诸葛荀家里根本没有姐姐或妹妹,但听到姚玉这段话,他深感好奇又意外地笑问:“你为何这么说,说得好像陛下真吃定了你似的,就不肯对别人下口。” 姚玉察看左右无人注意他们,凑近诸葛荀耳边道:“不是我吓唬你,陛下不只想把人吃了,还会吸星大法,懂吗?”她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字眼,就晦涩地避重就轻地道。 “什么吸星大法?”诸葛荀扬下剑眉,越来越觉得姚玉话中带着玄机透着奇怪。 “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实话跟你说。”知道诸葛荀没看过武侠类小说,她道:“上次——”她警惕地扭头张望,回过头来离诸葛荀凑得更近了,闻到她身上淡淡香气,诸葛荀琢磨不出来她身上带着什么淡然香气,遂脸上微微一红,听她低声讲道:“上次王美人就死在了他——”她说起王美人,嘴里舌头吓得心有余悸地打结道:“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什么意思?”诸葛荀紧紧拧眉,越发听不懂

了。 姚玉咬牙把话说完道:“这话反过来听,王美人做鬼了,陛下风流却是不死的牡丹花,懂了没?” 诸葛荀低头思索,好一会儿琢磨出什么味来,才恍然大悟地抬眸看姚玉宛如点亮了一颗灯,道:“你是说——” “嘘——”姚玉一手捂着诸葛荀的嘴,一手竖在自己嘴上,小声道:“我就跟你说到这里为止,你心里清楚这一点就行,千万别跟别人说,否则我也会——”她用手在她脖子上一咔嚓。 诸葛荀惊讶极了,再看姚玉,他的眼神也变了,变得不那么玩味,而是彻彻底底地对她刮目相看。 思想如此冷静理智的女子,令诸葛荀头一次感觉有种异样感油然而生,那感觉道不清说不明,只是他觉得自己不能把姚玉当成宫里别的女人一样看待了。 “来人——”里面暂时听不到动静了,君主的嗓音穿过了帐篷外。 “哎,奴才来了。”姚玉连忙站起来,不忘拍拍诸葛荀的肩膀,提醒一声:“你当我方才没说过这些话,也别给别人说了去。” 诸葛荀肩膀上抽动一下,眼底伸到了姚玉手心里,见她通红的手上多了一道烫伤的痕迹。 “你受伤了——”话还没说完,她人早已没影了,诸葛荀只看到帐篷上的门帘刚被人掀动过。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环视远山,顺着远山下的一角,一个人影焦急地朝他望了过去。诸葛荀的眼神一变,眼神明里暗里地闪一下幽幽的光芒之后,才朝那人影走了过去。 姚玉进来时,君主抱着潘美人,二人都□□,姚玉感觉眼睛都点辣辣地,身子拘束地低头走了过去道:“陛下您......洗好了?” “更衣!”君主跟潘美人欢愉一场之后,语气缓和一些。 姚玉低头眨了眨眼睛,嘴里微微松了口气道:“是。”便从外招来一些宫女,她们已经替君主和潘美人备好干净的衣服。 姚玉还是负责给君主穿衣袍,这回他换上了一身铠甲,看意思他还打算去校场骑射去。 “陛下,快晌午了,还要去骑射吗?”姚玉系上铠甲上的绳子,就完成了整个程序。 君主满足地打量手腕上的护甲,对镜照了照,道:“朕与秦将军和邕王约好到校场比试一番。”他心满意足地放下手腕,用吩咐的口吻道:“过会儿,你叫人到校场备着午膳,朕要与秦将军和邕王同吃。” 想来君主想与秦将军他们小聚一番,男人嘛,在一块不叨嗑弄点酒吃,也挺没意思的。 姚玉理解了道:“好的,陛下。奴才过会叫人把小菜做好,一并送到校场那去。” 君主在镜子里挪开自己转到姚玉身上,不冷不淡地笑道:“你这话说得比庸何强多了。” 姚玉心领神会地讪笑道:“陛下今日难得高兴,秦将军救了陛下性命,是该好好犒劳一下秦将军的功劳。” “嗯!”君主大概刚才运动的时候发泄痛快了,开始吹口哨对镜理了理自己梳好的头冠,道:“余闲你这回又说对了,方才你可蠢死了。”他脱离镜子,转身见姚玉道:“若你再跟刚才那样蠢下去,朕可真的要重罚你一下。” “奴才愚蠢的要死,是陛下肯开恩,可见陛下胸怀大度,奴才不得不佩服。”姚玉把腰弯得更低了,头低到尘埃里去了。 君主拿起剑就往外走,姚玉连忙跟随相迎,直等到君主上了马,喊一声“驾”前,低头又道:“方才那个侍卫在哪了?” 姚玉灼目寻找,最后在远山处看

到了他的身影,对君主道:“奴才去找诸葛侍卫!”她扶着礼帽防止被风吹散地跑到山腰下面,便看到不只诸葛荀一个人站在山脚下,旁边还有另一个人,姚玉瞧着那人似乎很面熟,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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