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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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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咱们赢不了,我希望臧苍能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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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美食,当时正饥肠辘辘的何荷真想一头扎进那盆当归生姜羊肉,然后大口大口地把它们塞到嘴里,三下五除二就吃个精光。 但是周子斐制止了她。“我们最好还是慢慢吃,还记得咱们在玄凤铁车上的第一个夜晚吗?因为吃得太多我都犯了恶心,从那以后我甚至都不觉得饿了。” “嗯,你说的对……不过,我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一口吃光啦!”何荷嘻嘻笑着,带点遗憾的表情。不过,她知道,她和周子斐其实都是理智的人,她并不是从内心里觉得遗憾。 乌银伞里面甚至很贴心地放了银餐具和盘子,以便于他们能慢慢品尝食物。 他们一人吃了一个蛋饺,半个苹果,小半碗米饭,然后小碗羊肉汤。何荷小口吃着炖羊肉。他们吃完以后,何荷还是很眼馋地看着那些饭菜。 “我还想吃。”何荷一只手支着下巴,舌头夸张地舔着嘴唇,发出咂咂嘴的声音。 “我也是……这样吧,我们再等半个时辰,如果觉得还饿,我们就再吃一点。”周子斐比较理智。 “嗯,同意……啊,这半个时辰肯定好漫长。”何荷仰头看天,表情很痛苦。 “也许不会有你想象中那么长。”周子斐说,“食物送来之前你说什么来着,是关于我的……没有竞争对手……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呃……最后那几句话,我不记得我说过。”何荷说,她觉得自己的脸滚烫,猜想自己的脸肯定很红,希望这里够黑以至于那些灵光鹰摄取不到她的脸红。 “好吧,你没说,是我产生了幻觉,或者说是我心里的奢望……”周子斐从善如流,说着,“往那边去点,我都冻僵了。” 何荷在暖心被里给他腾出一点地方。他们斜倚在洞里的墙壁上,何荷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而周子斐则用胳膊抱着她。 何荷似乎感觉到申祖庚在说:“对,保持这个姿势。” “那么,我们当时那么多女孩子,你就没有注意到别的女孩吗?”何荷问周子斐。 “我看了几乎每个女孩子,可是只有你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持久。”周子斐老实说。 “你喜欢一个青藤区的女孩子,你父母亲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非常吃惊吧。”何荷低垂着眼睑,轻轻地说。 “应该会有点,不过我不在乎。不管怎么样,如果咱们能回去,你就再也不是青藤区的女孩,而是‘胜利庄’的女孩啦。”周子斐用手抚摸着何荷的头发,笑着说。 说到这里,何荷心里感到很烦乱。“那,我们唯一的邻居就只有申祖庚了!” 九幽国有一项规矩,如果天命之战中的选手赢得比赛,他或者她就会得到一所专门的房子。在很久以前,还是天命之战的起始阶段,九宫城就在每个门派都建造了十二栋漂亮的房子。而通天宗目前还只有一栋房子有人住,那就是申祖庚。 “怎么,不好吗?”周子斐说着紧紧搂了何荷一下。“你,我,还有申祖庚,挺好的啊。野餐啊,聚会啊,我们还可以在冬天漫长的夜晚围坐在火炉边讲着天命大战的故事……” “我跟你说吧,申祖庚那人讨厌我!”何荷嘟着嘴巴说。想到申祖庚要变成她的新朋友,她就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是很搞笑。 “有时候他也许看起来好像是讨厌你,但是,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我没有听他说过你一句坏话呢。”周子斐用脸颊在何荷的头顶上蹭了蹭。 “问题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严肃过好吧!”何荷嘟囔着,往周子斐怀里蹭了

蹭。 “也是啊。……哦,我想说谁来着?哦,对了,那个边梓文,他很喜欢你,主要是因为他给你点火时你没有逃跑的缘故呢。”周子斐说,“至于他,申祖庚嘛……嗯,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躲开他,因为他看起来确实不喜欢你。” “哟,你倒是挺实事求是的嘛,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他最喜欢的人呢。”何荷扬起了声音,看了一眼周子斐,用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 “他更讨厌我,”周子斐说,“我觉得他好像和大多数人都处不来,是个格格不入的人。” 何荷知道观看者们喜欢大家拿申祖庚寻开心。他参与比赛的时间太长了,对一些人而言,他已经是张太过于熟悉的面孔。 而且,那次他在月圆节仪式上从台上栽下去以后,他已经成了整个九幽国家喻户晓的人物。 何荷觉得此时此刻,肯定有人已经把申祖庚拽了出去在接受关于何荷她们的访采。 不知道那酒鬼又会编出什么样的瞎话来。何荷心想。 其实何荷心里清楚,申祖庚的处境很不利,因为大多数指点师父都有帮手,他们可以相互帮衬,可是申祖庚却只是独自一人,得随时准备应付各种突发情况,挺像何荷在比赛场孤军奋战的情形。 而他又喜欢喝酒,还要保持清醒,还要想方设法让何荷与周子斐活下去,何荷都很纳闷他是怎么应付这一切的。 何荷想着周子斐说的话,觉得也许他说得对,她和申祖庚确实很相像,虽然看起来她和申祖庚私下关系处得不太好,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她却似乎与他心有灵犀:比如送礼物的时间控制,在他迟迟不给她送水时,她知道自己已经靠近水源;再比如他在何荷正烦恼于如何离开周子斐孤身一人去赴宴时及时送来青龙之血把周子斐弄得昏睡过去;还有现在她正上演的感人爱情故事。 何荷发现,其实他根本没有花很多力气与周子斐沟通,也许他觉得对于周子斐而言,一碗肉汤就是一碗肉汤,而何荷却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何荷突然问周子斐:“你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 “谁?做到什么?”周子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申祖庚啊,他当年是怎么赢得比赛的?”何荷抬起头,坐端正些,然后又继续把头靠在周子斐肩膀上。 周子斐想了半天,没有回答。而何荷脑子里也没闲着,在分析着申祖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周子斐身体强壮是没错,可是在块头上还是远远比不上加达和臧苍。 他也不是特别英俊,不是能让贵人们给他大把大把礼物的那种人。 而且,他性情乖戾,很难想象有人愿意跟他搭伴。 只有靠一种方法申祖庚才能赢。 何荷刚想说出原因,周子斐也脱口而出:“他比别人聪明。” 何荷点了点头,没再吱声。私下里她又怀疑申祖庚清醒的时候是否足够长来保证她与周子斐都能活下去。 “他不会认为我们都有足够的智慧活下去所以就不管我们了吧?”何荷想到这点就特别焦虑,不免把靠在周子斐肩膀上的头使劲摇了摇。 “不会的,你放心吧,他不会总是醉醺醺的啦。”周子斐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慰她。 何荷怀疑,也许在当指点师父的起始阶段他确实帮助过选手,可是慢慢地,他就觉得难以忍受,因为那么用心地指导着两个孩子然后又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确实会痛苦异常。 更何况,一年一年又一年都是那

样。 何荷意识到,如果这次自己能从这里出去的话,那么一年一年又一年,这也将成为她的任务,为通天宗的女孩做指点,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这样子的事情。 她干脆决定不去想它。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何荷觉得自己还是得吃点什么才行。周子斐也还是觉得饿,于是便决定两人都还再吃一点。 他们舀出两小碗米饭,然后又舀了些炖羊肉正准备吃的时候,国歌响起来了。周子斐从石头缝隙朝外面的天空看去。 “今晚什么也看不见。”何荷说,对米饭和炖羊肉的兴趣远远大于对天空中的影像,“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们也不会听到炮声。” “何荷。”周子斐轻轻地说。 “什么?我们是不是每人再分一个蛋饺?”何荷沉迷在对食物的分配上。 “何——荷——”周子斐重复叫了一声,可是何荷还是没有太在意。 “你吃不吃我不管,反正我要分一个,但是神羊珍乳嘛,还是留到明天吧。”何荷兴致勃勃地说。 突然她抬起头来看到周子斐只是盯着她,“呃,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臧苍死了。”周子斐说。 “不可能。”何荷下意识摇头。 “准是先前打雷的时候鸣炮,我们没有听见。”周子斐盯着何荷,继续说。 “你肯定吗?……我的意思是,天上正下着瓢泼大雨,你是怎么看到的?”何荷说。 她把手头的食物放下,把周子斐从石头缝边推开,向外面漆黑的雨夜看去。一瞬间,她看到臧苍扭曲的图像。 这么说,他真的离去了?就这么走了?何荷不敢相信,怔怔地跌坐在石壁旁,暂时忘了先前想要吃的食物。 臧苍死了?何荷认为自己本该高兴的,这样自己又少了一个对手,一个特别强劲的对手,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并不高兴,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臧苍放她走的情形,他为了云香——那个腹部中矛的女孩——而放走了她。 “你没事吧?”周子斐看着何荷一副失魂掉魄的样子,小声问道。 何荷轻轻摇了摇头,心里乱乱的。她两臂相叉,贴近自己的身体,尽量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要不然,谁会资助一个为其他选手死亡而痛惜的人呢? 云香是另外一回事,她们是同伴,而她又很小,但是对于臧苍,如果何荷竟然表现出哀痛,那肯定是无人会理解的。 一个词在何荷脑海中蹦了出来:谋杀!但幸好她没有当场喊出来,要不然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何荷磕磕巴巴地说:“事实上,如果咱们赢不了……我希望臧苍能赢,因为他放走了我……还有,我与云香是朋友。” “是的,我明白……这也说明咱们离通天宗更近了。”周子斐把她拉回去,坐到食物旁边,把碗和筷子塞到何荷手里,“吃吧,还热着呢。” 何荷大口大口地吃着米饭和炖羊肉,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米饭在她嘴里打转,好容易才梗着脖子咽下去。 “这也就是说加达接下来会来找我们了。”何荷一边无意识地拨弄着饭粒一边说。 “嗯,没准儿他又弄到给养了。”周子斐回答。 “他应该也受伤了,我猜。”何荷说。 “为什么这么说?”周子斐问。 “因为臧苍在倒下之前肯定与加达有一场恶斗,他那么强壮,而他们又是在他的地盘里。”何荷的

筷子无意识地敲着碗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也许吧……但是,那个加达就是个怪胎,他越是受伤就越厉害……不知道那个狐狸脸怎么样?”周子斐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含糊着说。 “哼,那也是个怪胎,简直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何荷气呼呼地说,一想起她一大早就藏在栖霞真境岛而自己竟然没有想到,她还是一肚子的气,“没准找到臧苍比找到她还容易。” “也许他们找到彼此,而我们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周子斐嚼着炖羊肉说着,“可是我们放哨的时候要加倍小心才行,有好几次我都打盹了。” “我也是,”何荷承认,“今晚我们俩一定都不能打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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