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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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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你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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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荷听到周子斐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申祖庚给他们也送来馒头时,她抬起头刚想要说话,却突然想起申祖庚几天前的夜晚给她们传递的信息周子斐并不清楚,那就是一个吻等于一锅汤,何荷知道这个话她不能明说,否则就会惹恼观看者们,如果他们知道何荷与周子斐的感人爱情是假冒的,只是用来赚取他们同情心的话,那何荷她们就一点吃的都得不到了。 何荷认定,不管怎么样,她得把观看者们的情绪调动起来才行,而她认为这其实也不难。想到这里,她主动伸出手拉住了周子斐的手。 “不知道啊,估计他花了很多钱才帮我把你弄晕过去呢。”何荷调皮地说。 “呃……”周子斐迟疑着,把他的手指与何荷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以后可不许你再这么做了。” “要不然呢?”何荷语音里带着笑。 “不然……不然……”他一时想不起怎么说,“让我想想。” “看你能想出什么花来……”何荷继续笑着说。 “你现在得意了哈,就因为我们现在都还活着,所以你就更觉得当初你把我迷晕了自己孤身一人跑出去是对的是吧?”周子斐皱着眉头对何荷说。 “我确实就是做得对嘛。”何荷摇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说。 “不,不对,何荷!”周子斐的手把何荷的手捏得很紧,何荷觉得一阵生疼。“不许你为我而死。你也别再帮我了,好吗?”周子斐的声音很愤怒。 看到周子斐情绪那么激动,语气那么强烈,何荷很是吃了一惊,同时也让她看到了得到食物的绝佳机会,她接着说:“也许我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周子斐,你这么想过吗?没准你不是唯一担心的人,万一……” 何荷很想找到合适的词,她不像周子斐那样善于言辞。她说话的时候,再次感觉到失去周子斐的恐惧,她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不愿意他死去。 她清楚知道,这和贵人们无关,和回到通天宗无关,她就是纯粹不想孤独一人,不想失去那个曾经给过她煎饼的男孩。 “万一什么,何荷?”周子斐的话音很轻柔。 这时候的何荷真希望面前有一扇窗,她能把它关上,将九幽国窥视的眼睛遮挡在外,即使这意味着失去食物。 她觉得,无论此时她的感觉如何,都是她自己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何荷无法正面回答,她感觉申祖庚肯定正在生气,气恼她怎么在感情激荡的节骨眼掉了链子。 可是周子斐却似乎悟出了何荷话里的意思。 “那我就只好自己猜啦!”周子斐说着走到何荷面前。 这是第一次真情的亲吻,你情我愿的那种。病痛和肢体麻木并没有减弱它的热度,嘴唇既没有因为发烧而滚烫,也没有因为寒冷而冰凉。 何荷初次尝到了感情的萌动,亲吻的温暖,内心充满了好奇,也是第一次渴望再有下一次的亲吻。 可是,她没有得到第二个吻,周子斐只是轻轻地在她的鼻尖上吻了一下,转而注意到她的伤口,“我觉得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躺着吧,你该睡了。”他轻柔地说。 何荷的袜子已经干透,可以戴了。她让周子斐穿上他自己的披风。天气又冷又湿,寒气逼人,何荷觉得周子斐肯定已经冻僵了。 她坚持自己先值班放哨,尽管他们俩都觉得在这种天气不会有人来,可是周子斐不同意,嚷着说即便要值班也要钻进暖心被。 何荷已经冻得浑身发抖,实在没法拒绝

,于是钻进了暖心被。 躺在里面,何荷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就在两个晚上之前,她还觉得周子斐与她有千里之遥,而此时,他却与自己紧紧相依。 他们俩躺着,周子斐把何荷的头拨过去,枕在他的胳臂上,另一只胳膊保护似地搁在她身上,即使睡着了也没有拿开。 何荷内心感慨万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这样拥抱过她了。自从父亲过世后,她不再信任母亲,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臂膀曾经给过她如此的安全感。 透过日辉镜,她看着雨水滴落在石洞的地上,发出叮叮咚咚有节奏的声响,让人觉得四周特别安静。 有几次她蒙眬睡去,但又很快惊醒,又愧疚,又生气。两个时辰之后,她不得不叫醒周子斐,因为她实在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周子斐打了个哈欠,却并没有那种从美梦中被吵醒的不耐烦。 “明天不下雨了,我会在树上为我们俩找个地方,这样我们俩都能好好睡一觉。”何荷睡眼蒙眬向周子斐许诺。 可是第二天天气并没有好转,仍然是雷电交加,滂泼大雨,好像大赛主管们打定主意要把他们都冲走似的。 巨大的雷声震得地面都发抖。 周子斐打算无论怎么样都要出去找点吃的,可是何荷跟他说在这种天气出去是找不到东西吃的,因为自己前面百步之外的东西就看不清楚了,结果就是只能淋成落汤鸡,那就更麻烦了。 周子斐知道何荷说的话是对的,可是奈何肚子饿得咕咕叫,实在是很难受。 白天过去,夜晚来临,天气也没有丝毫的好转。现在申祖庚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可是他那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何荷不由得心里叨咕着:究竟是因为缺钱(物价飞涨),还是不满意我们的表现?很可能是后者,她想。 她承认,他们今天确实没有什么精彩的表现,他们表现出来的只有饥饿、伤痛、惧怕伤口开裂,虽然确实也缩在暖心被里偎依在一起,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能更暖和些,可以说,他们所做过的最令人激动的事就是打盹。 可是,何荷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弄出一些动人的爱情场面,昨晚的最后一吻是很不错,可要再来一次怎么着也得有点前提啊。何荷知道,在她们青藤区,有些女人对这些简直是如鱼得水,可是她自己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啊。 她隐约觉得,一个吻已经不起作用,否则昨晚他们就已经拿到吃的了。她的直觉是申祖庚不光要他们亲密接触,而且要一些更有特色的东西,就是在准备访谈时他让何荷说起的个人经历和故事。 可是何荷实在是很讨厌这些,但是她知道周子斐却似乎很擅长,想到这里,她灵机一动,想着也许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开口说话。 “周子斐,”何荷轻声说,“那次访谈时你说对我一片痴情,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呃……我想想……应该是入学第一天,我们一共五个人,那时候你穿着一条红色丹羽裙,梳着两根而不是一根辫子,咱们排队的时候,我父亲把你指给我看。”周子斐说。 “你父亲?他说什么了?”何荷迟疑地问道。 “他说,‘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吗?我那会儿想娶她母亲,可是她母亲却跟一个挖煤的跑了。’”周子斐说。 “什么?你瞎编的吧!”何荷用手捶着周子斐的肩膀,大喊道。 “不,是真的。”周子斐一边躲避一边用手抓住何荷的手,说道,“我说‘挖煤的’?既然她能跟你那为什么却要去

跟个挖煤的呢?我父亲就说,‘因为他一唱歌连鸟都会停下来听,而且他确实长得很好看。’” “呃,是的,这倒确实是的。”何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想到糕点铺的掌柜竟然跟自己的儿子这么说自己的父亲,既吃惊,又感动。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愿意唱歌也许不是因为怕浪费时间,也不是真的觉得它一无是处,而是因为会想起父亲。 “所以那天,在庆祝活动上,夫子问谁会唱歌时,你的手举得高高的。夫子让你站在凳子上给我们唱。我敢说,当时连窗外所有的鸟都停止了鸣叫。”周子斐眉眼弯弯,眼睛光亮。 “哈,是不是啊?你就吹吧你!”何荷笑出声来。 “确实,真的!当你的歌声结束时,我就知道——就像你母亲当年追随你父亲一样,我成了你的追随者。”周子斐说,“在以后的十多年中,我一直想鼓起勇气和你说话。” “可是你却一句都没有说成啊。”何荷疑惑地问。 “是的,没有,我是个胆小鬼……”他脸红了,习惯性地挠了挠头,“所以,在月圆节仪式上我的名字被抽中,我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我很幸运。”周子斐目光灼灼地看着何荷。 一时间,何荷傻傻的,内心觉得很幸福,但是很快又感到很惶惑。按说,她和周子斐是为了给观看者们表演才弄的这一套假装相爱的戏码,可是周子斐说的故事却像是真的,特别是说起她父亲和那些鸟。 而她确实也在庆祝会上唱歌了,尽管她已经不记得当时唱的是什么了。 至于红色丹羽裙……她确实有一条,父亲过世后,她就传给了妹妹穿,都已经快洗烂了。 这也可以解释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在她饥寒交迫的那天周子斐为什么甘愿挨打都要给她煎饼。 那么,如果这些细节都是真的,其他的也都是真的吗? “你的记忆力……真好。”何荷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关你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周子斐说着,把何荷一缕松下来的头发捋到她耳朵后面,“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 “我现在不会了。”何荷说。 “嗯,我很高兴,在这里我没有竞争对手。”周子斐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温暖,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只有她存在。 何荷又有一股冲动想关窗子了,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好像听到申祖庚在她耳边说,“说出来!说出来!” 何荷犹豫着,最后终于说出了口:“你在哪里都不会有。”这次,她主动靠近了周子斐。 他们刚要亲吻,就听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他们俩都惊跳了起来,何荷第一时间拿起弓箭准备射击,可是却没有再听到其他声音。 周子斐透过石头缝隙看去,接着大叫了起来,还没等何荷来得及喊住他,他就跳到了雨里,之后把一件东西递给何荷。 银色的乌银伞下面拴着一个篮子! 何荷赶紧打开,看到里面装着丰盛的菜肴——新鲜的蛋饺,红彤彤的苹果,香味扑鼻的神羊珍乳,白灿灿亮晶晶的野生大米饭,最棒的是用汤盆盛放着的生姜当归炖羊肉,她觉得九宫城里最好吃的食物。 周子斐扭着身子钻进洞里,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我猜申祖庚看我们挨饿已经看烦躁了。” “也许是吧。”何荷含糊着回答,可是在她心里她却仿佛听到了申祖庚的话,“很好,你们刚才所做的正是我想要的,小丫头。”他的话有所怨怼,但却充满了一种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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