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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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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啥,有娘子保护着我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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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荷与周子斐默默地吃完饭,周子斐提出先放哨。何荷钻进暖心被,躺在周子斐身边,把暖心被的搭盖遮盖上,好挡住灵光鹰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来释放自己脸上的表情。 在搭盖下面,她默默地流着泪,默默地对臧苍说再见,并感谢他救了她一命。 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记住他,如果她最终赢了的话,一定要帮助他的家人,还有云香的家人。 然后,她带着饱饱的肚子和周子斐的温暖蒙眬睡去。 周子斐叫醒何荷时,她一下子闻到了神羊珍乳的香味,看到周子斐站在他面前,一手举着一个蛋饺,一手拿着一个碟子,里面放着白色的神羊珍乳和苹果片。 看见何荷傻傻地看着他,他莞尔一笑:“睡傻了吧?赶紧起来,要不然,我可把它们全吃光了……喏,这是你的。” “哦,好。”何荷说着赶紧起身坐起,一口就把周子斐手里的蛋饺咬到嘴里,然后又把周子斐手里的碟子抢了过来。 “唔!神羊珍乳真香!苹果又甜又脆,真好吃!”她满足地说道。 “我们糕点铺经常做羊乳,不过比不上这个神羊珍乳……我们也有苹果小馅饼,但是苹果也没有这个高级。”周子斐说。 “肯定挺贵的吧。”何荷一边咀嚼一边眯着眼睛说。 “太贵了,我们家用的那些我们都吃不起,除非放的日子太长不新鲜了我们才自己吃一点,更别说这些了……其实,我们吃的所有东西都是不怎么新鲜了的。”周子斐说着钻进暖心被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呵呵,何荷心里笑了一下。 她原来还以为店主们的日子过的很舒服呢,没想到像周子斐这样的人,虽然总有足够的食物不用担心饿肚子,可是老是吃那种不新鲜的又干又硬没有人想要买的糕点和煎饼,其实也是挺无奈的,相反像何荷这样的穷苦之家,虽然免不了有时候要挨饿,往往吃了上顿要愁下顿,但她们家的粮食是按日领回的,所以她们吃的反而多数时候都是新鲜的。 何荷在警戒期间,倾盆大雨突然停了,只有小水滴从树枝上慢慢滑落,她们身边的小溪哗哗地流淌着。 天上升起一轮满月,很美,即使不戴日辉镜,周围的一切也能看得很清楚,只是何荷看不出来那月亮究竟是真的还是大赛主管们制作的一个影像? 何荷回想起离家前一晚,那月亮也是很圆很亮,陆青与她在最后的两三个时辰的打猎时间里看着它升起来。 我已经离家多久了?来比赛场大概已经有半个月了,再加上在九宫城准备的六七天,也许月亮又该圆了吧。何荷寻思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她特别渴望天空高高挂着的就是她们家乡的月亮,是她在通天宗时看到的那一个月亮。这样,会让她觉得在一切都是虚幻的比赛场世界里总算有点真实的存在。 还剩下四个人,总共也就是只剩下四个人了。 何荷第一次思考自己回家的可能性。她想到了荣誉,想到了财富,想到了胜利庄属于自己的房子,想着母亲和妹妹可以和她一起住在那里。 再也不用担心挨饿,这是一种新的自由。 只是然后呢?自己每天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以前每日都在为三餐奔波,现在如果改变了,她就不会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是什么身份? 这么一想,她心里一阵发慌。 她想到了申祖庚,他很富

有,可是他的生活又怎样?他独自一人,没有妻子儿女,他大部分醒着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 失去目标的生活就像一艘没有舵的船,在茫茫大海中随意漂泊。 不,我才不想要像他那样!何荷猛然摇了摇头。 “你也不会那样的,何荷,你不会孤独的。”她又轻声对自己说。毕竟,她有母亲和妹妹呢。 嗯,现在是这样,那以后呢?……妹妹长大了,母亲过世了以后呢?……她不愿意想以后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结婚,不会冒险把一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因为胜利者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孩子的安全,孩子的名字会和其他人的名字一起放在月圆节仪式上的水晶球里,然后离开她…… 她发誓永远不会让这一幕重演。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阳光透过石头缝隙射进洞里,照在周子斐的脸上。 如果我们真能回家,他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何荷看着阳光下还在熟睡的周子斐那张光亮而英俊的脸,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她觉得,这个令人费解但是又善良的男孩肯定会编织出令人信服的谎言,让整个九幽国的人都相信他已经疯狂地爱上了她。而且她也承认,有好几次,甚至连她自己都相信了他。 至少,她觉得他们会成为朋友,毕竟,他们救过彼此的命,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无论怎样,他永远都是那个送我煎饼的男孩,是好朋友。何荷打定主意。 除此之外……何荷感觉陆青那忧郁的眼睛一直在跟踪着她和周子斐,从通天宗一直到比赛场。 她躺得不舒服,挪了挪身子,又转过身摇了摇周子斐的肩膀。他睁开惺忪睡眼,何荷凝神看着他,本来眼睛是黑的,阳光过来,成了深蓝,仿佛具有层层叠叠的颜色,深处最浓,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何荷,到下巴为止。 周子斐清醒过来,目光落到何荷脸上时一下子抱住她,长长地亲吻了她。 “我们是在浪费打猎时间。”何荷红了脸,挣脱了他,坐了起来,然后钻出暖心被。 “我才不这么认为呢。”周子斐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那你说,咱们是现在空着肚子去还是?” “不啊,”何荷说,“当然要吃饱了再去才会更有劲。” “得咧,算我一个。”周子斐说。 何荷把剩下的米饭和炖肉递给他,他很吃惊,“都吃了吗?” “对啊,咱们今天去外面把它挣回来就是。”何荷说。 于是他们大口吃起来,何荷觉得,就算是凉的,这也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最后,她还用舌头把碗里最后的一点肉汁都舔干净。“呵呵,要是艾琳在这里看见我这个样子肯定会气得跳脚。” 周子斐心领神会:“嘿,艾琳,看这个!”说着把筷子扔到身后也学着何荷那样把盘子舔干净,同时发出很大的心满意足的声音,然后他朝着天空挥了挥手,叫道,“我很想念你,艾琳,你还好吗?” 何荷赶紧跑过去用手捂住他的嘴,可是她自己也免不了笑了起来。“别叫了,弄不好加达就在洞外面呢!” 周子斐抓住她的手,拉到一边,“我怕什么?现在有娘子保护着我呢。”然后又一下子把何荷拉到他跟前。 “别闹了,谁是你娘子!”何荷急红了脸,想从他手中挣开,可是他还是抢先吻了她。 他们收拾好行囊走到洞外,立刻严肃起来

。过去的几天,加达在追踪臧苍,他们俩躲在大雨的洞中,紧张的情绪得到暂时的放松,就好像度过了一个安稳而惬意的假期。 现在,虽然阳光明媚,天气暖和,可是他们俩又都觉得是回到了天命之战中。 何荷把刀子递给周子斐,他把刀子别在腰里。无论他原来曾经有过什么武器,现在早已经不知去向。 何荷最后的七支箭(原来总共是十二支,在爆炸中用掉三支,宴会时用掉了两支)在松松垮垮的箭袋中哐啷哐啷作响。 何荷暗自下决心一定不能再失去自己的箭了。 “他肯定正在找咱们。”周子斐说,“以我对他的了解,加达不是那种等着猎物上门的人。” “如果他受伤了……”何荷犹豫着说。 “那对他来讲也会无所谓,”周子斐打断她的话,“那家伙,只要他能挪动,就肯定会在找咱们。” 下了几天雨,两岸的水已经涨高了不少。他们停下来把水壶里灌满水,何荷检查了一下几天前下的套,发现什么都没有,何荷倒也没有很失落,因为她清楚,在这样子的天气里,加上这一带本来就没有很多动物的踪迹,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咱们要打到猎物的话,那就最好还是回到我原来打猎的那块地方。”何荷说。 “行,我听你的指挥,你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了。”周子斐很爽快地回答。 “小心观察周围,”何荷笑了笑说,“尽量走在石头上,没必要给他留下足迹。另外,你还要为咱俩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你知道,我的左耳已经彻底聋了。” “得令!” 何荷走在水里,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可是她不肯定周子斐的伤腿是否能经得住溪流的冲力,尽管药物已经起到了作用,可是他还是很虚弱。 她头上的刀伤还挺疼,虽然已经过了三天不流血了,不过她头上还打着绷带,以防外部冲力再次把伤口扯开。 沿着溪流向上游走的时候,她们经过了周子斐曾经伪装自己的地方。还好,在大雨和激流的冲刷下,一切痕迹都已经荡然无存。这就意味着,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们还是可以返回石洞。 越往前走,石块变得越小,开始是大石块,然后是小石块,最后变为了鹅卵石。 何荷松了口气,她们又回到铺满柔软松针的平缓的森林地带了。 但这个时候,何荷第一次意识到她们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周子斐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在乱石满布的地方行走肯定会产生噪音,即便是在铺满松针的柔软的地面行走,周子斐的脚步声也很大。 何荷越是想着这个声音大的问题,就越发觉得周子斐的脚步声很大,简直好像是在跺脚一样,于是她扭过头看着周子斐。 “怎么啦?”周子斐停下来,不解地问她。 “你的脚步得放轻一点才行,”何荷说,“你是忘记了加达了吧?还有,就算没有加达,你这声音也会把方圆十里的兔子都给吓跑了哦。” “哈?真的吗?”周子斐茫然不知所措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哦。” “嗯,注意点就是。”何荷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她们又往前走,他的脚步声稍微小了一点,可是即便何荷只有一只好耳朵,他的声音放在平时也足以让她跳起来。 “你可不可以把靴子脱掉?”何荷建议道。 “在这里?”他以怀疑的口气问道,仿佛听到何荷要他光着

脚在刀尖上走似的。 何荷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提醒自己他还很不适应森林,毕竟,他以前是在整洁的糕点房做糕点的,而且,当树叶掉光的时候,即使不追赶猎物,要想走在满是树叶的路面上保持很小的声音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这个时候,她又想起了陆青的脚步,他的脚步是那么轻快,声音是那么小。她敢肯定,陆青看到这个情况一定在家里笑得不行吧。 “是的,”何荷耐心地说,“我也脱掉,这样咱俩的声音都会轻得多。”这么说能让周子斐觉得不只是他那么笨重而何荷发出的声音也挺大似的。 随后,她们俩都脱掉靴子和袜子。声音是小些了,但是何荷又发现周子斐正在用力踩折每一根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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