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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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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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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光有证据还不够,贸然揭发,没准儿会落得个栽赃陷害的罪名。 沁芳院的主子可是最爱让下人背黑锅的,凝儿了解得很,他有耐心,不急于一时。 沈妙如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就四公子这种涉世未深的漂亮公子,早被她逗弄过不知多少个了。 看信里的意思,现在四公子还没被人家弄到手呢。 新鲜劲儿依旧在,沈妙如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要凝儿说,四公子更是上赶着犯贱,一边骂三公子不知廉耻,一边暗地中勾搭沈妙如。 凝儿看准了这对□□蠢男,□□但凡掐住一个苗头,顺着藤就能摸到更多的瓜。 两个年轻女男正是火热的时候,凝儿在沁芳院做活,日日都能看到曾旗舒的动向,有了怀疑后,稍加分析,便发现了其中关窍。 自打上次馨兰受伤,四公子房内的果篮就跟着停了,馨兰伤得严重,起先四公子不给馨兰请医者,非要馨兰生挺着。 后来刘侧君把自己的小厮拨给了四公子,四公子闹了几天没拗过刘侧君,只能把看着自己的人放到身边。 那之后也不知是怎么的,四公子突然良心发现,不仅给馨兰请来医者,差厨房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每隔一日就去探望馨兰。 凝儿有了结果,反过来看,觉得其中古怪得很。 若主仆俩真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馨兰又怎会伤到这么严重。 馨兰住在凝儿隔壁,按说今天又该是四公子去探望的日子了。 院子里传出声响,洒扫的小厮拿着水盆往地上洒水。 凝儿将信放回盒子,盒子塞到原处,然后推开门,露出认真打扫的模样。 等到下午下学,曾旗舒陪着刘侧君和武康王用完晚膳,出了房门就想将两个贴身小厮全都打发走:“我去跟馨兰说话,你们回吧。” 新来的小厮是刘侧君派过来看着曾旗舒的,专防着他再随便做出害人打人的蠢事儿来,传出去再坏了名声。 馨兰住在沁芳院里,没几步远的距离,再加上人已经被打坏了,四公子也没法再做什么。 既然说是去看望小厮、体贴下人,这俩人也就没跟近,故意站离了几步距离,再盯着馨兰的房门。 个子矮些的小厮同曾旗舒说道:“小的们在门口候着,您有什么吩咐随时都能找到人。” 这对话次次都要来一遍,有刘侧君的命令在前,两个小厮几乎寸步不离,却也给曾旗舒留了些自由,让曾旗舒想找茬都找不到由头。 他没好气地瞪了俩人,一扭身进了馨兰的屋,将里面其余的人都哄走,然后嘭地重重关上门。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憔悴的馨兰,曾旗舒也没有好脸色,直接去到衣柜边,从抽屉里拿出小巧的竹筒。 边拆竹筒,边捂着鼻子埋怨:“怎么这么大的药味,呛死人了。” 凝儿只能苦笑,这会儿没做声。 送来的竹筒有掌心大小,里面装着信和一枚同心结。 这同心结是曾旗舒吃醋,跟沈妙如讨来的,原以为买一个就是了,没想到竟是沈妙如亲手编的,编得整齐又漂亮。 曾旗舒欣喜地握着那枚同心结,牙齿抵在唇瓣上,都没能挡住嘴角蔓开的愉悦。 馨兰伤到了筋骨,如今只能躺着,连坐起身都不行。 看着曾旗舒开心,馨兰赶紧哄道:“公子还说沈小姐心里没您呢,您看看,天

底下有几个女子愿意为男子亲手编同心结的。” 前两日,京城传出件风月场上的趣事,说是沈妙如为个相貌平平的小倌赎身,抵出去两家临街的好铺面,约莫花了几千两银子。 众人议论纷纷,曾旗舒也有所耳闻,听说这个小倌名叫俏儿,原本是个良家子弟,后来母亲犯事儿、家道中落才被迫沦落风尘,但还没未伺候客人,就先让沈妙如给遇见了。 二人是青梅竹马,自小认识的情意,沈妙如不忍俏儿受苦,遂将人赎了出来。 上面还算好听的,下流些的也有传言是俏儿怀了沈妙如的孩子,月份大了,被带回沈家悄悄做侍。 曾旗舒心里忐忑,哭着写了封质问的信,今儿盼到了对方的答复安心不少。 曾旗舒捏着信,跟馨兰显摆:“妙姐姐同那人的姐姐是好友,为了照顾友人的弟弟才救了对方,才不是外面传的龌龊事儿呢。” 曾旗舒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同心结,信中沈妙如还答应他,会再去跟大理寺卿正君提婚事。 有妙姐姐亲自说,正君肯定会重新考虑。 馨兰捧着说道:“可不是嘛,沈小姐是个心肠好的,要不然我们公子也不会喜欢她。” 曾旗舒着急地翻出藏起的笔墨纸砚,在馨兰屋里写好回信,再用贴身的手帕包好,放回到衣柜抽屉里,还往上面压了个银锭子。 等明早厨房的人过来送饭,届时会取走回信和报酬,再借着出府采买的机会将信件送到沈府丫环手中。 忙完这些,曾旗舒才抽出功夫关心了馨兰两句:“身体如何了?还要多久能痊愈?” 刘侧君觉得曾旗舒跋扈,想给他改改性子,最近看曾旗舒看得极严。 身边没有了贴心的小厮,曾旗舒的日子自是没有从前过得舒坦,他觉得自己是大发慈悲,饶恕了馨兰的失误,盼着馨兰早点好。 小厮住的破屋子,曾旗舒可不愿来多来,每次来都弄得一身的药味,回去要沐浴熏香才觉得喘过气来了。 馨兰拧着脖子看曾旗舒,强撑笑颜:“快好了,奴才每日都盼着早点康复,回去伺候您……” 那股药味又来了,曾旗舒用袖子捂着鼻子,将沈妙如的信和礼物塞进怀里,不耐烦地打断馨兰的话。 “行,快好了就行,那你歇下吧,我回了。” 馨兰面上笑容未变,笑盈盈看着曾旗舒出去,待门一关,脸上瞬间消了笑意。 脊背、大腿处处都在疼,当初摔的一跤伤得不轻,曾旗舒偏偏又在上面加了一脚。 多亏四公子身边没旁的可靠的人,不然自己早就被扔出去等死了。 他的伤少说还要躺上一个多月,就连医者也拿不准话,反正短期内断无可能好了。 要说心里没气,怎么可能,不喝药时钻心的疼,喝了药人就昏昏沉沉的,吃喝拉撒都要下一级的小厮伺候。 这滋味,馨兰再也不想尝了。 等他好了,定要找个傻子给自己垫背,脏活累活都交给那人做,出了意外谁都别想再怨到他身上。 馨兰晚上多吃了几口,现在来了感觉:“鹃儿!” 他叫了一声,进来的不是惯常伺候的人,而是凝儿。 馨兰皱着眉问道:“你来干什么?鹃儿呢?” 凝儿拎着两个油纸包放到桌上,糕点的香气跟药味混到一块,成了什么都不像的怪味。 凝儿讨好地笑道:“鹃

儿吃饭去了,我来替他,有什么事馨兰哥哥尽管吩咐我。” “这个时辰吃什么饭!”馨兰气道:“去把鹃儿叫过来,我找他。” 被伺候在床上出恭,馨兰心里别扭,好不容易放下面子使唤熟了鹃儿,冷不丁换个人又开始觉得难堪。 凝儿面上应下,可他故意支开鹃儿,又怎么会再把人弄回来,于是出去转了一圈,等到馨兰憋到极致又折返回来。 再不让人帮就要弄脏床褥了,馨兰只能抛了面子让凝儿伺候自己。 馨兰在屋子里不好搜寻,要想查到线索,凝儿出了损招。 他故意把尿盆子打翻,弄得到处都是。 气得馨兰抬手就要打他脑袋,起初没碰到,凝儿把脑袋凑过去让人家打了一巴掌,等馨兰出了气。 凝儿哭道:“凝儿笨手笨脚的,弄脏了炕,凝儿该死。哥哥去我那屋躺会,我把这儿收拾干净了,再把您背回来。” 馨兰被他哭得头疼,药劲儿上来了,人也累得慌。 满屋子骚臭味恶心得很,他都不想低头看那惨状,馨兰气道:“少说废话,先给我换条裤子。” 凝儿一个人搬不动馨兰,又叫来同住的粗壮小厮将人抬到自己房里,给馨兰擦过身,换了身衣裳,接着要去收拾馨兰那屋。 他快走到门口,馨兰躺在炕上,不放心地叮嘱:“只准动脏了的褥子,要是敢乱翻东西偷我首饰,我就求了四公子把你给打死。” 凝儿一副单纯的表情急忙摇手否认:“馨兰哥哥说的什么话,凝儿才不是那种人,凝儿最敬佩的就是您了,一定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请哥哥不要生气,先在这里将就歇会儿。” 而等他单独进到馨兰屋内,那是别的都不看,连地上的污糟物都忍了过去,直奔馨兰装首饰的柜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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