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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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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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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漓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暗,虚生的月在山峦之巅投下柔和华美的光芒,浅浅淡淡,将整个魔界笼罩在一片安详静谧之中。 魔帝本想留她过夜,但不识趣的属下有事要禀报,而司漓因白天的事心中有了阴影,不愿见他属下,扭捏了一番便遛了。 她是带着魔帝留下的痕迹走的,红红的印子错落的遍布在脖子和肩上,肩处有衣物可遮挡,但脖子上的就非常明显的暴露在外,魔帝作恶的时候像是故意的,专挑她头发遮不到的地方去啃。 司漓一无所知,走的潇洒欢快,不知是为了即将迎来的婚事喜庆,还是为了那即将到手的太极八卦镜而欢愉。 刚走出殿外,以单无名为首,一群躲在立柱下围观许久的魔抬头望天的望天,低头看地的看地,脸上的表情暧昧不自然。 脚步止住,司漓看向他们:“你们……也有事要禀报?” “咳咳,咳咳。”众魔想问却不敢问出口,只能盯着司漓的脖子一顿咳嗽。 关键时候还得单护法来,他将身边一张张八卦的脸挥走:“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等到只有他和司漓时,才凑上前,竖起个大拇指,双目放光,既羡慕又嫉妒,笑的那叫一个下.流。 司漓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没意识到哪出了问题,一脸茫然的看过去,“怎么了?” 怎么了? 居然还问怎么了? 瞧瞧,神与神的结合都那么自然,女上神的脸上没有半分娇羞,甚至理直气壮的反问过来。 单无名捏着下巴,围绕她打量了一圈。 脖子上被魔尊啃了好几处红印子,裙摆是凌乱的,衣襟是松散的……被魔尊欺负了一天还能站着出来,也是个狠角色。 单无名不由的赞叹她的好体力,心中佩服万分。 “单护法?我脖子有问题?” 方才走之前因看不惯那色魔正襟危坐装腔作势的模样,主动亲了他一口,调/戏的后果就是还没站稳,就被拽回去拉到怀中肆意索取,从眼到脸再到唇,最后下移到脖子,一处也没能逃过。亏是被扯开胸前衣物的时候,刚好有魔兵求见,他才停下动作,重新给她把衣服穿好,大发善心的饶了她,否则今晚非得交代在那。 对于这亲密行为,司漓并不排斥。虽说不是真心喜欢他,可也并不讨厌他,就那冷漠魅惑的脸,放任六界哪个女子能抗拒的了。 司漓觉得,长成那样的魔帝,对她做什么色眯眯的事都能接受。 单无名见她一脸幸福甜蜜,叹息一声,心中感慨道:这情爱真是祸害啊,任凭地位再高,法术再强的也难逃此劫。想这女上神初来乍到时多彪悍的一女子,这么快就被魔尊拿下,老老实实的。 “夫人与魔尊的好事要近了,恭喜恭喜啊。”单无名是最会溜须拍马的,方才在殿外就听到了此事。能出现在此处偷听,显然也是魔尊允许的,否则凭他们的道行,连殿前的玉阶都跨不上,就会被打回来处。他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道喜。 “多谢多谢,是挺喜的。”她喜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司漓点点头,顺手将肩头的长发撩到耳后,这一撩不打紧,锁骨上的红痕隐隐约约的浮现出来,叫单无名简直没眼看。 想不到平日里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魔尊,在这事上这样猛。 单无名还想再扯着她八卦的时候,殿内一道冰凉的警告声传来:单无名!无事干? 仅此一句,便足矣叫单无名吓破了狗胆,瞬间跑得踪影不见。

; 自从他们握手言和后,魔帝一直不怎么待见单无名。这也难怪,谁能忍受自己的夫人被自己的手下天天盯着?何况还是个那么霸道的魔。 . 仅此一夜,两人的婚讯很快在魔界传来,虽然魔帝还没定下日子,也没亲口对外宣称过什么,但偶尔有胆大的属下问询此事时,魔帝也没有否认,冷冷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如此便是坐实了此事,传言不再是传言,司漓就是不日后的魔尊夫人。 于是大家看到司漓,也没了先前轻佻的打量,都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夫人,唯有甄无辽,还是喜欢喊她女煞神,怎么都改不过口。司漓知道他老不正经,也不在意这些称呼,倒是将魔帝要把手上的宝器都给她做聘礼这件事说出来后,吓得那甄老头被酒水呛了好一阵。 他酒瘾大,不是喝酒就是睡觉,顶着个魔医的身份却不作为,但魔界也没几个是要他医治的,真病着了,伤着了,山头寻几株魔草啃两口就能痊愈。 无事可干的他只能酿酒,喝酒,再弄些不正经的东西药出来,比如上次给司漓引诱魔帝的那个。 对魔帝,甄无辽敬畏却不惧怕,明明知道魔帝的许多事,但他一喝酒就犯傻犯浑。醉意上头,就会脑中空空,旧时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等到酒醒后,更是什么都记不起来。所以每当司漓想从他这问些什么的时候,都是徒劳无功。 但这回,他却破天荒的清明着,只因司漓那句‘他要把手中的宝器都给我,让我防身。’ “他倒是真在乎你。”甄无辽微微侧头,清明的目光凝视她良久,才笑一句,“你呢?女煞神,你又是真的在乎他吗?” 黄昏的日头像个破碎的金轮高高挂在虚天,为他染了酒晕的双颊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昏黄。甄无辽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荒芜的平野上感受不到风吹,一切放佛是静止的。 动的,只有司漓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自然,自然是在乎的。”解释的声音软绵无力,没有半分底气,就连整个人也不见了往日的潇洒爽快。 甄无辽笑了笑,还是那般洒脱自在,状似无意的说:“他舍不得你为失去神力而不开心,又害怕你离开,只能把身上能给你的都给了,想出这折中的法子,也是难为他了。” “也不是都给啊。”司漓心虚的降低声音,席地而坐,像从前那样靠在甄无辽的肩上嘟囔,“避水珠和太极八卦境就没给,前者是和我相克,后者他说无用。” “确实无用。”甄无辽屈指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那东西倔脾气,还很暴躁,也属至阴之物,乃弱水的根源。指望它找个东西,还得看它心情,虽说能照六界生灵、万物……哎,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就是放屁!” 甄无辽借酒撒泼,骂骂咧咧的把那太极八卦境说了一通,似乎是不怎么喜欢那面镜子。司漓无奈的弹了弹肩头的口水,转头的瞬间,被甄无辽醉意迷离的眼瞧见了脖子上的红痕。 不似单无名他们震惊,他倒是一反常态,没有言语捉弄,只是很平静的看了看司漓,眸中情绪难测。半晌,他收回目光,仰头喝了口气,话里有话道:“女煞神,我甄老头不晓得你为何而来,但是有些东西不该打主意就不要打,你好好跟他在一块,他不会亏了你。” 司漓被他的话怔住,指尖冰凉,身子僵直,动也不敢动。 感受到那女神细微的变化,甄无辽连头也没回,哼笑了笑,又灌了口酒。酒水入腹,他打了记酒嗝,待酒气炸裂弥散开,才缓缓说道:“他对你真的动了心,许是魔生无聊啊,你瞧瞧,”甄无辽抬手指

了指前方的虚像,示意司漓,“这里有什么是真的?全是假的……魔界没有光明,没有生机,死气暗沉,什么都没有。在我们到来时,他一个人守着这片黑暗,过了百年又千年,这种生活有什么意思?” 甄无辽叹了一声,垂下手,横眸瞥了瞥司漓,语气漫不经心:“你这女煞神,虽说脸厚无赖死缠烂打,倒也稀罕,他觉得新鲜有意思,久而久之,倒真动了情。” 司漓被他那通批评的词说的一愣一愣的,刚要反驳,却听他又说,“他什么都愿意给你了,你呢?又给了他什么?” “给了,他不要。”司漓为自己辩解。 甄无辽咂咂嘴,摸了摸胡子,语气淡淡道:“你给什么了?宝器?还是把自己献给他了?” 司漓脸一红,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那不是我主动献身的,他……他就是个色魔。” “他哪里近过女色,难得有你这么漂亮的入了他心尖上,还不许他放肆几回?色魔那也只是对你一个这样。” “你从前还说他拈花惹草,什么鬼公主狐狸精的,还喜欢召妓,怎么这会儿又变了话了?” 司漓动手拽他的胡须,甄无辽吃痛的甩甩手,想让她放下,“那我老头子也没瞎说,鬼公主是真吧?至于小狐狸精,人家哥哥都来了,当时你也在旁听,可证明了我没瞎说吧?疼呐,快放下……” 司漓减轻了些力道,手却没松,忽然想起在幽都山的时候,她开始好奇魔帝的过去,“他为什么会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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