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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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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陛下从一开始就在戏耍我。” 知道真相却没有半点开心,反倒是冷意猛地窜上眉梢,叫她心中骤寒。 她差点忘了,魔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里的山水草木,日月星云,都不过是他指尖捏出的幻术罢了,有什么会是真的呢? 戏耍她,瞧她着急生闷气,一次次的介意询问,却始终不曾解释,临到最后莫名其妙丢给她一句似嘲非嘲的话。 识别不出?也是,魔是说不出人话的。 且不说她神力尽失,为了明执,她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个魔帝身上,哪有什么闲情再去分辨纸片人的真假 她揉了揉模糊的眼,只觉得心中酸涩。 这个魔没有一处是真的,就连娶她都不知道掺了多少坏心思在里面,指不定成婚那日,便将她抛弃,然后带领整个魔界,包括那两个刚归顺的狐族来看她笑话。 “骗子。”眼角渐渐湿润,心中也乱了分寸,她丢下这句话起身便要走。 魔帝将她拽住,给拉了回来。 司漓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到他腿上。 “干什么!”她恼怒的挣扎,若非身不由己,受了这委屈,她定会直接荡平魔界。 魔帝环住她的腰,任她挣扎,腕间分毫未动。 “不许哭。”见到她双眼红红委屈至极,他心中一沉,低了声音命令。 “你管我那么多呢?怎么,身在魔界,连喜怒哀乐都不能有?那还真是魔界子民的悲哀。”她嘲讽的往去,言辞犀利,早不见了往日的恭维软糯。 魔帝的眼色陡然一凝,寒的吓人。 司漓怒极反笑,直视他冷淡的面容,也不畏惧凤眸的杀意,甚至扬了扬眉,颇有挑衅的意味。 她的倔强恼火并没有令他动手,只换来了他的无奈轻叹。 眼中的凌厉逐渐和下来,他捏起司漓的下巴轻轻吻了吻那双令他心动的眼睛,连语气都柔了,与她协商:“不要哭了,听吾解释。” 他是水,她是火。水能浇灭火,冲走她心中所有坚硬的刺。可是明明他的脾气更恶劣,更火爆,但在她面前,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漓沉默的坐在他怀中,没答应也没拒绝,任他炙热的吻吸去眼角的泪珠,直到她慢慢平静,魔帝才开口说:“欺你,是厌恶纠缠,想让你知难而退。” 熠熠生辉的凤眸垂下,眼中的光彩落到她脸上,“后来,你的醋意,令吾喜悦。” “喜悦什么?”司漓忍不住瞪他。 爱看别人吃醋?毛病。 “若不在意,为何要吃醋?”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司漓总以为那是自己故意装出的醋意,却不料甄无辽,单无名,甚至魔帝都看出了那并非故意为之,而是真真实实的在意。 可她为什么要吃醋? 她又不喜欢他,充其量不过是图他美色,有那么点好感罢了。 但即使嘴再硬,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那些刺心的酸痛却是真真实实装不出来的。 司漓屏住了呼吸望他,忽略涌遍全身的窒息感,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够吧? 不能够真的喜欢他吧…… 与她对视,魔帝的声音难得有了暖意:“不要多心,从前,往后,吾只有你。” 他的妥协解释令司漓没脸再生气。 被

怒意冲昏头脑的她险些忘了,自己何尝不是从头到尾都在欺他呢? 面对他深情的暖意,司漓思绪乱做一团,只想快些拿到太极八卦镜,不愿再多做纠缠。 “可陛下抠搜小气。” “小气?什么都给你,还要怎样?” 司漓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压住了跳动不安的良心,换上了从前的笑脸:“方才陛下不是说要把宝器都送我?可为什么偏偏舍不得那面没什么作用的破镜子呢?我看定是哪个相好的赠与,陛下还说只有我。” 既然喜欢她吃醋,那就就顺着他的心意而来。 一通话说的酸味十足,魔帝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解释:“多疑,何来相好?太极八卦镜乃至阴之物,会伤你元气,且此镜无用,要来作甚?” 司漓倔道:“哪里无用,不是说这镜子可照世界万物吗?陛下净骗我。”说着手就往他心口上摸,“我不信区区一面小镜子有什么杀力,陛下越不让我知道,我就越好奇。” 见魔帝并不为所动,飞扬的眉眼中满是倨傲,连带着整个宫殿都透着不可一世的气象,司漓咬了咬唇,开始撒娇:“我看看,好不好?”她主动攀着他的脸,将湿润的红唇送到他的嘴边,轻轻啄了一下。 “否。”魔帝直截了当的拒绝,沉默了会,方缓缓道,“若是有用,岂会连一声吟啸也寻不到?” 司漓靠在他怀里,心中一阵大无语。 原来他还惦记着自己的声音呢。 这执着的无聊,连她都觉得尴尬。 “其实少了那道声音,陛下也还是六界第一的完美。” “自然。”魔的言辞间满是得意自信 “那陛下为什么还要去找?” 凤眸朝她望来,魔帝刚欲指责,一想到眼前的女子已非从前那个讨厌的荧惑,而是自己不日便要迎娶的夫人,他又将心底那丝本能的不耐烦给压下:“你我皆是天生天养的神,身体的任何部分一旦分离,有了自己的意识,后果不堪设想。” 司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妖魔鬼三界近日来的传言,难得聪明了一会:“那!那个什么鬼界的云泽将军突然法力大增,会不会和此事有关?他得到了陛下的吟啸?” “法力大增?”魔帝不屑冷哼,“鬼族叛徒,手下败将。” 那日云泽与他周旋不过数个回合就摆阵而逃,如此宵小,在他眼中何值一提?更不足为惧。 司漓并不关心他的吟啸去哪了,更不担心鬼界的安慰,但话题总被此魔带偏令她很是不快,正想着如何不显目地的将他带回太极八卦镜的问题上时,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指尖纠缠间,将她的手紧紧握住。魔帝的声音响在耳边:“总是多心,弱水乃太极八卦镜所放,水至阴,与你相克,不怕?” 目光相对,看着那冷眸中少见的温柔光,司漓恍然大悟。 原来那条害她神力全无的弱水,竟是太极八卦镜所为,难怪那些魔帝的手下谈到太极八卦镜时,并不觉得可怕。 这东西是专克她的。 看来要想拿到太极八卦镜,必须恢复神力。 魔俊美到足矣祸害六界女子的脸近在咫尺,拉着她的手也坚定真实,司漓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她搂住魔帝的脖子,把脸往他怀中埋了埋,很直接的说:“若是哪一日我要找什么,陛下用它帮我找吗?” 与其大费周章的偷,不如趁此机会再问他借一次,她在他心口蹭了蹭,又问了一遍:“

会吗?” “不会。” 司漓:“……” 能说脏话吗? 不能的话就继续撒娇吧:“为什么?” “它贪婪认生,只听命于主人。若想强行召唤,需以血祭,你与它水火不容,会被伤到。” “也就说,只有陛下才能使唤它?它只会找陛下的东西?” 魔帝难得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解释,需要缓缓,面对司漓接踵而来的问题,只以沉默来回答。 司漓嘴角抽了抽。 果然无用。 “那……”沉吟了片刻,她眨眨眼,小声问,“火桫椤呢?如何才能开花?” 话音刚落,腰间的手骤然一紧,魔帝美目微寒,声音明显有了恼意,“你还是想走?” 这一问,司漓也不开心了,指尖从他手中挣脱,扭过脸哼了哼。 “又怎么?”魔帝无奈又不解,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了,凝眸看了半晌,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声音又放软了几许,“如此爱发脾气?” “陛下不讲理。” “嗯?” 瞪向他的目光又凶又狠,许是他今日给予了太多的纵容与温柔,令司漓愈发的大胆,不但动口,还敢动手。指尖戳了戳魔帝的心口,她恼道:“我已经解释过了,可提到火桫椤还是会联想到我要走,难道留在陛下身边就需得毫无神力,没有半点自保的本事吗?” 魔帝哪里懂得女人的心思,听了司漓的话不但没有悔改,甚至握住她捣动不停的手,理直气壮的说:“跟着吾,何须自保?八荒神器皆赠你,谁还能伤你?” 他瞳中光泽幽幽沉沉,看的司漓直发毛,“好嘛,你不说就不说,别那么凶狠狠的盯着我。” 魔帝松开手,眸色平静的看向前方,敛去了所有的锋芒,也不知在想什么。 司漓知道他阴晴不定,怕惹了他,没敢再多问,小声谨慎道:“我不问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挑个日子把事办了吧。” 既然在魔界问不到火桫椤的开花之法,她得想个法子给太微太白传个信。定下日子后,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让魔帝派下属去通知这两位昔日的好友,大喜之日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拒不请仅存的这几位神者。 魔帝‘嗯’了声,算是应允。 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想法来,他没成过亲,什么也不懂。总觉得今日成婚,晚上洞房才好。可甄无辽说要对她好点,魔帝不晓得怎样才算是对一个女子好,但惯着她,纵容她,事事依着她,总归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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