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忍住眼里的湿润,别开眼不去看他,低落的声音有些无力:“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我错了,你别和我计较。”
她低眉顺眼地道歉,宗遇礼的手指却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她,一直没什么情绪的俊脸上多了几分不悦。
见他不再动自己,盛娇抿了抿唇:“宗遇礼,不管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大家各自安好不行吗?”
各自安好……
宗北霆盯着她看了会,突然哂了声,低沉嘲弄的声音滚出喉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划清界限,是为了你喜欢的那个女人,还是为了你要相亲的未婚夫?”
他音色渐冷,裹挟着怒意:“盛娇,我允许你找别人了?”
他声音很冷、眼神也很冷,冷到让盛娇生出他是有点在乎自己的错觉。
盛娇觉得可笑,也是真的笑了:“你不允许我找别人,怎么你想让我给你当一辈子玩物么?我的……哥哥?”
她轻而慢地叫出曾经的称呼,带着些恶意。
曾经盛娇也曾这样叫过他,一开始是因为畏惧,后来是讨好,再后来……更多的是调情的时候,他逼着她叫的。
那时候盛娇每次叫哥哥都捂着通红的脸,说完又会骂他一句:宗遇礼你这个变态。
宗遇礼不仅觉得自己变态,还他妈有病,围绕在身边成熟优雅的女人看不上,被一个穿校服的丫头片子勾了魂。
曾经旖旎的称呼再次从她口中说出,没有丝毫温情,只有嘲弄,仿佛那些甜蜜的美好都是见不光的腌渍。
恒温25度的房间,宗遇礼第一次觉得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带了点笑,只是笑中没有温情:“玩物?你是这么看自己,看我的?”
终于生气了么?
即使分开两年,盛娇还是能敏感地从宗遇礼的语气中捕捉到他的情绪波动。
宗遇礼这人平时严肃,别人都觉得可怕,其实这是他正常的情绪,反而他阴阳怪气笑的时候,才是真的生气了。
盛娇眼里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痛楚,快到来不及让人捕捉,接着嘲弄地扯了扯唇:“不然呢?”
在她讽刺的语气面前,宗遇礼心里对她的在乎显得滑稽可笑。
身居高位的男人一向被人捧惯了,忍她一会已经是极限,不管盛娇现在是故意气他,还是真的这样认为,都成功点燃了宗遇礼的怒火。
男人冰冷的哂笑溢出薄唇,伸手摘掉金丝边眼镜,像被解除封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残忍又邪性,“说的对,你就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