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是领会到了裴宴的言外之意。
沈清溶没听出来这一层,既然裴宴都这么说了,她便恭恭敬敬地朝封太傅行了一个比刚才还要郑重的礼,算是拜师。
但今日这样的场合下不适宜正式拜师,过几日再行拜师礼。
封太傅见沈清溶答应下来,眉开眼笑,脸上的笑意更深。
于是在众人眼中,现在的沈清溶不仅是太子妃,更是封太傅主动开口认领的关门弟子。
这身份可就瞬间不同了。
太子妃说到底是为了给太子冲喜的,没什么含金量,众人本就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看看沈清溶这个太子妃究竟得不得宠。
若是不得宠吧,那太子妃就是个草芥,他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若是得太子宠,那指不定他们还能为了讨好太子去跟太子妃打好关系,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说到底,一切都得看太子的态度。
但如今就不一样了。
封太傅的关门弟子,那可是许多人做梦都想当的。
一时间,夜宴上的众人心思各异,都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对待沈清溶。
今夜皇帝最受宠爱的盈盈公主也被罚禁足思过,太子妃虽然被刁难,但却阴差阳错成了封太傅的关门弟子。
不少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沈清溶并不知道他们所谈的内容,这会被裴宴揽着腰回到宴席上,头皮都在发麻。
腰间是裴宴宽大的手掌,他紧紧扣着自己的腰,沈清溶被迫将大半个身子倚在他怀里,又担心他行动不便,于是转而抬手反搂住裴宴的腰。
裴宴脚步一顿,低头看她,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