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溶也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原本还算淡然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惊愕。
“封……封太傅，您……您这是……”她都有些语无伦次，“清溶自知才疏学浅，不敢——”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封太傅已经笑着说：“太子妃这是要拒绝我？”
沈清溶连连摆手。
“太傅误会了，清溶不是这个意思。”
站在一旁的裴宴见到封太傅这般模样，不由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封太傅面上依旧带着和煦如春风般的笑。
“那太子妃是何意？不是拒绝，便是答应了？”
“……”
沈清溶没料到封太傅这个身份地位了竟然也会跟她开玩笑，紧张地看向裴宴，眼神求助。
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裴宴接收到沈清溶的视线，轻咳了一声。
“内子脸薄，太傅莫要打趣她。”
封太傅见裴宴出声，语气倒是比之前还要再熟稔些。
“太子此言差矣，下官可没有在打趣她，所说一切都是真心实意，只是不知太子妃愿不愿意做下官的关门弟子？下官年事已高，如今也就这么一个心愿……”
裴宴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咬了咬后槽牙，朝沈清溶的方向侧脸，低声道：“封太傅既然说了他年事已高，你便遂了他的心愿，免得落人口实。”
封太傅就站在两人对面，即便裴宴压低了声音，他也没有年事已高到失聪的地步，自然将他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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