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溶没敢看他,木着脸:“太子身子不便,不必这般。我没事的。”
裴宴则是看了眼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被包扎后显得十分臃肿又滑稽的手,眉眼柔和了些。
“真不疼?”
沈清溶没想到他还会再问一遍,迟疑着说:“有一点。”
到底还是疼的。
那种皮肉从琴弦上生生撕扯下来的痛感,即便她承受过不少,也还是会疼。
这回她说了实话。
裴宴便没再说话了。
两人回到席位上,沈清溶要坐下的时候准备抬手去提裙摆。
但是双手都被裹成粽子,实在没法提裙,她正陷入窘境中。
一旁有人伸出手,将她的裙摆理好,再扶着她坐下来。
沈清溶有些吃惊地看向裴宴,嘴唇蠕动了些,只呐呐地喊了一声“殿下”。
裴宴面色如常。
“你双手不便,想吃什么告诉孤。”
说着,裴宴就将方才那杯摆在沈清溶面前的桃花酿拿到了一边。
刚受过伤的人是不好饮酒的,不利于伤势恢复。
这点道理,裴宴还是清楚的。
沈清溶见到他这个举动,心头悄悄地松了口气。
虽然裴宴摆出一副要伺候她的模样,沈清溶也不敢真的让太子伺候她,只说不饿。
裴宴哪里会信她,举箸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沈清溶的喜好忌口,他的眉眼一沉,斜睨了眼身后站着的乘风。
乘风站得笔直,额头青筋直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便俯身去询问。
裴宴摆手:“滚。”
乘风赶紧滚远了些。
其实沈清溶真不饿,来之前宋鸾就特意叮嘱过她,不要在夜宴上吃太多,更何况以她的身份估摸着也吃不了几口就会有麻烦事找上她,还真被宋鸾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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