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嫙一惊,再看去时,那姑娘和任嫙之间已经隔了两三个人了。
见此,任嫙赶忙低头靠近少年,欲将他支开,自己好去追那人。
“我有点渴了,你……”
但显然,少年纯真,不需要她多费口舌,便眼前一亮,心下欢喜,觉得她终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自告奋勇。
“那姐姐在这儿等我,我去给姐姐拿,很快就回来!”
看着少年费力重新挤入人流,任嫙心下隐隐浮现几分愧疚,但来不及让她多想,转身隐入人群,去追刚才的女子。
可这一幕落在了下方云起的眼中便觉得他们如此亲密,任嫙看少年的眼神那般恋恋不舍,眼中划过一丝危险。
而任嫙直至踏出画舫,到了外围的长廊上,她才找到那女子,不是冯沂清,模样算不上上乘,却也小家碧玉,一看就是画舫内的姑娘,此刻正娇羞的和一个男子打情骂俏。
“这位姑娘…”任嫙抬步走上前去,微微欠身。“叨扰…不知姑娘发间的这朵簪花是从何而来?”
“是我赠的。”姑娘还未张口,一旁的男子便略带不悦的回答,恼她坏了他的好事。
“怎么了吗?”
“这朵簪花瞧着眼熟,不知公子是从何处寻来的?”任嫙眼带探究的看着男子。
她方才借着画舫外的灯光又细看了一眼,确是冯沂清的,她庆功宴那天她簪的就有这朵,她不会认错,而冯沂清用的东西从来贵重,难寻第二,眼前之人虽看着不差,但绝非大富大贵之人。
果然,男子在听后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当着姑娘的面却还是嘴硬道:“世间簪花样式相似的很多,瞧着眼熟也是正常,这不过就是我在寻常店铺内买的而已。”
“噢……是吗?”任嫙眉毛轻挑,看了一眼一旁略显茫然的姑娘,自腰间掏出一锭银元宝递给她,笑道:“姑娘,你这簪花与我一位好友丢失的很像,她一直寻不到很是难过,不知姑娘可愿割爱?”
“自然自然……”姑娘看着银元宝,眼中发光,连忙自发间摘下递给了任嫙,而后贪恋的摸着手中的银元宝。
“姑娘,我想与这位公子说两句话,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任嫙温和的看着她,笑问。
“自然方便,那奴家便在里面等你哦~公子~”
姑娘对着男子眨了眨眼,便拿着银元宝进了画舫。
“诶!你!”男子有些气结的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
任嫙目送姑娘离开,随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簪花,又侧头看向男子,眸光渐冷,抬手揪住他的衣领,手腕稍稍用力便将他拎到了画舫后面无人处。
“诶?!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啊!”男子心觉被一个女子这样拉着,失了面子,语带恼怒的呵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样无礼!”
“呵!你是哪个大人的手下?”任嫙松手,将他扔到湖边围栏上,冷眼看着他,斥道:“知道这簪花是谁的吗?如此贵重的东西,捡到竟敢不上交?你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
“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在店铺买的,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你吓唬谁呢!”男子虽心中慌乱,却不敢承认,面上依旧镇定嘴硬。
“还敢嘴硬。”任嫙眼眸危险的眯了眯,抬手挽了挽宽大的衣袖,笑的没有温度。“那你说说看,哪条街道,哪个店铺,花了多少银两?”
“关你什么……呃……”
未待音落,任嫙一拳便已重重的落在了男子的腹部,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涌上男子的喉咙。
任嫙再次抬手,掌心堵住男子的唇,逼迫他仰起头,把那股涌上来的腥甜重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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