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起不似玩笑的模样,女子面上浮现狐疑,却还是摆了摆手,不想让他继续沉浸在里面。
“如何确定?她向你承认了?”
“当年我们并没有和她真正打过照面,世间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况且我们已有三年未曾见过她的样貌。”
云起眼睛始终不曾离开那间房,似要透过那道阻隔,看见里面的人。
眼前逐渐浮现初次见到任嫙的场景,身骑战马,高举家旗,清澈的眼神中满是视死如归,那样的身影已在他的心里深深印了三年。
“不,只是你三年未见。”
而早在任嫙回京那日,他便背着云赋出城,百里相迎。
只远远一眼,他就能够认出她,那双眼睛,那个声音,他永远不会认错。
女子深吸一口气,平复欲怒的心情,抬手挡下了他的视线,眼中隐含警告:“就算她是,也请你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离她远些,明白吗?”
“晚了,云赋。”云起抬手撇开云赋的手,侧头看她,唇角微勾:“方才我已经与她接触过了,还告诉她了我的名字。”
云起笑颜如花,疯狂的在云赋发怒的边缘试探。
“你!”
云赋气结,抬起膝盖,重重的给了他腹部一下。
看着云起忍痛弯腰,却不敢叫出声音的模样,云赋怒道:“云起,你发什么疯?她会杀了我们的。”
云起魅惑的眯起眼睛,缓了缓腹部的疼痛,靠在围栏上,无所畏惧道:“我可是画舫的第一公子,就算我不说,她也早晚都会知道我,再有……”
“当年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和那个人知道,他肯定不会说,所以只要你我烂肚子里,她就永远不会知道。”
“无可救药!”云赋怒斥,抬腿欲再给他一下解气。
但这次云起没有让她得逞,侧身躲开,抬手将她牵制住,认真道:“够了云赋,现在不是管我的时候,趁她还没有什么动作,你赶紧把最近来的那些新人想办法转移到别处去。”
“什么意思?”云赋眉间轻蹙。
他甚少管画舫内的公子姑娘,眼下说出那样的话,当是发现了什么。
云起见她没再折腾,便放开了她。
“她今儿刚踏进画舫就在留意出入画舫的每一个人,且不要舫内有资历的老人接待,指名要新来的,我未同意,她便顺手一指就刚好指到了前两日刚来的那个小孩儿……”
“瞧着是随手一指,但难免刻意。”
“你的意思是…她在调查那些失踪的孩子?”
云赋揉了揉被他牵制弄疼的手腕,眉间蹙的越发紧。
“不可能吧,我们的人做事很干净,而且选择的地点都在京外偏僻之地,当地官府都不上报,她如何会知道?”
“会不会是你判断有误?”
云起看着她不太相信的表情,懒的再说,让她自己判断。
见他如此,终是云赋松了口,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转身走向通往下方的楼梯。
随后想到了什么,脚下微顿,侧身看他,缓缓道:“若任嫙当真要调查什么,只要不威胁到画舫,那便让她查吧,全当弥补赠予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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