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犇把人打成了一个猪头。
“实话告诉你,我们,飘香楼的债主,关于马大哈的事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知道啊!马大哈让我们去库房偷东西,里面根本找不到他说的,他不肯给钱。我看着吴甲说邹家有鬼,便想了个法子骗那胆小鬼,他果然上当了!陆陆续续从他手里骗了一大堆银子,今天就突然不行了。”
张松心里彻底恨死马大哈,如果这人今日照旧给钱,还会被大魔头抓住,挨一顿毒打!
骆犇将手底下的匕首使劲往下压,冰冷而又锋利的刀锋抵住张松的喉咙。
他冷漠道:“你最好祈祷这些都是真的!”
一记手刀,再次将人敲远。
黑暗中,又走出来一个用帕子遮住口鼻的娇小女子,邹碧婵小心地绕开地上的杂物,绣花鞋踩在空地上,踢了踢张松的小腿。
“他不会突然醒过来吧?”
“不会。”
骆犇打算去把捆住张松的绳子解开,匕首放在上面,又转过头看向邹碧婵。
“你都听清楚了?捋顺没有?”
邹碧婵满脸严肃的点着头,“可江春消失不见,我们也总不能再把马大哈绑过来逼供?这可比操作张松一个醉鬼困难。”
也是,除非马大哈主动张口,不然很难占据有利的局势。
骆犇看着椅子上的人,神情一冷,“接下来,我还用一边跟踪马大哈,一边想办法找到江春?”
邹碧婵眉心一跳,这样还是遥遥无期,太过于被动了。
她问道:“来之前你可有搜过张松的住处?”
“有,并未发现有用的信息。”
“身上可也有过?”
“这……”骆犇一愣,张松人懒散,还不讲究卫生,日常与酒罐子度日,谁会想碰一下那鬼东西。
“那倒没有。”
“现在动手?”邹碧婵从兜里掏出一条汗巾,抬头看向骆犇。
骆犇一咬牙,接过汗巾,伸手去掏。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摸出一脏兮兮的本子,也不知道张松藏了多少天,都腌制入味了。
本子一出来,恶臭味弥漫在屋里。
邹碧婵急忙用帕子捏紧鼻子,“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骆犇忍着恶臭味,将本子粗略看了看。
“是一个账本,马四才的。”
“马四才!”
邹碧婵挽起裙子,忙蹲下身子,两个手指头捏起纸张。
“还真是,啧啧啧,不过马四才写的字也不怎么样。去年,十二月某日。存银一百二十两;今年三月份某日,支出一百两……后续,无。”
“不对劲啊,那我怎么欠的你五百两?马四才没来得及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