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婆娘的意思就是说这两个叫花子是二姑娘拣回来作上门姑爷的?”
“什么两个,那年青的叫花子好好打扮一通不便跟京师中的贵公子一般?老的是他父亲。
我猜老爷跟二姑娘是看上这年青的叫花子了,因此才把这两个叫花子都收留下,好吃好吃供着。”
众人觉的有一些理,同时也惋惜的很。
“在大小姐跟夫人出事先前,二姑娘可是京师里最抢手的才女。
要貌有貌,要才有才,人家求都求不到的媳妇儿,现在却流落到要拣个叫花子做上门姑爷的份了,真上造孽噢。”
“就是呀,还拣一个送一个,那小叫花子还好,那老叫花子摆的谱比我们家老爷还大,还当是自个子娶的是大公主?”
丫环婆娘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那厢庄永贵久等不来伺候的丫环送水,已到门边怒气腾腾高声的叫:
“偷奸耍滑的贱蹄子,老子的水,还不快送来?想给打断腿么?”
喜子一个激灵,她再看不上那老叫花子也不可以呀,自家老爷把她指派过来伺候老叫花子,她这作仆人的可以咋办?还不是只可以认命。
其他人也只可以怜惜的看着喜子。
喜子利落的又打了一盆儿水给庄永贵送去,又遭了庄永贵一顿好骂,这狐假虎威的叫花子只把她气的打抖。
庄永贵把自个洗的一干二净,又挑了件自个觉的非常富贵的衣裳穿上,才出门。
在他的知了二妮三小子的消息后打算在今天去二妮鱼庄里瞧瞧,一来是真真的有一些想念自个亲生的子女们,二来是听见章宰相一通吹嘘,说那二妮鱼庄中的鱼咋好吃,生意有多好,每年大把的钱给他们挣了云云。
听的庄永贵两眼放光。
退一万步讲,即使庄小兰这里没认成,就他的亲儿子亲女儿开着这样大的鱼庄还可以养不起他么?
左右这次他来京师是对了,不只找到儿子闺女,自个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也有着落了。
他那时还给章宰相炫耀来着,说自个女儿姑爷那手做鱼的手艺是他教的,可当章小姐说自个想吃一顿这师傅做出的鱼时,他就歇菜了,只到这多年做了叫花子,胳膊也不好拉,腿也不好拉,全身指哪里哪里痛的,那手艺已丢了云云,只把章小姐恶心的想吐。
这满口跑火车的叫花子也不知道哪一些话可以信,哪一些话不可以信。
看着那穿的像个土财主的庄永贵出门,章史雨气的直跺脚:
“父亲,你瞧瞧那都什么人呀,女儿懊悔死把他们带回来了。
父亲,你究竟在筹划什么嘛,留这样恶心人东西在家中,听仆人说,那谱摆的比你还高。”
章宰相笑吟吟的泛酸水,说:
“谁叫人家闺女跟圣上做了亲家,那谱该叫人家摆!”
“呀呸,庄小兰有这种父亲,待他们相认了,庄小兰中山王妃的位置也坐在头了。”
“诶!呵呵,那就对了!”
章宰相摸着胡须大笑。
章史雨却是笑不出,说:
“那也要父亲把这事告发出才可以呀,父亲,他如今住在咱家,恶心到的人是我们。”
“诶!”
章宰相直摇头说:
“史雨呀,父亲给你说这样多,你这脑筋咋就不长进?你如今讲出去有什么用?你当庄小兰蠢么?呵,她如果蠢,她可以有现在的名气,中山王可以看上她?我跟你说,你还不要生气,人家庄小兰比你聪明多了。”
“父亲!”
章史雨满脸生气。
“呵,人家庄小兰不蠢,她不会认这父亲,没准还会倒打一耙,弄不和咱相府也要给她拉下水。
要对付她,必须要万无一失。”
“父亲打算咋做?”
章史雨虽说不想承认庄小兰比自个厉害,可她还是非常信任自个父亲章宰相的。
章宰相说:
“庄永贵这会工夫去了二妮鱼庄!”
章史雨有一些不解,问:
“那又怎样?父亲不是说二妮鱼庄的老板和老板娘就是庄永贵的亲女儿跟姑爷么?他的亲儿子也在鱼庄里做厨子。”
“不错!”
章宰相神秘莫测得道。
“那和庄小兰相认有什么关系嘛?那原本就是他亲儿子亲女儿。”
“诶呀,自然是有关系的。”
章宰相嘻嘻笑说:
“你看庄小兰对庄小娟姐弟是不是比对杨州城的那一家照料的多!”
章宰相这儿有好多有关庄小兰,还有庄家的资料。
章史雨点头,说:
“兴许庄小兰先前就和庄小娟情意好。”
“好什么好?”
章宰相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
“庄小兰小时候给关在黑屋中,没有和任何弟兄姊妹来往,她上哪门子好去?反而是庄永贵杀掉庄家老大夫妻俩,也就是庄小兰的爹娘,这事庄小兰是知道的。
你想一下呀,庄小兰对自个杀父仇敌的儿子闺女那样好,是不是不正常?”
“不正常呀!”
章史雨摇头说。
“是呀,不正常呀!”
章宰相拉长了调子笑的满脸神秘,
“不正常就对了!”
章史雨知道了自个父亲是什么意思,可……
“事果真这样的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