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里边一个干瘦的老妇女正在浆洗衣裳,明娉婷刹那间湿濡了眼眶。
她就是不讨喜的嫡妻,就跟这老妇女一样。
“这就是娘?”
她轻声道。
大哥冲她点头,高声的对老妇女叫了声娘。
老妇女愣了愣,转头来。
大哥对明娉婷说:
“娘老了,耳朵有一些背,不这样高声她听不到。”
接着,大哥又指着明娉婷高声的对妇女说:
“娘亲,这是妹妹,大妹,娉婷,她回来了。”
“娉婷?”
老妇女惊异的望向明娉婷。
明娉婷瞬时泪如雨下,高声的叫着娘。
儿时的回忆不过几个片段,当中一个片段就是肥胖的父亲指着不断干活的娘破口大骂。
骂的什么她已忘掉了,就记的父亲好凶,娘给骂的好可怜,她跟哥都给吓到。
一通亲人相见后,明娉婷也哭够了,才开始回过身凉凉的看着霍财主和他的爱妾。
“你就是这样对娘的?”
霍财主悻悻说:
“她就是乡下女人,干活的命,你要叫她不干活她还不乐意。”
“她是乡仆人,你莫非不是?”
明娉婷把他问的哑口无言。
他身旁的姨太却是不乐间了,讥诮说:
“你也不知道哪来的女人,你说是老爷的闺女,老爷也认。
咋?做女儿的还有权力说做父亲的不是不成?”
要说摆架,自然是没人比的过明娉婷。
她冷眼掠去,对背后的婢子说:
“掌嘴!”
她背后的婢子轻轻点头,扯着那姨太就是几个耳光,把那姨太打的半日没反应过来。
同时,也把一屋的人全都镇住了。
霍财主想要讲话,却是没敢。
他还不的确这闺女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可瞧她的身上所弥漫出的气魄,还真不是他们这一些普通人可以比的。
万一来头大的惊人,一不小心的罪了她就要不偿失的。
那姨太给打的红肿起,想骂回吧,见着自家老爷在她眼前都畏首畏尾的模样,她又愣是没敢,本质上,也是给她一身气魄给吓着了。
这以多年,她咋就没听过家中有这样厉害的一名老娘?
明娉婷凉凉的说:
“父亲,你如今可不是乡仆人了,你是大户人家,有钱有势的人,可不可以小家子气。”
霍财主连连应跟,还带二分自豪:
“是,父亲如今可是这镇上最有钱的财主。”
明娉婷点头,瞧了眼那姨太又说:
“既然是大户人家,必定要有大户人家的模样,不然人家会觉的你是个暴发户,光有钱,却少了大户人家的气韵。”
“大户人家的气韵?”
霍财主哪里明白呀,他原本就是一暴发户,他问:
“娉婷是指?”
“大户人家中妻妾等级森严,这妾氏,本质上也是家中的仆人,开心,就赏她点东西,不开心了,该咋处理还咋处理。
像这些不明白规矩的仆人,该教训就要教训,否则总有一日敢爬到主人的头上。”
她向身旁的婢子使了个眼色,那婢子就接着帮她说:
“贺老爷,大户人家中等级森严,留意家规,家中的主子唯有你和夫人,还有你和夫人所出的孩子,这妾和妾所生的孩子,全都不算正儿八经主人。
他们之所以可以把家族的荣华富贵传承数百年,就是因为他们重规矩,你这样宠妾灭妻,只可以挣的一两辈的繁荣,可不是个好兆头。”
霍财主瞧了瞧惊的讲不出话的姨太,又瞧了瞧趾高气昂的明娉婷,他也一时怔的讲不出话来。
他一爆发户只图一时爽快,哪知道这样多?
明娉婷把老妇女抚到木凳上坐下,那一些话,她觉的也没有必要问了。
她的娘定是受尽了欺,而她的大哥,定也不比那肥头大耳的弟弟受宠。
她的时间有限,也不期盼这父亲可以明白什么理,因此她有话直讲了。
“我回来瞧瞧你们,明日便走。”
听见此话,大家伙儿都放了口气。
接着她又说:
“家中的东西,以后全都是大哥的,二弟是庶子,没有继承权,父亲,你可是像我说的这样打算的?要不是,我就派遣人去把县官叫来立个证,立马要家中掌权人换成大哥。
到底我来一趟也不易,不可以必定看着你。”
霍财主听见此话险些摔倒,把县官叫来,她说着把县官叫来这些话眼全都不眨下,就好像使唤家中仆人一样,她究竟在谁家中长大的呀。
霍财主擦了把凉汗,还是问出。
“娉婷,你这多年全都在哪生活呀,要父亲好找。”
找?取了钱就跑了,还找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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