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这一些男人无情,那一些姊妹们,多半是因家中夫君为和郡公府撇清关系,为向圣上表忠心逼死的。
郡公府势力巨大之际,她们在家中地位超然,家中夫君对她们多有怕,汉子们积怨多年,现在郡公府倒台了,她们哪还可以好过?
虽说缪案泽没有对她做甚,可她还是觉的自个离死也不远了。
缪案泽轻叹息,决心坐下来和她好好轻轻。
“我从没想过你的身份和你的母家有什么关系,过不去这坎儿的是你自个。
你如果一病不起,开心的人兴许会好多,可决对不是我。”
缪太太只觉的心头发涩,她说:
“你不是一直觉的我过于强悍了么?欺压了你府中的姬妾们,否则,你还可以多生几个子。”
“我啥时间说你欺压姬妾了?”
缪案泽诡异的问。
“那她们如今是咋回事?一日好几拔人跑到我房中来耀武扬威。”
“居然有这事?”
缪案泽吸气,怪不得了他觉的近日来烦躁好多,总觉的家中不如先前清宁了。
“可以,这事我知道了,你安心养病就是,我件事我会处理。
至于宛洲,她没事,该是快回来了。
洛阳王给关宗人府,她会给遣送回母家。”
听见缪案泽这样说,缪太太面上才露出一些神色来,她激动的说:
“真真的?宛洲快回来了?”
“自然是真真的,圣上对我们算是网开一面。”
缪案泽叹说:
“就是圣上也有条件,叫你写封信去蓟州兵营中,劝导元元帅可以归降。”
缪太太面露苦涩,说:
“我写有什么用?郡公府说抄家就抄家,几百口人全都全死了,我爹娘,我哥嫂,我连去给他们收尸全都不可以,你叫我这信咋写的出?”
林行认淡淡的看着她,叹说:
“你一直病着我就没跟你说,圣上允准他们入土为安,我已把他们全都埋了。
就是圣上的条件是蓟州军可以归降,他话虽说那样说,却是先下旨令郡公府众人入土为安,圣上的诚心已取出了,剩下的就看你的。”
“我?我会有什么用?我要是写了,他们只会骂我白眼狼,贪生怕死。”
面对缪案泽的劝导,缪太太显的有一些激动。
“没这样欺人的,杀掉人家全家,还叫我写招降书?”
“郡公府策划窃国之计多年,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依照律法你我也是活不成的,醒醒吧,郡公府已完了。”
缪案泽也激动起,如果不是圣上赐婚,他压根不会娶了明语姬。
既然娶,他就对她负责,这多年对她虽说谈不上多么满意,缪案泽却觉的自个待她不薄。
反而是她明语姬,事事都听母家的,搞的自个不知道为郡公府做了多少回枪头。
缪太太唔唔的哭起,只说:
“你也要逼死我才甘愿?我知道,咱们这种人全都要死,你如今不逼死我,无非是因为想从我手心放到那封信。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我们姊妹们全都死了,全都是你们逼的。”
缪案泽愣了愣,给她讲的没有脾性。
换个角度想,他的作法的确过分了点,可他又什么法子?他忠心的是圣上,为人臣子,食君之禄,莫非就不该是为君分忧么?
她又何曾为他想过,为这国家想过?
蓟州军继续和中间朝堂对峙下,无非是下一个楼兰王罢了。
而受苦的,还是一般平头百姓。
缪案泽淡淡的说:
“好,我不逼你,你好好想一下要不要打仗。
要是真真要和蓟州军打,我缪案泽头一个自荐上阵。”
缪案泽拂袖而去,缪太太孤自躺在床上伤神。
没一会,哇哇的哭起。
“事怎能闹到这样?”
一晚中亲人全没了,缪案泽一个文官还要上阵,他上哪门子的阵?他如果死掉了,谁来护着宛洲?
等宛洲给遣送回母家,还不的给后宅的女人们欺死呀。
不可以,她不可再这样病下,更不可以一死了之,她是个娘亲,还有孩子需要她来保护。
……
明娉婷拿着圣上给的錦书如愿找到那户人家,他们在一个小镇里做了地主,家中有着好田数顷,生活也是算富足。
他们在此隐姓埋名已30年了,完全融入这小镇。
孚总管给安排的大车自然是非常的豪气,停在了那户姓贺的人家家门边。
看门的伙计在当地也是算见过世面的,却从没见过这样奢华的大车,向前问话,全都显的有一些腿软。
“请问你们找谁?”
有婢女向前对伙计说:
“我家小姐是你们主人的远亲,路过这个镇子,前来瞧瞧。”
远亲,一听闻是自家主子的远亲那伙计便激动起。
他知道自家主子是远地来此安家的富商,既然是富商,那他们来这镇子先前,自然是有着好多的有钱远亲。
“还请这一名小姐在此等候,小的这就去跟我说家老爷。”
伙计拨脚儿入了院落,房中一个50多岁的胖男人正和一个衣不蔽体年青貌美的女人院子中嬉闹,场面还有二分‘香艳’?伙计属实觉的辣眼,他忙说:
“老爷,外边有位小姐求见,说是你的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
胖男人推开了年青女人站起,心说:我这种人呐里有什么远房亲戚?当初发生那一件事后,他就带妻儿钱就跑了,谁也没有敢通知,全部的远房亲戚自然而然也全都断了练习,哪还有什么远亲呀。
他问:
“长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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