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会儿情绪之后，她接着问：“小卡片呢，有解释吗？”
“有啊，她说是为了发给那些嫖客看的，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出去被拿去制作了小卡片。”
姜虞皱了皱眉，用一种怪异的语气说：“拍这种照片？”
“不然呢？”程珈衡好笑道：“你当是拍什么生活写真吗，不拍这种照片怎么能引起那些人的性趣呢？”
姜虞一时之间不知该回些什么。
他说的对，不拍带点性暗示的照片也不符合这一行的特色，而且刘成梦日记里也提了拍这个照片一开始的初衷就是为了更好的宣传自己，再加上程芳的证词，都在撇清刘成梦和恨春宵之间的关系。
那么还有最后一个可能，“那你们有查过蒋虹跟恨春宵有什么关联吗？”
“没查到什么关系。”程珈衡否认，“我听扫黄组的同事说她一直都是单干，没跟什么会所有特别近的关系，所以虽然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每次判得都很轻。而且这一行都是夹缝求生的，关系越简单越好，省得被牵连。”
姜虞听完后敛眸沉默了一会儿，思绪有些杂乱。
蒋虹的话其实没有什么疑点，但她总觉得其中有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
如果这就是全部的真相，那确实跟方国政行贿没有半点关系。但冥冥之中总是有一根难以捉摸的线在这千丝万缕中或隐或现。
“你要看审讯记录吗，或是亲自审一次？”他问。
姜虞摇了摇头，觉得此事没必要。
413案件本身不在她职责范围内，而且他提供的结果已经很明朗了，她应该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方国政身上，另找突破口。
“日记给黄美惠他们看了吗？”
“看了，在给你打电话之前就请他们来公安局确认了。不过他们显然还是不能接受。”他一耸肩，表示有些无奈。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通告？”
“应该明天吧，不管他们接不接受，这就是事实。”他神情很是放松，浅笑着说：“还是多亏了姜检的坚持，才让这个案子完美收官，保住了我们刑侦二队的名声。”
姜虞睨他一眼，丢了句“我先回去了”便起身端起餐盘往餐盘回收处去。
程珈衡也拿起餐盘跟上去，说到：“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了。”姜虞拒绝他的好意，一方面是没啥心情跟他再待一块，另一方面是这里到她家确实太远了，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
“那可不行。”他没有接受她的拒绝，“都这么晚了，姜检一个单身女性走这么远的路程回去太不安全了。我作为一个有使命感的民警察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还有警察的使命感？”
听得出她在讽刺自己，但程珈衡毫不介意，甚至自我调侃：“必须有啊，当警察没有使命感那不危险了，咱们北宁区的犯罪率可不得直线上升。况且姜检察官还是监察部门的，为了我的政途，我就是装也要装出个样子不是？”
“哦。”她冷淡的应了声。
最终姜虞还是坐在了程珈衡的车上。
即使已经是夜晚十点，外面还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霓虹灯交相辉映，将这夜晚照得一片通明，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恍若异世的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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