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一个没皮没脸的人使气无异于对牛弹琴，伤到的只有自己。
姜虞懒得理他，把话题拉回正轨：“组织未成年人卖淫，才判四个月？”
“她这不算组织。”他收了些笑，但还是称不上严肃的回答她：“这个鸨妈是惯犯，来公安局‘做客’好几次了，跟扫黄组的同事都脸熟了。只是一个单干的皮条客，在福光家园楼下有一间自己的小店，手上有些客源，有客人需要就引荐给那些做生意的小姐或是像刘成梦这样只是偶尔做‘兼职’的，自己抽点中间费。”
姜虞有些不太明白，茫茫然的看着他。
“就这么跟你说吧，福光家园下面的那些人，不管是鸨妈还是小姐，都是独立营生的，不像恨春宵这种是个有组织的会馆。那些鸨妈也是当小姐渡过来的，所以她们手上会有很多客源，当她们不想再做情色交易了，就会把这些客源引荐给别的小姐，自己收点介绍费，也就是俗称的皮条客。而那些小姐并不能算她门下的员工，说起来还算是她的金主，要给她付引荐费的。刘成梦也是这样，通过蒋虹——就是她日记里提到的虹姐，也是送日记来的鸨妈给她引荐客人，提供交易场所，然后她获得的非法交易要抽百分之二十给蒋虹。所以蒋虹只能算是容留、介绍他人卖淫的，还不到重判的界限。”
“意思就是她就是个中介吧。”姜虞定义，还是持不赞同的态度：“可既然你也说了她是个惯犯，而且还是帮未成年人进行情色交易，就这么轻判能服众吗？”
“但是她主动投案，还上交了所有违法所得，按照之前案例，应该不会超过四个月。”他耸肩，事不关己的语气：“判刑又不是我做主的，姜检跟我来理论没意义。”
“可是——”她一梗，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得对，判刑是法院的事儿，警察只负责抓人。她冷静了一会儿，继续问：“你们审讯蒋虹了吗？”
“审了。”他点头，“她的回答没什么漏洞，从相遇到建立合作，以及时间线相关金钱往来都能跟刘成梦的日记对的上。她的人际关系也很简单，在公安局有备案，我们也复查过，没有什么疑点。也通过她的通话记录查到了和刘成梦发生过关系的那些人，都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对象。”
听完他的话，姜虞有一丝惊讶，忍不住问了句：“她什么时候送日记来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笑了笑，她还真不会藏情绪，心里的疑惑一下就浮现在面上了。
他解释着：“日记前天下午就送来了，但是为了确认真实性，所以我们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审讯和笔迹鉴定，也把我们能发现的这些困惑都一一证实了，直到确定没有疑点才敢告诉你，免得让姜检察官白跑一趟，觉得我们办事不力。”
姜虞显于表面的微笑：“你是靠语言天赋当上队长的吗？”
程珈衡散漫不羁式微笑：“靠我的聪明才智和卓越能力。”
姜虞：“……”
这人不去精神病院待两年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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