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惊讶：“怎么姜检察官没有看小区门口的监控么？”。
她一愣，确实忽略了这个物证，当时执着于楼梯间的时间差异，忘记查看刘成梦离开时的监控了。
程嘉衡见她略微懊恼的样子，便知道了答案。
“虽然监控范围没有覆盖整条路，但从刘成梦最后消失的身影可以推测出，她是向右拐的。”他嘴角微勾，星眸半弯，颇带着戏谑的意味：“看来我们细致入微的姜检察官也有疏漏的时候啊。”
姜虞：“……”
她忽然觉得对他的初印象有误解。
“走吧。”
她听到他声音在她上方响起，稍带些不悦的情绪问：“又去哪儿？”
“虽然我没有姜检察官这么严谨细心，但运气不错，这不，就碰巧又有了新发现。”
她表情怪异，“你不会在讽刺我吧？”
他笑得明朗，“我在夸奖你。”
“……”
姜虞站在阳陌路也就是静水雅苑坐落的这条约三米宽的巷道的某个支路口，她看着这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狭小支路，左边是普通的居民楼，右边是一面整石墙，有一个可以右转的通道，修得很高，大概二十米高的地方才开始有窗户，应该也是居民楼。
她蹙眉，“你不会告诉我这条路能到塘口公交站吧？”
姜虞望着十米外的一堵墙，脑子里大概复原了一下平面地图，如果刘成梦会穿墙之术然后再飞个十几米的话，是能更快到公交站。
她正构思着这个荒诞的想法，就听到旁边冷不防的丢了句“姜检察官，请保护好我”的话，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就迈了一大步，径直往前而去。
姜虞赶紧跟上去，走过一小段路右转穿过一条十来米的隧洞，一些红的黄的不太正经的灯光就落入了眼里，她霎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每个地方都有那么一些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边缘产业经营区域，这条支路通往的就是北宁区的边缘产业求生处。
虽然这个行业不被认可，但不能否认它维持着社会上的某一种平衡。
姜虞木着脸，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想着这样应该能为他挡一些麻烦。但是她低估了这个行业职员的热情度，那些在形式化的发廊店外面妩媚坐着的、妖娆站着的，无不向他们这边抛来暧昧的秋波，甚至有个妆容浓烈到可以媲美脸谱的女子直接上前来拉程珈衡，她下意识的一把拽住他。
女子见状先是一愣，然后讪讪然的松开手，还用很嫌弃的语气说了声“切”。
姜虞无语，然后抬眼就看到他投来的“感谢党，感谢组织”的眼神，无语二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