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在他身后变成在他身旁，跟着走到尽头的楼梯口，顺之往上。
二楼连接着一条十来米的走廊，走廊两端像是宾馆一样各有三扇门，门上有个小洞，看起来很是奇怪。
她正疑惑着会有人来这种诡异的地方住宿吗，就听到一声声不太能播的男女混合的声音从某个房间传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姜虞知道了这些房间的作用。
她表情尴尬，脸颊微微发烫，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裤腿。
程嘉衡暗自笑了笑，给她一抹安心的眼神，道：“走了，姜检察官。”
姜虞看向他，轻轻点头。
第三层和第二层一样的格局，两人刚准备继续向上，一个穿着实在称不上“良家妇女”的女子从一间房里出来，看到两人后停了下来，笑得很是轻佻。
“帅哥，有空来玩哦~”女子给程珈衡抛了个媚眼，声音嗲得令姜虞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好啊。”她听到程珈衡应到，“找你打折吗？”
“可以呀。”女子晓得暧昧，“如果帅哥功夫好的话。”
“行。”他回得颇为得心应手。
姜虞一阵头皮发麻，还来不及自我修复，就见程珈衡笑着看向她，“不过得经过我老婆同意。”
“……”
她几乎不说脏话的，除非忍不住。
本以为这就这么了了，但她低估了女子的职业精神，她听到对方用比她手里的奶茶还甜腻的声音问：“姐姐，可以吗？”
她后悔了，她应该让小杨跟她一起来的。
“叫什么姐姐呢。”她听到程珈衡又开了口，“我老婆才二十岁呢。”
他刚说完，女子就波浪式的笑起来，姜虞仿佛能看到一条条颤抖弯曲的线条随着她的笑声溢出来。
她说：“那是叫姐姐呀，人家还没满十九呢。”
姜虞：“……”
“啧，真看不出来。”他语气随意，像是很失望的感叹：“我还以为你三十八了。”
“你！”女子脸色骤然一变，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骂了句“神经病”便下楼去了。
姜虞不知道该说些啥，因为她也觉得他有点神经病。
他无所谓的笑着，示意她继续走。
第四层楼没有通道，只有一堵冰冷的水泥墙，第五层也是一样的。直到第六层，便是能通向上面居民楼的电梯层了。
他们上到第六层时，刚好有人从楼道下来，看到两人是从下面上来的，便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俩一眼，然后若无其事般出去了。
出了大楼，视野一下变得明朗开阔起来。来来往往的行人，川流不息的汽车，傍晚的阳光暖洋洋的，而马路的斜对面就是塘口公交站。
姜虞回过头看着这座被夕阳染得晕黄的白色建筑物，阳台上晾的衣服和鲜活的植物给它填了些温暖的色彩，谁能想到在这样富有烟火气息的大楼下是那样一个迷惘的世界呢。
第四第五层仿佛就是一条界限，楼上楼下的人都形成了一种默契，你不上来，我也不下去。
程珈衡点亮手机屏幕在她面前晃了晃，在她懵然的眼神中解释：“除开和那个女孩儿耽误的两分钟，我们一共花了八分钟左右从阳陌路走到这里，算上静水雅苑到岔路口的距离，所以从静水雅苑到塘口车站，最短的路程只需要十分钟。”
姜虞脑海里又盘算着：八分钟的话又好像早了点，不过考虑到她受伤和等车堵车的可能性，还是说得过去。
“你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卫星地图上可没有这条路，她也不觉得正常人会知道。
“不是说了我运气很好吗。”他黠笑，“我本来是要看一下从静水雅苑到塘口公交站要花多久的路程的，正巧就看到一位大哥进了这个支路。当我走到公交站时，又碰巧看见那位大哥坐在旁边的面馆吃面。然后，我就幸运的知道了这条捷径。”
姜虞心里想着：那你确实是运气好。
“那你在这之前应该打探过了吧，有什么发现吗？”她接着问。
“怎么可能！”他义正辞严的说：“我长得又高又帅的，进了那样的狼窝，还能完整的出来吗？当然，今天多亏姜检察官保护了我的清白。”
“……”我看你倒是应付得游刃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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