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轻轻拉住玉殊的手:“殿下想的人,是谢隐吗?”
这下轮到玉殊愣住了,她蹙眉思索。
谢隐和玉初,不是一个人吗?
可谢隐没有玉初的记忆,这样对他是不是不公平?
“系统,能让他恢复记忆吗?”
系统沉默一会儿,她知道傅玉初被清洗的时候肯定留了后手,但权限不在她手上。
“我做不到。”
谢隐眼眶发红,握着她的手发紧:“那殿下,喜不喜欢我呢?”
那她喜不喜欢谢隐呢?
心脏的鼓动声告诉她,她喜欢的。
谢隐和玉初不能割舍成两个人。
谢隐是只拥有部分经历和记忆的玉初,留有他的习惯和思想,他是玉初的一部分。
玉初是完整的他。
玉殊现在也不是完整的自己,她拍拍他的手安抚:“谢隐,我喜欢你。”
“我那夜想见的,是你,但也不完全是你。”
谢隐其实不太明白,但手上的力道放松下来,视线转到她被捏红的手背。
谢隐带着愧疚不知所措的看她。
玉殊抹掉他不自觉溢出来的眼泪:“谢隐,如果你不喜欢……”
谢隐死死拽着她的衣袍:“我喜欢。”
他也不想管玉殊喜欢的到底是哪个他了,反正玉殊不能不喜欢他,不然他就……
“唔……”
阴暗想法还没冒出水面,谢隐的思绪就被落到唇上的亲吻带走。
玉殊被亲的有些喘不上气,谢隐明明不会换气,脸憋的比她还红,却还是死死胶着,不愿意放开。
玉殊怕他窒息,使了点劲推开,看着发懵的人提醒:“喘气。”
谢隐这才想起呼吸,平复了半天,低头看见自己衣衫半解,又脸红起来:“殿下,我还有些家事未了,待你回京前就能解决。到时候……”
“殿下可愿意与我成婚?”
玉殊逗他:“哪有人求娶连聘礼都没有?”
谢隐垂下眼睫:“聘礼给过的。”
玉殊从衣袖里拿出拿出那支祥云坠月簪,还有用空了的金疮药瓶。
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还是这个?”
“我都很喜欢。”
谢隐摇头,指了指木簪:“都不是,是装它的盒子。”
那是他家的传家宝,本来应该由他母亲给玉殊。
玉殊心软的不行,把东西都收回衣袖:“盒子在我卧房。”
谢隐猛地想起那个被他从库房移到床上的盘子,害羞起来:“嗯。”
好半晌又问:“玉殊,答应吗?”
“如果你不想嫁人,我入赘也行。”
看起来实在可怜得慌。
玉殊亲亲他的嘴角:“我嫁。”
谢隐这才把那句“男宠也行”咽下去,食髓知味的去蹭她的唇。
身体僵硬又滚烫,谢隐第一次面对这样凶猛的情欲,在玉殊手里红着眼咬衣袖:“殿下……”
玉殊洗干净手,有些困倦的躺到谢隐旁边,沉沉睡去。
谢隐脑子还有点发懵,身体却自然而然的把她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
恍惚间明白了玉殊说的那句:“是你,但也不完全是你。”
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