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一路赶过来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眼下乌青一片。
玉殊看得直皱眉:“我还有些事,先叫人带你去营帐休息可好?”
谢隐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玉殊这么一提,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他打了个哈欠:“嗯。”
玉殊吩咐下属:“给他找间干净的营帐。”
下属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应声。
拐了个弯,带着谢隐往玉殊的营帐里走。
干净的嘛。
这不碰了个大巧!他们家将军最爱干净了!
齐靖朝着玉殊挤眉弄眼:“殿下,您这小娇夫还是朵霸王花儿呢。”
他比了个大拇指:“洪广说,这粮草一大半都是他一个世家一个富豪的抢过来的,不愧是您看上的人!”
“有魄力!”
玉殊抿唇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孙医女说饿了许久不能吃太饱,我们原地休整两天。”
“今日早饭做些稀粥,每人只限两碗。”
“之后再添。”
齐靖高高兴兴地“嗯”了声,已经转身走出了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踱步回来:“殿下……”
玉殊瞥他一眼:“何事?”
齐靖嘿嘿一笑:“洪广的……”
玉殊知道他的意思,故意沉下脸:“我叫他三日内来回。”
齐靖秒变苦瓜脸:“这,这不是要听谢大人的话吗?”
玉殊挑眉看他,齐靖马上回过味儿来,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玉殊玩儿够了,声音淡淡:“赏赐照旧,今日就升,你去传令。”
竖着耳朵偷听的洪广:嘿嘿嘿,升官发财啦!
?
玉殊忙完事后抬头看了看,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想着回营帐休息休息。
纤长的手指掀开帐帘,就撞见白皙但肌肉匀称的后背。
是谢隐在换衣服。
玉殊下意识放下帐帘,闪身进来,把偷笑的下属拦在了帐外。
谢隐连忙扯紧衣服,面上透出一点薄红:“殿下,于礼不合,请您出去。”
玉殊想起来上个世界他总爱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
明明他自己也耳根通红,但还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玉殊,声音低哑:“我帮你吧?”
所以玉殊也盯着他露出的锁骨:“谢大人舟车劳顿,不如由我代劳?”
谢隐红得彻底:“殿下!”
玉殊上前两步,挑起他的下巴,勾唇一笑:“我既不小心撞见大人更衣,于情于理……”
“都要负起责任才是。”
“谢大人可愿,以身相许?”
谢隐觉得玉殊在戏弄自己,头一扭:“殿下既然已有意中人,便不要招惹微臣。”
玉殊幽幽叹气,踮脚亲亲他的脸颊,轻声诱哄:“谢大人可曾见过我对别人另眼相待?”
谢隐被亲懵了,呆呆摇头。
玉殊等人缓了神,接着哄:“那你可曾听过我有什么风流韵事?”
谢隐摇摇头,他最常听见的,是长公主虽待人温和,但从没对任何人另眼相待,太后整日担心她会不会上山做姑子。
皇帝的话字里行间也透出几分他是头一份的酸味儿。
谢隐涌上一股欢喜,又很快冷静下来,他直视玉殊的眼睛:“你那夜来找我,想的是谁?”
玉殊没有犹豫:“是你。”
没撒谎。
但谢隐还是有些不安,他总觉得,玉殊在透过他,看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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