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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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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析(十八)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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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它着色的模样,我如今知道为何太阳也会为它而暂且止步了。”无视了那蝴蝶的不断催促已经紧张的叫喊,我痴迷的望着那虹色如同带来了雨水一般洗去了那神殿的千年岁月,又或者那曾是尚未染色的画布,而某位不算最有天赋且多半一贫如洗的画家正将她从别处盗窃而来的景象以及色彩搬来涂抹自己曾经付诸心血却不幸因故未曾完成的杰作。

那如同画笔般的彩虹将我包裹,却不曾侵染我分毫,或许是因为我已将自己涂抹的足够灿烂而无需画蛇添足,又或者并非那画笔避开了我,而是我行于画中却并非纸上角色,我一面向那中央的祭坛接近一面看着那画笔首先铺了底色,再将阴影自四角投下,只是它使那些影子避开了那太阳曾经歇脚的祭坛,也避开了我,又或者在这里,我正是那祭坛投下的影子。

我走的离那祭坛更近,而它也在我的面前变得仿佛更高大,又或者是我变得更矮小,而当我走到那祭坛之上,我简直怀疑自己会折叠且消失如同真正化作这画布上的一笔,那蝴蝶分享了感官以及更敏锐的洞察于我,我能够清晰的感触到一种足以使我消亡的危险缠绕在我的身侧,就在那些光鲜亮丽如同我曾走过的虹色之桥的光芒之中,但我却并无恐惧甚至期待。

那蝴蝶自然要阻止我的脚步,因为它如今可没有那么容易同我分割了,自然不愿就此陪葬,而更糟糕的是,或者对我来说算幸运的是,从前的它能够轻而易举的夺去我对我的双腿的控制力,但如今它不能,或者说如今我之所愿也成为了它之所欲,纵然它想来是不情不愿的,但从来渴慕的诞生便不是那么如人心意的。当那光芒覆盖了我的双眼,它便安分了下来。

那色彩化作了洋流,而那祭坛如今瞧着倒像是于其中几乎倾覆的小舟,或是如同某些矗立在海中的礁石,任凭浪潮将其包裹成点点固定的涟漪,却兀自不动不摇,仿佛置身事外的神来一笔,但可惜的是,正如同每个沉到海底的人能够看到的那样,再如何坚定不移的顽石,于根部都遭那绯色海洋那贪婪之口的吞噬,如同大地吞噬了根系,将它们塑造成缺憾的模样。

而那祭坛的中央则是那支画笔的最终落笔之处,但它显然因为饱吸了太多的色彩而仍保持湿润,甚至如同挂满了熟透的果实的树梢般,只稍有不慎便有数滴坠下,撞在了那祭坛的中央溅射开来,最终化作点点盛开的花朵,而那最核心处是一簇郁郁葱葱的红色的花朵,我看着倒与渡鸦先生曾插在我胸前的那朵如出同枝,而我的手即使已经变的短小也能刚好够到。

我并不曾知晓那花朵的名字,更不知道它的来历,很遗憾那位花匠先生不喜欢酒精的甜腻而最多于渡鸦先生视线的边缘处徘徊而已,而我虽然出于好奇,与那蝴蝶一同去询问过他,可惜那家伙总是神神秘秘,且很快我便意识到他真正在出卖的可不是在我们弥阿被称为花朵的东西,甚至在墨萨拿都不会,但乌鲁克的居民称她们为花朵,而真正的花更像是一种比喻。

当然,那花匠先生对两种花朵的培育都极上心,那对于他的职业来说有些多余,但或许那是一种仁慈?或者对罪行的掩盖?又或者他由于家庭教育当真将那些非花之花当作了植株对待。毕竟那只是个天真的孩子,他年岁比起我来都足以算作是年幼,对于他自己与那些花朵的寿命来说更是如此,虽然生活在这片贫瘠且干涸的戈壁或许会令他们枯萎从而夭折。

但那少年花匠显然是足够幸运的,我每次都能看到他的发丝之间与裸露的皮肤上甚至娇艳欲滴且显然颇有活力的新鲜的花朵,纵然我能够看出他的伪饰,毕竟那些花朵只是如同插花一般浅浅的没入他那仿佛并非身体一部分的肌肤之中,但他的血肉的的确确的维持了那些花朵的生机,只是在短时间内如此,而那已经是不得了的成绩,他在栽植自己方面颇有见地。

而那花匠的园艺技巧自然也是我曾见过的人中最为精妙的,对于不同的种子都是如此,而他那带着几乎能够与渡鸦先生的酒香相媲美的蜡烛散发的来自花蜜的香味也令人心醉神迷,在有段时间渡鸦先生外出了太久时,百无聊赖的我除了做些街头演出,还因为失去了酒水的刺激而反响平平之外,便常流连于馨香之中,那是我几乎要开口做那小花匠的学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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