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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六史躺平等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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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析(十七) 夜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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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我躺在自己幼时便熟悉的床上,却因为陌生而辗转反侧,我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我的小外甥将我这个素未谋面的舅舅竟安排到了他童年时的房间,只是我在刚推开大门时顿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我的琴放到了它从前常待的架子上,只是恐怕它得觉得寂寞了,我曾在屋中放置与它作伴的各类摆设十不存一,连床与书架的方向都被掉了个个。

看来这些年来这间不算拥挤的房间多次易主,而如今的我作为曾经的主人却只能以客人的身份暂时造访,那使我多少会感到有些不适,那蝴蝶知道我的占有欲使得我远没有表现出的那般洒脱,哪怕是对于自己并不能算是喜爱之物,也总是牢牢握在手中且无比厌恶他人的觊觎,更遑论说分享,譬如这间带着霉味的房间,譬如我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家乡都是如此。

当然还包括它自己,我明明急切的渴盼着摆脱,却又偏偏不愿让与他人的那把打开他人心房的钥匙,否则我便不会对与那些本是志同道合之人会面而感到烦忧了,我敢保证他们一准在白日里为我准备了一次欢迎的仪式,但多半是笑里藏刀的鸿门之宴,不过我或许可以提前去破坏这一切,介于我已大概从那天真却并不好心的年轻人那里打探到了那陷阱的位置。

“你仍不休息吗?”我的兴奋显然影响到了那蝴蝶的休眠,虽然我有些好奇它究竟做了什么才如此疲累,以至于如此焦躁不安的催着我闭上双眼,但想来对于漫宿的灵体来说,只是一晚的通宵总不会就此压垮它的精神,因此我便以它在一路上多次提及的渴盼诱惑它与我同行,“我想要去那祭坛看看,你不是想要知晓那些铭文以及壁画的含义?我们这便出发。”

“你不用担心那些厚重的尘埃,虽然它们会惹得我咳嗽不止,但弧月的光辉如此黯淡如同朦胧轻纱,难道不正是那些不规矩之事天然的面具?”我看出了那蝴蝶的欲言又止,忙抛出了它之前的提议来搪塞住它的口,“只需要小小的旋风,加上丝丝缕缕的分离之力,那些尘埃哪怕板结也能够如同蜘蛛网一般轻易被撕碎扔到一边,我知你有这个能耐,你曾说过。”

“若是被那看守神殿之人,或是巡夜的,哈,我们弥阿可没有担任巡夜工作的人,我们也没有宵禁,因此想要混入其中摸进去可从不是什么难事。”那蝴蝶的翅膀嗡嗡振响如同令人烦躁的蝉鸣或是被不断晃动的轻薄剑刃,但我的言辞却如同最急切的琴弦般无休无止,它寻不到哪怕能够供它说出第一个词的间奏,“我带了面具,你知道的,想来能够掩藏身份。”

“我以为你讨厌那个面具,觉得它有着什么诅咒,或是会夺去你的身份之类。”那蝴蝶的翅膀扇动的既缓慢且有气无力,那是它难得暴露于人前的软弱,倒是令我对它正在犹疑之事产生了好奇,“而且我很在意那个符号,我之前在那面具上也见到了它,只是如今你的胸花将其掩盖,我很好奇究竟是谁做出了这次放逐的决定,那个符号又到底具体是什么意思。”

“我本想要今晚再回去趟漫宿的,就在那纯白之门附近,我的一些对符号的研究颇有见地且年长的同伴与那些门柱栖息。”那蝴蝶显得忧心忡忡,仿佛我正抱着一颗定时炸弹一般,说实话我也的确对那面具抱有疑虑,且昨日的梦境实在不祥,要说我对此完全心无芥蒂,也多少有点强人所难,只是我本就只是将那当个借口,倒也没有考虑这么多,只能尴尬赔笑。

“此事不急于一时,不是吗?”最终我也只能以此话暂且拖延,并以实话说出了自己对于陷阱存在的怀疑,那蝴蝶便也没什么话说了,而我则在松一口气之余回想着那日于纯白之门的遭遇,说实话我不曾见到那蝴蝶的任何一位朋友,总不能它们那日都往别处去了?或许于风雪之中,它们有着掩藏自己行踪的方式,而下次与其会面时那蝴蝶想来是会同我解惑的。

那蝴蝶为我打开了窗子,或者说是那窗户在钥匙的呼唤下开启了自身,随后我们先回了渡鸦先生曾借居之处,一来是我得拿些清洁用的工具,虽然我在劝说时如此轻巧,说到底还是不敢做的太过高调,因此这苦力活终究还是得我亲自动手,至于这二来,则是当我因为摸黑而不幸撞到了桌角,疼痛之余又被那带刺的叶片划伤了脸颊,才想起了那盆所谓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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