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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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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人各有志 (7) 分道扬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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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的土路上,诺罕头人和莫连迎太阳走过来,正好遇见两人。

诺罕头人:“哎呀、李长官、伍长官,终于找到你们了。”

李超杰:“哎呀,诺罕头人、莫连老哥,你们要上哪里去?我们正准备去你们驻的林子看你们去呢。”

诺罕头人:“谢谢俩位长官、谢谢俩位长官,我就是来找你们的了。”

伍福来:“俩位老哥,你们有哪样事?部落里有哪样事?接待组的田组长没有帮你们解决呀?”

诺罕头人:“不是、不是,帮解决了、帮解决了。这回来找你们,是来跟你们告别的。你们待我们这么好,真是不好意思不打个招呼就走没了踪影。”

李超杰:“告别?告哪样别?咋个啦?咋个要告别了?你们要去哪里去了?”

伍福来:“咋个啦?是吃不好?睡不好?还是住不好了?还是哪个给你们气受啦?格是田组长这个不懂事的家伙给你们受气啦?你告诉老子,老子骂他去、踹他去。”

诺罕头人:“不是、不是,都不是。这里哪样都好,这几天我们部落的百十号人住在这里吃能吃饱,喝能喝足、还有房子住不用受风霜吹、挨露水打,还有人站岗放哨、不屑怕豺狗、老熊、老虎来偷袭。要我们干点活计也不多,大家都很感谢你们。只是大家住不惯、不习惯、我们真的不习惯。”

伍福来:“咋个不习惯?有吃、有喝、有房住、还有安全感、活计又少、还有哪样不好的?咋个还会不习惯呢?”

诺罕头人:“我和莫连俩个倒不要紧,只是部落里有些人嫌在这里太受限制,不能到处走走,不自由。”

伍福来:“呵、呵,我看,不是部落里有些人的问题吧?怕是你俩位老哥的问题吧?你诺罕头人在部落里是个说一不二的山大王,莫非在这里不大管用了?”

诺罕头人:“咳咳,山大王倒不是,我只是在部落里管管事而已。我说的话在部落里头没得人敢不听。主要是我们这些人在山里林子里无拘无束、自由散漫惯了、来到这里我们住不惯、不习惯。”

莫连:“是的呀、去哪里都不方便、到处都有哨兵盘问阻绕、这里不许走、那里也不能去的,真烦死人。”

伍福来:“你们吃饱喝足了没事,还要去哪里去?”

李超杰:“莫连老哥、你不能怪哨兵,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这里是部队,是后勤基地,是不允许人到处乱走乱窜的。”

莫连对李超杰说:“我就说不自由嘛,就是有种被人管住的感觉。兄弟,你是知道的,我们部落的情况。每天天刚亮我们部落年纪较轻的女人们就进林子找可以吃的树芽、嫩草、果子去了,挖地下可食用的根块、竹笋、捉虫子、掏蜂蜜去了。象我们这样的年青男人都带着弓箭、长矛、上山打猎,去追野兽去了。抓麻蛇、捉猴子、逮穿山甲、追刺猬、捕岩羊、撵老熊去了。见哪样打哪样。满山遍野自由自在的跑,没得人管得着,自由惯了。在这里我们真的不习惯、住不惯。”

诺罕头人:“兄弟、你是晓得的,我们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到处走,习惯了山风吹面、树枝刮身、树阴遮阳、芭蕉叶挡雨的生活,白天翻山越岭寻食物、夜晚宿草地数星星瞧月亮,自由自在的野惯了。不习惯这里的这种生活。”

莫连:“我们再留下来怎么办?成你们的兵了?受你们的管了?还不如进山去,进了山林我们是山林的主人,自由自在多舒坦。”

李超杰:“诺罕头人、莫连老哥,我记得我跟你们讲过,你带领部落的人常年累月在深山老林里到处漂泊、到处流浪,食无隔夜之餐、睡无遮身之物,日子极不稳定、生活毫无保障,是不会有出路的。与文明世界完全自我隔离,终不是个办法。你们只会越来越落后。你的二叔要不是在参加过印缅远征军打过日本鬼子,他哪来的这么多的见识?这么大本事?回来能当上头人?后来又教你本事,传给你当上了头人?你不能再带部落的人走回头路了,你应该带领他们走向富足、走向文明。”

王二昆:“俩位老哥你们是咋个想呢?咋个会要走了?你们放心,起码到现在你们吃的、用的、住的都没得问题,我们都能解决。莫走了。”

诺罕头人:“兄弟、你挽留我们是好心,我晓得,我也很领情。你说的这些的话我会记在心上。但是我们还是得按照自己的路走、遵守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祖上对下辈人的吩咐,在山林中寻找我们心目中理想的家园,寻找能让我们部族立住脚跟、并且能过上好日子的山水福地住下来、扎下根去。你和冷溪医生对我们的影响都很大,你的话我会细细的去琢磨、细细的去想想。以后也许会起大作用的。”

莫连:“你们汉人与我们部族有许多的不同,又是纪律又是规矩的,我们适应不了、受不了,还是得走。”

这时,冷溪过来了,许多人打招呼:“冷医生、冷医生好、冷医生好……”

莫连又说“冷溪医生,你瞧瞧这些抱在怀中、牵手走的男娃娃、女娃娃,差不多都是你接生的。”

诺罕头人:“冷溪医生,谢谢你了。你瞧瞧,有多少是你治好的病人?你还教我们学会许多草药医病,象医疟疾的、发热感冒的、跌打劳伤的。各种疼痛的草药我们晓得了不少。”

冷溪也挥手招呼:“你们莫走、莫走。我还会给你们女人接生娃娃,再教你们用草药医病的。”

诺罕头人拉住他们的手:“各位长官,这里是汉军的营盘,是你们汉人的环境,是你们汉人的生活。我们很不适应,实在受不了。我们想用自己的生活方式来生活,所以还是得走,请不要阻挡我们。谢谢你们管了我们这几天的所需所用。强扭的瓜不甜,强扭的瓜不甜,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人群缓缓离开营地。李超杰和伍福来、王二昆望着无法阻挡他们远去。

王二昆:“要走就让他们走吧,沒办法。这样也好,毎天省下一百多人的伙食费来。”一句话提醒梦中人,李超杰猛拍一掌脑门:“你瞧,我这人真是个大傻瓜,”

他转身向伍福来:“大哥、伍大哥,请你帮我个忙,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人,也没求过你,但是我今天要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伍福来:“今天你咋个啦?啰里八梭讲这么一大堆?到底要整哪样?你说、你说。”

李超杰:“大哥、伍大哥,请你借我点钱,借我一笔钱。”

伍福来:“咋个啦?小老大、你要钱整哪样?”

李超杰语无伦次指指渐渐离去的诺罕部族:“他们、他们………”

伍福来:“哦、你要给他们?送他们一笔钱?”

李超杰:“是、是。就是这样。”

伍福来:“小老大、我身上没几个钱,就是有点我多年的津贴。基地的钱要姜主任签字批准才可以动。姜主任现在不在,到总部开会去了。”

李超杰:“大哥、伍大哥,我不管你怎么搞,你得帮我这个忙。欠下的钱算到我头上,我来赔。放心、你知道的我家家底殷实,这点钱赔得起。或者帮我多弄点盐巴、一定多弄点盐巴。药品、特别是医疟疾的‘奎宁’药。还有日常生活用的锅、碗、瓢、勺什么的,布匹,肥皂。哦、还有电筒、电池。这些东西在山林中最有用。”

冷溪也过来:“伍大哥,伍长官,是呀,这个忙你一定得帮。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当年我们流落在山林里,若不是遇到诺罕头人和莫连老哥收留下我们,可能早死在那片原始森林里了。我们欠他们情深意重。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他们。伍大哥、伍长官,你把我的津贴都扣下来给他们吧,都给他们。”

伍福来笑了:“你们倒是有情有意的人。冷溪医生你刚来能有多少津贴?这样吧,既然你们要送钱,小老大、我把你流落在山林里的这段时期都算成你在部队里服役,我再想想法子都算成津贴给你,再加上我历年积蓄的津贴,反正我一个单身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留下些钱也没用处,都给你们拿去送人算了。我这是利用职权给你行的方便,怎么样,夠弟兄了吧?”

李超杰:“伍大哥,你放心,以后回到个旧去,我一定加倍还你。一定。我说到做到,绝不放空炮。”

伍福来:“你算了吧,谁让我们是生死弟兄呢?能用金钱来计算的吗?”他眼睛又睃向站一傍的王二昆,偏头轻声说:“二弟、怎么样?你也出点。”

王二昆一下矮了半截:“我哪有钱,我的钱全都上缴给我家婆娘了。”

伍福来:“那你就少拿点怎样?”

王二昆:“我哪有钱。我真没得钱。”

伍福来:“怎么可能?一个大男人身上连一点钱都会没有?”

王二昆:“真的没有,早就让我家婆娘‘缴枪不杀’了。要不然她就不让进屋睡。”

伍福来听笑了:“真的假的?二混、你找个婆娘来干什么?尽受洋罪?”

王二昆:“伍大哥、你就先帮我垫上,我回头还给你。”

伍福来:“管你,我先扣你以后三个月的贴津怎样?”

王二昆:“我得回去跟我家婆娘商量了才行。

伍福来:“二混、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这么怕婆娘?”

王二昆:“我是怕婆娘啦?我婆娘给我生了个胖儿子,我当然怕着她,敬着她了。”

伍福来:“哪样?啥时候弄白雪弄出个出个胖儿子来啦?”

王二昆:“什么话?我手下的弟兄们都吃了我‘早生贵子’的喜糖,抽了我的喜烟。”

伍福来:“我咋个晓不得?”

王二昆:“你重任在身到处乱蹦,我咋个会找得着你?”

伍福来:“没想到你二混,混蛋、混蛋的,竞然就有儿子了?真成了双料混蛋了。”

王二昆:“你才双料混蛋呢,老大,伍大哥,你也快找个婆娘回来怕着吧,怕老婆有酒喝,怕老婆有爹做。”大家笑起来

伍福来:“去你的,我才不会怕老婆的。

王二昆:“早晚会,你现在没老婆说不怕,等你有了老婆,你同样怕老婆,一样。”

伍福来:“小老大的事你敢不帮?管你的、反正我扣下你三个月的薪饷贴津交给小老大再说。你婆娘让你跪搓板,你就跪去,二混。”王二昆无奈又无声地愣在那里。

(镜头)营地前不远的地方、诺罕部落的人渐渐离去。

李超杰迫不及待催促:“伍大哥、就这样吧,我去拦下他们,让他们等等。就请你赶快去办这件事,你是后勤基地的副主任,办得了这件事。请尽量将钱折成实物,折成吃的、穿的、用的东西,折成生病吃的药交给他们,这对他们才更有用。请尽快回来。哦、火柴、还有火柴、火柴太重要了,千万莫忘了!在山林里有火柴要方便多了。”

冷溪:“是的,诺罕头人、莫连老哥和部落里的人对我们都挺好,他们真要离开还真的是舍不得?伍大哥,我和李哥再去劝劝,看看能不能留住他们。”伍福来点点头。俩人转身追去。

镜头:两竹筐的日用百货放在小路上,一根扁担横在中间。诺罕头人、莫连和诺罕部落的人们看着那些锅、碗、瓢、盆,布匹,肥皂等物品露出开心的笑容。诺罕头人掂掂手中的银元随手哗啦啦放进挂在胸前的兽皮囊中。冲着李超杰、冷溪双手合十微笑:

“吉祥如意、吉祥如意,谢谢啦、谢谢李长官,冷溪医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周到、这么慷慨。你们对我们太好了,送给我们这么多的生活用品,还送银元。这些都是我们进山林最需要的东西,我们该怎么谢你们呢?”

李超杰:“是我俩应该谢你们才对。当初要不你们收留,我们没有在原始森林中生存的能力,恐怕早就死在里头了。”

诺罕头人:“不能这么说,你们来部落里医了不少病,救了好些人的命,应该我们谢你们才是,我们连咋个谢你们都晓不得了?我们实在是对不起你们了,谢不过来了,”

莫连:“是啊、冷溪医生,我家婆娘、小儿子的打摆子病都是你医好的,该谢你都不晓得了。你们倒反送东西来谢我们,我们实在是承受不住了。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了。”

冷溪:“莫连老哥,我是个医生,给人看病,把病冶好都是我应该的。不用谢。你们帮我们渡过了大难关,我们才能活下来,大家的感情那么深厚,他们要离开,我和李哥真的舍不得你们走?你们莫去了,莫走了。留下来大家在一起多好。”

诺罕头人:“不行啊,我们要按祖训办事,寻找适合的理想的之地安身立命、安家落户、开花结果、延绵子孙。所以我们还是得走。我们还会见面的、还会见面的。”通

镜头:诺罕头人、莫连老哥和部落的人们都双手合十垂眉告别,李超杰和冷溪也无奈地双手合十垂眉告别,部落人带着那些生活日用品上路了。缓缓走过哨卡渐渐走进苍苍茫茫的林海之中。

俩人恋恋不舍望着他们消失在山林,心中无限惆怅。冷溪抹了一把流下的泪水。阳光下的冷溪端庄而清秀,山风吹拂着她两颊的松乱的鬓发飘散在她脸上,尤如给她带上一张朦胧的面纱,更增加了她美丽。

镜头:天空白云飘飘,一双小乌在枝头吱吱喳喳叫唤不停,在林间追逐嬉戏、卿卿我我。俩人走在返回营地的小路上,一条不算宽的小溪横在草地中间。

冷溪:“你跨得过去吗?”

李超杰:“你这不是费话吗?刚才不是跨过来了吗?”他一抬腿跨过沟。

冷溪:“哎哟、你还真的是跨过去了,跨得真好。”

她也抬脚跨过沟来。突然:“哎呀!“一声踉踉跄跄就要倒下,李超杰赶忙伸手扶稳她:“你瞧嘛、你瞧嘛,还说我,你自己倒站不稳。”

冷溪疼得呲牙裂嘴,忍住痛:“见你跨得这么好,‘嗖’一下过去了,说明你的伤差不多好了。我忙着高兴把自已给忘了,崴了左脚踝,让你看笑话了。”

李超杰:“我的伤全好了,太好了,我就巴不得它全好了。以后就没得事了。”

冷溪:“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也多注意身体健康,不要太累,更不能扛重活。要不然可能会发作的。”

李超杰:“是吗?好的,我记住就是了。走吧”冷溪受伤的脚让她走不好。

李超杰扶她走几歩:“算了、算了,崴了脚就莫勉强了?坐下休息一会。”

冷溪:“不能休息,卫生队里医生少,病人倒不少,我脚没事,我还可以治病呢。”她忍住痛一拐一跳朝前赶路。

李超杰又心痛又不安:“来、来,我背你,我背你赶回去。”

冷溪:“不用、不用,我自已能走。”

李超杰不由分说快步上前蹲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扯背上就走:“扒好、莫乱动。”

冷溪:“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不能揹我、你不能揹我。”

李超杰:“我咋不能揹你啦?你给我医好伤、我就不能揹揹你?报答报答你?”

冷溪挣扎:“你的腰伤还没全好呢。”

李超杰:“好了、没事了,我没有一点感觉疼了。”

冷溪挣扎:“你不能扛重活。不能太累,你的腰伤会发作的。”

李超杰:“没事,你不重,你莫乱动、你莫乱挣,我就没得事了。”

冷溪扒在他的背上干着急:“不行、你不能用力,你的腰不能用力。”

李超杰:“我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也不觉得疼。你莫再乱动,你再乱动我可能就真的受不了啦。”冷溪听了只能老老实实让他揹着,李超杰迈大步走起来。

冷溪不放心:“你真的没事?真的不觉得吃力?费劲?”

李超杰:“真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吃力,费劲,从林子里走出来,回到文明世界,我就觉得伤好多了。”

冷溪:“你别勉强。”

李超杰:“我不勉强,揹着你走,我倒反觉得很开心、很高兴、很快乐。”

冷溪无语了,心中热乎乎的很受感动。扒在他的背上低下头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

(画外音):“冷溪听了李超杰的话心中舒坦极了,她平静地扒在他的背上,体验着他的暖暖的体温。嗅着他的酸臭的汗味、听着他的稳重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任凭他怎样颠波起伏,跨山过海大步地向前。她觉得这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的身体贴得这样近,尽管她几乎每天都要为这个男人治疗伤病,又是包药、又是按摩、又是抜火罐的天天厮守。但与他如此亲切地贴身相处时,她依然心跳如狂、浑身燥热、面容緋红、青春萌动。但她只是温顺服贴地扒在他的背上,享受着异性的狂野力量和那种奇妙的幸福感。这些年她对面前的这个年青人总有一种莫名的若即若离的感觉。又有一种难弃难离的的感觉,当下她心中尤然升起一种深沉的爱慕之情和一种绝对的安全感来了。”

快到营地的时侯,伍福来和王二昆帶人奔过来了。李超杰赶忙放下冷溪,冷溪掂着左脚,扶住李超杰方站稳。

伍福来诧异地望着他俩:“哦,你俩个还是回来了?小老大、我还怕又把你们弄丟了,带支巡逻队来找你们呢。”

王二昆:“喝,小老大好啊!伤全好啦?能揹得动冷溪医生啦?好啊,感情深厚哇。”

李超杰:“什么话?她不小心摔了脚,又痛又肿走不了路,我能不揹她回来吗?”

冷溪:“是我摔跤走不了道,李哥才背我的。我不让他揹,他偏揹,我也没办法。”

伍福来:“哎哟、冷医生摔哪里啦?”

冷溪:“崴了左脚踝伤了筋腱,疼得厉害,一时走不了。”

王二昆蹲下瞧瞧:“真是肿得老粗,冷溪医生咋个办?有多少人还等你看病呢?”

冷溪:“不要紧,回到卫生队我就有办法。我有药止痛疗伤,包上两天就能下地,没事。这两天,我也可以坐在櫈子上给大家治病的。”伍福来挥挥手,巡逻队的领队向他敬礼后离开自去继续巡逻。

伍福来和王二昆扶住冷溪往回走。李超杰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着。

伍福来:“你能不能走?痛得厉害不?要不要我揹你走?”

冷溪:“没事,你俩扶着我,我能走。”

王二昆:“冷医生,我家小老大揹你,你觉得他揹得好不好?”

伍福来:“啥叫揹得好不好?你这叫哪样狗屁话?

王二昆:“我的意思是他走得好不好?担心他的伤好了没有?”

冷溪:“我也没想到他竞然能揹我了,他的伤应该好多了。所以才揹得动我。”

伍福来:“伤好了就好,他伤好了,他揹揹你也是应该的。报答报答你嘛。”

冷溪:“报答什么呀?有必要嘛?我是医生。”

伍福来:“那可不同,他见你受伤了,一着急,把他的伤都忘了,来揹你,说明他心中有你。一个女人有个这样的一个男人心疼着、护着、关爱着多好,为了你他自已不怕受累、不怕受伤,为了你奋不顾身。真太难得了?多感人,多让人难忘?”

冷溪笑了:“伍大哥,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呀?”

伍福来:“我能说什么?这说明,他心中只有你,你心中也有他。这多好啊。”

冷溪心中感动,小声说:“那还用说吗?”

王二昆:“冷医生,你在我小老大背上揹着,感觉一定不错吧?”

冷溪笑了:“他揹我,我脚正痛得厉害。啥也没能想,但我真的还是不敢要他揹,担心他的腰受不了?后听他说是没事,我这颗心才放下来了。”

王二昆:“就没有点别的感觉?”

冷溪凝思片刻:“感觉他走得很稳,很有安全感。感觉他的体温热乎乎的,让我心里暖暖的。”

王二昆:“说得是,心里暖暖的、有安全感。说到点子上了。”俩人都笑了。

李超杰赶上几步:“你们说些哪样?这么好笑?”

伍福来:“说些哪样?说些哪样?说些你们俩心中都有对方。感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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