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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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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辗转回个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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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辗转回个旧

镜头:。哀牢山中的个旧小城,东有阴山、西有阳山,两座山之间的沟底下,是成片低矮陈旧的青砖灰瓦房屋。

山脚下座落一座结实的楼房,高高的石阶黄黄的高墙,墙体上镶着“贵兴隆”几个大字。高石阶上秀华背着个背萝走上来,背萝里头装满新鲜豆腐。身穿长衫马褂的王华老师跟在后面。

镜头:客厅里,墙壁上挂着“天地国亲师”牌位。下面一张长案条桌上供着佛祖、观音菩萨、寿星等的锡工艺品造象。右侧墙上依然挂着的工艺精湛的—松柏和猛虎锡画。左边是两帧船帆鼓张破浪航行的锡画和喜气盈然的百花朝凤锡画。

正厅旁边安放一座木格艺术花架,摆放造形各异的锡工艺品,有可敬的佛祖、观音菩萨、寿星锡造象。有憨态可恭、形态可爱的各种锡龙、虎、凤、梅花鹿、猴子弥桃、锡水牛、骏马,生肖造型。有生活用具:盆、盘、杯、壶,碗、碟、筷、勺等等。俨然一个锡工艺作品的展览厅。李锡贵老板和王华老师坐在客厅左边的椅子上,夫人张眯果和秀华坐在客厅右边的椅子上。两边的人都在各自交谈着各自的心事。

这边,李锡贵:“王老师,你来了,太好了。欢迎、欢迎你再次光临寒舍。前次承蒙你的那一番深入浅出的肺腑之言,让我混沌初开,增长了不少见识,明白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原来是这样的。”

王华老师:“很好,李老板,我们可以继续学习,并且开展讨论。”

李锡贵:“你拿给我的三本书我都看完了。”他拿出“矛盾论”、“实践论”和“新民主主义论”三本书来放到茶几上,赞扬道:“***先生学识渊博、所写的书浅出深入。特别是他的‘新民主主义论’把时下的民情、国情分析得哲理透彻、一目了然。”

王华老师:“李老板、李先生,你思想开明,接受新事物很快,能有这样的认识,很难得、很好。”

李锡贵:“是王老师的一席活,更让我茅塞顿开、眼前一亮,我很想再听听你关于唯物主义论对事物发展规律的看法。”

王华老师:“好啊,只要李老板愿意听,我就继续讲。”

镜头:那边,张夫人:“秀华、你又送豆腐来了,我都跟你说过,你不用送了。”

秀华:“送点豆腐来给家里人吃有什么?只要张夫人不嫌弃就行了。”

张夫人:“你做的水胆豆腐我喜欢吃,不会嫌弃。”

秀华:“夫人喜欢吃,就好了。”

王华老师:“我们共产党人是愿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的。包括团结象李先生这样的人,这是肯定的。”

李锡贵:“我这个人,就是个干锡矿的生意人,对党派、对政治、我不感兴趣。但我相信实业能救国、富国,所以我就去实干,干实业。挖矿、溶锡、做大锡生意。建设国家、富裕国家。”

王华老师:“我们共产党人同样非常需要象你这样的民族资本家、实干家、实业家一起来建设新中国。”

镜头:那边,张夫人:“秀华,你家里的两位老人身体格好?我前次给你带去的药吃了没有?”

秀华:“吃了,我爸爸妈妈都吃了,我妈妈手不麻了,我爸爸腰腿痛好多了。每天都有力气磨豆浆,做豆腐了。”

张夫人:“那就好,生意还不错吧?”

秀华:“还可以,每天都有许多矿工家属来买豆腐吃,各家矿山伙房也来买,我每天都要送几趟去呢。,我认识了不少的矿工和家属做朋友,他们都喜欢与我拉家常,听我讲事情给他们听。”

张夫人:“我晓得,你有很好的人缘。”

镜头:这边,王华老师:“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谈判都进行了,政治协商会议都召开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通过政治协商解决。”

李锡贵:“我二儿子李超杰,当兵的本意是去打日本鬼子。论打日本鬼子,我出人、出钱、出力在所不惜。打内战我不支持,双方死的都是中国自己人,多不好,不如大家团结起来,好好建设国家。”

王华老师:“李先生说得对,别的不说,滇军这些云南人在这边温暖惯了,到东北冬天零下二十多度,咋个受得了。”

李锡贵:“是嘛,我二儿子李超杰去东北后,除了在两年多前收到他的一封来信外,就石沉大海再无消息。是死是活都晓不得,唉,王老师不瞒你说,这成了我心中的最大最大的心病。晓不得格还能再见着我二儿子李超杰呢。”他痛心疾首地摇头捶胸。

王华老师:“李老先生说得对,所以,我们要反内战。”

镜头:那边,张夫人:“秀华,我早跟你说过,家里不缺吃喝,也不缺钱花。你莫再做豆腐了,你是李家未过门的媳妇,你就回家来吧。我很喜欢你的。”

秀华笑了:“哎约、夫人,怕不行吧。我还没过门呢?咋个就能回家来住呢?超杰哥还没来娶我过门呢。”

张夫人:“我实在是不想看着你吃苦、受累。”

秀华:“我倒是不觉得苦、累。再说我应该帮父母亲干活计,也应该自食其力。”

张夫人笑了:“秀华,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只可惜你超杰哥被骗去了东北。现在也不知道咋个样”脸色陡然阴暗下来。

秀华:“我超杰哥他,格有哪样消息?”

张夫人沉重地摇摇头:“没有,他原本就不愿意去打内战。”

秀华:“想法叫他回家来。”

张夫人:“连他在哪里都晓不得?怎么叫回来?”

山脚下,“贵兴隆”楼房高高的石阶下,走上来两个筚路褴褛的人。李超杰身穿肮脏的军便装,杵根白木棍,在穿着陈旧破烂的冷溪携扶下,迈着疲惫的脚步艰难地爬上石阶。俩人站在厚实的包铁大门前。李超杰低头瞅瞅自己就象乞丐般不堪入目。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敲响了大门。门开了,三十多岁的门房守门人杜权开了门,他陌生地盯住面前的人一时认不出来。李超杰开口了:

“杜叔、杜权大叔,咋个?你认不出我来啦?我是超杰,李锡贵的二儿子李超杰,格认出来了?”

杜权细辨后方认出:“哦,哦、是、你是二少爷,真是二少爷李超杰。哎呀,咋个变化这么大?我都认不出来了,赶紧、赶紧进来,进家来......”扶俩人进门房。

李超杰开口:“我们路上挨土匪抢了。”

杜权:“挨土匪抢了?二少爷你格伤着了?”

李超杰:“伤是伤了,还好,不严重。”

杜权:“你们先坐着休息。我马上去报给李老爷、张夫人来。”说完就奔进大院。

客厅前,杜权匆匆跑来,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他差点跌倒:“李老爷、张夫人,赶紧、赶紧、二少爷,二少爷李超杰他回来了,就在门口,就在门口。”

众人吃了一惊:“哪样?你说哪样?二少爷回来了?”都站起身来,惊愕地望着杜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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