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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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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辗转回个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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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权:“真的来了,二少爷李超杰回来了,就在门房里头休息,还有一个女的来了。你们赶紧、赶紧去瞧瞧。”他兴奋得语无伦次,在座的人都震惊了。

大家七嘴八舌,夫人张眯果:“哪样?李超杰回来啦?还有个女的?”

李老板:“我二儿子回来啦?在哪点他在哪点”

秀华:“超杰哥回来啦?还有个女的?”

王华老师:“哦,二少爷回来啦?”纷纷离开椅子朝大门奔去。

门房外张眯果夫人惊呆了。满脸胡子茬茬,形象狼狈的二儿子李超杰和冷溪忙有礼貌地站起身来迎她。她冲进房门:

“超杰、李超杰、二儿子你回来了,乍个变得又黑又瘦的,你的身体格好好的?”

搂住二儿子声泪俱下。冷溪含泪的眼与进房来的秀华碰了个面,两人都不知所措。小小的门房容不下多人,其他的人只能站在门外焦急地看着。李超杰抹了一把泪水,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已的情绪:“妈、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吗?”

张夫人见到地上的白木棍大惊:“二儿子、超杰,你咋个啦受伤啦伤着哪点啦”

李超杰:“小伤,我好好的。多亏了冷溪医生、冷溪妹妹,她是我的大恩人,救命大恩人。妈妈,你们千万、千万不能亏待了冷溪妹妹。”秀华捡起地上的白木棍,紧张地在李超杰身上扫来扫去。

李锡贵抹抹眼角的泪水:“哎呀,二儿子超杰回来了,回来就好,该高兴才是,赶紧进去洗澡、换衣服、好好休息。杜权啊、你去伙房告诉胖师傅,好好准备一大桌饭菜,我要给二儿子接风洗尘。”

李超杰:“爸,我想吃过桥米线,好长时间没有吃过桥米线了,蒙自过桥米线。”大家听了都笑了

李锡贵:“听听、我二儿子说话的中气多十足,想吃过桥米线?想吃就有办法了。”

张夫人挂泪的脸挂出笑容:“想吃就好,想吃就好,想吃蒙自过桥米线,就说明我二儿子身体还可以。好办、好办、马上去办。”

杜权大叔:“二少爷想吃蒙自过桥米线,我就去告诉胖师傅整去。”转身奔进去。

厨房里大铜锅汤在沸腾。胖厨师忙切菜,饭厅的大园桌子上摆着过桥米线的各种食品和佐料。换洗干净的李超杰和冷溪并坐在桌边。李锡贵全家和杜权大叔围坐在园桌边陪着。各人面前都有一个青花瓷大碗,滚烫的热汤冒着热气。

厨房里,罗敏推着秀华;“哎呀,不要你整,不要你整,李超杰好不容易回来了,陪着他说说话去,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秀华端着两碗热米线走出厨房。

饭厅,园桌前张夫人一、一将各种肉片和菜肴扒冷溪跟前碗中烫熟边说:

“大恩人、救命大恩人、冷溪大妹子,请尝尝,尝尝云南风味过桥米线,谢谢你啦。”

罗敏将秀华按坐在李超杰身边:“今你就坐在这里,好好陪我二叔吃米线。”

李超杰忙招呼;“秀华,你来了,坐、坐,……”将些装食材的大小碟子移到她面前。

秀华微笑着将米线扒进俩人的青花瓷碗中,也给自已来了一份。

张夫人边招呼三儿、小四囡吃米线,眼睛确盯着二儿子和秀华。把米线挑到桌子上。三儿子、小四囡嚷起来:“奶奶、泼了、泼了,米线挑泼了。”

张夫人方回过神来自责:“你瞧瞧我整些哪样?”

小四囡嚷:“奶奶你一心二用。”

张夫人:“奶奶今天太高兴了,分心了。”眼睛还盯着二儿子和秀华。

冷溪与秀华四目相碰,两人都淡淡的一笑,吃米线。

李超杰:“爸,我大哥呢我大哥李世杰呢?怎么不见他。”

李锡贵:“我让他去了矿山办事去了。明天下午就能回来。”

李超杰:“好几年没见他了。好想跟他聊聊心里话。”

李锡贵:“他去了三四天了,明天下午就能回来,见面你们好好聊。。”

寝室里,李超杰倒躺在床上,露出受过伤的腰部。一位长衫马褂的中年郎中用棉球从玻璃瓶中沾褐色药汁抹在李超杰腰部,再轻轻揉擦,完毕。他拿来支冒着青烟的艾草药柱在嘴边猛吹大气,火花硬旺了。又放了几片姜片在他腰上,开始用冒烟艾柱隔着姜片进行灸疗。李锡贵、夫人张眯果、秀华和冷溪医生在一傍观看着。

中年郎中:“李老板,夫人,我看贵二公子的伤会好的。他的脉象显示,他仍然是纯阳之躯,没有阴阳相交、相融、相消之症相,尚未结婚。就象‘西游记’中的‘唐憎’以纯阳之躯前往西天取回真经,来回都是纯阳童子之身体一般珍贵。贵二公子现在也还是纯阳童子之身体,一点也没有破损。正年青火旺,只要认真治疗,注意好生安养,身体会康复的,不会留下任何固疾。”

张眯果夫人双于合十祈祷:“南无阿弥陀佛,会好就好,会好就好。”

李锡贵:“尹先生,你真神了,不愧是个旧地方最好的骨伤科医生,连纯阳童子之身也诊认得出来,会好就好、会好就好,我就放心了。时间长短不重要。慢慢医、慢慢养,谢谢你了,尹先生。”

尹先生:“冷溪医生,二公子的伤,在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里,还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很不错了。说明你的医疗方法和手段是对头的,你可以坚持自己的方法治疗就是了。”

冷溪:“唉、路上只能用中草药给他疗伤,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到处战乱,医院忙着转移撤退。到了江苏、安徽一带地方,仗打得更厉害,慌乱时期连医院都找不到,还算好,有点退伍费。我们只能东躲西藏地回辟战火,到处流浪。走走歇歇,哪里有什么西药治疗。只能我一路釆中草药给他治伤病了。”

尹先生:“是,冷溪医生,二公子的伤能恢复成这个样子,说明你医道甚佳,还是请你继续给二公子疗伤最好。别外,我这里还有些药也拿给你去用,是扶正祛邪,滋补阴阳的口服药。有助于二公子提高自身修复能力的补药。”冷溪医生接过一个大纸包粉状的药点点头。秀华认真听了尹先生的讲话,望着李超杰笑了,望着那个纸药包笑了。

李锡贵:“尹先生,谢谢你了。”摆摆手,张夫人递上一迭纸币给尹先生:

“尹先生,不成敬意,请笑纳。”

尹先生:“不收、不收。李老板,你是个大善人,出钱、出力做了这么多善事,也该让我做做嘛。不收、不收、我不能收。”

夫人递去:“请收、请收下,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尹先生推辞:“不收、不收、我不能收。”退出房门。李锡贵、张夫人送去又折回来。

李锡贵:“冷溪医生,谢谢你了,你是我二儿子的大恩人、救命大恩人。超杰的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连尹先生都这样说,真不知该怎样谢你。”

冷溪:“不用谢,我本来就是他的护理护士、冶病医生,治病是我的责任。”

张夫人:“冷溪姑娘,我给你说心里话吧,我想收你做我的干女儿,我会象对待亲女儿一样对待你的,绝不会亏待你的。真诚希望你能同意。等世道平静下来,我们一定陪你去东北找回你的亲人。”冷溪听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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