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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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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接上面所讲的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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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接上面所讲的故事)客轮的头等舱房间里,包着绷带的李超杰半躺在床上靠着被子休息.冷溪在收拾整理房间。船舱过道上,王二昆与俩名巡逻的宪兵擦肩而过,他走进房间:

“李营长、一切我都办妥了。这段时间我跑车跟码头上当官的都混熟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吧。虽然这是团以上军官才能住的头等舱客房,但不会有人来察的。”李超杰点点头。

王二昆:“冷副官、不,冷溪,冷溪医生,现在你也己经上船了,我重新给你布置任务,你的任务就是护送李超杰营长去关内后方医院,给他疗伤治病,一直伴陪他直至完全康复。你督办药品的任务我另安排别人去做,就不麻烦你了。”

冷溪不解:“王连长、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东贴一个膏药、西扎一支银针的。”

王二昆:“我考虑到你不但懂中草医,也会西医,而李营长又需要你的医术特长和技能给他治病疗伤。所以改变了你的任务”

冷溪:“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医院,我可以为更多人治病疗伤。”

王二昆:“因为李营长更需要你为他治病疗伤。”

冷溪:“你、你这不胡扯乱来吗,王连长。”

这时,船窗外面传来船笛的鸣声,王二昆抬头瞧瞧窗外头:

“冷溪医生,你就安心完成好这项任务吧。轮船要离开码头了,俩位,就到此吧,我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冷溪:“我也去,我要回医院去。“她转身朝房门走。

王二昆拉住她:“你往哪里去?你往哪里去?没有特别通行证你哪里也去不了。”

冷溪:“我回医院去不行吗?我回医院去不行吗?”

王二昆:“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小心人家把你当逃兵抓住了。”

李超杰:“哎,这是咋个了?王连长?冷溪,冷溪护士,她不是医院派来的吗?”

王二昆:“是、咋了不是。冷溪护士她就是医院专门派来护理你,给你医伤的医生。”

李超杰:“那——她怎么好象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冷溪愤愤不平:“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二昆:“你怎么不知道?他是伤号、是病人,你是医生又是护士,是医院指定你来护理他为他治病的。咋个啦?”

冷溪:“那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他进关里去呢?”

王二昆:“因为他的伤病在你的妙手回春下好了许多,他离不开你。”

冷溪:“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不说清楚要我跟着他进关呢?不征求我的意见呢?就象是绑架人似的。”

王二昆:“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吗?我跟你说老实话。他、李营长、是我的顶头上司、是我的小老大、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特别关照他,请你来帮助。”

冷溪:“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

王二昆:“反正今天你已经在轮船上了,除非你象我开车的一样,有特别通行证。否则就是不能进、也不能出。小心人家把你当逃兵抓住枪毙了,在这个码头上还真的枪毙过几个怀疑是逃兵、是土匪的人。”

冷溪:“你们这样逼我,还要不要我给你们治病的?”

王二昆:“要、要,肯定要......”这时传来轮船启航前的第二次鸣笛声。

王二昆急了:“哎哟、鸣二次笛了,船要开了。冷溪,冷大妹子,你莫为难我。算我求你了,求你帮帮我这个忙了。李营长,小老大,我走了。”朝房门奔去,临出门扔下一话:“放心,决亏不了你的,冷溪医生。”随着急促的军靴声,人已消失,只剩下空空的船舱过道。

营口港码头,一群军人站在石码头向驶往大海的兵轮招手致意,王二昆也在其中。

徐徐离岸而去的轮船头等舱里,半躺在床上的李超杰望着窗外,慢慢举起右手向岸上的人致意。冷溪站在窗前默默望着岸上的一切,望着东北的山山水水满眶泪花。。

她转过身来忿忿地瞅着傍边床上的李超杰,伸出手指:“李营长、李超杰,你说,你是不是与姓王的那个连长串通一气联手来整我?来为难我的?”

李超杰:“我为难你?我咋个为难你呢?我没有啊。”

冷溪:“这倒底是为了什么?我尽心尽力为你治病疗伤,你还这样对待我?”

李超杰:“我咋个对待你啦?小冷妹妹,我没有,你冤枉我了,太冤枉我了......”

冷溪:“我敬你打日本鬼子有功劳,生方想法到处去寻找中草药,煎给你吃、给你洗伤口、给你热敷、给你上药,还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

李超杰:“你为我医病疗伤,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咋个可能与人联手为难你呢?根本没有这回事。”

冷溪:“那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李超杰:“骗你?哪个骗你?咋个骗你啦?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弄清楚。”

冷溪:“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我骗上进关的轮船上?”

李超杰忖思片刻才转过弯来:“可能是我的那个拜把的二哥王二昆太过于情深意重、太重弟兄义气,为给我治病独自做下了这件事情。是我连累了你,你骂我有道理,你骂我就是了。”

冷溪:“骂你有什么用?”

李超杰:“对不起,对不起了,冷溪护士,冷溪妹妹......”

冷溪:“对不起有什么用?骗我离开了医院,不仅我无处施展医术治病救人,误了别的病人的治疗,我自己也没了生计。”

李超杰:“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冷溪:“哼,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们冷家在大兴安岭狍子坪集小镇里世代为医,是远近闻名的名医,每天来找我家治病疗伤的人海着去了,大院子里都坐满了人,我也忙前忙后帮着我爹、我哥,看病取药。经我的手治好的病人也不少,要不是受小日本鬼子的残害,也不会是今天的日子,我会需要你来关照同情?”

李超杰:“对、对,你是个好医生,我明白我那个拜把二哥的意思,是想请你暂时先为我治病疗伤,帮我完全康复。放心,你的脉礼、诊药费,你的薪饷、你的生活费。我一样也不少你的,负责到底。以后你同样可以为大众看病,我一定大力支持。”

冷溪又气又急声音高了起来:“我知道你的父母亲、兄、弟、妹妹都在关内,在云南。但我的爹娘和哥哥都在关外、在东北渺无音信,我进了关以后怎么找寻他们?怎么找寻他们?”呜咽起来。

李超杰:“莫急,莫急,会找到的,小日本投降了。等我的伤病全好了,等时局安定下来,我陪你一块去出关寻找你的爹、娘、哥哥就是了。”

冷溪:“说得轻巧,象根灯草。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你那个拜把弟兄就是个只会为你作想的混蛋。我怎么办?”她走到李超杰床前,指着他胸腹部和小腿上的绷带:

“看来,我尽心尽力为你治病,是错了。还是怎么啦?”她推倒床头的双拐,木制的双拐杖倒到船板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镜头:船舱过道上,一名随船军医看着手头的病历和一名护士走过来,听到里头

传来的嘈杂声,奇怪地放慢了脚步。

头等舱房间里,冲动的冷溪她伸手要去拆李超杰小腿上的绷带纱布,行动不便的李超杰手拦止,但无法拦住,他吃了一惊:“冷溪,冷溪护士,你要整哪样?”

冷溪:“整哪样?我给你治病疗伤,我治错了。恰得其反了,我给你治病治错了,我不治了还不行,我不治了还不行?”

李超杰忙伸手去阻止她,厉声道:“冷溪、你要整哪样?你干什么?”

冷溪:“我干什么?我不冶了,我拆我的药。让你的人来给你治还不行吗?我不冶了,我拆我的药。让你的人来治。”

这时,房间门推开了,军医和护士站在房间门口。见到冷溪伸手去拆李超杰小腿上的绷带纱布。

护士厉声问道:“哎、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军医:“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乱拆伤员的纱布?”

冷溪冷眼盯着进来的人:“关你们什么事?这是我治的伤,我用的药,我不用了,我不治了,我撤了。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进来干什么?”

军医看看冷溪的军阶,又瞧瞧挂在墙上李超杰的军阶标记:“你怎么啦?你一个下属军人,怎么可以乱动上级长官的伤口?”

情绪激动的冷溪嚷到:“我不是他的下属,我也还不是军人。你们进来干什么?”

船舱过道上,俩位轮船巡逻宪兵闻声停住步子聆耳静听,转身冲进舱门。

个头稍矮宪兵警察:“你哪里来的?穿着哪来的军服?”

个头稍高的宪兵警察:“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怎么上的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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