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你除了能说会道靠一张嘴上位,你还能干什么?废物一个……”司徒景行嘴上这么说着,身体上很诚实地指着高处的药柜,让沈瑾书给他拿药材出来,或称重或研磨。
两人在药房里一待就是深夜。
到后来司徒景行靠坐在轮椅上,就睡着了,沈瑾书问了一句这个药材的分量是多少,没得到回答。
他抬头看过去,司徒景行脸色苍白,眉宇间都是倦色。
沈瑾书只能把人推回房间里,抱到床榻上睡。
他也简单洗漱,穿着单衣靠坐着床,在灯火中,习惯性地看了很久的书,然后再躺下去,跟司徒景行一起睡了。
第二天天不亮,沈瑾书再去上朝,别说,真的比在家里自在多了,这是逃催婚,逃跟贵女们见面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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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玦在宫外有府邸,柳湘湘住在他的府里,奴仆护卫都不少。
裴玦在朝中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且因为这两日赫连祁不在,所以裴玦忙到深夜后,基本上都在内阁那边的殿内歇下了。
偌大的府邸只有柳湘湘一个女主人。
前几天柳湘湘还安安分分地待着,后来觉得裴玦和府里的人都放下警惕后,她让管家拖着一个犯了错的婢女,去了裴玦专门设的地牢。
“你在外面等着本主,本主要亲手罚这个贱婢。”柳湘湘吩咐了管家一句,拽着那个婢女进了地牢里。
地牢里光线昏暗,柳湘湘拿着火把,头上戴着披风的帽子,和婢女一起走到地牢深处。
那里的柱子上被绑着,吊着一个女人,一身红衣早就被鲜血浸透了,满身都是伤,狼狈凄惨,再没有过去的妖媚勾魂摄魄。
那女人正是楚灵。
从裴玦回京后,她就被裴玦关在这里了,没少受刑罚,遍体鳞伤,还得承受着裴玦在她身上的索取。
“你还能不能走?”柳湘湘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楚灵放下来,开锁的钥匙是她从裴玦身上偷过来的。
现在她用婢女换楚灵,先把楚灵送出去,然后赶在裴玦发现前把钥匙放回去。
等裴玦知道时,楚灵早就跑远了。
柳湘湘计划得很好,结果她拖着楚灵刚来到巷子里,她安排的马车前,只看到从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
柳湘湘和楚灵同时瞪大了眼。
柳湘湘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楚灵,喊了一声,“快跑!”
柳湘湘冲到马车旁,去抱从马车里出来的裴玦,试图以自己的身体拖住他。
然而裴玦一手就把柳湘湘甩开了,在柳湘湘跌倒在地后,护卫拖住了柳湘湘。
柳湘湘只看到裴玦身形一动,眨眼功夫,他人就站在楚灵面前。
裴玦如从地狱而来,在黑暗的巷子里面如罗刹,凶恶可怖,伸手把楚灵拽到怀里,幽冷开口,“逃跑了这么多次,还不死心,看来是本相给你的惩罚还不够……”
这一次,裴玦动手挑断了楚灵的手筋和脚筋。
楚灵眼里的泪水汹涌,却一声疼痛的呻吟都没发出来。
黑暗的巷子被裴玦清场了,楚灵整个人像是提线木偶,在裴玦的怀里,承受着他恐怖的侵占。
“怎么不叫了,以前不是很会叫吗?叫得本相恨不得死在你身上,让本相命都给你。”裴玦把楚灵抱在强健的臂弯里。
他就那么站着,过程里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张口咬在楚灵的脖子上,嘴里都是血腥味,他眼里是疯狂的笑意,“再像以前那样叫几声,让本相失了魂,你好再一次杀本相,叫啊,你怎么不叫了?”
“楚灵,你被本相干得时候,想得是司徒景行吗?你想见他,让他救你吗?嗯,他正在找你。”
“本相会引他找到你,到时候让他亲眼看看,你是如何被本相干的,在本相身下高潮的……”裴玦躁郁症发作,浑身滚烫,每一块肌肉都很坚硬,在楚灵身体里失了魂般,实则在摧毁着楚灵。
楚灵涣散空洞的目光,在听到司徒景行的名字后,终于是有了光彩,“不!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别动……别动我的阁主……”
她浑身湿透,汗水混合着鲜血,苍白的脸上也被浸湿了,更显破碎,却也是禁忌又情欲诱惑的,让男人失控。
楚灵主动去搂裴玦的脖子,但是筋脉被挑断了,那手抬都抬不起来。
裴玦抱着楚灵走了两步,抵在冰冷的墙上,她的胳膊便虚软地垂落在裴玦的后颈处,用不上力气。
裴玦看上去衣衫还是完整的,伟岸的身躯覆盖着楚灵,宽厚的肩背,能感觉到他肌肉的鼓起,有着无穷的力量。
他更猛烈,一张脸陷在黑暗里,双目是猩红的,情潮浓烈,又沉迷又疯狂残忍,“本相当然会报复你,你既然要连你阁主的那份也一起承担了,本相便成全你……”
一个时辰后。
楚灵再回到的不是地牢,而是裴玦的寝卧。
四五个时辰里,她都被裴玦折腾着,直到到了裴玦上朝的时间。
楚灵被一副锁链锁住了,那锁链很长,能让她在整个房间里活动。
但其实她根本动不了,婢女过来给她包扎,清理身上的那些。
裴玦没罚柳湘湘,本来就是他想看柳湘湘和楚灵玩什么把戏,故意让人配合着柳湘湘。
原来柳湘湘是要帮楚灵逃跑。
这一次他挑断楚灵的手脚筋,楚灵跑不掉了,而且因为司徒景行,她终于是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她只能承受裴玦的报复,乖乖地做裴玦的禁脔,性/奴。
柳湘湘进来后,楚灵对她摇了摇头。
她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曾经武功高强妖媚动人的,天星阁一等一的杀手,如今沦为了废人、性/奴,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惨不忍睹,“你找机会带话给司徒院使,叫他不要找我了,告诉他我去了江湖,恣意逍遥又快活,我希望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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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鸢给容嫣安排了二十多个有经验的嬷嬷,她也会来陪着容嫣。
在这么多人的照顾下,容嫣怀孕没那么辛苦了。
只是这天睡到半夜,容嫣还是醒了,她依旧不喜欢宫人们守在床榻前,边坐起来,边喊外殿的迎雪,“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