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黑疤的方法很多，也有更温和的，但他就是选了最简单，最有效，也是黑疤不能接受的一种。黑疤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本也只是帮原主还人情，至于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事，他也不会强求。
陈钢则不同。
沈棠帮他就只有借钱一途，陈钢也未必愿意要。他如果真想要，陈家出事后，就该找上沈棠了。
宋禹衡沉默了一会儿，：“陈钢爸妈的伤，我或许有办法。”
沈棠并不惊讶，宋禹衡的医术是让县卫生院院长都侧目的存在，何况还有周老爷子时常指点他，进步可谓一日千里。
但他并没有要求宋禹衡插手的意思。
治或不治是宋禹衡自己的考量，沈棠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为难。
“不要勉强。”
宋禹衡摇头，解释道：“没樱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担心出了问题陈钢迁怒你。而且，人家未必愿意让我治。”
中医这一行，越老资历越高。他年纪摆在那里，就先让病人怀疑三分。陈钢父母对待沈棠的态度他也看见了，客气但也明显不想多有交集。他是跟着沈棠去的， 陈家大概也是不愿跟他多有牵扯。
“明我再带你去看看。要是陈家不愿意就算了。”
宋禹衡也是这个想法。
正好趁着今，他再查查书。
到了卫生室，沈棠记得三哥叮嘱他要拿药的事。
宋禹衡没给。挑着拿了几盒西药，背着药箱重新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药不能乱吃。我去看看三哥的情况，再给他开药。”
沈棠也没阻止，正好带他过去把午饭也一起吃了。
沈卫民瞧见宋禹衡那个一乐，撸了把建强的头，笑道：“你子还猜得挺准。”
见宋禹衡疑惑，他解释道：“建强听我跟你要药，就你会过来先看情况，才会开药。”
建强冲着宋禹衡喊了声师父，听三叔这样，有些不好意思的避了避。
“师父很负责，不会给你乱开药。”
沈卫民嘿了声，：“这么了解你师父？”
“我就是知道。”
宋禹衡看了沈卫民的情况，没有发高热，除了流鼻涕也没有其他症状，就只给开了些伪黄麻碱缓释胶囊。
建强也在，他正好随即抽查，问了几句。沈棠在旁边看着，想起前世读书时被老师支配的恐惧，对大侄子报以同情的眼神。
“听建强，你还教他们识字呢？”
吃饭的时候谈起这些，沈广亮满是感慨。以前又是扫盲班，又是夜校，后来大大的学校都停课了，大队的孩子大些的还识两个字，十五岁往下的这一批，完全就是睁眼瞎。
沈家四个儿子都念过书，沈棠还读到了高郑孙子辈的几个就没书读了。长辈们空闲下来想起就给教几个，反正吊儿郎当也没教出个样子。
“辛苦宋大夫了。”
“不会，分内之事。”
既然答应了要教，宋禹衡也没有藏私。
白荷比较关心的是，建强还会不会被退回来。她问：“宋大夫，这三个孩子你就都收了？”
“嗯，差不多吧。还要再磨磨。”
宋禹衡算是给了白荷准话，她提着的心才落霖，继而就是喜上眉梢。
既然收了，那拜师的事情就要提上议程了。
晚上躺被窝聊，沈卫国拜师礼有讲究，不是单单提一袋白糖就罢聊事。就是不知宋大夫这里是个什么章程。
“别急，”沈卫国，“宋大夫不是还要再磨磨。现在的情形，也不能大张旗鼓的行拜师礼，都是糟粕呢。”
语气中不乏嘲讽。
白荷不懂，但向来听丈夫的话，暂且压下了心思。
“建强跟着宋大夫，这辈子就不愁了。要是建安也能在哪儿学个本事傍身，我就放心了。”
沈卫国觉得她操心的太早了，翻身将她抱住。
“建安还，这些早着呢。你操心点别的。”
“正事呢，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