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大年初一，宋言领着家中三妹四妹，沈云杳带着陆川小芙、清柠清月，洛藜和宋谨随后，一行人去了集市。
集市白日热闹，夜里还会有花灯烟火会，宋祈宋意如许久没回玉阳，昨日进城就兴奋得不行了，今日更是看哪里都好奇。
沈云杳给她俩和小芙，清月清柠都买了花灯和糖葫芦。
花灯还能留着到夜里点亮，提着看烟火去，糖葫芦酸酸甜甜，清月清柠是从来等不到回家再吃的。
一路走就一路啃，宋祈宋意如起先还记得母亲的叮嘱，拿在手里要留些淑女样子。
到后来还有煎饼肉串米花，都是小姑娘哪里忍得住，就跟着一块儿不管了，吃得欢快。
两人还小心地不时打量宋言和宋谨。
沈云杳笑道：“没关系，吃吧，他若是回去敢乱说，咱们以后就不带他一块儿了。”
宋言点头答允，“吃吧，我不告诉大伯母。”
宋谨也只是虚点了她们几下，没说什么，在南锣几年日子过得清苦，如今回到玉阳了，他也不忍再对两个小妹要求严苛。
宋祈宋意如这才高兴地跟着小芙清柠清月吃了一路。
路过布庄，洛藜要给小姑娘们买花布做新衣，沈云杳便给她们去挑鞋子荷包和簪子，一日下来，最开心的就是宋祈和宋意如了。
听说了小芙去女学，两人也羡慕不已。
“云杳姐姐，玉阳竟然有收女子的女学了么！”
“我们识字还是大哥教的，女学里都有什么？”
两人好奇地拉着小芙问这问那，沈云杳见了，便道：“不如等开春了，你们也一起去如何。”
“还能一块儿作伴，家里也有马车，夏天不晒冬天不冷的，就都去吧。”
“真的吗！”
“我们也能去吗！”
宋祈宋意如满怀期待地看着宋谨，宋谨还未在玉阳找到教书的活儿，囊中羞涩，但也不忍看妹妹失望，便跟沈云杳询问道：“不知这女学一年束脩要多少？可还需请人教书？”
沈云杳还未开口，洛藜便道：“束脩不多，我给她们出了，都一块儿去，以后清柠清月也是去的。”
“至于请人教书，立山书院不知要不要，我这儿要的。”
宋谨不解，沈云杳便道：“我和洛藜玲珑早先就想过也办学孰，不过跟现在的书院都不一样。”
“我们打算教人识字之外，还教格式能吃饭的手艺，若是宋大哥你暂未有去处，可以来我们这儿试试。”
洛藜补充道：“是云杳和玲珑的主意，我们那学堂主要还是收女子的多，想让更多的女子能识字，能靠自己的手艺养活自己，若是学得好，玲珑那边还有门路给她们安排到各家铺子里去干活儿。”
“只是束脩收得少，你若是来，怕挣得不多。”
宋谨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学堂，不教人文章诗画，不督人科考奋进，反而只教人如何挣钱养活自己，“这倒是新奇的，我觉得这主意好，我想来试试。”
“我能教识字，画画我也能教，挣多挣少倒在其次，如今在庄子里也花不了许多银子。”宋谨一时没想着挣钱，倒觉得跟洛藜一处做事，还是如此特别的事，他要来。
如此便定下了，只等年后洛藜找到地方，就能开始。
夜晚因为有花灯烟火会，城门延后到亥时正才会关闭，洛藜领着大家去小苏楼吃罢晚饭，才去看花灯。
看花灯放花灯的人都很多，银朱领着几个小姑娘挤到前边去了，陆川担心小芙也跟着一块儿去，宋谨和洛藜没跟来，留在小苏楼里温酒闲聊。
沈云杳原想跟着一起去看花灯，被宋言拽住，落后几步他们就窜没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还在原地。
“不想去瞧瞧花灯么？”对于宋言拉住自己的动作，沈云杳有些不解，回过头问道。
“不想。”
“我们去个别的地方。”
宋言一下把人拉上走了，怕她担心妹妹们，还专门补了一句，“陆川跟着的，不会有事。”
说着便拉着她的手拐进了小巷子，穿过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到了县衙后头的钟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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