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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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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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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余江的,方才那人就是你们草药的买主么?” 王霖打着火把,秘道内五人紧凑靠拢,松柏护着两个师妹,“敛余此行只做买卖,以暗号为媒,刚才那前辈出现得太巧,我等不知其是否为药铺老板” “身份样貌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敢出来做买卖?” 王霖无奈摇摇头,单一茗闻言回嘴,“做买卖要的就是诚信,敛余江素来与世无争,既治好我同门,便没有恶意揣测别人的道理” 王霖讽笑一声,“小姑娘,你是在家呆久了,便觉得这世道处处都是好人了?” 九湘示意单一茗别再接话,“吴公子,见公子与那前辈相识,敢问公子,方才的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伤这药铺老板?” “此人名唤纪悔奕,曾,受过沔水路奕恩情。”袁伍寒陷入沉思,方才蒋汐无意间喊出的分明是“骆前辈”,虽前几次相见都有伤在身,但他感觉得到,那纪悔奕的功夫内力当属绝顶高手。 当年鼎鼎大名的沔水骆航鸣投河自尽,只是有弟子亲见其行为,却始终没有尸身确证。 王霖捏着嗓子,手脚轻重不同地点向四周,“看来这地道,是别有玄机了” 他与袁伍寒相识一眼,各自负责左右墙壁的探查。敛余江三人因内力敏度不足,只得护在后面,时刻注意着着潜在的异动。 “诸位,警惕四周” 王霖说完,点头示意袁伍寒,运功输出内力往两壁上蹊跷的地方,连续的几声响动,九湘左侧骤然出现另一条路。 九湘有些害怕,王霖朝她笑笑,“小姑娘,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怎么非要跟我们进来?” 单一茗牵着九湘的手挡在她身前,瞪了王霖一眼,“走啊,谁怕谁?” 袁伍寒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松柏少侠,鲁记药铺到敛余来治疗的人长得什么样,又为何会选择敛余,少侠可还记得?” “说来一切都巧,那人面色干干净净像个书生。因为敛余自给的名声在外,多少总有些来求药交易之人,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不对劲” 语毕,地道中的气温却有些降低了。 “嘘——” 王霖示意众人,袁伍寒屏息闭眼,“前方二十米不到,有人的脚步声” 他的脑袋循着直觉偏离方向,“不对,后面有人来了” 五人加快步子,密道由窄变宽,王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视野开阔后,竟空无一人。袁伍寒示意敛余三人守住左侧去处的道口,他和王霖在来处凝神。 “啊——” 还没等袁伍寒出手,窄道中接连而来的蒙面人就被王霖的药粉迷晕,再仔细听来处的风声,已无多余动静。 “厉害,少侠这迷药可是屡试不爽——” 两人回头,敛余三人已被蒙面人打晕拿下,薛佳光彩照人,拍着巴掌渲染几分。 “二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袁伍寒迟疑,王霖上前威胁,“若不放人,小心爷爷毒死你们” “公子莫恼,我等贱命没了不算什么,可这三位少侠的命——” 王霖恨得牙痒痒,薛佳顺势开口,“若二位束手就擒,兴许小女子还能与二位做做生意” 袁伍寒止住王霖,举起双手以示诚意,喽啰将人绑住,薛佳再从袖中掏出两粒药丸,袁伍寒配合,王霖呸了声,依旧不情不愿服下。

> “带走” * “刚才他们不是还在这么?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蒋汐环顾四周,皎洁的月色下,平地间再无任何动静。郑霖敛紧的眉头始终都没舒展,“阿兮,过来” 蒋汐闻声向他靠近,“好像有人来了?”郑霖以身护住她,两人躲在小山堆后注视着前方。 “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有何怨何愁?为何要如此对我苦苦相逼?” 披散着头发的年迈男子被逼着仰爬往后,腰间的血淋淋渗下。 纪悔奕半边人皮有些淬烂,迈着杀气重重的步子,一股猛劲儿,左手的剑刃直将孙鸿的右大腿刺穿。 痛彻心扉的哀嚎。 蒋汐一个战栗,郑霖将她的双眼蒙住。些许心理建设后,蒋汐将他的手缓缓放下。 “你,你,你竟然——” 颤抖着的年迈之声尽是难以置信,“骆航鸣,你居然没死!” 纪悔奕撕下□□,眼里闪着悲愤的泪水,他颤抖着双手,“孙鸿,当年你趁我练功之时,将剧毒淬入我体内,若非路奕赶到及时相救,我早已死在你手里。而你,趁路奕疗伤之时竟对我的经脉做了手脚,杀了师父夺取秘籍,还将一切嫁祸路奕。最终让我们兄弟相残,该死,你真该死!” 纪悔奕蛮力扑上,狠狠抽了孙鸿几个大耳光。 谁知那孙鸿的笑声更加狂妄,“好啊,说的可真好。是我做的又如何?难道你骆航鸣就一点错都没有么?若非你对路奕嫉妒在先,若非你对路奕的不信任,又怎会轻信我的挑拨,你贪生怕死这么多年,那路无渊被武林人、被沔水人嘲笑的时候,你可曾站出来为他说过一句话?” 孙鸿扭曲着面庞,一字一顿地吼向他,“你,才是那个躲在罪责后夹着尾巴做人的窝囊废!” 纪悔奕脑袋嗡嗡作响,双手捂头,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目眦尽裂,左手青筋暴起,嘴里囔囔不知在念着什么,孙鸿的脖子被狠狠掐紧。 正当蒋汐下意识要扭头之时,骤然的黑影出现,纪悔奕整个身躯被翻弹开来。 “无、无渊——” 纪悔奕胃里像排山倒海般恶心,嘴巴吐出来的确是滚烫的鲜血。 “杀了他,此后便再无人证明我爹的清白——” 路无渊一声怒号,林地的风刮得树木呲嘭作响,他扭过头,狰狞的面庞像是幽灵般,哀怨、讥讽、嘲弄、残毒融在面色,蒋汐顿而被那神情吓得失了魂。 郑霖将她搂住,意欲离开。 蒋汐轻轻抽泣着摇头,努力地平复心情后探出头,“不,不要让他杀了骆前辈,他会后悔的” 郑霖抚着她的头,终究还是轻轻颔首。 “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路无渊一挥手,黑衣人迅速涌出将孙鸿收押,他掰起孙鸿的下巴,骨骼脆裂的声音响起,“武林秘籍的消息,可是你放出来的。如此,我便让你活到秘籍重出的那天” 孙鸿痛得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至于你”路无渊霸气回身,“我早说过,无论你如何弥补,我都要亲手杀了你——” “不过是把我养了六年,你便觉得自己很伟大了么?孙鸿的十分痛楚,我也要让你尝到七分!我路家这十多年所受的苦难,今天,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啊——” 孙鸿眼珠被银针刺破,身边的黑衣人即被猛地刺激了,挟持之际不敢细眼去看他

那面目全非的五官。 年迈男子剧痛而无处安放的手窜动着渐渐没了力气,痛昏过去。 郑霖刚想出手,却觉察到有一股浑厚的内力靠近,刺向纪悔奕的几针被弹飞,身着布衣、体态确端庄的女子将人带离几丈远,路无渊定睛,随而眉头拧紧: “谭锦,你做什么?” 女子沙哑着声音,泪水在起身之际打在纪悔奕脸颊。 她上前五步,竟端端正正地朝路无渊的方向跪下,“无渊,求你饶他一命” 蒋汐条件反射般地就往前冲,路无渊觉察到脚步声回头,眼神有些动容。 谭锦双手作揖,隆重地拜倒在地,“谭锦还是敛余初入门弟子时,路大哥屡次相救于我。当年路大哥背负谩骂,是谭锦怯弱,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活在忏悔之中。今日,我本已无颜面在此求情——” “小锦,别这样——” 骆航鸣苟延着直立起身,“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蹒跚着想要走向谭锦,却因伤势过重再度倒地,在意识还未完全丧失之时,他费劲推出仅存的左手,想要触碰视线中越发朦胧的背影,嘴里还在喃喃不清,“对......不......起” 路无渊凄笑中带着薄凉与蔑视,“想不到你骆航鸣,竟能让堂堂敛余江主如此向我跪地求饶,可笑,真是可笑——” 挥开力道拂袖,路无渊拔腿往前,率先发力将谭锦推开,蒋汐豁出性命般终于挡在路无渊身前。 “连你,也要阻拦我?” 路无渊狠狠咬着牙,蒋汐的泪却早已溃不成军。小说里的你正是因为手刃骆航鸣,才加剧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可,当她真的如此站在他的对立面,她却是除了哭,根本就不知怎样告诉他那支离破碎的一切。 “你......先冷静一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郑霖疾步把蒋汐护住,“阿兮” 谭锦趁机将轻功骆航鸣带走,路无渊想追,却倏的急火攻心。蒋汐条件反射去扶住他,却在对上男子眼神那一刻松了双手。 他,是在怪她么? 路无渊捂住心口,战战兢兢地直立身子,毫不犹豫地转身,挥手示意黑衣人,迅速离开了平地。 蒋汐的泪腺再也收不住。郑霖无奈,却只能把怀中的人抱紧,嘴巴张合着想说什么,终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讲不出。 心口倏的有一阵痉挛,蒋汐的身子不听使唤,昏了过去。郑霖反应迅速,双手运功稳住她的心脉,急着面色将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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