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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嫁给隐疾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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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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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般丑陋的荷包盛承煜却一直佩戴在腰间? 他就不怕旁人当成谈资笑料? 这荷包虽说是她脑子还坏着之时缝制的,但如今她自己瞧着,的的确确是到了下不去眼看的程度。 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是螃蟹乱爬,毫无章法可循。大多数地方都勾错了丝,行错了纹路。 哪儿像一个荷包的样子? 正呆愣着之时,就听到头顶上头传来盛承煜淡淡的声音:“王妃怎的停下了。手怎的发抖。” 沈柠柠这才回过神来儿,“呃,殿下,没什么。来时扯着马缰绳不太习惯的。” 而后竭力稳定心绪,继续给盛承煜宽衣。 手发抖是方才被议事大帐里看到的那一幕给吓到了。此时依旧未能完全恢复如常。 她可不能对盛承煜说实话。 又解了两层外衣之后,便是最后一层里衣了。 莫名的羞赧自心窝处发散开来,倏而便漫延到了小脸儿上。 她只觉得持续升高的热意袭扰上来。 不用去试,便也可知,此刻她的额际定是一圈细密的薄汗,她的耳尖儿也定是红透了。 怎么办。 今夜的盛承煜却始终不喊停。 他为何还不喊停? 之前他从未让她宽衣过,也最烦扰她靠近他,最烦扰她去解他的衣衫接触他的肌肤了。 但—— 为何,为何今夜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他不喊停,她不敢停下。 这一瞬,沈柠柠犯难到了极致。 如今她脑子恢复了,是个正常女子了,她知羞耻了。 若是她继续解下去,便是要解开里衣,看到盛承煜结实的肌肉了。 虽说她与盛承煜已大婚了,她是他的妻,她给他宽衣本无可厚非。但,她与他并非正常意义上的夫妻,她与他也并未圆房,除了她心智低下那段日子不知羞地给他各种‘治病’之外,她与他之间其实并无任何男女意义上的肌肤之亲。 时辰在悄然流逝。 他为何迟迟不喊停? 这绝不是之前她所认识的那个盛承煜。 为了避免引起盛承煜的怀疑,沈柠柠只好生生忍下所有的羞赧,眉目还不敢太低垂,因为这根本不符合脑子还坏着的那个她。 她装作以往那个心智低下无知者无畏的沈柠柠,继续抬起小手解着最后一层里衣的系带。 里衣是丝质的,如她的娇嫩的小手般滑腻。她方一触碰到那闪着丝质料子光泽的系带,便像是触碰到盛承煜肌肤般麻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 心下在想,盛承煜今夜到底是怎了。 没敢抬头真去询问什么,总觉得盛承煜一直在盯着她。 不知晓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是因着知晓她的爹爹是企图烧毁粮草与伺机刺杀他的幕后主使之后,对她逐渐猜忌恼怒的眼神么。 不应该啊。 他应该还不知晓她的脑子已恢复了才对。 他应该还是将她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吧。 手里的系带马上就要解开了…… 就差最后的一扽了…… 沈柠柠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扽开这里衣系带

之后,会是怎样一番难以直视的场景。 恰在此时,她的皓腕蓦地被一只大掌给握住了。 她本能地抬眼瞧去,撞上一双晦涩难辨的深眸。 “殿下……” 她根本看不透那深沉的眸底究竟蕴含了怎样的内容,只是那般凝着她,未置一词。 直到感到皓腕处些许疼意了,才又稍稍颦蹙着,轻轻道:“殿下,疼。” 男人微微紧了一下眉心,看似无意地掠着少女皓腕上的手链,面无表情地放开了她的皓腕,将里衣不经意地抚了抚,继而又穿上了两层外衣,淡淡道:“王妃先歇着吧。本王先看一下军情再歇。” 沈柠柠巴不得如此。 总算是不用她再继续解里衣了,度过一劫般悄然松了一大口气。 “是,殿下。” 随后,沈柠柠便和衣而卧,侧躺在行军床上,小脸儿朝里,背对着案台边上的盛承煜。 须臾之后,她忽然在想,为何今夜的盛承煜有点怪怪的。 是他叫她宽衣的。 整个过程他却是一直在死死盯着她。 她希望他喊停的时候他始终没有。 所以,她一直没敢停。 却在最后一步解开里衣之时,他却用大掌握住了她的皓腕,用行动制止了她继续解里衣。 怪哉。 怪哉。 子时三刻。 始终未曾睡着的沈柠柠,稍稍转了下眼眸,眼尾尽可能地悄然扫及案台边上的盛承煜。 见他一只手臂支着头,似乎在闭目养神。 那露出的腕部,赫然佩戴着那款手链。 想起那日,是盛承煜随机在街市上买了一对手链。她记不清当时店家是怎么说的了,只是记忆犹新的是,当时盛承煜将其中男式的手链戴在他自己的腕部,又将其中的那女式的手链戴到了她的腕部,她便破涕为笑了。 如今想来,应是盛承煜当时不想听她再哭了,太过烦扰了。恰巧那卖手链的店家就在旁侧叫卖,他便临时买了那对手链,哄她的。 脑子恢复之后,再看这款手链,其实材质甚是普通,是摆摊的店家营造出来的某些噱头哄小孩子的玩意儿罢了。 但,盛承煜是觉得这手链好看么,所以才一直戴在手腕上? 还是那日戴在手腕上之后,因着太忙始终忘了摘下来? 毕竟哄心智低下的孩童的玩意儿,怎能会真正当回事呢。 他应是一直太忙,无暇顾及这手链的事,便也就忘了摘下来吧。 定是如此。 不然,也无法解释。 毕竟那哄孩童的玩意戴在他线条分明的腕部有点儿违和,不,是甚是违和。 正偷窥着,却见那双墨密的长睫忽地睁开了,几乎在睁开的同时将眸光转向了她所躺着的方向。 吓得沈柠柠慌忙将侧过的瞳子倏然转回去了。 一瞬之间神经凌乱。 这人真是的。 忽然睁眼,还看向她,吓死了。 他应该没有发现她方才在偷窥他吧。 此时,凌北进来禀告道:“殿下,军情有变……” 他方要再继续说下去,盛承煜瞥了一眼行军床上躺着的沈柠柠,却示意他出去说。

于是,凌北便随着盛承煜走到了中帐外。 虽然沈柠柠努力想要听清他们说什么,却始终未曾全部听清。只听到盛承煜冷狠地说了一个字,“杀”! 吓得沈柠柠睡意更无了。 来此边陲这一趟,她最大的收获便是见识了一个之前从未见到过的盛承煜,这分明是一个杀伐果断,异常狠厉之人。是因为她脑子坏了,心智如孩童,所以,之前盛承煜不与她一般见识罢了。 须臾之后,听着凌北走了,盛承煜重新回到了中帐里。 沈柠柠以为盛承煜会继续坐回案台边上闭目养神,没成想,她却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愈来愈踱近她所躺着的这张行军床。 她开始假寐。 同时又在暗忖:盛承煜走近是要做什么。 思量间,那脚步更近了。 直到,到了行军床的边上停下了。 沈柠柠的心紧张地提了起来。 暗暗缓下了呼吸的声音。 他—— 到底要做什么。 帐外凛风再起。 挥舞着硕大的雪花翻卷袭来。 帐内碳炉烘烘。 一片静寂。 时而有巡逻的兵丁鱼贯而过,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 蓦地,沈柠柠顿觉身上一沉,暗暗吓了一大跳,稍稍稳了稳才发觉身上被盖上了墨裘大氅。 即使未睁眼看,她依旧能辨别出来这是盛承煜的那件矜贵的大氅。 他为何突然给她盖了大氅? 猜不透他的涵义。 无论如何,这一瞬,沈柠柠的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漾起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暖流。 没有脚步声远离的声音,沈柠柠自然也不敢乱动,依旧假寐着。 直觉盛承煜依旧还在床边。 他给她盖完了大氅,为何迟迟不离开? 总觉得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小脸儿上,不曾移开过。 他是在看她? 为何? 是觉得她是沈睿的嫡女,他越看越讨厌吧。 可若是觉得她越来越讨厌,方才又为何给她盖上了大氅? 是还是当她是心智低下的孩童,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而已? 忽地,沈柠柠顿觉身后的床板往下倏而一沉。 随着浅浅吱咯一声,身后的床上有个人躺了下来。 那分明是盛承煜径直躺在了她的身后。 沈柠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他为何突然躺在她的身后? 与,与她躺在了一张行军床上? 一张并不太宽敞的单人行军床上。 沈柠柠更不敢乱动了,呼吸都差点要停了,仅仅浅浅地喘着气息。 心跳砰砰砰地要跳出来,凌乱到了极致。 又感觉身后的男人伸出大掌轻轻给她掖了掖大氅的边角。 他每每一个轻微的举动皆能促使少女心上泛起滚烫的波澜。 沈柠柠更疑惑了。 从前她脑子还坏着之时,她总是在子时去书房给盛承煜各种‘治病’,各种‘亲近’他,各种‘烦扰’他,他却总是极尽能事地推脱着,根本就不想她近他的身。

为何,在边陲的今夜,盛承煜却似变了一个人? 感觉此时他正朝上正面躺着。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只听着他的呼吸似乎比方才沉了些许。 蓦地,身后的床板往下压了压。 沈柠柠感觉身后的男人轻轻转过了身子,面朝向了她的纤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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