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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嫁给隐疾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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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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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柠柠惊魂未定地趴在盛承煜的怀里。 幸好那帷幔裹住了她大部分的旖旎春光。 只是,毫厘距离,如此相对,沈柠柠还是不受控地羞红了小脸儿。 但,她的神情还是尽力装作脑子还坏着的模样。 “谢谢殿下。” 盛承煜掠着少女那娇红的小脸儿,喉结暗暗往下滑动。 却又倏然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旋即起身,将帷幔中包裹住的少女抱到了行军床上。 而后未置一词地,面色难辨地匆匆出了中军大帐。 沈柠柠赶紧将盛承煜给她的那几件衣裳穿在了身上。 因着是盛承煜的衣裳,所以她穿着很大很大。 她便从旁侧的案台上找了把短刀来临时割短了。不然的话,她走一步便会被绊倒的,没法子穿。 这时军营一片嘈杂之声,仔细听了听,好似是凌北带着一队人马抓了两个可疑之人正带往议事大帐。 沈柠柠好奇地出了中帐,来到了议事大帐旁侧。 就听到里面凌北禀告道:“殿下,有几人试图对粮草大营不利。交手之后,死了八个,活捉了两个。这二人无论怎么盘问就是不说出幕后主使是谁,还企图咬毒自尽。” 沈柠柠下意识地从凛风吹起的门帘缝隙处往里瞧着,却见其中一个黑衣人正是那日在相府所见到的给爹爹禀告伺机烧毁盛军粮草并刺杀盛承煜的那个人。 她提着一颗心,紧张地咽了咽,屏住呼吸,继续在门帘缝隙处窥着。 就见身着墨裘大氅的盛承煜不疾不徐地踱步到了那人跟前,凌厉的眼神如刀子般掠及那两个人,随后压沉道:“不说是吧。想死是吧。若是在都城,本王有这个闲心陪你们耗着。如今在这边陲,战事瞬息即变,谁跟你们耗着。” 随即,他剑眉蓦地冷凝,猛然抽出旁侧兵丁背上箭筒里的一支箭,用那箭头四棱角的尖端疾狠地扎入了那人的心口旁侧。 大掌徐徐加深力道。 再循序递进着。 一寸, 两寸, …… 这种箭头的四棱角不似锋利的剑尖儿,却每入一寸,如钝刀穿肉般,生不如死。 那人呃呀啊呀地持续惨叫着。 鲜血随着他的声音蜿蜒而下。 此种循序渐进的钝伤,血流并不如注,但伤及的骨肉却丝毫都不轻。 沈柠柠吓得睁圆了瞳子,捂住了小嘴儿,生怕发出异常的一丝丝声音。 最令她感到害怕的,还有此时此刻盛承煜那冷狠的面色,以及他那如深渊般的漆眸。 记忆中,自从嫁入安王府,她就从未见过盛承煜如此吓人的样子。 未及片刻,那人便受不了了,直喊叫道:“我说,我说,我说……” 沈柠柠的心就要蹦出来了。 这人真地会供出幕后主使就是她爹爹沈睿么? 这一瞬,她的心绪复杂极了。 那毕竟是她的爹爹呀。 盛承煜又是她的夫君。 若是盛承煜与爹爹有了深仇大恨,她该如何是好。 若是这人真地供出她爹爹沈睿就是幕后主使,盛承煜会怎样? 沈柠柠顿觉,一切凌乱如麻…… 只见盛承煜

将那支箭嚯地一下拔了出来,往那人身上顺势蹭了蹭箭头的血迹,“说吧。” 那人扭曲着痛苦的面目,哼哧道:“烧毁盛军大营以及伺机刺杀你的幕后主使是丞相沈睿……” 他的最后那个字尾音还未落下,盛承煜挥手一箭狠狠地扎入了他的脖颈处。 那人随即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另外一个人还未来得及求饶,便被盛承煜铁钳般的大掌迅捷地扼住了咽部,刹那死绝。 凌北有些怔愣,“殿下,他们还没交代完细节呢。怎的,怎的就杀了?” 盛承煜冷冷逡巡了地上的那两个人一眼,鼻翼狠狠一紧,“他说的‘沈睿’两个字足够了。” 凌北疑惑道:“可殿下不用留着他们,等着回到都城作为惩治沈睿的证人?” 盛承煜冷哼一声,“就区区这两个人怎能撼动沈睿那老狐狸。相府树大,盘根错节。想要彻底除掉沈睿便只有将沈家彻底杀绝,斩草除根。” 沈柠柠吓得唇瓣哆嗦着,失去了颜色,慌里慌张地,跌跌撞撞地跑回了中帐。 她浑身颤栗着许久,坐立难安。 怎么办。 怎么办。 盛承煜已知晓要烧毁盛军粮草以及伺机刺杀他的那些人是爹爹沈睿所派的了。 瞧着方才盛承煜那狠厉的样子,定不会将此事善罢甘休的。 更甚者,盛承煜方才还说要将沈家彻底杀绝,斩草除根…… 那她作为沈睿的嫡女,盛承煜会将她如何? 他会不会将对爹爹的怒气撒到她的头上? 会悄无声息地杀了她? 若是他再得知她那夜已知晓了他能人道的秘密,他会不会先发制人灭了她的口? 再将她随意扔到这寒冷的边陲之地,无人知晓。 越想越不寒而栗。 又想起自从嫁入安王府之后,虽说作为一个傻子总是受到盛承煜的那种嫌弃,不过,他反倒是没有为难过她什么。反倒是她夜里总是各种‘烦扰’他,总是‘强行’给他熬制各种大补药喝。他还会教给她怎样辨识坏人,为了她出门自保,还要她背诵那么多的防坏人条款。 是不是说明,只要她一直是傻子,他就不会与一个傻子一般见识,他就不会为难她? 那她就更应该继续装脑子还坏着了。 她决不能让盛承煜瞧出破绽来。 起码她可以暂时保持平安。 至于,盛承煜与爹爹沈睿之间该如何如何,等回到都城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办。 爹爹这一次所做的事不是小事。 一则涉及盛国大军的安危。 胆敢企图烧毁盛军粮草,这与卖国有何区别? 二则,爹爹企图伺机刺杀战功赫赫保家卫国的盛承煜。这分明是与盛国所有想过安稳日子的百姓为敌。 于情于理,爹爹都是罪不容恕。 虽说到目前为止,爹爹这两件事皆未遂,但盛承煜已知晓幕后主使就是他了。那安王府与相府便是难解的仇恨了。 “王妃在想什么如此出神。水都倒洒了。” 身后忽然传来盛承煜的淡淡声音,沈柠柠这才发觉她手中的茶盏洒了好多茶水。 急忙扶好茶盏,竭力掩饰心底巨大的慌张与不安,装作脑子还坏着一无所知的模样,道:“殿

下,我方才只是想着快点回都城的事儿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茶水洒了。” 盛承煜踱到了她的面前,视线落在那张娇俏的小脸儿,不着痕迹道:“王妃方才出过这中帐去过议事大帐么。” 沈柠柠极力压下所有慌张,如脑子还坏着那般眨巴着澄澈的瞳子,道:“殿下,中帐是什么意思,议事大帐又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没有出过这个大帐。” 盛承煜眉宇几不可察地微挑,不动声色地掠了沈柠柠一眼,继而淡淡道:“中帐是本王所住的这个帐子,议事大帐是本王与众将领商议打仗之事的帐子。既然王妃没有出过这个大帐,那便没事了。” 沈柠柠像是逃过一劫般暗暗松了一口气。 盛承煜一边随意地翻弄着案台上的兵书,一边看似无意地 ,道:“王妃来边陲之前,是否回过相府。” 沈柠柠心里咯噔一下,盛承煜为何突然这般问。 若是她回答没有回过相府,等盛承煜回到都城,管家郑修定会如实禀告的。 不妥。 若是她回答曾回过相府,那盛承煜会不会联系到今夜抓到的这两个人的事?会不会怀疑她是在相府得知了他们想要烧毁粮草以及伺机刺杀他的事? 好难哪。 根本就猜不透盛承煜心下所想。 思量一瞬,沈柠柠扑闪着长密的睫羽道:“殿下,我来边陲之前,因为有些想念爹爹,便回过相府的。” 盛承煜浅浅瞟了她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翻弄着兵书,“那这次回相府,王妃可否开心。” 沈柠柠腹诽:盛承煜为何是问她可否开心?她还以为他会问及其他关于爹爹的事。 “开心。” 这两个字是有多违心,只有沈柠柠自己心里清楚。 那日回相府,她不仅不开心,还甚是痛苦伤心。因为那颗绿松石的事,她发现了爹爹原来在骗她。还发现爹爹竟对她的夫君盛承煜起了杀机,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伺机烧毁盛军粮草。这与之前她所以为的那个忠臣好官正义凛然的父亲截然不同。 盛承煜闻听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翻弄的兵书。 回转身来,款款踱到了沈柠柠面前,淡淡道:“本王些许乏了,王妃帮本王宽衣吧,本王歇息一个时辰。” 帮他……宽衣? 沈柠柠怔住在原地…… 自从嫁入王府,盛承煜从未主动要求给他宽衣过。反倒是她总在子夜跑到他的书房,总想解开他的衣裳给他各种按摩治病。 呃…… 不堪回首。 羞死了。 在边陲的此夜,盛承煜为何会突然提及如此要求? 若是她依旧是之前脑子还坏着的沈柠柠,定会巴不得盛承煜主动要她宽衣呢,她会想着如何给他治病。 可此时,她明明不是脑子还坏着之时如孩童般心智低下的沈柠柠了。 但,今夜所发生的所有事,她又不得不继续装作脑子还坏着。 唉。 难。 难。 难。 怕盛承煜怀疑,沈柠柠如脑子还坏着之时笑盈盈道:“是,殿下。” 她忍下心上所有羞赧与慌张,伸出小手就开始解着盛承煜的墨裘大氅。 刚解开那大氅的缎带,却清晰地见到了盛承煜腰间佩戴的那个她

所缝制的丑丑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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