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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城女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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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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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了马车后,许长恒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走出了将她困了多日的高墙大院。 虽然前路如何她并不知道,但最起码从此能脱离云向迎的手掌心了。 因为直觉告诉她,坐在一旁的这个女子既是云向迎这些天听到铃铛响声后便不得不离开的原因,还是能一个能让他不得不低头与忌讳的人。 果然,刚坐上马车后不久,那女子便问道:“你说你也是从寺明州来的,还是南和县人,又与云渠交好,那应该也见过云向迎吧?” 她思量着答道:“自然,虽说云二爷那样的人物大概对我也没什么印象,但的确打过交道。” 听她大方承认,女子并未起疑,接着问道:“那都打过什么交道?” “都是公事,”敷衍了一句后,她反客为主地问道,“其实我还是与云渠公子更熟悉些,不知姑娘与他可熟络,为何比我还先知道他回京的消息?” 女子从她的话中品出几分深意来,好奇心顿起:“为何我不能比你先知道他回来的消息?” 她似是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试探地掩饰道:“也无他,只是我觉得姑娘与他的关系似乎不大一般,不然怎会轻而易举地到他这院子里来。” 她边说着,却已然将自己的小女儿心态展露无疑,既有小心又有失望。 似是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女子轻笑一声,对她的警惕又少了几分:“你放心,我对他没有兴趣,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她佯作松了口气,低头捏着衣角,喃喃道:“那就好,我就知道他不会骗我的……” 看她如此扭捏的姿态,女子不觉好笑,问道:“怎么,你担心他骗你什么?” “没,没什么。”她连忙摆手,慌忙道,“云渠公子什么都没说过,我知道他给我落脚地只是可怜我而已,他是堂堂的相国府公子,我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再说,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个……” 话虽未说完,但越到最后,语气便越是不甘与哀怨。 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女子似是恍悟,甚是不屑,只当她是个妄想攀龙附凤的乡野女子,便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了。 但她却主动开口了:“那个,姑娘,其实我也有难言之隐,能不能不去见他?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准备?”女子打量了一下她的衣裳,不认同地道,“你穿得也不差,还要准备什么?” “我,我的确有不能见他的苦衷。”她为难地肯求道,“他若是见到我这副样子,一定会吓一跳的。” “哦?”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语气里难掩嘲讽道,“虽说他只是相国府的义子,但你也太小看了他,又不是要见什么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怎会将他吓一跳。” 她还要开口:“不是……” 女子终于不耐烦了,斥她道:“行了,我平时最讨厌喋喋不休的人,你最好闭嘴。” 马车穿梭在悄无一人的大街小巷中,虽然宵禁却无从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相国府前。 停车后,女子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只对外面吩咐道:“去请云渠公子出府,我们在此等他。” 驾车的姑娘应了一声便跳下了车,先是一言不发地向守门的护卫看了看自己的腰牌,随后利落道:“请你家公子来,我家主子等着他。” 紧闭的朱红大门很快被打开,里面有人快步向马车而来,看了一眼竹门之后的两个人之后不由大惊失色,跪拜在地:“云渠见过渝心公主。

” 在对上云渠目光的一瞬间,许长恒便更加确定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来历不一般,此时见他行此大礼,反而放了心。 果然是云向迎惹不起的人,这就好办了。 “公主?”她佯作糊涂,想要下车去扶他,“云渠公子,是我呀……” 身边的女子却轻轻一抬手,将她拦下:“他说的是我。” “什么?”脸上先有困惑,而后是恍悟后的难以置信,她“哎呀”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便下跪,“民女有眼不识泰山,竟冲撞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 “好了好了,”眸底掠过一丝不耐,但渝心的脸上却含着平易近人的浅笑,将她虚扶了起来,“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必行此大礼,快坐回来。” 亲眼看着她小心谨慎地坐回了原位,渝心才心满意足地对云渠道:“起来吧,来看看这位姑娘,可认识吗?” 云渠起身,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对渝心恭敬又为难地道:“这位姑娘看着有几分眼熟,只是,在下的确不认得她。” 原本对她没了戒心的渝心不由脸色一变,目光凌厉地看向了她。 她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对他道:“云渠公子,是我,许长恒啊。” 云渠讶然地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你,你是许捕快?!” “是啊,”她连连点头,顺势欢喜道,“之前我说来京城找梁姑娘的下落,是你给了我一个落脚地呀。” “可是,你,你不是一个男人吗?”云渠一脸地不知所措,“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男人?”不等她开口解释,渝心便反应了过来,亦是讶然地问她,“难道你在南和县女扮男装做了捕快?” “是。”面对两人的质问,她装作逼不得已地承认道,“我不过只是想混一口饭吃,不过,衙门在招收捕快的时候也没有说明女子不可应征。” “他们怎会想到会有女子要做捕快……云渠看着她,虽是演的,但眼中的惊喜却愈发真实了,“我从未想到你竟是个女子……” “看来还是我小瞧你了,怪不得来时你诸多推脱,”渝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自以为看出了些意思来,忍不住提点云渠道,“不过,若是她一直打算瞒着你,也不会在这里换上女装了。” 许长恒羞涩地低眉一笑,算是默认了她的推断。 见渝心并未起疑,云渠暗暗松了口气,恭敬地问她道:“只是,不知何事竟惊扰了公主?” 渝心略有尴尬之色,但仍落落大方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说你家院子有人从寺明州过来,本宫还以为是你回来了,今天又回宫晚了,恰好路过,便想着去看看你,没想到竟打扰了这位……” 她识相地接道:“启禀公主,民女姓许。” “本宫越看许姑娘便越觉得投缘,今日是本宫冒昧了。”渝心盈盈一笑,将她的手拉来和善道,“还请许姑娘莫要介意。” 云渠立刻明白了渝心的意思,连忙道:“还要多谢公主让云渠重新认识了许捕快,只是如今天色已晚,不好打扰公主歇息,改日公主若是得了空,还请尽管吩咐。” 她也连忙受宠若惊地要起身下车:“多谢公主。” 渝心原本并无再留她之意,但忽地,她的眼角从相国府的大门掠过,发觉似是有一角衣袂闪过,心中有几分不安莫名而生。 她已经钻出了马车,惊愕回头,却见渝心又扯住了自己的

长裙。 “今晚的确时辰不早了,宫门早已关闭,本宫回宫也不方便,不知许姑娘能否收留我一晚?”渝心对她微然而笑,“本宫与许姑娘相见恨晚,既然许姑娘在南和县做捕快,想来见识广博,正好本宫也想长长见识。” 云渠神色微变,看向了她。 虽然渝心拉她的手并未用力,但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她不知对方是否又起了什么疑心,只好道:“公主说笑了,民女在京城并未落脚之地,如何能收留公主……” “无妨,”渝心莞尔一笑,“刚好本宫在宫外的府邸也修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住进去,就请许姑娘为本宫暖暖新居吧。” 原来不是再回杏林院,那便好说了。 言罢,也不再问她是否乐意,渝心便看向了云渠,对他温言道:“明天本宫会将你的许姑娘毫发无伤地送回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见许长恒以眼神示意自己顺从,云渠只好勉强镇定道:“云渠但听公主吩咐,只是许捕快……不,许姑娘她习惯了舞刀弄枪,不懂宫中礼数,若有冒犯,还请公主见谅。” “这就护上了?”渝心掩唇而笑,“放心吧,只一夜而已,本宫不会苛刻于她的。” 马车再次启动,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满是忧心的云渠缓缓转身,看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的云向迎。 虽然已经完全看不到马车了,但他的目光仍没有收回,掩在眸底的情绪复杂而克制。 “公主怎么会发现这件事?”云渠走了过去,担心地低声问道,“若是被她知道将许捕快藏在那里的人是二哥你,只怕……不过,从方才的情景看,公主应该没有起疑。” 慢慢地收回目光后,坐在轮椅上的云向迎眸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对她的心思,记住,方才不过是她与你做的一场戏而已。” 云渠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顺从地道:“我知道二哥倾心于她,断然不敢起别的心思,而她待我也不过是小时候的故人之情罢了。” “明白就好。看来还是我太大意,今夜不过是多留了片刻便引来了豺狼,只可惜了她亲手做的长寿面,”轮椅一转,云向迎向府内而去,“公主定还有疑心,明天应该会带她出席,到时你要随机应变,以她的聪慧,应该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云渠跟了上去,替他向前推着轮椅:“二哥的意思是,公主要她当众承认自己女扮男装做了捕快?” “这是自然,她既起了疑心,就算毫无证据也会断了所有对她不利的可能,这便是她的谨慎大胆,不然她也不会为了能独断自己的终身大事而离家出走了。”云向迎皱眉道,“明天无论公主要做什么,你顺着便是,一切都要以她的安危为重,而且断然不能破坏明天的计划,否则便是前功尽弃了。” 云渠默了须臾,小心问道:“那倘若,公主要擅自作主,告知众人她入京后是住在我名下的府邸呢?” 他已将话说得足够隐讳。 其实,倘若公主有意让人知道她住在自己名下的宅子,无异是在为他与她牵线搭桥,而且不许他有任何推脱之意。 云向迎的身子似是滞了滞,但很快便平静道:“我说过,顺着她便是。” 虽然他语气淡然,但云渠还是感受到了他压抑在心头的怒气,不敢再多言:“是,我明白了。” 默了片刻后,云向迎问道:“老头子那边如何了?” “方才喝了我奉的醒酒茶,已经睡熟了。”云

渠肯定道,“明天醒不过来的。” 云向迎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深似海:“很好,明天很快就来了。” 第二天一早,与相国府相隔不远的云向迎私宅内一片喜气洋洋,这场生辰宴几乎惊动了大半个京城。 众人皆知,如今相国府的权势在朝中无人能及,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身为当朝相国的亲侄子,云向迎虽然只是一介商贾,但却向来无人敢轻视于他,故而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官宦公子,凡是收到请帖的无一不早早携礼前来向他贺寿。 更何况城内早有传闻,说当天会有福庐山源缘寺的高僧圆智大师前来主讲经祈福,众人更是心向往之,毕竟圆智大师是整个京城德望最高的僧人,平时只为皇家诵经讲佛,是个就连朝中权臣都请不动的人物。 不过多时,云家早已宾客满堂,身为主人的云向迎迟迟不曾露面,反而是院子里搭的戏台子先行热闹了起来。 锣鼓声起,唱腔悠扬,一出好戏在众目睽睽之下倏然开演,登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水袖一甩,柳腰轻摆,唱的是一个出身高贵却痴迷医道的公主出宫求学却遭遇大难,于危急时刻被一双腿不便于行的男子舍命相救,两人同甘共苦惺惺相惜,最后男子帮公主寻回求学初心,而公主亦竭尽所能治好了男子腿疾的感人故事。 一场戏毕后,众人唏嘘不已,甚至还有人感动至落泪。 但也有人心生疑虑,小声与旁边的人议论道:“这戏中的小生该不会就是云家二公子吧?听说他这次来京城就是来医腿的。” “渝心公主的确痴迷医道,她不是在前一段时日离宫出走了吗,听说她的确去过寺明州,还险些被人贩子拐走。” “算起来,这云公子与渝心公主回京的时间竟差不多,难道说……”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唱喏声:“渝心公主驾到!” 在满院子的哗然中,一个一袭蓝衫玉树临风的男子从厅堂缓慢抬步而出,竟是原本一直坐着轮椅见人的云向迎。 哪怕方才早有推算,所有人也惊愕不已,纷纷向两旁让开了一条路。 在众人跪拜中,云向迎走到了车辇旁,向着车门伸出了手,声音轻柔道:“草民恭迎公主。” 马车之内,盛装打扮的渝心对他盈然一笑,眸中尽是甜蜜与欢喜。 就在她低眸下车时,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她的身后掠过,确认跟在后面的许长恒的确无恙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他也发觉,虽然自己留意着她,而她却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虽然明知她极有可能是有意回避,可他还是莫名地心痛。 今天本应是他最为春风得意的日子,因为一个双腿不便于行的商贾不仅腿疾痊愈,而且还一朝攀上皇家即将成为驸马,这是他自小时候的那场人为意外后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在从前行走,更因公主而身份显贵让人望尘莫及。 为了这一刻,他苦心经营了多年,一切也如他计划般顺利,然而,他从未想到惟一的这一点瑕疵似乎能毁了他得偿所愿的好心情。 昨夜,她应该已经推测到了渝心是因他而突然出现的,故而才刻意将公主的注意力引到了云渠身上,然而,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她甚至不应该知道有公主的存在。 她本该在他为她精心布置的杏林院中等他完成所有的计划,然后被他用八抬大轿娶回家。 可如今,为了大计,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拱手让给旁人而无能为力。

随着渝心的一声吩咐,众人纷纷起身,道贺声不绝于耳,而他终于也醒过神来,温柔有礼地将公主迎上了主座。 两人如众星捧月,宛如一对璧人。 当着众人的面,渝心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对他浅浅一笑道:“云公子,方才那出戏曲是皇兄特意派人编排的,不知你可喜欢?” 云向迎温声道:“多谢皇上厚爱,草民愧不敢当。” “当初若没有你舍命相救,本宫早就不在人世了,那短短的几出戏相对你的英勇良善根本不值一提。”渝心抬手示意随从向前奉上贺礼,“对了,这是皇兄特意让我带来为你贺寿的。” 不大的箱子里装满了熠熠生辉的珍珠与美玉,珠圆玉润,每一颗皆是难得的珍品。 公主出嫁,凤冠皆以珠玉点缀。这是何意,无人不知。 前段时间皇上还在费心为公主遴选驸马人选,传言中皇上本来钟意两个人选,一是兵部安尚书的独子安川,二是刑部赵侍郎家的二公子赵宣朗,但不久前有关安川在南和县行为不端留宿青楼的谣言传了过来,而且如今安家也已然败没,人人便以为这驸马人选定是赵宣朗了,甚至还有人开始在暗中以此巴结赵家。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只被众人表面客气的商贾竟横空杀出,不仅夺了公主芳心还得了皇上认可,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堂下站着的宾客不由看向了前来做客的赵宣朗,只见本就是个纨绔子弟的他觉得大失颜面,脸上已有忍不住的怒气了。 亲眼看着云向迎收了贺礼,渝心看了看默然随她过来的许长恒,眸底锐光一闪,温声招呼她向前来,又唤了云渠,盈然笑着交待他道:“我将许姑娘还给你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 说着,她特意牵过了许长恒的手,递到了云渠的面前。 一愣之后,云渠受宠若惊地接过了她的手,诚肯道:“多谢公主关心,云渠感激不尽。” 眼见着云渠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渝心才将清澈的目光看向云向迎:“云公子,你可还记得这位许捕快?她在南和县女扮男装,还破获了不少案子呢。” 掠过她被旁人牵着的手,虽然早有预料,但一股无名火还是在心头腾然而起,云向迎强压下了心头的不适,迎上了渝心的目光,光明磊落地温声道:“今日清晨渠弟来时提起了此事,虽然之前的确与她打过几次交道,但草民也是刚刚知晓许捕快是个女子,当真是大吃一惊。看来女子的确不一定比不过男子,既有许捕快断案英勇,又有公主妙手回春,草民自叹不如。” 他将话说得毫无破绽,渝心甚是开心,问他道:“不是说圆智大师已经到了吗?先陪我见见他吧。” 云向迎应下,又抬眼看了看云渠,道:“渠弟之前不是说过最景仰的高僧便是圆智大师吗,那便一起过来吧。” 对上他的目光,云渠明白他是想让自己将许长恒带在身边以防她趁乱逃走,正要答应,却听身边的许长恒突然闷哼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渝心还是听见了,不由看向了她,只见她轻捂着小腹,想起她清晨时向人要月事带的事,立刻心领神会,对云渠道:“许姑娘身体不适,不宜拜佛诵经,你还是陪着她吧。” 云向迎微皱了眉头,欲言又止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渠,随即便带着渝心去了后院。 等人群散去后,她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在得知今天有高僧前来讲佛后,她便推测到云向迎定然会

陪着渝心去参佛,故而特意假装自己月事已至,甚至还不惜划破了手臂并将血抹在了干净的月事带上,以求脱离他们的视线,毕竟照着大周风俗,来了月事的女子被视为不净,不可参佛诵经。 云渠默然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自己走。 牵着她的手穿过人群与长廊,他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推开了其中一道门。 确认四下无人后,云渠向她匆忙解释道:“公主曾去过寺明州,她已与二哥定了终身,千万不能被她发现二哥他对你,对你有意。” 她看了一眼两人仍紧握的双手,示意他先松开自己,然后才愧疚道:“我已经知道了,不然昨夜也不会将你牵连其中,对不住。” 之前她还想不通云向迎为何要留在仙姑山,如今却是明白了,原来他要在哪里等着走投无路的渝心,然后在她绝望无助时出手相救,来一场英雄救美以让她对自己倾心。 而戏折子里的所谓天赐良缘,也不过是云向迎的苦心经营而已,甚至连渝心逃出宫并来到寺明州也是他在暗中推进的。 因为若要对付相国府,他必须要有让人忌惮的地位,而驸马这个身份正适合他。 “无妨,渝心公主善妒又专横,在之前还曾命人打死了一个她认为会勾引二哥的婢女,”云渠勉强一笑,“能让她放下对你的戒心,我也放心了。” 其实,他只是不知怎么告诉她自己很乐意被人这般误会。 甚至,他希望这个误会永远不会被解除。 “机会难得,我得走了。”她叮嘱他道,“倘若云向迎问起,你便说我趁着去方便的时候逃了,如今他要对付相国府,而且又被公主盯着,应该不会因为我去为难你。” 听见她要走,云渠神色一黯,支吾道:“其实你不必一定要走,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在京城还是安全的。”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若是这次不走,也不知又要被困在什么时候,只可惜还没有找到梁秋的下落。”她看向他,担心问道,“如今云向迎已经不愿再受制相国府,今天他算是向云相国宣战了,一场纷争在所难免,你一定要当心,荣华富贵没什么要紧的,保命才最重要。” 见她对自己如此关心,他心头一动,下定决心想让她留下:“你本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如今又被推到风口浪尖,若孤身出去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险阻,其实你要做的事我也可以帮你。” 她婉拒道:“有些事我一定要亲自查清楚,放心吧,我会当心的。对了,你可知道安川的近况吗,他如今在何处栖身?” 听她问起安川,他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悦,但脸上却瞧不出半点不情愿:“安家还没有被定罪,他如今应该还住在他自己家中。” 就在她想问出具体位置时,突然有个人影从窗外掠了过来,动作利落地停在了他们身边。 云渠下意识地将她护在了身后,但对方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等看清来人,惊了一跳的许长恒登时一怔:“捕头?” 看起来比之前沧桑了几分的安川英气不减,对她微然一笑,眸底是久别重逢的欢喜与依恋:“好久不见,许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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