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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家的在逃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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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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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凌某在肃北待了三个月,可算是明白了,肃北之人皆是像蒋县令这般豪爽无畏之人。就说去岁指证之人,现下骂我之人,都是不惧权贵的。管它什么朝廷命官。” 蒋涛听后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不错。凌侍郎能明白这一点,那便再好不过了。” “只是凌某好奇,去岁指证柳宗的百姓究竟是谁?可能引荐一番?凌某佩服他的勇气,也想当面向他道歉。昨日只是凌某一时冲动,并非官官相护,希望他莫要失了对朝廷官员的信任。” 蒋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随即嘴角抽动,干笑了两声,“这……大可不必。这点小事,哪能劳烦凌侍郎亲自做呢?有什么话,蒋某帮您带到便是。” “欸!道歉这事儿哪能他人代劳呢?”凌琛有些嗔怪道。 后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恍然大悟道:“蒋县令莫不是信不过凌某,觉得我会对他发难?到时候蒋县令大可在场,凌某保证,真的只是对此人钦佩万分。” “此事再议,此事再议。” “既然蒋县令都这么说了,那行吧!蒋县令帮凌某带个话也好。”凌琛松了口,果不其然,这蒋涛也有问题,那指证的百姓极有可能是蒋涛安排的。 蒋涛既然不愿,死咬着不放也没有意义,反而可能会给那人带来危险。 虽然也许那个所谓的百姓早已是宋安堂的人了,凌琛终归是不愿意见到有人遭受牵扯而亡的。 “好说,好说。诶,李主簿,请留步!我正好找你有要事相商!”蒋涛见不远处李主簿经过,忽地起身。 “凌侍郎,蒋某还有要事要处理,今日就先行离开了。连伊山的事,还劳烦您多费心呐。”蒋涛拱了拱手便快步离开了。 凌琛看着蒋涛的背影,冷哼一声。 指证之人还是得找。既然蒋县令不愿意告诉自己,那便去信问问平湘,不过多花些时日罢了。 到时便从这指证的百姓入手,想办法逼他供出蒋涛。蒋县令现下应是与宋安堂拴在一根绳上,蒋涛若是与柳宗案脱不了干系,狗急了跳墙,也许会供出宋安堂。 总之先一试,否则袖手旁观,凌琛做不到。 * 宋安堂住的别院中,蒋涛急匆匆进了门。 “宋老!”蒋涛看到宋安堂闲适地坐在书桌前,忙快步上前作了个揖。 “蒋县令?今日来找宋某所为何事啊?”宋安堂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昨日全肃北都放出了风,半真半假将凌琛做的蠢事与柳宗案联系到一起,肃北的百姓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怀疑凌琛了。 听妍儿说,凌府别院外施粥的地方,一片狼藉。今日也不知会不会有百姓去。 蒋涛朝四周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小声道:“方才凌侍郎来县衙找我了。” 宋安堂眉头一皱,凌琛去找蒋涛,要么是肃北赈灾的事,要么是昨日一事。 赈灾之事蒋涛没必要如此急匆匆来寻自己,难道凌琛对昨日之事后悔了? “凌琛?怎么,难不成他对昨日的举动后悔了?”宋安堂冷笑一声。 蒋涛一愣,“宋老如何得知?” 宋安堂哈哈大笑,竟然真是如此。昨日凌琛说不在乎污名,不过是逞能罢了,哪有人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呢?又不是圣人。 “这是好事啊,蒋县令为何蹙着眉,一幅很是为难的样子。” 蒋涛叹了口气,“宋老知其

一,不知其二。凌琛他今日来寻我,说是收到余少卿的信笺,才知晓这柳宗案搁置了,这才察觉自己昨日的举动甚是愚蠢。可他……可他……” “有话快说!支支吾吾作甚?!”宋安堂眉心拧紧,觉得不妙。 “他问我去岁指证柳宗的是谁?想要见他一面,一来对他感到钦佩,二来想向他就昨日的种种行为道个歉。” 宋安堂思索着蒋涛的话,忽地抬头,“凌琛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蒋涛当初便觉得冒充余平湘给凌琛写信的行为便有些冒险,但宋安堂执意要做,也不好阻止。 如此容易穿帮的事情,果然出了问题。 “你告诉凌琛是谁了吗?”宋安堂问道。 “自然没有。不过凌侍郎倒也没有坚持,最后让我帮忙带话罢了。” 宋安堂点点头,他自然也是知晓那封冒名写的信,迟早是要被凌琛发觉端倪的。 当初听闻泉城一事被凌琛摆了一道,可能败露,便失了分寸。只想着如何整治他一番,倒是有些不计后果了。 只是没想到,凌琛竟能这么快将此事与蒋涛联系到一起。 蒋涛不告诉他那人是谁,凌琛有的是办法从其他人那里知晓,不过时间问题。 宋安堂思索片刻,抬头安排道:“凌琛迟早会知道是谁。找个人处理一下,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对外就说他早已离开肃北,不知去了哪里。” 蒋涛一惊,此人早已是蒋涛的心腹,帮着自己做了很多事,说杀便杀,蒋涛有些不忍。 他试图为此人辩解,“宋老,要不我让他离开肃北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江峰早就是我们的人了,拴在一根绳上,就算真被找着了,也不会乱说话的。” 宋安堂瞥了一眼蒋涛,目光中有一丝狠厉,“怎么,心软了?不过一个低贱的百姓,你倒是将他当做自己人?他帮我们做过什么?不过是确认了一些官府早已查清的事实罢了。” “还有昨日将凌琛抓个正着,也是他帮的忙。”蒋涛谄笑道。 宋安堂疑惑地看去,“昨日?你是说那个打更人就是他?” “正是,正是。”蒋涛忙回答。 “砰”地一声,宋安堂右手在桌面上狠狠一拍,震得笔洗和砚台都挪了位置。 “蒋涛啊蒋涛,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昨日那打更人说的话、做的事有多少破绽,不仅凌琛怀疑他,连你们县衙里的官兵也怀疑他动机不纯,只是碍于没有实质性的损伤才未动他分毫。” “等凌琛拿到他的画像,就能知晓当初指证之人就是打更人。满口谎言之人,当初指证柳宗,又有几句话能信呢?你怎能将他往凌琛眼前带?”宋安堂气不过,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反而变成了凌琛的把柄。 “那怎么办?”初春还很寒冷,但此时蒋涛额头和背脊上的冷汗,源源不断流了下来。 “怎么办?凉拌!”宋安堂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独留蒋涛愣在书房中。 宋安堂踱步至宋妍屋中,撩开外袍便坐下。 “主子,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宋妍此刻正懒散地半倚在窗边的榻上,吃着盘中不知从哪弄来的糕饼。 “还能有谁,自然是凌琛!” “怎么又是他?昨日不是才给了他教训?要我说,主子,咱们就快些实施那个计划吧,夜长梦多。”宋妍下了榻,袅袅娜娜朝宋安堂走去。 她行至桌前,给宋安堂倒了一

杯热茶,又自然地坐在宋安堂的腿上,搂过他的脖子瘫软在他怀中,笑道:“他如今在肃北的名声已经臭了,主子心里的不舒服应该也平了。等妍儿再给他下个药,坐实他想要强占我的龌蹉心思。这人一死,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宋安堂点点头,“妍儿说得在理。凌琛死了,我才能放下心来。不过,我先要妍儿去做另一件事。” “何事?妍儿但凭吩咐。”宋妍直起身子问道。 宋安堂笑笑,将宋妍又按回自己怀中,顺着她妙曼的曲线,手掌来回摩挲,“方才蒋涛来寻我,说了些事。凌琛应该是已经怀疑到我和蒋涛身上了,关于柳宗一事。蒋涛此人办事不牢靠,此次来肃北,我也没带人来。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谁啊。” “此人名叫江峰,是肃北城内的打更人。去岁指证柳宗,就是他。做得干净些,别让人发现了,对外就说他离开肃北去往别的地方了。” 宋妍点点头应下了。 * 凌琛离开县衙后,便径直去了连伊山下。连伊山上的沟渠已经派人在挖了,山体不似平地那般平坦,又有密林和积雪,难免困难些,这进度也慢一些。 在连伊山下监工的,是肃北当地的一个小官吏,他见凌琛来了,将这两日的情况汇报了一番。 “辛苦了。你继续盯着,让挖沟渠的小心着些,不着急,安全重要。”凌琛交代完,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便先行离开了。 行至半路,忽地想起昨日阿瑶说的话,缰绳一拉,马儿掉了个头,便往陈小宝家去。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凌琛低着头,看见了好似长高了些的陈小宝。 “凌侍郎!”陈小宝兴奋地大喊一声,便将凌琛往家中迎。 凌琛笑盈盈坐下,问道:“你爹娘呢?” “他们去地里了。占城稻长势不错,昨日又下了雨,想是要丰收。” 凌琛点点头,“那便好。昨日你阿娘送来的土豆很好吃,谢谢。” 陈小宝挠了挠头,“阿娘去找你了?我倒是不知,那土豆也不值几个钱,侍郎喜欢便好。” “对了,我昨日听说你出了点事,可要紧?”小宝晃着脑袋,一幅大人的模样关心道。 凌琛笑笑,“无事,小宝不必担心。” “那就好。反正我是不信的,但凡邻里有人说了你一句坏话,我就和他们吵一架,今日起来感觉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 凌琛捏了捏小宝的脸颊,叮嘱道:“心意我领了,但别和邻里发生冲突。大家道听途说,对我有些误解也正常,我不在乎。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你还想学骑马吗?” 陈小宝眼睛放光,“骑马?!当然想学!凌侍郎今日可是来教我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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