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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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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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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说完这句,他紧握她的手往树荫里面走。 走了十几步,庇荫慢慢变得斑驳,阳光从顶上头树叶缝隙里照射过来,姚玉在他后头走着,往前看他背后也被照射成斑驳的金芒,直走到一处月牙门中,他才停住了。 姚玉环视一周,仿若他们又来到了另一径小路,他松开她,打开了他面前的月牙门,又拉她手踏入了月牙门里,于是姚玉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另一处院子。 这个院子与她先前站在垂花门不同,这里看起来树干粗大,枝头树叶杂生,似乎多年没人过来处理和收拾这个院子,使得这里看起来更加萧条。 在院子站着并没半分停留,古链反而带她到一个墙根下走过去。 姚玉越过他后背往前看,矮墙顶上垂落着大片枝干和繁叶,这里与另外不同,显得更清凉一些。 “你带我去哪?”她一手挽着食盒忽觉手腕酸疼,她想改手提食盒,可她另一只手被他握着继续朝墙根上走,忍不住挣脱的时候,他反而越抓越紧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没有说话,而是扭回头继续走。 正走得令姚玉心里很没底的时候,她想出声说不要再往里走了,忽地拉她手的力道忽然拧起来,姚玉整个身子便往他的方向冲了过去,接着她睁眼看着眼前混浊了一瞬,她刚开口惊呼起来,腰上被他轻轻一带便倚靠在了硬邦邦的墙根上面,接着一只手又捂住了她的嘴。 “唔——”惊呼声变成了憋闷的声音。 “嘘!”古链眼神轻哄地看着她澄澈如小鹿惊惧的大眼,声音低沉喷薄而出:“先别说话。”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直到没有别的异常动静之后,她攀上他捂住她嘴的手,扒下去的时候,古链自然而然地放下了手。 “你——”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出声询问,诸葛荀先一步地关切地看她,问出声。 他声音极小,又极特别磁性清晰嗓音,听了耳朵里都会怀孕似的。 姚玉摇了摇头,才低声说:“没事。” 话才落下,随即传来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由于与她挨着的距离很近,似乎他身上要贴上了他,呼吸重重地落在了她脸上,形成氤氲温热的喘息。 “还好,还好。”他对着她垂下头,自言自语地安慰两句,再抬起头来,脸上如获珍宝似的,手掌心触到她脸侧,轻轻地柔抚道:“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吓死你,怎么吓死你了? 姚玉一头雾水,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因为她什么事吓死了。 是怕她也跟那些婢女一样被迫带到钦安殿当值伺候那位君主吧? 可是回转过来,当初她差点被扭送到钦安殿的时候,古链早已跟姚風和容嬷嬷带着敏丫头他们一起搬出了茅屋,哪还有人想起带她一起跑啊! 想起这个事,姚玉心里一阵委屈化为了愠怒,她一手顶开他手掌,脸上淡定得很冷漠,实则眼里早已激动地要打转委屈的泪水来。 “你来干什么?一看到我有危险,你们就卷铺盖偷偷跑得没影了?”她垂下手臂,手指头抵着自己身后墙根直指向墙根另一头的茅屋,道:“容嬷嬷和敏丫头也跟着你一起跑了吧?”见古链嘴唇蠕动好多次,都被她几句话紧跟着打断了,姚玉双眼迸发着“很好”的样子,对他点点头道:“好,好得很,当初我就不该信你说的那些情话。” 自己身处险境就罢了,偏偏他走

进她的世界里并抛给她一橄榄枝,告诉她,他能带着她一起冲突困境,结果男人的嘴都是用来哄骗人的,姚玉庆幸自己当初没把自己一颗心完完全全寄托在这人身上。 “姚玉,姚玉,听我说,我没打算要丢下你不管!”古链双手企图安抚她,可是姚玉身上总抱着要从他身边脱身的架势,他一手挡住了她脱身的去路,深吸一口气,趁她在他包围的牢笼里动作幅度小下去那一刻,他急忙道:“印伦带那么多人来到这里,我和姚風不得不先带容嬷嬷和敏丫头先离开是非之地,若我们还在那等着,等着你过来,恐怕下一瞬就真被印伦这些人发现我们藏身之处。” “你不是冷宫里的侍卫吗?”姚玉问,“你怕什么呢?” “假的,我调到冷宫外面值守只不过是假的,不过是掩人耳目。”他盯着她,一口气说了出来,继而道:“其实我对你是真的——” “又是因为太子,是吗?”姚玉不等他把真实的话说完,急着打断:“又是不能违抗太子的命令,所以你和姚風只能丢下我必须离开茅屋。”她把“必须”咬得很重。 太子,她指着是他不能违抗自己的命令。 古链一阵凝噎,盯着她烦躁愠怒通红的脸颊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没事。”她心中又一阵委屈,委屈扩大之后便是自暴自弃地笑道:“我理解你,理解你的立场,理解你执行的任务。”她说着眼底里一片酸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差点被气哭,只能认自己与他们不是同一路人吧,而他们也没把自己当成他们一类人! “反正太子下的命令比天大,虽然......虽然你有那么一丁点想过我,但是你和姚風不能违抗太子的话,也对,我一个小人物何必让你们傻傻呆在茅屋里等着,等着印伦那些人发现了你们,咱们不都要被钦安殿那位一网打尽了,是吧。对,这么做不值得,不如按你所想先一走了之,我来殿后,是吧。” “不是,姚玉不是你想的那样。”古链轻轻摇头,看她自暴自弃的样子令他心底也跟着感到苦涩。 “没,我没把你往歪处想,这是你的任务,执行太子的命令就该是首要任务!”她说着,眼底更加酸胀,明明自己没想要委屈,也没想要哭,可是心里就如泄洪一般挡也挡不住地倾泻而下。 姚玉都懂,她年也曾执行过好几项任务,上头的命令就是天职,任何人领下来之后不能皱一下眉头,也不可以说一声有的没的,接下任务的时候也不要磨磨唧唧的,毕竟自己是市首席专家的助手,国家的命和老百姓的命都要放在第一位置,不容她为了自己去想别的可能性,更不能退缩,要迎难而上把致命病毒的疫苗化解研究出来。 他在她脸上看到了什么,伸手往她脸上伸去,指腹刚触到她眼角里,被她一手挡开了,才发觉眼泪不争气从酸胀中流淌下来。 “姚玉,你别哭,听我说,我没打算丢下你!”他一字一句咬着说话,生怕她听不到他真实的心意,指腹强迫地摁在她眼角处,捻干了她又流淌下来的眼泪。 她又扒拉开他的手,自己使劲揉干了泪水,愣把眼泪憋回去,往肚子里咽。 “我没哭,我就是被风吹的,沙子进眼睛里去了。”她倔强地吸下鼻子,不让鼻子里也流下不争气的窘态,然而她说话时已经发出浓浓哭腔的鼻音。 倔强又败在自己难以克制的情绪中。 “诸葛荀,说真的。”意识到自己有哭腔鼻音,姚玉打算接下来的话,破罐子破摔道:“那天你说要跟我出宫,我有那么一点松动想跟你远走高飞,顺便有那么一丁点想对你以身相许的想法。”

说到这,她自嘲地笑笑,却没注意到古链眼里似乎有奇异的目光,如星星一样一眨一眨逐渐变成光芒。 “是我想多了,是我想了不该往那处想的想法,也算我一厢情愿。”她越说越心酸,越心酸鼻子也不受控制酸出来,眼泪酸胀得厉害多了一层苦涩的味道,“我们以后谁也不相干谁,你为你的太子报仇的报仇,我也一样,我复仇我的,以后咱俩各司其职,谁也别干扰谁,嗯?”说完这段话,才看清古链一直认真地看着她,听她说那堆絮絮叨叨的话,一动不动,连眉眼也未动分毫。 姚玉当他听进去了她一堆废话,一堆废话的情话,离别时对他连连点头,仿佛要给自己跟他来个了断似的,再补一句:“祝你好运吧!” 她真是傻的彻底,竟然相信他的话,才让自己傻那么一回,连她说的那番话也一样,傻又无关紧要,最后蠢的还要祝福他一声。 姚玉你这是何苦给自己找罪受,差不多说两句决绝的话走掉不就是了,徒增给自己来了个那么尴尬的境地。 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再被他这么看着,自己真成了一只小丑了。 她侧身要出去,胸口抵到他手臂上,他没有放开。 “我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姚玉退了一步,把手放在他手臂上,发现他抵着墙上圈着她用力的手臂上淡青色血管膨胀,推都推不开。 “姚玉。”他声音柔和好听得像金玉堆砌,伸手摁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回到墙壁上抵住。 姚玉背靠在墙壁上,还要挣扎地要挣脱他束缚,嘴里道:“你我——唔!” 他俯身紧迫下来,低头迫近地猛然吻下来,他吻得急切而深情,似乎在抓住她什么不让她再从他身边逃遁,深入地掠夺,辗转碾压,纠缠她的气息,占领她身上所有的气味都变成了他的。 姚玉呼吸急促地慌乱起来,脑子“嗡”地一声,手上下意识地推开他,连同他落下疯狂的吻也一并推开来,她在他的吻里没法呼吸了,便开始用手拍打他肩膀。 “放——唔。”她反抗时不由得嘤咛了一声,嘴里想说的话在他深吻掠地的时候变得含糊不清了。 他忽而放过地吻唇滑到她的脸颊处,一路延着吻到了她碎发旁的耳廓中,一点一点舔舐她粉红的耳垂,呼吸重重地窜得她耳根子红彤彤地发痒。 “离开的时候,我找过你,可远远看到你被印伦他们带走了.......”他再一遍地舔着她的耳轮,听到姚玉不耐地哼唧一声,脸带着耳朵靠另一边躲,而他追过去轻咬住薄薄的耳轮上的肉,气息灼热地让姚玉感到耳朵发烫了 “我以为你也要跟她们一块被带到钦安殿伺候那个人,心里早就着急要追你过去,可是姚風说他有办法带我回到钦安殿继续轮值,趁机找到你,并打算等待时机把你带走.......但我以为这一切都晚了,真想........” 姚玉疼得轻叫一声“疼”,古链才松开了口,看到她耳朵上面薄薄一层肉落下了他的牙印,姚玉还想伸手去捂那耳朵,被他抓住了她手腕反剪在她身后压在墙根上不让她动弹。 “诸葛荀!”姚玉难耐地叫一声。 诸葛荀放过她的耳肉,又滑回到她的唇边,灼热暧昧的气息灌入她嘴里道:“真想把那人杀了,即刻把他杀了,然后把你救出来!” “哼呵呵。”姚玉哼笑一声,想有所动作,发现自己双手被他反制在她身后压在墙根之间,她自嘲道:“到那时你再想救我出于水火,我恐怕早已成了那个人的女人了,连身心都被他夺了去,你还想把我救出去,真是做梦!”

; 他流连地想看吻落在她唇上哪里才能肆无忌惮地不分开,在听到她最后说的话,他顿了一下,脸上即刻放出惊喜地神采,像白昼一样耀眼:“你说什么,你跟他还没有.......”旋即感到自己又到了另一番新大陆一般看着她,流连辗转,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哼。”姚玉又轻声哼笑出来,道:“我知道你们男的是不是心里都有处女情结,但我与你们男人喜欢处的情节相比,我对我自己要求很高。我有洁癖,感情上的不容任何男人染指我身上的!”她微凑近地看他异样光芒,勇于直射.入他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处?” 她回神,后脑勺贴着墙根上,远一点地看他表情,僵持的脸色明明在他上面一掠而过,姚玉还没抓到,他便一脸绽出迎合的笑意凑近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松香喷在她鼻翼中:“跟你一样,我的初吻不就是你一不小心夺了去。” 古链知道自己有过去的情往,做太子时候,不少朝臣为了巴结他,把自家女儿送给他,要么塞到他府上做侍女,企图成为他的通房,要么把自家女儿送去做他的妾室,希望借此利用太子的关系稳固他们的家族。 古链当时年纪还未到弱冠,才12岁,玩性大的他根本不通男女之事,就算懵懂一点,但没一个给过她们名分,因为他只把她们当作宠物把玩,不曾真跟她们有那个关系。 只有高覃入了他的眼,高覃也是高太傅送过来的庶女,他把自家嫡女送入古翼身边做了妾室。 高太傅打什么算盘,古链看得清楚,高太傅或许早就摸透了他的结局,才一石二鸟地无论古链和古翼之间谁败了,高太傅都是获益的一方。 但高覃不一样,她对他动了真情的,在他被废太子逃难的时候,只有高覃陪伴他身边,不离不弃,她曾许诺会牺牲自己送古链重新获得皇位的。 古链慢慢倾慕上她,可是对她只是利用,倾慕一瞬就崩解开来。 他心里始终搁着一个人,他看重的是世族千金的身份,他更倾向姚氏家族的嫡女——姚将军的三个千金中最小的嫡女。 姚妗和姚萃比他年龄大,古链喜欢最小嫡女,因为她比他小6岁,不只年龄还是身份都能匹配得上他,而他只拿她当作仅仅匹配的那个女人,也不对她产生任何的情思。 没见过姚玉之前,古链以为她不过是在他眼里是合格的正室夫人,只是他坐在正中间,旁边几子上的漂亮花瓶,高兴了看上一眼欣赏一下,不高兴时又随时可以离开她,不搭理她了。 现在看她又气又哭,耍小性子,他不禁打从心底被她一番小闹腾征服了,他就喜欢她对他闹腾,看她耍小脾气哭鼻子的样子。 时不时在他受伤时奋不顾身去救他,上一次她把自己的血换到他身上时,他心里再想利用她也于心不忍了。 他不想把她仅仅看成嫡女和他的正室夫人了,他要把她当成女人看待,他想对她动情,他还想把自己一颗心剖开来给她。 “诸——” 他又拿吻堵住了她的嘴,在她领地里使劲吸吮她所有的气味。他亲得太深,唇齿间一用力令她疼痛,可是在姚玉看来,这刺痛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宽慰,就如同他用手扒开了她心脏上裂开了隐藏多年珍藏着的看到一丝裂缝,而他却仍然不在意,让她以往的倔强就这么崩塌的分崩离析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感到自己一颗心又送回到男人身上,她只想享受当下,仅仅在他暴风雨中的热吻里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她早就对他动了一点春心,只是自己倔强地视而不见罢了,还在那里自欺欺人地自以为自己不

曾对谁动过心。 现在她认清自己对他有那么一点动情了。 他的唇如同烈火燃烧向她,姚玉在他吻中主动迎合,令他身子微微一震,旋即更加热烈地回应,渐渐松开了反剪她的手。 姚玉双手得到了自由,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而他也感应到了似的,更加热烈地深入,情不自禁要咬住她的芬芳。 姚玉嘴里被他咬得眉头紧皱地吃痛一声,落在他耳里就是嘤咛,惹得他浑身火烧火燎的,如同火焰一样,烧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种焦炙地难耐,他恨不得把她全部融入他的身体里。 在她颈间啃噬厮磨,用牙轻轻咬,她衣襟上有颗纽扣,轻而易举地挑开,急切间听到如裂帛撕开的声音。 姚玉猛地从吻.里醒了过来,推远了他。 “怎......怎么了?”他抬头盯着她,脖子上面沁着粒粒的小细珠,像水蜜桃似的,让人忍不住咬下去,古链喉结上滚了又滚,脸上占有欲一刹而过,低低喘息道:“继续,还没完。” 他即刻埋在她脖颈里,热吻就像烙铁似的在侵略霸道,不容姚玉挣扎抗拒。 “诸葛荀,我们.....我们能不能.......不要在这!”姚玉不想在这庇荫之下全部让他掠夺过去她的身心,怎么也要等出宫了才能到那一层。 她把手穿在他们紧贴着胸腔之间,并把距离一分为二地分开,却只分开了那么一点,而他的头还歪在她脖颈里继续亲啄,另一只正要扒拉她解开未解开的衣襟上面,还没用力扒开,忽地姚玉衣襟被扒开露出里面的白皙的锁骨,动作就戛然而止了。 姚玉眼角忍不住泛泪地热潮,正张口却被他一只手掌捂住了,接着听到他轻轻嘘了嘘。 她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头竖在唇上,转而指了指她身后的墙根。 果然姚玉刚竖起耳朵来听的时候,墙根另一面,有人步伐急促凌乱,似乎有人疾步往里走,而另一个人却拖着又不敢拦着的往后挪,接着听到有人叫了一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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