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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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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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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各位侍卫大人,让我进去面见圣上,我有急事相告!"郑妃泪眼婆娑地跪在地上,两手搓着求饶道。 那几名侍卫围着郑妃死死的水泄不通,为首的侍卫见状纹丝不动,嘴里口气尽显威严道:“娘娘您在禁足期间,不能踏出翠兰宫一步。我等乃奉陛下之命,没有陛下的旨意,我等决不能让娘娘您扰乱钟御厅的岁宴。”见郑妃哭得梨花带雨,那侍卫首长心底有一丝不忍,随即敛神道:“还望娘娘您不要为难我们几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侍卫大人,我家父被刺客刺杀身亡,家父乃一介宰相,朝中重臣,陛下他一定不知道,否则不会在这样的日子操办贞贵仪的皇长子的百岁宴!” 侍卫首长听了即刻犯难,正不知如何劝说时,钟御厅口内有细碎的杂乱步伐,侍卫首领回头,一看来人,表情立马肃下去,剑神退让一边,拱手道:“庸大总管。” “何人在外喧哗,差点惹到陛下和太后耳朵那里去?”庸公公质问侍卫首领,他心里实际上一清二楚,弥姑已经拿太后口吻告诉过他了,他盯着侍卫首长时,眼角余光瞅到郑妃被三名侍卫架拖住当地,郑妃见到庸公公时动作更激动了,热切的目光紧追随着庸公公身上,一身青白直裾相对保守一些,但她襟口处的领子让侍卫拉得太用力,倾斜露出她的香肩。 “回庸大总管,郑妃在外喧哗,说是......”侍卫首长上前一步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庸公公随意的眸光忽然一凛。 “知道了。”他心知肚明地摆手,接着瞥了一眼郑妃,便叹声走过去,走到郑妃面前,见她执意要冲进钟御厅,几个侍卫架拖着她更狠了,庸公公顺着她挽着抛家髻散下一绺青丝,到她青白直裾裙,与她一向华丽打扮不同,这回格外保守一些了,想是郑宰相身死的缘故,她才如此穿得规矩,地上散落着从她头上落下去的发钗,再回到她满脸是泪水的脸,竟是狼狈不堪了。庸公公昂头轻蔑地看她:“郑妃娘娘你乃戴罪之身,应该知道没有陛下旨意,你冲出翠兰宫乃罪死一等。”无视郑妃张口结舌地告饶,庸公公又道:“你还是乖乖地回去好好禁足,太后已经知晓了,岁宴散后自会告诉陛下,您好好呆在翠兰宫好生等着吧!”说罢扭身。 “庸大总管留步,留步!能不能听我说几句,看在咱们平日里交情的份上,求求您帮帮我吧!” “郑妃娘娘——”庸公公及时转身盯向她,并拔高声音盖过了她的求饶声,走几步,眼皮子俯视着,低声道:“我就是看在咱们平日交情的份上,才好心告诫你回翠兰宫禁足,太后已经知道了,碍着钟御厅里聚集了不少皇家家眷,这才没立即治了你扰乱岁宴的死罪,否则这在平日更是让你罪加一等,最后你自个儿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惨死,就连死后都不让你入皇陵,随便找个乱山岗埋了就是!” 他用这话吓住郑妃,可郑妃有自己的一番算计,她抬头,青丝凌乱中她阴深深的吟笑一声,冷声道:“庸大总管果然深明大义,用太后的话来打发我。”她笑得刺骨寒冰,嫣嫣中笑诮地抬起手腕,用肤如盛雪的手指撩开额角挡在眼前的一绺青丝道:“若是陛下让你过来对我这么说,我兴许很快就乖乖地回翠兰宫了。”她垂下眼眸,笑中忽然带着娇嗔地愁色道:“可是这回我不能轻易回去,没有陛下的只言片语,我死也不肯回去。” “郑妃娘娘你想到底长怎么样?”庸公公敛神,不再看在平日与她交情的份上谦让于她了,他做得已经超出人情方面的范围,郑妃此时还不依不饶的,那他也毫不客气了! 郑妃抬眸,把卷手指上的青丝往耳根后绺去,朝他勾了勾粉玉手指,庸公公近前几步,弯身挨近了她脸前,郑妃略施粉黛

的朱唇微微一弯,嘴角抹着笑里藏刀道:“树倒猕猴散。庸大总管你也不免俗啊,是不是看到我郑氏快要家道中落了,就不再像从前一般对我的话服服帖帖的了。” 庸公公听她的话一语中的,心里微异样,但面上不虞道:“娘娘你真是想多了,我怎是这样狠心之人。郑宰相忽然被刺身亡,奴才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今日岁宴实在特殊,里面都是皇家家眷,我先前与你说过了,太后过会儿会亲自告诉陛下,就算太后不及时相告,奴才也会看在与你平日的交情上,第一个替郑宰相刺死抱不平的,娘娘你何必在这里多此一举。” “现在跟陛下说也不晚哪!”郑妃仍旧不依不饶地道。 庸公公看她果然誓不罢休的样子,又劝道:“奴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看你现在因为上一次事,陛下已经厌弃了你,这回你从他眼前出现,不怕陛下更加厌弃你吗!” 郑妃好说歹说,也不见庸公公放她进去了,她眼神一凛,声音更低哑得只有庸公公听到:“若你执意不肯放我进去见到陛下,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和姚玉的事抖在陛下和太后面前!” 庸公公吃惊地瞪向她,难以置信,他看在人情份上已经够隐忍着郑妃了,利弊也都跟她讲了,她还是为了郑宰相一死冲昏头脑,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钟御厅里冲去,还把之前二人勾结商议好的事情也都被郑妃抓住了把柄,随之扼住了庸公公喉咙。 “你......你敢!”他伸出兰花指,气得颤巍巍地瞪着郑妃得逞的笑容,他眼睛发红地恶狠狠低声道:“那我也对你不客气了!来人——堵住她的嘴!”趁郑妃笑着还未当场大嚷大闹地揭发当地,庸公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招来身侧的随从吩咐着。 那随从早就准备好了,一面朝郑妃头顶走过去,一面从袖口掏出一团布,一气儿塞进了郑妃娇艳大笑的口中。 郑妃眼神大大地睁圆朝庸公公凌迟,嘴上“呜呜”地不肯罢休。 庸公公眉眼亲和笑道:“郑妃别白费力气了,好好地回宫,面壁思过。”说罢朝侍卫们一挥手,道:“带郑妃娘娘好生回翠兰宫,并严加管制,若她还逃出翠兰宫一步,我定要让你们一起也跟着郑妃一块治死罪!” 侍卫首领道:“是,请庸大总管放心,在下多叫几个禁军把守着,郑妃娘娘决不会逃出来。” 庸公公放下心坎,回眸侧目看着郑妃杀气腾腾地盯着他看,似要把他剐死,庸公公却不怕地对她炫然一笑地扭头走进钟御厅。 郑妃落得这般境地,还威胁庸公公颐神气使,那就休怪庸公公翻脸不认人了。他匆匆来到钟御厅,见岁宴未到结尾,皇家家眷们围绕皇后有身孕时充满了喜悦,抬眸望远看到君主拉着邕亲王把酒言欢,姚玉寸步不离地在旁倒酒,庸公公眼尖地看到邕亲王与君主碰杯喝酒之际,眼睛瞟着姚玉紧追不舍,而一旁不远处,贞婕妤和高氏胜嫔喝起酒来心不在焉,眼眉在君主和姚玉之间流连着的。 庸公公再次把目光瞅回到姚玉身上,瞬间想起郑妃以死相逼的威胁把柄的话,眼神瞧着姚玉身上渐渐犀利起来,心下狠然道:“姚玉和姚妗如今也不能再留了!”想起花氏的死状,庸公公冷汗不禁直达背脊,他不想在姚玉女儿身被暴露之时,他也跟着身首异处,为今之计就是要姚玉先一步在庸公公慎密的计策下消失,别让君主提前知晓他们之间的勾结,落了个欺君死罪。 百岁宴傍晚才结束,君主疲累地在钦安殿稍息片刻,他侧身把一只胳臂靠在龙座的软枕上,道:“过会儿,朕先去向母后问安,她派弥姑过来与朕说,晚上上寿安宫陪她吃顿晚膳。” 庸公公赔笑道:“陛下孝

心可嘉,太后有陛下陪着定然欣慰。” 庸公公再高声赞颂,君主闻声不动,只拿眼瞅了姚玉一眼,见她脸上稍微疲态显露,遂而扯嘴角皮上笑道:“今日百岁宴,余闲做得不错!”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姚玉从庸公公身边站出来,躬身拱手。 “多谢陛下夸奖,奴才做的都是应当做的本分。”然后掀眼皮瞟向庸公公,庸公公拿眼神不易察觉地使一下眼色,姚玉心领神会地对君主拜服,声音带着喜气道:“恭喜陛下,皇后娘娘为您怀了一个龙子。” 君主扯着笑意忽而一抹,眼神深沉地看着姚玉,姚玉低眉顺眼,君主看不出她笑意时真诚的表情,伸手朝一边儿站着的人儿道:“水!” “哎!”庸公公耳尖听到君主沉闷的声音是朝着他说着,他立马端了茶杯走上前去,在君主身侧躬身奉上。 君主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他一边把茶水含在口中来回细品,一边在心底琢磨地抬眼皮锁着姚玉,低沉问:“你是真心跟朕道贺的吗?”他才问完,才清楚自己为何酸酸地只问姚玉这句话来,先前他也没想到从自己口中冷不丁出来这句话,正郁闷的时候,他了然,是他自己太过在乎姚玉的感受了,他只看到姚玉脸上恭贺的时候笑脸平静无波,一点波澜都没有,哪怕吃一点醋都不曾觉察到,君主心里立刻感到不快。 “回陛下,奴才是真心的。”姚玉心里猛擦一把汗,君主那一句话出其不意地杀过来,她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道:“请陛下明鉴。” 听她说得诚恳,君主想再挑错处也没地儿可找了,只得暂时放过她:“说罢,要什么赏赐?” 姚玉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笑道:“奴才不要任何赏赐,只求陛下能不能给奴才多放几个假?”又感觉到上方冷飕飕地传过来利剑的目光,姚玉匆忙解释:“奴才身子有些微恙,怕到时伺候不好陛下您,会险些惹陛下嫌奴才伺候得不周到,以为奴才偷工减料,才胆敢求陛下赏奴才几天的假。” 她这么说不会是为了她那个对食? 君主心下更加不虞了,问:“要不要让太医在看看?”他还疑心姚玉脖子上的伤的缘故,才出口一问。 姚玉轻轻摇头:“谢陛下关心,奴才身子无大碍,只是力不从心。” 是不是他跟他的对食在床上功夫过头了? 君主眉心紧紧一皱,心里更不快地郁闷下去。 他只是一个太监,怎会在那方面下功夫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只得累乏地挥手道:“朕允了,赐你两天假,退下吧!” “谢陛下。”姚玉心底高兴极了,面上恭敬地后退几步到钦安殿口内,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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