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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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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愠怒的目光阴沉地盯通报小太监,那小太监感觉到君主的目光,吓得腿肚子抽筋,他弓着腰不敢再说下去。 庸公公见君主脸色还没变好,即便秦姬要生产了,他脸上也毫无喜色,遂小心翼翼地道:“陛下,今天的事都赶到一块去了,不如让奴才代替君主去栖嫣阁瞅瞅去,若有什么事情,奴才及时过来派人问陛下决断。” 君主拿眼尾瞟一眼里屋,郑夫人正躺在龙榻上,又把多余的目光投视在了门内口上,姚玉还站在那里侍立。 “郑夫人这里你亲自送她回宫。”这下他微微缓和了气息,没有刚才暴跳如雷了。 庸公公很意外问:“那陛下跟谁去看秦姬呢?” 想到秦姬生产在即,他心不甘地道:“就余闲吧!朕看秦姬生孩子一定会嚷着要他吧。” “这......”庸公公琢磨出君主的口气有点酸涩涩的,便苦笑道:“秦姬娘娘之前对余闲有意时,全是在恩情之上。若您不愿意让余闲跟着到栖嫣阁去,奴才还可以派一个称心的人陪着陛下去。” 君主微微摇头道:“朕用着谁都用不惯,只有余闲对朕比较会说话。” 庸公公霎那愣了一下神。 敢情君主发落了花贵人,把对花贵人的情分转移到姚玉身上了吗?姚玉可是女儿身啊! 庸公公心里苦笑,但也别无他法,只得道:“陛下决定了让谁去,谁就是个福分,说明陛下抬举他。” “嗯。”君主听烦了庸公公哄话,点头打断,转头问那小太监道:“秦姬生产时怎么个情形?顺利吗?” 那小太监很意外君主会关心秦姬生孩子的感受,有点受宠若惊地回道:“回陛下,听产婆说有点难产,现在都已经两个时辰了,孩子还没露出个头。” 君主赶忙动身往前走,小太监及时侧身让路,他边走边叫门前人道:“余闲,陪朕去栖嫣阁。” 姚玉心头一跳,脑子还未来及去想,君主身影已经到她跟前了,她低头连忙应了声是,跟风似的随君主踏出了门槛。 栖嫣阁在岚熙宫中,从前花氏主宫,现在花氏被降位迁出了岚熙宫,偌大的宫殿就这么空着了。 君主走进来,微微望一眼岚熙宫,似乎想起了花氏脸色就阴沉沉的,姚玉在身旁低头不敢多看,更不愿多想,毕竟这情字是他们二人才能解决的事,姚玉不是系铃人,只能干看着热闹。 好不容易君主的脖子扭过来,眼神偏离到远处栖嫣阁,嘴里冷不丁蹦来一句问:“今日花氏的情形你怎么看?” 姚玉听后,脑门立刻有点充血,她没那么多智慧去评判他与花氏剪不断理不清的情\爱,遂弓腰低着头道:“奴才不敢去评判君主和花贵人之间的事,奴才在这方面一窍不通。” “嗯?”他扭头拿眼瞅着她,姚玉感觉到他的视线,死也不敢抬头瞄一眼了,就听他揶揄笑说:“从前你不是说过朕和花氏属于自由恋爱吗?现在到你嘴里又变了另一种意思,什么一窍不通!”他口气十分不友好,眼尾处也悻悻地朝栖嫣阁处瞟。 姚玉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斟酌几下才道:“从前奴才瞧着陛下对花贵人好,觉得应该祝福你们。可现在是花贵人辜负了陛下一片真心,私下与郑夫人的侍女勾结,那离咏可是郑夫人的陪嫁,谁人想娶离咏,不得经过郑夫人点头吗?谁料想早被花贵人盯上了,好在花贵人不是离咏心中所属......”说着感觉到传来一阵冰冷的气息,原来是君主咬唇握紧了拳头,姚玉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说多了也令他恼火。

今天接二连三地出那么多大事已经够君主吃一壶的了,如今郑夫人忽然有身孕,姚玉想着君主反应似乎出人意料,他并不怎么喜欢郑夫人这时候有身孕。而郑夫人娘家背景硬,人也高居妃位,怀个身孕已经皆大欢喜,可到了君主这里却不是这个味道了。姚玉着实想不通了,再细细琢磨内中细节,看了那么多宫斗小说,也没能把全本的圣心案例搬照在君主身上。 “那么你呢?”他冷不丁把苗头指向姚玉身上,姚玉险些接不住地崴脚。 “什么?”姚玉霍地抬头,有点被当头一棒的感觉,又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点冒犯了君主阴深深的目光,就吓得低下头了。 “假如秦姬与花贵人一样,心思不在朕身上,她对你一往情深,你会怎么做?” 天啊,姚玉脑子充血不要紧,一听君主这句话后,血直冲天灵盖上了,头顶感觉天上都晕成一道浑浊不清的颜色,蓝变成了紫,白变成了金光。 “奴......奴才能不能说自己心里话?”脑海里想了上百遍怎么拐弯抹角,以君主的疑心病,还不如把话摆明了说,摆明了,他以后就不用揪着秦姬考验她的忠心了。姚玉在感情上经不起考验,也不喜欢用考验来谈情,她觉得这么做太虚情假意了,给美好的感情带来了铜臭味道。 “哼!”他一边嘴角微微扯起一个弧度,嘲讽地看姚玉道:“朕听到太监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忠心耿耿和该死的话,你这话说得既不客气又实在。”见姚玉撅嘴又要自辩,他不耐烦地挥了下道:“你且说罢,朕先恕你无罪。” 姚玉低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道:“秦姬娘娘对奴才有意是从陛下告诉奴才,奴才才知道的。现在奴才因为秦姬已经苦恼了好几天了,其心里打救秦姬一命以后,奴才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谁想到不知谁看到了乱嚼舌根,非把奴才往秦姬身上推去,这不把奴才这种身份脏了秦姬身上吗?秦姬临产在即,那些人就不怕自己的舌头变成黑白鬼畜的长舌头,到外面竟祸害人了吗?” 君主扭回头,背对着姚玉,另一边嘴角上洋洋地勾笑起来,眼神也变得暖洋洋的,仿佛一点晨曦落在了他眼角里去。 “说得倒是真心的。”他嘀咕一声,转而道:“起来吧。” 姚玉看这句过关了,站起来长舒一口气,见前面人已经往里走动了,她连忙小步跟了上去。 栖嫣阁内,宫女不断进进出出,端热水,也有把毛巾的,太监在外面站着,伸着脖子终于等到了君主踏进来的身影。 君主抬眸看去,栖嫣阁的窗户上倒映着几个产婆围在中间,里面不时传来打气的声音:“娘娘用力呀,用力呀!”接着另一个产婆有点泄气地着急催道:“快端来人参熬的水给娘娘喝下去,娘娘生产又没力气了。” 那打头太监走下台阶,跪下来道:“陛下您可来了,秦姬娘娘快挺不住了!” 君主微微拧眉,立刻感到不好兆头,沉声问:“里面情形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这下彻底难产了,使不上劲,御医说她打从娘胎里出来身子就弱,这下生个孩子也费劲了,就怕......就怕......” “别墨迹,把话说完了!”君主怒声令下。 太监打了哆嗦,道:“御医怕秦姬娘娘再拖下去,恐胎死腹中,人尸两命!” 这话结结实实给了君主一个晴天霹雳,如果秦姬就这么死在榻上了,孩子也活不成,容易动摇秦将军在前线打仗的心思。 这时门“哗啦”地打开,秦姬侍女莲儿打帘出来,惶恐的脸上溢于言表,她一眼看到了

君主,不顾台阶便东倒西歪地跑着,一个踉跄便摔跪在地上,泪水惶然道:“求陛下救救娘娘,娘娘快不行了!” 君主拧紧眉头,此时这情况他头一次见,也有点束手无措。 莲儿抬眸一眼看到姚玉在身后站着,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奴婢能不能替娘娘求陛下借一个人?” 君主见紧要时刻就顾不得什么了,问:“你要朕身边哪个人,你尽可以带去!” 莲儿感激一声,道:“前年秦姬娘娘的命是余副总管救的,这次不知余副总管可否再施援手,想想办法再救我们娘娘这一次吧!” 这下姚玉有点犯促道:“奴才去那有什么法子?我不会接生啊!” 莲儿听了也犯难,忽而抬眸觑着君主脸色,试探地道:“刚刚娘娘嘴里还念叨着余副总管,说只有余副总管能救她的命!” 姚玉听了头又开始炸了,抬眼偷偷瞧君主脸色。 君主面色有点铁青,问莲儿:“这么说,秦姬希望他呆在她身边,她看着他才肯生吧?” 莲儿脑子转的快,嘴不笨,道:“陛下误会了,娘娘打上一次从鬼门关里走出来之后就认定能救她命的只有余副总管,并不是陛下所想那样。” “她身居嫔位,懂得朕的立场,就该知道分寸!”君主警示看向莲儿,朝姚玉头上一挥手,道:“你进去瞅瞅,若这次她死在你手里,朕会考虑治你的罪。” 考虑?那意思是就算秦姬难产,论罪处置时,她还有一线希望。姚玉搞不清君主此刻的心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道:“是,奴婢尽心尽力,绝不让陛下感到棘手。” 君主看她说话语气例行公事的样子,心里那点疑心也渐渐收起来了,目望着她在莲儿身后踏进了栖嫣阁。 屋子里乱成一团,一股热水蒸汽上腾的味道,里面掺杂着每个人的汗水和血腥气味,姚玉走进来一眼看到几个产婆并几个有经验的嬷嬷轮流围着床榻上转,姚玉走过来时,两个嬷嬷正按压秦姬的肚子,秦姬在那里张口气喘吁吁,脑门子的汗浸湿了青丝,身上衣服被褥也被她浸湿一大半。另一头产婆在她两/腿之间使劲紧瞅着那里动静,看了半天除了干着急也替秦姬感到力不从心。 “陛下派奴才过来瞅瞅娘娘怎么样了?”姚玉见几个人劲是使瓷实了,可榻上的人儿就是不怎么配合,看来秦姬头一次生孩子既没经验也不会懂得配合。 姚玉学过妇科知识,她上大学时在医科大学渡过的,这医学专业还是姚母逼着她挑的,还是个妇科专业,姚玉当时一百个不愿意,上大学期间背着姚母去选另一种学院植物科的,最后医学院里的她全都挂科了,姚母后来知道她拿到了农学院文凭,又紧接着考进了硕士,可把姚母气晕了。她认为她的宝贝女儿学妇科专业不仅钱多,事业稳定,岂料她转学植物科学与技术专业去了。 产婆和嬷嬷闻声看去,脸上立刻起了惶恐神色,直到秦姬虚弱中带着一点安慰地笑说:“余公公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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