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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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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人玉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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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碧辉煌,雕琢繁复花纹,壁上红烛三四点,芙蓉帐香,临近六尺宽的红绸扑就着阔床边儿上,放着紫砂暗刻祥云纹三足香炉。 姚玉不禁抬手捻了下鼻尖,见那香炉香烟袅袅,一股刺鼻的味道传遍满宫。 什么味呀! 姚玉紧锁眉头,那香气实在太香了,香过分了就变成臭的了,不是臭水沟的味,而是令人反感不明的臭味。 挥挥手,仍旧挥散不去那个味。 里间寝室内转出一个端水的宫女,她见了姚玉微微吃了一惊,很快身子下沉。 “余副总管安好,您来这里有何要事?”她蹲身问道,“花婕妤不在这里,刚刚按陛下旨意去钦安殿去了。” 姚玉连忙挺/胸,手背过去,俨然做出一副副总管的样子来。 “正是本副总管代陛下传的口谕。” 宫女讪笑抬眸看一眼姚玉,遂诺诺道:“那副总管您怎么进来这里?” “呃……不瞒你说,我是来找姚舞姬,她欠了几两银子,我这次正好来这里向花婕妤传口谕的空档,要讨问姓姚的什么时候还。”见宫女垂下眼帘,脸上有些芥蒂地窘迫,姚玉逮到她面部表情,心里了然这里准出事了,但碍于自己身份,不敢一并暴露出与姚妗的关系,她微微顺着宫女的眼睑垂头问:“问过后院的人,她们都说姚舞姬在这里。” “这……”宫女再次把头垂下来,不敢把脸色给姚玉瞧,端着盆水进退两难。 姚玉把头抬高一点,并伸着脖子看到宫女端盆有异样,遂走近一步时,嘴里隐隐倒抽一口气,心里一个“咯噔”,感觉头嗡嗡地发麻,不声不响,身子就僵在那里。 宫女特别想捂着脸盆水,里面掺着血水,姚玉瞧着,耷拉在盆边儿上的浴巾也掺着一点血。 姚玉心里一疼,眉心隐隐舒展开来道:“我道是什么东西碍着你进退不出。”她微微一笑道:“这点小事何必藏掖着,我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告诉陛下。” “余副总管体恤奴婢。”宫女也舒展眉头,松了口气,涓然感激道。 旋即她走出来一步,斜侧身子道:“副总管从这走进去,姚舞姬正在榻上穿衣呢。” 姚玉忽然疾步走过去,又意识到自己行动太容易点眼,恐引起别人揣测,她及时缓缓回头,眼尖着那盆污水道:“悄悄处理干净了,毕竟关系到花婕妤声誉,别让这里和外边的人抓到了把柄。” “是,奴婢遵命。”宫女低头浅笑,末尾弱弱地道:“副总管您真为奴婢着想。” 突觉一阵风掠过去,宫女再抬头,寝室口外的粉红纱帘荡得老高又扑簌簌地落回原处。 阔床上帘幕内,有娇影瑟缩紧身子,双手抱着膝,头埋在膝盖里,头发一绺绺地在背后散开,盖住了她的侧脸。 她全身抽动地嘤嘤哭着,仿佛黑暗在她身上降临了,多么绝望无助呀! 姚玉看得眼眶不觉得睁大了,正待启口,脚步一个沉重地摩擦地面,“呲——”的一声,惊动帘内人影。 姚妗迅速抬头,不去理会凌乱散发,直接从旁抓起了单衣就往身上套,嘴里压下哭啼声,努力说正常音调,但还掺杂着隐忍,虚弱道:“我马上好,这就下榻——” “姐。”姚玉终于启口叫一声,见姚妗背后震住了,宛如后背扎上了芒刺,姚玉终究忍不住了:“姐,是我。”说罢,她即刻流下泪来,身子早已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展开胳臂直接拥住了她的后背。 她背部果然硬邦邦

的,过后就被姚玉软化了,她不敢回头,把手紧紧捂住住了脸,哭噎道:“我没脸见人了!” 姚玉立刻感同身受地搂紧她,语气轻轻又理智道:“我都明白,打进去这一刻,我就料到是这样的——”她来不及安慰就被姚妗哭嗷声打断了。 “我已经很脏了。”她抽出一只手推开她,头仍旧低着,那么自卑、无地自容道:“你离我远点,别被我身上的晦气传染给你!” “姐——姐!”姚玉越是抱着她让她冷静,姚妗越无法冷静地把胳臂抵着她胸/口上,姚玉低声叫道:“我不在乎,你妹妹不是这样的人!” “我的身体已经糟蹋好几回了,男女授受不亲,我定要守身如玉,没想到到头来~”她悲戚地哭一声,继而道:“你还是离我远远的,别让我的脏把你也弄脏了!” 姚玉脑子里转着想起一个人来,反手握她的手紧紧的,姚妗挣脱不开,她抬眸脸上的泪水与脸庞青丝粘腻在一起了。 “你是因为他吧?”姚玉眼神替她感到痛楚问。 “你说谁?”姚妗眼泪崩了出来。 “还能是谁,你进宫前是不是与他有过私定终身?”见姚妗眼里眼泪忽然一滞,头缓缓垂下来,默默无言,唯有泪一滴一滴沉重地打在姚玉手背上,“你不说,我也知道以你的年纪——” “我跟他不可能了……”姚妗心如死灰,绝望地摇头,眼泪落下来时已经落入了深渊,见不到底,就像姚妗有了今日悲惨,未来更是荆棘难行。 一步错,步步都错了,竟然错得那么决绝,几乎把她所有人生推向了深渊处,掉下去人也跟着从世界上一笔带过地抹去了。 就像浮萍流向污水里就落没得无影无踪了。 姚玉有一口气想说时,意识到古代女子最重贞洁与名分,随即把它咽在肚子里,展开双手搂紧她入自己怀中。 姚妗惊跳地要推开她。 “就算全世界所有男人都弃你而去,我绝不会撒手不管你!” 姚妗放弃挣扎,眼神空洞而悲哀道:“以姐姐这个身子,就算到了宫外边,也要被人指着我脊梁骨议论纷纷——”她直起身子拉开姚玉,道:“姐姐知道你不会弃我,也不会嫌我今朝境遇。可是姐姐不能因为自己也害你跟着我被人家看不起,万一将来出宫你嫁人,人家知道你有这么个不洁身自好、又被人唾弃的我,哪个婆家肯愿意要你。” “呵,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姚玉低头喷薄笑道,她热热的湿气窜到姚妗脸上,掠过姚妗一脸不淡定地看她,姚玉抬眸道:“若婆家果真如此,男儿既然凉薄到这份上了,我索性也不想嫁了。” “你别胡说!”姚妗皱眉严肃打断她,“我是我,你是你!我的身子已经糟蹋不成样了,日后定不能嫁人了,只能去庙里当尼姑去了!可你不一样,姚家女儿只有你才是冰清玉洁的!” 姚玉微微哑言问:“只有我干净了,才是男儿所娶妻的对象吗?”见姚妗点头,姚玉道:“既然这样,我更不想嫁了” “姚玉!”姚妗忽然噤声,捂住了嘴,眼神左右瞟一圈,压低声音沙哑道:“你与我不同,你的道路比我长。我已经这样了,姚萃一入青楼也完了的,只有你能为姚家争取一席之地!” “姚家已经没了,我只有大姐你一个人了。娘她——”说着,姚玉才看清姚妗听到“娘”时,眼泪又涌出来了。 “我终究还是丢娘的脸了……”想起后来未知可能性,姚妗捂住脸又哭了。 姚玉紧紧抱着她,怅然道:“我们不提这事了

,左右我是赖定管着你了,不管你和二姐什么样子,我永远是你们的亲妹,这辈子也别想把我们姐妹们分开。” 姚妗后背羸弱得瘦骨如柴,一抽一抽颤抖起来,她“呜呜”地把头挨在姚玉肩膀上哭将着。 姚玉安抚地撸她的后背,抬眸之后,眼神阴悻悻的,嘴里一口银牙“咯咯”地咬起来。 她恨不得把花婕妤撕得七八烂,然后喂狗去! 出来时,姚玉看着姚妗低头抹去眼泪,忍痛昂头傲慢道:“这就对了,欠银还钱天经地义!”她摸到自己腰上有个钱袋子,正好给岚熙宫里的人做做样子道:“今日之事,你不提,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你怎么回事。”她说着走下台阶,又扭头道:“别损了花婕妤名誉,陛下也不会拿你怎样,你的小命不会丢的,好好做你的舞姬!” “你也一样,别为了我与花婕妤撕破脸,别节外生枝,你保命要紧!”姚妗低头不易察觉地快速说道。 姚玉心里一痛,微微颔首,遂转头下了台阶,头也不回地朝岚熙宫外走。 出了这个宫,姚玉忍痛的表情立马变成狠决,嘴上暗暗咬牙,脑子里又飞快地转着,算计接下来什么时候替姚妗把这个仇报了,这会不报,她心里一口气实在憋得有疙瘩堵得难受。 她往外走,并不往钦安殿走,而是朝御花园的方向去了。浑然不知身后有一身侍卫身影随着她出了岚熙宫后,悄悄跟着的。 “哎,你走哪去了!” 姚玉后背一震,刹得脚底狠狠擦破地面,一扭头,仿佛见了鬼似的,捂住嘴唔唔道:“怎么是你!你打哪窜来的!” 他黝黑的脸上蓦地一怔,顺着她张大口时,他伸手过去,不想姚玉自己捂住了嘴,悬在半空中的手立时抽回来。 “我……我刚刚从钦安殿外面换班时,见你拿着圣旨往岚熙宫去了。我就这么跟你到岚熙宫,听你传旨给那个男/宠读旨。”诸葛荀把空下来的手转到后脑勺去挠了挠,一副憨憨的样子。 姚玉刚松一口气,正把手握在心脏处压惊时,听了他的话,她一颗心又重新提心吊胆地问:“你一直跟到岚熙宫外?” “我躲得很隐秘,你出来也没发觉我在那里。” “哪里?”姚玉扁一只眼看他,又问:“你跟着我干嘛?”突然想起最后,又问:“你不是来瞧我的,你是来看她的!”见诸葛荀把脸微微一羞,随即垂下了头。 没想到他也会害羞。 姚玉心里一紧,道:“我跟她出来时,你也看到了。” “嗯。”他说的老实人一样点头。 “然后你还看到什么?”姚玉悬着一颗心问,最怕姚妗的事败露,他会嫌弃她了。 “当然还看到你呢!吊儿郎当的摇着钱袋。”他说,“嗳,我说你在你姐跟前那么不识礼数呀!”他忽然一改常态地抱起双臂,一双眼睛揶揄地笑她。 姚玉一时语塞,但看到他没什么异样,就觉得姚妗这事他还不知道。 “我是做给岚熙宫里人看的。”说完,又觉得那事不能耽搁,索性打发诸葛荀道:“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别在这里跟我叨磕显眼,该干嘛干嘛去!”说罢她扭头就走,一点也不念那日出宫时深山里的情分。 诸葛荀觉得她与上回又不一样,上回与他在一块熟络得没有生分感,这回再看到她,她反而刻意疏远打发他了。 遂有点不满道:“我都快成你姐夫了,你还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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